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七集-第二十章

第七集-第二十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医院诊室内
  施医生仍是面对患者写过处方,把处方递给患者说:“拿去抓药,服用一个疗程,血压就会正常。”
  患者道声谢,转身出去;此时阿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报纸。
  施医生松口气,端起茶缸喝口水,看门口还有人等候,说声“下一位”放下茶缸。
  阿成进来,客气一声“施医生,打扰”递上挂号。
  施医生点头一声“不客气”接过挂号,看一眼放进抽屉,说:“坐吧,说说看,身体哪里不舒服。”
  阿成站着说:“施医生,我来不是看病的,是来向您请教。”
  施医生稍作迟疑:“你说,请教什么?”
  阿成摸摸口袋,掏出父亲的死亡证明,递上说:“您先看看这个。”
  施医生接过证明,打开纸片,说声“死亡证明”对阿成打量一眼,看一遍纸片上的字,放桌上说:“你坐。你是死者的亲属?”
  阿成坐下说:“死者是我父亲,我在新疆,回来晚了几天,我父亲已经殡葬。我来找您,没别的意思,是想知道一些我父亲的病情,您是主治医生,希望能告诉我一些情况,也请您不要介意。”
  施医生点点头:“没关系。我要想一想,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当时的情况已经淡忘。哎,邱护士长也是死者的亲属,你怎么不向她询问一下你父亲的情况?她也应该主动的告诉你。”
  阿成叹口气:“您说的邱护士长是我的继妹,我和她从来不讲话,是冤家。”
  施医生点一下头:“是这样。有关你父亲的情况,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作为医生,我只能告诉你,我尽了力,当然,也表示遗憾。”
  阿成有些失望,琢磨一下:“施医生,能不能告诉我,您说的遗憾,指的是啥?”
  施医生沉着地:“作为医生,都希望自己的病人会出现奇迹,尤其是你父亲那样的病例,会好起来,可遗憾的是,你父亲奇迹去世相反,他和这个事假作了告别。”
  阿成稍作思忖:“您是说,我父亲不该告别人世,或是结果出乎您的意料?”
  施医生:“医生的责任是救死扶伤,对每个病人都寄予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当然,出乎预料也在所难免。记得你父亲,从我接诊到他离世,好像是一个星期,因为脑体血管发生破裂,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随时有可能会发生意外,试试也正是如此。”
  阿成:“施医生,还记不记得,我父亲刚送进来的时候,是哪些症状?”
  施医生:“也是处于昏迷状态。我曾建议,对你父亲做开颅手术,经邱护士长和亲属的商量,没有同意,也就只好做保守治疗。具体情况,我建议你去问问邱护士长,她比谁都清楚,你看如何?我实在也很忙。”
  阿成无奈一声叹息,拿起桌上的死亡证明,起身一声“施医生,麻烦了,谢谢您”两步到门口,猛注意到手里的死亡证明,止步又回来说:“施医生,还要麻烦您,这证明上写着,我父亲是因脑体出血,导致大脑缺氧而死,请您解释一下,我父亲怎么会脑体出血,又导致缺氧而死,这种结果准不准确,麻烦您。”
  施医生有点为难,思考片刻说:“你让我解释,我可以谈一点个人的看法,你只能作为参考。你父亲送来医院的时候,已是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心率很低,经过抢救和输氧,心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只是血压有点偏低,大脑供养也基本没有问题,不过因为脑体积血,压迫着脑干神经,这是病人不能苏醒的主要原因,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我们对你父亲做了相关的检查,诊断为突发性的脑溢血,也就是中风,这种情况,一般是病人在发病前,情绪过于激动所引起的。我问过邱护士长,她说病人是突发了心脏病,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这种情况可想而知。至于这死亡证明上,结果是不是准确,就目前的医疗条件,我们只能依据死者的病情作出推理,除非是对死者做了解剖才能弄清准确的结果,情况就是这样。”
  阿成琢磨着,止住思绪说:“您刚说过,大脑供氧基本上没有问题,可是结果怎么会导致缺氧而死?麻烦您,再谈一谈。”
  施医生稍作迟疑,感到有些压力,对阿成注一下神儿,淡然一笑说:“我也说过。病人是在昏迷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死亡结果只是根据病情作出的推理,并不排除是由别的原因造成的死亡。至于死亡结果,为什么是因大脑缺氧而造成的,并且写进了死亡证明里,我认为是更贴近客观事实,也更为合情合理。大脑造成缺氧而死,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也就是内因和外因,说是内因,主要是脑体发生了病变,其病理非常的复杂……”
  “您说外因是啥?”阿成结果话头,显得格外注重。
  施医生又作迟疑:“说是外因,也就是我们医院的供氧系统发生了故障,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同样的患者不止一个,都需要供氧,何况邱护士长又是患者的亲属,一直都守在病房,很是用心。记得你父亲病故的前一天,邱护士长曾问过我,患者的意识还能不能恢复正常,我说大有希望,却想不到,第二天一上班,值班医生就告诉我,你父亲已经病亡,时间是凌晨两点零五分,这让我很是遗憾。”话落端起茶缸喝口水。
  阿成沉眉琢磨着,心里说:“爸的死一定有问题。”
  施医生放下茶缸说:“该讲的我都讲了,你可以走了。”
  阿成止住思考,说声“施医生,谢谢您,打扰了”转身出去。
  施医生回声“不客气”看阿成出门而去,松口气自语:“支边青年,看来邱护士长要有麻烦。”
  连接住院部和门诊部的走廊里。这边是门诊部,邱吉萍身着白大褂从住院部走来,无意中朝玻璃窗外瞥一眼,立时愣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大门,即刻不见,她半信半疑,紧走几步,面对窗口朝外巡视。
  “邱护士长,瞅啥呢?”韩医生从此经过,问一声。
  邱吉萍回过神儿:“是韩医生,没什么,随便瞅瞅。”话落应面而过,看韩医生走向住院部,又面对窗口朝外巡视,不见踪影,疑惧地想着自语:“怎么像是冤家,难道他没有走!”
  ……
  医院大门外。下午,又到下班时间,王宏文驾车沿马路而来,靠大门旁停下,落下车窗玻璃,目视医院里。
  斜对面马路边。不远处,阿成躲在一棵树后,手里拿着报纸,注视着王宏文的面包车,一会儿,看到邱吉萍挎着包走出大门,拉开车门上去。
  面包车内。邱吉萍上来坐定,由于上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显得不那么轻松,有些担心。
  王宏文仍是如释重负,说:“吉萍,咱去菜市场,多买几样,晚饭要庆贺一下,新疆人总算离开了上海,去掉了一块儿心病。”
  邱吉萍叹口气:“别高兴的过早,我正想告诉你,上午我看到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好像是冤家。”
  王宏文顿时傻了眼:“啊,是真是假,有没有看错!”
  邱吉萍:“是真是假都说不定,只看到背影,走出了大门,一晃就不见了。”
  王宏文思忖一下:“假如是真的,他到医院来干啥?”
  邱吉萍:“我想没什么可干的,无非是想打听一下他父亲住院时的一些情况,这又是不可能的,他不到住院部,知道问谁?即便是到住院部,也除非是问我。兴许我是多疑,新疆人太多了,总会搞错。”
  王宏文松口气,掏出手绢擦把汗:“一定是搞错了,是多疑,疑神疑鬼。从厂里到这里,一路上碰到几个穿那种衣裳的,我都要猜测一下,是不是你妈家那个冤家。”
  邱吉萍也松口气:“你也一样。疑神疑鬼、做贼心虚,快走吧。”
  路边树后。阿成侧身树后,全神贯注斜对面的面包车,看车驱动离去,沉眉思考。
  服装店门前
  门头招牌是“四季服装店”,门旁放辆三轮车,店主是扁头夫妇。
  店内。此时仍是下班时间,店内挂满春夏款式的服装,地板上堆放着十几箱葡萄干,此时肖雨竹坐在桌前数着一沓钞票;门外俩人扎下自行车,是扁头和金刚。
  扁头进来问:“雨竹,阿成还没来?”
  肖雨竹回声“没有”把钱放进抽屉说:“金刚下班了?”
  金刚随后跟进来,身着工作服,说:“扁头找到我厂里,说阿成要来,聚一聚。呵,雨竹,这下要发财了!扁头弄回来这么多货,算是葡萄干。”
  肖雨竹叹口气:“发财,发干柴,不亏血本,我就乐上了天。扁头这人,哪是做生意的料,五黄六月不年不节,弄这些葡萄干,谁买这些东西干啥,熬汤喝啊!”
  扁头发窘地:“卖卖试试,总好赚个路费,比放空一趟强。别看这是淡季,从新疆弄到上海,这葡萄干就是爷爷,一早上我卖了两箱,不过是价钱便宜点,少赚点钱。”
  金刚笑笑说:“这葡萄干又放不坏,别急着卖,等到下半年,到年关,别说是爷爷,抢都抢不到手,价钱要翻一番。”
  肖雨竹嗤之以鼻:“这是上海,不是新疆,现在正是梅雨天,店里又湿又潮,别说是放到年关,我看不出个把月,这葡萄干一个个都成了羊粪弹儿。”
  金刚又笑笑:“这倒是,上海天气潮湿,弄不好要发霉。扁头,早点处理掉,就算不赚钱,这趟新疆跑的也值,是条发财的门路,等到下半年多贩几趟,你就发了。”
  扁头叹口气:“发不发,我正式这么打算的。”
  金刚:“要是缺本钱,我手里有两千块钱,借给你做生意。”
  扁头:“到时候再说,用的时候找你借。”
  肖雨竹:“你啊,就别做梦了,一门心思把这货处理掉,安安分分蹬你的三轮,挣不挣钱实实在在,我也不用提心吊胆,新疆的钱不是好赚的,在那儿20年,谁不知道那是啥地方!还作什么打算。”
  金刚:“雨竹,我看行,新疆那里咱们熟悉,把特产弄到上海,还真是一条发财的途径,你让扁头蹬三轮儿,这趟新疆就白跑了。”
  肖雨竹:“呵,他这种人,这半辈子都白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干啥有成器的?整个是不务正业,除了会异想天开,梦想发财,啥事也干不来。让他蹬三轮儿,懒得要死,日上三竿还不起床,鬼使神差要去新疆,卖什么服装,赚不到钱也就算了,却弄回来这些葡萄干,你说他这脑瓜……还真是,方也好、圆也罢,偏偏是个扁的,脑子都转不动。”
  金刚:“哈哈,瞧你把扁头说的,一塌糊涂。”
  肖雨竹:“还不是咋的?呆在新疆,回不来也就算了,拧破头皮要跑回上海,说要发财,结果工作也丢了,忙忙碌碌、叮叮当当,还是一副穷酸样,就这店,还是向我妈借了点钱才开了起来,你说他有啥本事!”
  扁头点支香烟,垂头丧气。
  金刚:“干啥都要有个过程,慢慢来,就凭扁头这脑瓜,迟早会发起来的。”
  肖雨竹:“呵,金刚,就别安慰我了。谁像你啊,有班顶,胡来就能安居乐业,就连阿依娜也跟你享福,乐哉自在。阿依娜是少数民族,跟你到上海,有政府照顾,工作户口样样不愁,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你们俩是好在一处。谁嫁给扁头这种人,就像是掉进了深渊,要鱼没鱼、要吃没吃,连住的地方也是租的,真是倒霉死了。人家回上海……”
  “行了行了,啰嗦起来没玩了!”扁头挥手不耐烦地,“我就不信我就会穷一辈子,迟早我发了财给你看看!”
  肖雨竹:“呵,吹起来一个顶仨,别说你发财,能把三轮儿给我蹬得实在,我就拍手称快。”
  扁头沮丧地:“跟你尿不到一个壶里。”
  肖雨竹:“你跟谁尿到一个壶里了!”
  金刚:“呵,扁头学会了石有才,他们河南人就爱这么讲。”
  肖雨竹:“他这号人好的学不来,坏的比谁学的都快,要不他就不姓赖,名副其实。我看你这趟新疆,究竟干的啥名堂,就值得可疑。”
  “懒得理你。”扁头心虚一声冲到店门外,朝街上望一望,进来说,“金刚,阿成还不来,要不我去文娣家,看看咋回事。”
  金刚说:“我看就算了,阿成这时候还不来,说不定是上了火车,离开了上海。”
  “呵,你们俩这死脑瓜。”肖雨竹嘲弄地,“也不想想,早上碰到的阿成,这天都黑了还不见踪影,他还来个啥!这时候没准上了火车,不到南京也过了苏州,还等他来喝酒,喝风去吧。”
  扁头自信地:“不会,咱们这帮人,吐口吐沫也要砸个坑,一言九鼎,他不来还就不行!”
  路边公交站牌前
  傍晚,一辆班车驶过来停下,阿成提着行李下车,沿路边去扁头的服装店。
  客厅里
  晚饭时间,门开着,丰盛的菜肴摆上了桌;邱吉萍端着饭锅从外面进来,放茶几上,朝楼上瞅一眼,喊声“妈、阿征,吃饭了”拿碗盛饭。
  一会儿,阿征和母亲下楼来,围桌坐下。阿征看看桌上,故作惊讶:“哈,姐,晚饭这么丰盛,是干嘛?”
  邱吉萍盛上最后一碗饭,放桌上说:“你说是干嘛,给你养好身体,保护我和宏文。”
  阿征:“姐,开什么玩笑嘛。”
  邱吉萍:“阿征,姐可不是开玩笑,是发自肺腑。这鸡鸭鱼肉样样有,一是庆贺一下,咱们的冤家走了,二是慰劳你和妈,这次要不是借助你是警察,我和和宏文就被冤家赶走了……妈,您说是吧?”
  母亲面无表情,保持冷静:“不是阿征,妈也保不定会是怎样。”
  邱吉萍:“他要占房子,咱们是一个不留,统统被赶走。阿征,还是妈深谋远虑,阿爸的工作让交给了你,要是交给冤家,咱都完了。”
  阿征:“姐,说的也太可怕了,爸的工作无论交给谁,都要讲道理。”
  邱吉萍:“讲道理要看是是谁,和冤家讲道理,还不是与虎谋皮!小时候我被他欺负,他从不讲道理,在新疆呆了这些年,瞧他那样子,更加野横。宏文待他那么客气,他连点礼貌都没有,前天他撞了宏文,像没事一样,哪怕是丝毫有一点歉意,我也好受一点!”
  母亲:“好了,冤家走了,往后也就太平了。宏文还在干什么?”
  邱吉萍:“在厨房,还差个汤。”
  “汤来了。”王宏文端只汤盆进来,放桌上说,“清炖鱼汤,有营养。”
  饭店内
  一桌酒菜,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扁头放下酒杯,拿筷子夹着菜说:“说起小时候,那才有意思。记得是刚下了学,度过初中就没事做了,有一次跑到西站,去捡灰渣,就发现轨道旁边地上有电缆,比这酒杯还粗,想手腕儿一样,就想搞上一段卖点钱。到了下午,我带上锯弓,叫上两个同伴,又去了西站,看看没人我,我让那两个小子把电缆抬起来,我就锯起来,才锯了没几下,就听砰的一家伙,像个爆炸一样,锯弓都炸断了。”
  金刚倒酒,阿成吃菜,都笑起来。
  扁头接着说:“那时候还不懂,电有多厉害,现在想起来,腿还发软。哎,说也奇怪那么大的电压,居然没把我电死,连伤也没伤到我,毫发无损。”
  阿成:“你小子是上辈子有积德,才让你躲过了一劫。”
  金刚:“你小子是万幸,要是触上楣头,不把你电成腊肉,也把你烧糊。”
  扁头:“别胡扯,正喝酒,倒胃口。哎,金刚,你在无线电厂,电要懂一点,说说是咋回事,我一直都解不开,总觉得是上苍保佑,我才没被电死。”
  金刚:“呵,我在厂里只是个勤杂工,对电这东西也不怎么懂,我估计啊,是你锯电缆的时候,把两股线弄成了短路,电流没经你身上过,这才没把你电死。”
  扁头:“哈哈,有道理,我总算明白了。”
  阿成:“你小子敢偷电缆,这可是犯罪的事。”
  扁头:“你听我说,晚上我回到家,居委书记就找上了门,说公安局等着抓人,和我商量一下,两条路由我选,一是进监狱,二是去支边,我说我支边,谁去蹲那破监狱啊!”
  阿成:“哈,赶上去支边,有罪可免,你又躲过去了。”
  扁头说着端起酒杯:“不管咋说,还风风光光到新疆,我是觉得值,没有进监狱……哎,喝酒。”
  客厅里
  邱莉群和女儿女婿吃着晚饭,显得平静。
  阿征边吃边留意着姐和姐夫的言谈举止;夫妻二人津津有味,显得轻松自若。
  邱吉萍:“妈,咱们的冤家一走,往后我和阿征就不再为您担心了,他在这屋里,总是怕您出事,上着班也要提心吊胆。宏文也替您担心。”
  王宏文:“阿哥走得有点仓促,要是知道,说啥也要送张火车票。”
  邱吉萍:“你就行了,瞧他对你多有礼貌,还送他火车票!你是农夫他是蛇,你是东郭先生他是狼,你对他越好,他就越想把你吃掉,明白吗?”
  王宏文:“主要是阿哥心情不好,能和阿爸见上一面,会好一点。”
  邱吉萍:“根源是不在这里,是他从小积下的仇怨,认为我和妈不该进这个家,一直是不共戴天。还好,妈的基督保佑,让他支边到了新疆,要是不然,我和妈就惨了。也因为咱们俩住在这里,他是变本加厉,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阿征在派出所,他这次要闹翻了天,首先要做的就是赶咱们走,要不是为了照顾妈,也用不着他赶咱走,即便是睡马路,也要离他远一点。谁稀罕这破房子!”
  王宏文:“我说搬到厂里,你嫌厂里有有害气体,其实没事的。”
  邱吉萍:“你们化工厂比冤家还要可怕,有害气体会致癌的,我可不想到了晚年患上癌症。等攒够了钱,咱就抓紧买套房子,早点搬走,妈就交给了阿征,实在不行,阿征工作特殊,难免有照顾不周,咱就把妈接走,照顾妈安享晚年,你说行吗?”
  王宏文:“行啊好好孝顺妈。”
  阿征有点不耐烦,忍一忍不露声色,说:“姐,就放心吧,等有了房子你们搬走,我会照顾好妈的身体。对爸我很惭愧,没有尽到义务,劳累了姐和姐夫……”
  “阿征,咋又提起来,应该的嘛!”王宏文装腔作势死地,“往后就不要再提了,你工作特殊,有时候是身不由己。”
  邱吉萍:“所以么,关键时候,还是我和宏文能派上用场,你实在过意不去,妈就交给你,要是有时间因为工作抽不开身,我就把妈接走,照顾一段时间,尽量减轻你的负担。”
  邱莉群心平气和地:“你们这么孝顺,妈很开心,只是妈不是七老八十,动不动就要人伺候。妈身体还很硬朗,不像你们阿爸,是不是血压就偏高,心脏不也好,一不留意,就指不定是生还是死。”
  夫妻二人有点心虚被阿征看在眼里。
  邱莉群:“冤家回来一趟,倒是没做什么,搅得都不能安宁。你们都不用替我担心,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妈不会有事。”
  邱吉萍稳住神儿说:“妈,身体可不要大意,人上了年纪,免疫力就会下降,不知不觉等患上病,治起来就晚了。这些时,我带您去检查一下身体。”
  王宏文也定下神儿说:“妈,吉萍说的是,防患于未然,要按期做个体检。”
  邱莉群:“你们不用为我操心,妈身体不会有事。”
  阿征放下碗筷说:“妈,姐和姐夫这么关心,您是应该重视起来,别像我爸,那边归队去学习,我还特意关照过他,要注意身体,结果还就真的出事了。”
  王宏文又打起了心慌,暗自琢磨阿征的话。
  ……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