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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五集-第十五章

第五集-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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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饭店门前
  晚上,街上亮着路灯;阿成拎着水壶出饭店,扫一眼街上回家走,走过一家小卖部,回头瞅一眼,摸摸口袋掏出一块钱,上前放到窗口柜台上,说一声:“买盒香烟,大门前。”
  阿成家
  楼上邱吉萍卧室内。邱吉萍仍坐在床沿,王宏文仍站在床前点上一支香烟。
  王宏文:“依我看,我这位大舅子不是个窝囊废,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是必然要赶咱搬走,真要是闹起来,很不体面,你看咱是不是找个地方先搬出去,避避风头?”
  邱吉萍:“搬到哪里?你家是回不去,你弟弟结婚,一间破房子你是拱手相让,害得我走这一步,悔之不及。”
  王宏文:“你要同意,先搬进我们厂里,我让手下腾出两间房,里面装饰一下,我看也可以。”
  邱吉萍:“不行,你们化工厂都是有害气体,搬进等于找死,非患上癌症不可!”
  王宏文:“不行就搬的远一点,厂里在西郊有座仓库,地方挺大,还有地下室,没什么气味,都是化工原料。”
  邱吉萍:“你就行了,搬到荒郊野外,咱都成什么了,是捡垃圾的啊!我是哪儿也不去,就住在这里,看谁能把我怎么样,这是我妈家。”
  王宏文:“以防万一,暂时避一避。”
  邱吉萍:“我看没什么可吡啶额,咱这时候搬走,弄不好会弄巧成拙,万一他看出什么来,起了疑心,真会有麻烦的。”
  王宏文:“一有麻烦,咱就完了。”
  邱吉萍:“所以才不能搬走,就住下去,要泰泰然然,要沉得住气,不管他怎么对你,都要忍耐下去,我就不信,有我妈,还有阿征,他能把咱怎么样。要知道,他父亲想把咱赶走,结果是啥样?”
  王宏文:“他要是像他父亲,一气之下,来个突发性的高血压、心脏病,就好办了。”
  邱吉萍:“呵,他还年轻,怎么可能!你啊,不必多虑,更不要心虚,这家里没他立足的地方,连张床也睡不上,等他回到新疆,一切都时过境迁,或许就再也不回来了。”
  王宏文叹口气:“也只好如此,听你的。”
  邱莉群房间内。母女俩仍坐在沙发上,邱莉群端着茶缸喝口水,说:“妈也有些担心,想你姐说的那样,他要是赖着不走,或是一封电报,把妻小都叫回来,这家里可就乱成了一锅粥。”
  阿征说:“应该不会,还是您说得对,就算他一家都回来,这城里不比乡下哎,没有工作怎么生存?他不会考虑不到的。看情况,适当时机我会劝他几句,让他尽快返回新疆,要是得寸进尺,就只好赶他走人。”
  “你是知道的,妈是撕破了脸皮,才让你爸的工作交给了你,就这一件事,就够冤家恨在心里,怎样让他息事宁人离开这个家,就看你的了,妈是和他……”邱莉群说着听到门铃声,改口说,“冤家回来了,下去开门。”
  阿征起身出去。
  楼下客厅。阿征走下楼梯,听到阿成在外面捶门,不耐烦地:“来了来了,捶什么门啊!”话落快步到门口,开了门。
  阿成拎着水壶进来,瞪一眼阿征,瞥一眼楼上说:“再不开门,我就一脚把门踹开。”
  阿征关上门,对阿成觑上一眼说:“行啊,下次你就踹门,看我会不会把你当成贼?哎,我可是戴着手铐呢,不是吓唬你,让你看看。”还真是从口袋掏出了手铐,掂在手里说:“我是特意带副手铐,以防你寻衅滋事。”
  阿成瞪直了眼,忍口气说:“你吓唬谁?行,下次我就踹门,你把我当成贼,看这铐子是戴在你的手上,还是戴在我的手上!”
  阿征忍笑,把手铐装回口袋,说:“那你下次就试试,我是才从武警总队集训完毕,擒拿格斗正想练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成厌烦地:“行了,就你这样,别说是你,你请个高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阿征审视着问一声:“你在新疆是干啥的?”
  阿成没好气地::“别扯远了,爸的事我就不说啥,丧礼办了就办了,我问你,那个谁……叫王宏文的……”
  “哎哎哎,”阿征壮止住,“小声点,人家在上面听着呢,怎么人情世故都不懂!”
  楼上邱吉萍房间内。卧室外事小客厅,此时夫妻站在门后侧耳细听。王宏文说:“好像是吵起来了。”
  邱吉萍一声讥笑:“冤家碰了头,不吵起来才怪呢。”
  楼下客厅里。兄妹俩是冷眉相对,阿征压着声调说:“你最好是保持沉默,爸才去世不久,需要安静。姐和姐夫住在这里和你没关系,也不是不可以,要以理待人,留点面子,人家也不是白住的。一回来就横眉竖眼、虎视眈眈,好像是仇人相见,总想找点麻烦,瞧瞧你自己,像个啥样子!好像都欠你什么。”
  阿成憋着气说:“咋了,这房子是谁家的,我还没说话的权力了!”
  阿征慢条斯理:“我可不想和你吵架,请你冷静一点。要说这房子,你已经成了家,你的家是在新疆,不过呢,看在爸的份上我承认,这房子也有你一份儿,但是呢,想分家产还为时尚早,只要我妈还在,你就别想。不过我妈也说了,你回来一趟不容易,不会让给你白跑,走的时候会给你一笔钱。”
  “你放心,我连水都不会喝这家里一口!”阿成说着扬一下手里的水壶。
  阿征泰然自若:“既是这样,你就无需在说什么,更要保持沉默,别找他们麻烦,也别后悔。”
  阿成忍气欲言,听楼上邱莉群说:“阿征,怎么还不上来,在下面吵什么!”
  楼上。邱莉群站在楼梯口瞅着下面,等阿征上来又问一声:“在下面吵什么?”
  阿征说:“妈,没什么,回屋吧。”
  邱吉萍房间内。夫妻俩仍听在门口后,王宏文失意地:“吵的不太凶,打起来才好。”
  邱吉萍幸灾乐祸地:“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邱莉群房间内。母女俩进来,母亲说:“我就知道,他第一个要找的麻烦,就是要把吉萍和宏文从这家里赶出去,你姐家里没有房子,住在这里也是万不得已。”
  阿征关上门说:“妈,放心吧,现在是您说了算,只要您不同意,谁也没有权力把姐和姐夫赶出咱们家。”
  楼下客厅里。阿成把水壶放茶几上,满怀闷气坐沙发上,忍一忍,从口袋掏出香烟和火柴,点一支,放下火柴,看到茶几一头有袋儿面包,拿起看看又放下,抬头瞥一眼楼上,抑郁地叹口气。
  楼上邱吉萍卧室内。睡前,夫妻俩坐在床头,王宏文叹口气说:“今儿一天心里像压块儿砖,出乎意外,想不到他会回来。他和阿征先吵了起来,你说会不会和咱俩有关?”
  邱吉萍:“他对这家里是积怨太深,是综合症,什么毛病都有。你瞧他那样,像头饿极了的狮子,见了谁都想咬上一口,不过矛头主要是阿征和我妈。他上次回来,没有顶上他爸的工作,却让阿征取而代之,是谁都会怀恨在心。咱们俩倒是其次,既可以置身事外,又脱不开我妈这层关系,大不了咱就搬出去,静观其变,还可以再回来,我妈是离不开我,吃药打针都要我管。”
  王宏文:“你是护士长,病人都归你管。我还是有点担心,他和阿征要是斗起来,对咱有没有好处。”
  邱吉萍:“你说出了好处还会有啥?斗个你死我活才好,这样冤家走的就快些,他肯定是斗不过阿征。”
  王宏文:“他一天不走,咱在上面,出出进进都要被他盯着,像你说的饿极的狮子,就卧在身边,时刻都要提防被他咬上一口,弄不好要被他吃掉,真不是滋味。”
  邱吉萍:“反正你也客气过了,是他不给你面子,以后就不要理他,他也不能把咱怎么样,咱和他说不上话,看和阿征怎么斗吧。”
  王宏文咬咬牙:“这个新疆人,就不该回来,他不走,我就火上浇油,气也要把他气走!早点休息,这一天可真累。”说着躺下。
  邱莉群房间门外。阿征开门出来,手捧条毛巾被,朝姐的房间看一眼,稍作思考走向楼梯口。
  房间内。邱莉群站在卧室门旁,面对墙上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一幅图画,心里祷告说:“主啊,万能的主,愿您的旨意行在天上如同行在地上,免去世间所有的邪恶和罪过,阿门。”完了,手在胸前划个十字,进卧室关上门。
  楼下客厅里。阿成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垂眉不展,一肚子闷气。
  阿征站在楼梯口,手捧毛巾被注视着阿成,想着心里说:“他还真是想我爸,一模一样。”止住思绪走上前说,“哎,少抽点烟,烟头别乱扔,放进烟灰缸里。”她看茶几上没有烟灰缸。转身到放着父亲遗像的桌前找到,烟灰缸,回头放茶几上,说,“满屋都是焦油气,难闻死了。下班回来是脚臭气,别忘了洗脚,注意讲点卫生,这里是上海,不是新疆。瞧着茶几上,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你们支边的是不是也都想你,这么龌龊?”
  阿成眼也不抬,只管抽烟。
  “不回答,大概是吧?也难怪,市民都叫你们新疆人。这条毛巾被给你盖,还是我妈替你着想,怕你着凉,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对待我妈的。”阿征说着把毛巾被扔沙发一头,说声“做后妈可真难”走上楼去。
  楼上。阿征上楼来,又朝姐的房间瞅一眼,进自己和母亲房间。
  房间内,阿征进来关上门,看母亲已进卧室休息,关掉小客厅里的灯,进幔帐,里面亮着灯。
  幔帐内。阿征进来,床前桌上是台灯,有本翻开的书,她在桌前坐下,拿起书本叹声气:“这个支边的,可真烦人。”
  楼下客厅里。阿成坐在沙发沉思不止,烟头烧住了手,醒过神儿扔在地上,抬脚踩一下,叹口气拿起水壶喝水。
  弄堂口
  早上,卖报的老伯在亭子外摆放着报纸;锁匠又骑着三轮车沿街而来,在弄堂一旁摆着摊位。
  客厅里
  早上,阿成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神情不那么郁闷,稍有平淡;茶几上,烟灰缸里戳满了烟头,旁边放着抽空了的烟盒。
  楼上。邱吉萍和王宏文出房间关上门,一个拎着挎包、一个拿着公文包,精神饱满去上班。
  王宏文走到楼梯口朝下瞅一眼,面露讥笑,回头和邱吉萍走向岳母房间。
  邱莉群房间内。阿征和母亲坐在沙发上,邱吉萍推门进来,王宏文也随后面进门。
  邱吉萍:“妈,阿征,还不去上班?”
  阿征:“姐、姐夫,你们先走,我离所里进,陪妈坐会儿。”
  王宏文:“还是近点好,上下班都方便。妈,保重身体,我和吉萍去上班了。”
  邱莉群:“宏文,也要注意安全,路上车多。”
  王宏文:“妈,我知道。吉萍,走吧。”
  邱吉萍:“妈,觉得身体咋样,下班回来要不要带点药?”
  邱莉群:“吉萍,上班去吧,妈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
  邱吉萍:“阿征,你离家里近,冤家在下面,可要多留点心,妈的身体要紧。”
  阿征:“姐,我知道,放心吧,妈不会有事。”
  邱吉萍:“你自己也要当心,冤家这次回来是要拿你出气,为工作的事,他恨妈,也恨你。”
  阿征:“姐,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邱吉萍:“妈,我走了……宏文,走吧。”
  “妈、阿征,再会。”王宏文文质彬彬一声道别,随邱吉萍出去。
  楼下客厅里。阿征坐在沙发上,听楼梯上有脚步声,沉眉忍气。
  邱吉萍和王宏文下楼来,对阿成偷瞟上一眼,大模大样走向门口;到了门后,邱吉萍欲开门,王宏文恍然止步一声:“哦,急着上班,忘了阿哥!”
  阿成眉也不抬,不予理睬。
  王宏文回过头,惺惺作态地:“阿哥,对不起,小弟失礼,只顾着上班,公事太忙。”
  阿成抬头直视王宏文,不予言语。
  王宏文被看穿心机,心里发虚、眼神恍惚,就说:“阿哥,歇着,小弟上班去了,再会。”话落,悻悻转身随邱吉萍出去。
  阿成看二人出去关上门,收回视线沉思。
  弄堂里。夫妻二人出远门,到居委房前,上了面包车;王宏文插上车钥匙,悻然叹口气说:“这个新疆人,有点怪怪的,看样子是不想和我说上一句话,难道我就这么招他讨厌!”
  邱吉萍也叹声气说:“你就是识相点,理他干嘛!”
  王宏文嗤笑一声:“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毕竟是我的大舅子,逢场作戏,把他气死。”
  邱吉萍:“别自找麻烦,和他耗时间,看他能呆上几天。快走吧。”
  王宏文扭一下车钥匙:“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人,从没有低三下四过。”话落驱车走开。
  客厅里。阿成坐在沙发上,在沉眉思考,琢磨着昨天晚饭时间邱莉群的话。
  (一桌饭菜。等阿成就做,邱莉群说:“阿成,你和宏文难得会碰上面,一起吃顿饭吧。你爸发病的几天,阿征忙于公事,回不了家,多亏有宏文前后料理,虽没有留住你爸,也算是走的安然,没遭什么罪。”
  阿成坐在沙发上沉眉不语,王宏文站在他面前有点心虚地:“妈,提着干啥?不足挂齿,也是应该的……”)
  阿成琢磨着,心存疑虑,止住思绪,抬头瞅一眼楼上,落下视线看着父亲的遗像,心生惭愧。
  楼上房间内。母女俩仍坐在沙发上,阿征站起说:“妈,我上班去了。”
  母亲说:“阿征,弄堂口有个锁匠,急着配把钥匙,给冤家,省得他又是砸门,又是踹门的。”
  “知道了,烦人。”阿征说着走向门口,“记住我的话,支边的不要理他,优势等我回来。”话落开门出去。
  楼下客厅里。阿征坐在沙发上心思不定,听楼梯上有脚步声,抬头瞥一眼,看阿征下楼来,站起一步上前,和气一点说:“阿征,别着急走,我问你,王宏文是啥时候……”
  “哎哎哎,烦不烦!保持沉默。”阿征忙摆手止住说,“姐和姐夫住在这里只是暂时的,你还盯住不放了。”话落走向门口。
  阿成忍气追问:“你告诉我,他们俩是啥时候搬进来的,住的时间有多长?”
  阿征开了门说:“我着急上班,没时间。”出去关上门。又推开一声:“哎,可不许打扰我妈”即刻把门关上。
  阿成目注阿征走的利索,气愤而无奈一声叹息。
  弄堂口
  早班时间,锁匠坐在摊位前,戴着眼镜在修一把锁。
  阿征推着自行车出弄堂,朝锁匠瞅一眼,上前说:“锁匠师傅,正忙呢?”
  锁匠抬起头,含笑点点头说:“唉,上班去啊?”
  “我上班。”阿征扎下自行车,从口袋掏一串儿钥匙说,“师傅,要麻烦你,帮我配两把钥匙,我下班回来取。”话落,把院门和客厅的钥匙摘下链环,说声“麻烦你”递给锁匠。
  “好,好,不麻烦、不麻烦。”锁匠点点头结果钥匙说,“你稍等,我很快就配好。”
  阿征推起车说:“不等了,赶着上班,我下班回来取。”话落推车走开。
  “也行,也行。”锁匠点头应和两声,看阿征走上街、骑上车,收回视线,看着手里两枚钥匙,若有所思。
  客厅里
  上午,阿成坐在沙发上苦闷沉思,内心产生疑问,回想着邱莉群的话。
  (阿成坐在沙发上,继母站在他面前说:“……你爸是死于心脏病,血压也有点高,由于发病时正上楼梯,摔了一跤又滚了下来,造成颅内出血,在医院昏迷一个礼拜,最终没能醒过来,就这样走了……”)
  阿成回想着止住思虑,朝楼梯上瞅一眼,看看父亲的遗像,又沉眉思虑,心里想着说:“爸在医院昏迷一星期,阿征不在身边,王宏文像是做贼心虚,爸的死会不会有问题?”
  楼上。邱莉群站在楼梯口,看着下面的客厅,显得冷静而镇定。
  墓地
  下午,阿成父亲的墓台上放着两样水果,带着眼镜在修一把锁。阿征下班回来,推着自行车从街上过来,车筐里有个纸袋,里面是钱,她朝锁匠瞅一眼,上前说:“锁匠师傅,还在忙?我取钥匙。”
  锁匠抬头的带笑,点点头说:“好,刚下班?这是你的。”拿起桌上摆的四没钥匙,递给阿征。
  阿征接过钥匙问:“好用吗?”
  锁匠说:“保证没问题,回去一试就知道。”
  “相信你,你在这儿有好几年了。”阿征把钥匙装进口袋,掏出两块钱,递给锁匠说,“谢谢你,给你两块钱。”
  “不客气……啊,用不完,一块钱。”锁匠说着伸出食指。
  马路上
  仍是下班时间,王宏文和邱吉萍下了班,驾车回家走着,邱吉萍说:“宏文,先回你妈家,想看看儿子。”王宏文回一声:“知道了,我也正想看看儿子。”
  客厅里
  按照下班回来,开门进来,拿着纸袋,看着沙发上阿成不在,要是还在门上插着,取下钥匙看一眼,关上门,说着“锁匠收益还不错,配的钥匙还挺灵。”走上楼梯。
  楼上。邱莉群出房间,看阿征上来说:“阿征,今天回来得早。”
  阿征朝姐的房间看一眼说:“妈,姐和姐夫有没有下班?”
  母亲说:“还没有,会不会又去宏文家,要看亮亮。”
  阿征说:“妈,钱取出来了,钥匙也配好了,支边的怎么不在家?”
  母亲说:“谁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上午都在下面呆着,到了中午不见了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阿征稍作思考:“妈,回屋吧。”
  房间内。母女俩进来,母亲问:“阿征,取了多少钱?”
  阿征关上门说:“你说一人一半,八千块,取了四千。”话落,到茶几前,放下纸袋、掏出存折,递给母亲说:“妈,存折还给您。”
  母亲接过存折,朝茶几上看看说:“阿征,你说这钱,冤家会不会要,或是嫌少?”
  阿征想了一下说:“我看都说不定。他说过,不喝咱家里一口水,难道他光要钱,还嫌少?”
  母亲叹口气:“看看再说吧,不知道还会打什么主意。”
  大街上
  已是晚上,街上亮着路灯。
  饭店门前。阿成从饭店出来,拿着餐巾纸擦擦嘴扔地上,扫一眼街上回家走,又经过那家小卖部,掏出钱走上前。
  客厅里
  晚上,客厅里亮着灯。
  阿成推门进来,手里拿袋儿洗衣粉,看看门上没有上锁,心存疑问扫一眼楼上,关上门,到茶几前放下洗衣粉,叹口气坐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水壶,晃一晃还有水,放下水壶一阵烦躁不安。他抬头瞅一眼楼上,情绪有所稳定,想想止住思绪,摸下帽子挠挠头,把帽子放茶几上,摸一摸口袋,掏出香烟,火柴,笔记本和钱包,还有钢笔都放茶几上,去下手表上满发条,也放茶几上,从沙发一头拉过帆布旅行包,掏出替换的衣服,准备洗衣裳。
  楼上。阿征出房间,朝姐的房间撇一眼,走到,楼梯口,朝下面看看,见阿成在换上衣,叹口气回房间。
  ……
  院内。夜深,院里有灯光,阿成蹲在水池旁,还在洗衣裳。
  ……
  客厅里。深夜,客厅里亮着灯,阿成洗过衣裳,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对父亲的死有所怀疑,反复思虑。
  楼上,邱吉萍房间缓缓开条门缝,没有一点声响,王宏文悄悄探出头,朝岳母的房间瞅一瞅,侧身出来,身着睡衣和拖鞋,蹑手蹑脚到楼梯朝下看看,咬着牙心怀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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