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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柳哲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直接跳过了守备官,自己定了张寂和杨庭的罪。
简虞一时反驳不得,她心里明白,张寂挂着昆凌城友客的身份,如果真的治罪,对昆凌城将毫无益处。
如今柳哲这个判罚,是最好的结果,只是罚金,并不治罪!当然,柳哲顺手将张寂的友客身份贬去,从某些层面来说,这也极大的剥削了简府的力量。毕竟张寂是个天阶初期的修士,他才二十岁不到呀,今后的前途不可小觑,若是一直为简府所用,那就是简府的中坚力量!
张寂自然也想到这些,柳哲的用意,他也清楚,反正如此判罚,杨中烈虽然窝火,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又可以削弱简府的势力。
但是,他现在有些担心,因为一千两黄金,他现在还真拿不出来!
简虞思虑了一会儿,朝太子道:“殿下治罪公正合理,远到流云,身上不曾带着大量银钱,这罚金,还希望殿下宽限几日。”
柳哲还未说话,杨中烈突然起身道:“殿下,既然罪罚已定,微臣想,简小姐就无权插手这事了!”
柳哲看了杨中烈一眼,发出疑问:“哦?”
杨中烈解释道:“既然殿下判罚张寂贬去昆凌城友客的身份,那么,他与简小姐已无关系,这罚金,不应从昆凌城拿,免得天下众城以为我流云城守备衙剥削各城财富!”
柳哲无奈,他知道,杨中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等张寂失去了简府友客的身份,他便会暗中重金聘请杀手,杀了张寂,出此恶气!
“杨将军说得不无道理,如此,简小姐你也就别管此事了!”
柳哲将话挑明,简虞又急又气,这明显是故意刁难张寂!
“殿下,他只不过是我简家友客,入我昆凌不到半年,月俸不过银钱百两,这千两黄金,他如何拿得出?”
简虞同柳哲争辩。
杨中烈插话道:“承担不起后果,就不要妄自动手伤人!”
张寂心中愤怒,冷声道:“谁说我拿不出这一千两黄金的?我想问一下杨将军,你可曾见过谁出远门带这么多黄金在身上?”
柳哲闻言,颇是惊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是自然,宽限你几日便是。”
柳哲说道。
杨中烈添了一句:“张公子,流云城已经禁闭,可不要想着畏罪潜逃啊!”
张寂冷哼了一声,出言讥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逃跑那种事,谁想得到,谁做得出来!”
柳哲拍案而起,大笑道:“好!那就如此说定了,千两黄金外加杨庭的疗伤所费,文武大会后,你交出罚金,即可安然离开流云城!”
柳哲话音刚落,公堂外突然悠悠传来一声娇音,柔美中带着丝丝清冽意味——“不就罚金千两吗?何须多等时日,我雪歌山可丢不起这人!”
她一身白衣,白纱遮面,自墙头飘然而下,轻移莲步走至公堂中。
“苏云梦?”
张寂诧异,心中不解,她怎么来了?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守备官厉声质问。
苏云梦走到张寂身边,轻嗔道:“你倒是挺能惹事!”
雪歌山的声名,柳哲是知晓的。
他盯着苏云梦,不敢轻举妄动。
“我雪歌山的弟子,出了事自然是我雪歌山负责,这罚金千两,即刻奉上!”
苏云梦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张寂是雪歌山的弟子?
柳哲所惊讶尚在简虞和叶舞心之下,她二人听闻苏云梦如此说,根本不敢相信!
雪歌山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势力,简虞根本不敢相信他们的弟子竟然成了自己家的友客!
其实别说别人吃惊,连张寂都还蒙在鼓里!
此刻,张寂的内心也是疑惑的:“我什么时候成了雪歌山的弟子?”
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他可不会傻到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柳哲“嘶”了一声,朝张寂沉声问道:“你是雪歌山的弟子?”
张寂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苏云梦。
苏云梦平静的说道:“我们山主的亲传弟子,岂会有假?半年前山主遣其下山历练,未想这厮贪财好色,到昆凌城做了简家小姐的友客!”
柳哲惊问:“雪歌山山主?”
“怎地?山主苏云澈的名头,太子殿下未曾听过?”
苏云梦反问柳哲。
张寂心中暗骂苏云梦,莫名其妙变成雪歌山弟子不说,还冠上了个贪财好色的名声,当真是无奈。
不过,他忍下来了,他也知道,本来他想着到溪鸣山拿藏金来充罚,如今倒是不用了,苏云梦给自己脱身之机,自己哪里会不要呢!
苏云梦的话让简虞彻底傻了眼,她指着张寂冷声道:“怪不得!我说你既不缺钱也不缺能力,竟然还入我简府做友客,原来身出名门,只不过是入世历练而已!”
张寂知道,简虞生气了。
苏云梦闻言,同样冷声质问简虞:“怎么?我雪歌山的弟子到你简府历练,还丢了你简府的脸不成?”
简虞气得满脸通红,厉声道:“太子殿下判罚已定,你已不再是我昆凌友客,从今天起,你与简家已无关联!小舞!我们走!”
简虞说完,拉起叶舞心离开了守备衙。
张寂无奈的叹了口气,瞟眼看向苏云梦,这下好了,自己能不能脱身,全得看她了!
“既是雪歌山弟子,那便好了,罚金一交,这事便了了!”
柳哲终于开口。
他倒是无所谓的,剥削简家势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又炸出一个“雪歌山亲传弟子”的身份,但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也左右不得。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苏云梦话音刚落,公堂外已有四个灰衣人抬了千两黄金进入公堂。
张寂见到又是四个雪尸,心中暗叹,这雪歌山还真是神秘!
黄金清点完毕,苏云梦带着张寂离开了守备衙。
流云城中,一处悠静雅苑门前,张寂抬头望了望牌匾上“雪歌山”三个墨漆大字,笑问:“这就是你们在流云城的据点?”
“有何高见?”
苏云梦反问。
张寂笑道:“这倒是没有,我比较想知道,我怎么成雪歌山弟子了?”
两人边说边开门进了院子。
苏云梦道:“那太子有意为难你,简家那女娃可应付不了,我这是救你,怎么感觉你不感谢我反而还有些怪我的意思呢?”
张寂四周打量了一番,心不在焉的回道:“怎么会呢?我要是不知趣,刚才在公堂上我就不配合你了!”
“哈哈!我看你是舍不得跟那简家小姐断了联系吧?”
张寂听得苏云梦这么说才认真道:“哪里的事,我与她说难听点儿只不过是主仆关系罢了。”
苏云梦说:“我告诉你,那简家女娃子似乎对你是雪歌山弟子的事非常在意,你看我一说,她就生气离开了,她呀,对你恐怕不只是简单的在乎……”
张寂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他向来不想理会。
“我说你这院子怎么连个人都见不到?”
张寂岔开话题,进了这大宅院,一路来都没见到人。
“宅院里就我们两个人。”
苏云梦回答他。
“什么?”张寂大吃了一惊。
“还有一批雪尸,都在耳房,不唤醒,也就是一堆尸体……”
张寂只感觉浑身都翻起了鸡皮疙瘩,敢情这渗入到流云城的雪歌山势力,也就只有苏云梦一个人?
“你整天都跟雪尸呆这院子里,不瘆得慌么?”
苏云梦瞟了他一眼:“雪尸有什么好怕的?”
张寂讶然。
苏云梦又道:“现在,有你陪我了。”
张寂闻言,心中一悸,乐道:“这我倒是愿意,在溪鸣山你偷偷跑掉,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呢。”
苏云梦轻笑出声:“你可别想太多了,今日我救你脱困,可是有条件,从今天起,你也就是雪歌山弟子了,帮师姑在流云城壮大势力,你是推辞不得的。”
“师姑……”
张寂笑出声来:“你为何不说你是我师父呢?对了,苏云澈是你哥哥?”
苏云梦笑道:“你猜山主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
“为什么?”
“在我的印象中,能当得起一个大宗门掌门之位的人,多半是个老头或者中年汉子。”
张寂解释道。
“哈,这是什么道理,我告诉你,山主是个女的!”
“啧啧……苏云澈?女的?”
张寂咂舌。但他也不深究,这世上,关于雪歌山山主的传闻极少,他听都没听说过,山主是女人,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再说了,关于雪歌山的怪事,还少么?
“那么,我的小师姑,现在我饭碗也丢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张寂问道。
苏云梦讶然:“小师姑?为何如此称呼?”
“我觉得喊你师姑把你显得太老了,加个小字,年轻些。”
张寂一脸玩味。
“哼!油嘴滑舌!”苏云梦说着竟然自己掀起了面纱,张寂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心动不已。
苏云梦太美了!
“文武大会上,你得替雪歌山露露脸,其他的,自己安排吧。”
苏云梦见张寂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实在受不了他火热的目光,急忙避开视线,往一间侧室走去。
张寂急忙跟了上去,苏云梦一进屋,“啪”得一下将门关上了,张寂跟得太紧,险些撞到脑袋。
“西边还有空屋子,别来烦我!”
屋里冷淡的声音响起,张寂耸了耸肩,朝西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