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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柳哲的宴请让张寂决定先试探下他的虚实。
皇宫之中,禁卫暗卫无数,又有护国神宗凌云宗的存在皇宫禁卫之中更是隐匿着许多修为高深的修者。
如果此刻让楚化瞳进宫来,她必定难以隐匿。此事,还得张寂配合才能完成!
不日后,流云城城关禁闭,皇城之中,盛大的文武大会即将召开。
皇宫中,流云城禁军统帅杨中烈身不卸甲,跪在大殿前。
柳英军掌握着整个皇城暗线,这些日子,流云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他布置的眼线,杨中烈今日要禀的事,柳英军早猜了个十之八九!
大殿上,柳英军将奏章扔在案上,沉声道:“令郎伤势如何?”
杨中烈跪地大呼:“回陛下,那贼人手段极其残忍,犬子身受重伤,双臂伤及筋骨,面目全非,至今未得下床!”
柳英军早已想好如何回应,只道:“是伤得重了些,可据在场禁军所报,行凶者打人,确实未动用灵力,朕,不好多管!”
杨中烈闻言,身子一颤,又伏拜下去:“陛下……”
柳英军袖袍一甩,冷声道:“好了!行凶者是昆凌城朝贡队的,眼下住在庆宁宫中,宣流云城守备衙处理此事吧!”
柳英军皇命已下,杨中烈多说也无益了,只能跪谢。
皇帝挥了挥手,又差小太监安排了个御医亲自到杨府去,替杨庭诊治。
杨中烈出了皇宫,直奔守备衙,他必须要监督着守备衙处理此事,替儿子杨庭出口恶气!
可守备衙也知道,如今禁军统帅与昆凌城朝贡队结下了梁子,可昆凌城上贡荡恶圣剑,皇上并不想得罪昆凌城。此下杨中烈又跑到守备衙看着守备官办案子,实在令人难做!
无奈,守备衙请得圣上同意,只得到庆宁宫中提人!
杨中烈可不愿这事随便了之,他命人将杨庭抬进了守备衙中。
张寂和程天赐看见满身缠满白布,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药味,不禁吓了一跳!
“我……那天我们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张寂小声问程天赐。
程天赐摇了摇头,推道:“别想把我扯进来,那是你和楚珂打的!我可没参与!”
张寂眯笑着:“可你帮我们挡住了禁军……”
程天赐不语,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杨中烈,小声道:“你等着挨收拾吧,这家伙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杨中烈见这两贼人不但没有认罪之心,还在公堂之上嬉笑私语,心中大怒,故意猛咳了一声!
守备官见状,急忙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
张寂撇了撇嘴朝守备官道:“大人明查,那日进流云城,我们却是与人发生了口角,但是,不是这人啊,这人我不认识。”
躺在地上的杨庭闻言,激动得“呜呜哇哇”叫唤起来,他浑身上下包扎着药,脸上也有清淤药物包扎,根本说不出话来!
“嘶……”
程天赐倒吸了一口凉气,瞥了一眼张寂开始推卸自己的责任了:“大人明查,前日我这同伴与人发生口角,我并未参与。”
张寂看了看程天赐,眯起眼睛轻骂了一句:“你小子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守备官指着杨庭问程天赐:“那这人你可认得?”
程天赐哪里会承认,他摇头道:“这人浑身上下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实在是,难以辨别啊……”
守备官满脸无奈,看向杨中烈。
杨中烈冷哼了一声,让随行大夫拆掉了杨庭脸上的包扎。
张寂看到杨庭的脸那一刻,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真是你啊……哈哈哈哈……”
张寂大笑着,杨中烈气得面色铁青,座椅上的手把已经被他捏做粉碎!
“大胆!罪行速速招来!”
守备官“啪”的一声将惊堂木拍响,厉声质问张寂!
“大人……哈哈……我刚才是真没认出这人来!”
张寂解释道。
其实他和程天赐早就知道这人是杨庭了,只不过怀着戏谑之心闹一下罢了。
“你为何行凶伤人?”
守备官又问。
张寂平复下来,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先前我们暂住福临客栈,这人不知为何,到客栈中找我们麻烦,还扬言要强行掳走我等同行女伴,实在让人心惊!由此,我与他这才发生口角,没忍住才打了起来!”
“你的同伴可有动手?”
守备官又问。
张寂回说:“他确实没有动手,在场禁军可以作证!”
“胡说!禁军明明说过,你们两个人打的杨公子!”
守备官怒斥道。
张寂面色如常,辩解道:“那人只是前去劝架,他还曾两次将我拉开,由于在场中拉扯,故被人误以为是他与我共同行凶!大人,这小子该打,我一个人就能打败的,完全不需要帮手!哈哈哈哈……”
见张寂如此猖狂,杨中烈终于忍不住了,他拍案而起,指着张寂怒骂道:“小子!既然如此!你可是认罪了?”
“我认什么罪了?我只承认与他有所殴斗,又不是我要打他,是他非要同我找茬,他也动手了,只不过是他不敌我罢了!”
“你……”
杨中烈一时语塞。
张寂继续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公堂之上,守备大人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杨中烈闻言,眼中都快冒出熊熊烈火来了!
身为禁军统帅,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臭骂!
守备官已经满头西汗,皇帝明显想将这事大事化小,可杨中烈非要揪着不放,守备官已是两难之境,公堂上,这张寂又将杨中烈臭骂一顿,这事,越发棘手了!
正在这时,公堂外一声“太子殿下驾到”让守备官松了一口气!
众人跪拜,太子柳哲捏着把扇子大摇大摆进了公堂。
落座后,他朝守备官道:“你正常办案,本太子只是日常巡访,不干涉你。”
众人心中都知,皇家有意要护着昆凌城的人,毕竟人家朝贡了一件世间至宝,若还寒了昆凌城的心,本来就有反心的简宁恐怕是更想造反了!
杨中烈也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只是,他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儿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守备官继续审道:“张寂!你可认罪?”
“我说了,我与他是互相斗殴,不是我故意殴打他的,若要定罪,我与他都有罪,怎么能只定我一人之罪呢?难道堂堂南朝成都,法度竟然如此不公?”
张寂一番巧辞,守备官满脸为难之色,看向杨中烈!
杨中烈铁青着脸,没有反应。
守备官看向太子柳哲,柳哲端着一盏茶,兀自品茗,也不管他。
心一横,守备官道:“证据确凿,你殴打杨庭公子,致使其重伤!此罪依南朝律法以及流云城律,当罚役罪,刺字流放边境,充作劳役,修筑边境防线!”
张寂瞥了柳哲一眼,嘴里挤出一个字:“扯……”
守备官大怒:“你可认罪?”
“不认!”
“来人!上刑!”
守备官已经在心中权衡了几百遍,到底该护着谁,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顺着杨家,毕竟,杨家才是皇室的势力,张寂是昆凌城友客,真得罪了,皇室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慢!”
柳哲开口,制止了行刑官。
“张公子在流云城殴打杨庭公子,罚是逃不过的,上刑就免了吧!公子,我觉得你可以辞去昆凌城友客的身份了,戴罪之身,对简家不好。”
柳哲这话说出来,张寂问了他一句:“殿下所言,是否表示,我的罪,定要如守备官所言那般判罚?”
柳哲点了点头道:“南朝的律法,不可违逆。”
“了然。”
张寂淡然,他无所谓,流云城给他判什么罪名都没用,因为他明白,只要他还有昆凌城友客的身份,他们必然只会对他从轻发落!现在,只需要等着简虞来救自己就行了。
“那么,你可是认罪了?”
“不认!”
张寂依旧平静的回了一句。
“好吧,先关起来吧,文武大会召开在即,隔日再审!”
柳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正要起身离去,公堂外闯进来了两个人,
正是简虞和叶舞心。
简虞在公堂中将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又有叶舞心这个在场人证,守备官和柳哲不得不继续办案。
简虞道:“太子殿下,我昆凌城的友客和丫鬟,刚进城就被禁军统帅之子找茬轻薄,友客自然有他的职责,护我昆凌城人,他无法推卸,与杨公子有所争斗,无法避免!可是,怎么看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犯的错,为何只判我昆凌友客一人之罪?”
柳哲不语。
守备官道:“可杨庭公子被他打成了重伤!”
“那是杨公子实力太弱的原因,他受伤只是结果,该定罪的,是他二人不顾流云城律法,在城中斗殴!”
柳哲笑道:“好!简小姐说得对!那便定罪吧!”
守备官一脸为难,看向柳哲。
柳哲道:“杨庭公子贬去军中职务,罚金一千两,充到守备衙,用于流云城中管理所费。张寂公子撤去昆凌城友客身份,贬为庶民,罚金一千两,另负责杨庭公子治伤费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