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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三集-第七章

第三集-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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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店门前
  两星期后。时近中午,牛楚天出商店,手里拿包盐,忽听一阵摩托车声,看是邮递员驾车出连部,驶上去场部的大路,说声“邮递员”,思虑一下欲进家属院,忽听一声喊:“牛技术员,有信。”他止步回头,看是小马出连部跑上前来,手里拿着几封信,问一声,“小马,哪里来的信?”
  小马递上信,回声“上海,你爱人的”进家属院。
  牛楚天接过信,看一眼信封上的地址,心切地撕开信皮,掏出信纸看起来。
  阿成从连部过来,见楚天正看信,问一声:“楚天,是上海来消息了吧?”
  牛楚天看是阿成,松口气说:“是的,信上说,让文娣尽快回上海,看是啥病。”
  阿成也松口气说:“这就好。你准备一下,把田里的事交给植保组,给老秦交代一下,像带文娣回上海,把病治好再回来。”
  牛楚天叹口气:“给大伙儿又要添麻烦。”
  “治病要紧,你明天动身,把孩子交给我。”阿成说着,和牛楚天进家属院。
  ……
  早上,一辆拖拉机停在商店门前,没有熄火,突突响着,司机站一旁和麻花儿两个妇女在说笑。
  阿莲和香梅扶朱文娣出家属院,说着“坐上车,咱去找上海,让楚天带你去”挽她上车。
  阿成和牛楚天出家属院,到车跟前;牛楚天提个行包也上车,感愧交加,对阿成阿莲摆手道别。
  司机上车,对阿成摆摆手:“俞连长,走了。”
  阿成挥手一声:“快走吧,一路顺风。”
  军军跑出家属院,强强跟在身后,看拖拉机驶上去场部的大路。
  食堂门口。阮妮看拖拉机驶出视线,朝商店门前瞥一眼,心灰意懒,转身进食堂。
  食堂内。灶上蒸着馒头,老齐站在灶前,用筷子搅着盆的面糊,烧粥用。
  案上摆着还未切完的咸菜,阮妮进来瞟一眼老齐,站案前切菜。
  阿成家屋内
  晚饭时间。牛楚天,陪妻子回上海就医,阿成和香梅照顾俩孩子吃饭。此时在吃晚饭,桌上摆着几样菜,大米饭,阿成和香梅陪军军和强强吃着。
  阿成夹菜放军军碗里,说:“军军,菜要随便吃,不要客气。”
  军军有点拘谨地:“阿姨,您吃,我不客气。”
  香梅说:“我烧菜是拿不出手,你阿成叔总是抱怨,怪我不会烧饭。”
  阿成说:“你阿姨烧菜,是萝卜白菜随锅煮,油盐酱醋瞎搅合,没有一样菜不是盐味十足,我是习惯了。不过饭可要吃饱,这点菜都尽力吃,最好是报销干净。”
  香梅说:“是的,饭要吃饱,通通都吃干净。强强,你可要多吃点。”
  强强说:“阿姨,菜好吃,大米饭也好吃。”
  阿成一笑:“等你爸妈回来,你可要吃胖了。”
  军军吃不下饭,莫名其妙抽泣起来。
  阿成疑问:“军军,咋回事,怎么哭了?”
  香梅说:“军军,咋个事,是不是阿姨烧的饭你吃不惯?”
  军军抹泪抽泣着:“阿姨,不是的,我是想到我妈,心里难受。从我妈生了病,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阿成松口气:“好了军军,吃饭。你是大孩子了,要学得意志坚强。你妈是去上海治病,不久就会回来,和以前还会一样。”
  军军擦干眼泪说:“叔叔,我妈的病能治好吗?”
  阿成说:“能治好。上海医疗条件好,你妈也不是什么病,就是想不开,说不定回上海调养几天,就能康复。”
  香梅说:“是哟,你叔叔说,上海的医生高明着哩,断了腿脚还能接上去哩。”
  阿成说:“这段时间,你们俩啥也别想,好好读书,把饭吃好,要听话。”
  强强说:“叔叔,我听话,我都不哭。”
  阿成欣然一笑:“强强也懂事了。好了,快吃饭,多吃点。”
  阿莲家屋内
  一家人也吃着晚饭,馒头稀饭两个菜;军军和强强吃好饭路过门前,转身进来。
  军军:“红红、阿姨,还在吃呀?”
  阿莲:“军军,你们俩吃好了?”
  军军:“吃好了。”
  阿莲:“你香梅阿姨烧的饭好吃吧?”
  “好吃。”强强抢过话头,“有大米饭,还有炒鸡蛋。”
  阿莲笑笑:“你阿成叔叔家有米饭吃,等你妈回来,你就吃胖了。军军,晚上让红红给你做个伴儿,睡你家。”
  军军愉快地:“好呀,我回去收拾一遍我妈的房间。”
  门外。姐弟俩出来,回家走着,弟弟说:“姐,咱爸咱妈还是别回来,叔叔家的饭好吃。”
  军军推一下弟弟责怪:“瞧你没出息的样,明天就让你喝凉水!”
  屋内。一家人仍在吃饭,红柳说:“姐,我跟你睡,也瞧强强家。”
  红红不悦地:“你去吧,我不去!”
  阿莲沉下脸:“和军军说好的,你咋不去?”
  红红敷衍一声:“我不想去。”
  阿莲一磕筷子生气地:“你咋不想去,养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看再不管教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越大越不懂事了!我可告诉你,不睡到军军家,就睡到外面去,们都不许让你进,你看我敢不敢做得出来!有本事现在就滚出去,饭也别吃了!”
  红红忍气只管吃饭,不敢顶嘴。
  石有才对阿莲觑上一眼,对红红说:“红红,去就去,怕啥,她家又不是死了人,有吊死鬼。”
  红红撒气地:“爸,能不能不说话!您这一说,叫人害怕,会做噩梦的!”
  “老犟驴,闭上你的臭嘴!”阿莲冲石有才喝斥一声。
  商店门前。吃过晚饭,阮妮从食堂出来,回家走,经过商店门前,朝里瞅一眼,神色黯然进家属院。
  食堂门口。老齐欲关上门,看阮妮进了家属院,深情沮丧,把门关上。
  家属院内。阮妮回家走着,经过前一排住房,路旁是阿成几家邻居,她拘谨地扫上一眼,惘然走过。她住后排第二家。
  阿莲家门前。吃过晚饭,阿莲捧着碗盘出来,进厨棚。
  文娣家卧室内。军军和强强在母亲卧室,站炕前收拾着床铺,强强抱着被子;军军拿起炕上的枕头,放强强抱着的被子上,强强抱不牢,全掉地上。
  军军大声责怪:“你是干啥吃的,没有吃饱饭呀?连被子也抱不牢,还想吃好的,瞧你的样,大米饭让你白吃了……滚滚滚,少在这儿碍手碍脚!”
  强强被军军推开,张嘴哭起来。
  阿莲家门前。晚饭后,红红拎着书包出屋门,红柳拄着拐杖跑出来。红红面带温色,走到窗前,止步冲红柳说:“我睡军军家,你跟着干啥!”
  红柳撅起嘴说:“我跟你睡。”
  红红怪怨:“你烦不烦!你一说话,不是爸妈吵架,就是我被挨骂,还像个尾巴,甩都甩不快。你路还走不好,往后别跟着我,我不跟你睡,快回屋去。”话落走开。
  阿莲忍口气:“这死丫头,快作到头了,打不到身上,他是不知道疼痛!回来吧,不跟她睡,晚上我睡西屋,咱睡一起,回屋看看书。”话落去阿成家。
  红柳抽泣着回屋走。
  阮妮家屋内。阮妮拿着毛巾,站门旁盆架前擦把脸,把水泼到门外,关上门。
  卧室内。阮妮进来,心里空落落的坐炕沿上,随之一阵心烦,看到桌上的镜子,起身理一理头发,拿起镜子,拉一下炕头连着开关的绳子,亮了电灯,照着自己枯寂的面容,视觉模糊。
  (淡入)老齐屋内。老齐装病躺在床上,阮妮扶他起来,手被老齐紧紧抓住…….
  (淡出)阮妮照着镜子收住思绪,视觉清晰,想着心里说:“或者干啥,死了算了。”
  阿成家屋内。晚饭后,屋里亮着灯,阿莲坐沙发上织着毛衣,阿成坐饭桌旁喝着茶。
  阿莲:“我看啊,文娣的两个孩子,还是咱分开管,一家一个,要么轮流,一家一天,或是一个星期,都给你家管,文娣一时回不来,时间一长,香梅可就吃不消了。”
  阿成:“也就是两个孩子,吃吃饭而已,有啥吃不消的?你本身负担就不轻,红红、红柳都要照顾,老石身体也不好,再添两个孩子,怕是你吃不消。”
  阿莲:“嗨,我吃的消,我正好顺手,再多两个也一样。”
  阿成:“还是算了,我家管。我家那小子在场部读书,几个星期还不回来一次,田里没活干,香梅闲得没事做,正好让她练练手。”
  阿莲:“你不让,我就不争了,只要香梅能吃得消。要辛苦一段时间,不知道文娣啥时候能回来。”
  阿成:“顶多个把月,不会很久。香梅不是我夸她,要说讨媳妇,还是四川妹,里里外外样样能吃苦,我没讨个上海老婆,留在这里,我是一点也不后悔。”
  “哟,你马屁拍到天上哩,还是头一次。”香梅说着拿个鞋帮儿处卧室,”你啥个心思,还不是哄我照顾两个孩子!你要是讨个上海老婆,早就脚底上打马掌,只嫌跑的不快,回上海了。“
  阿成、阿莲大笑起来,阿成笑着说一声:“实事求是么,不是拍你马屁。”
  阮妮家卧室内。晚上,阮妮坐在炕头,手拿儿子的照片,近乎痴呆地看着,心里说:“克强,回上海已经三年了,也上中学了,是不是还不会信?连封信也不给妈写,会不会把我忘了?妈死也要见你一面。”她放下照片,靠墙回想丈夫和她分手那一幕。
  (卧室内。晚上,阮妮坐在床沿,说:“离婚,让你回上海,我怎么办!”
  丈夫站在炕前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咱离婚是假的,让我回去顶替了我妈的班,就接你过去。不过是办个假手续,只有离婚,我才好回上海。”
  阮妮顾虑重重:“你会不会骗人,弄假成真?”
  丈夫说:“怎么会!我倒无所谓,主要是考虑儿子,进城里读书,有个好前途。”)
  阮妮回想着,忍着对丈夫的怨恨。
  连部室内
  上午。魏光明上了班,哼着《达坂城的姑娘》坐办公桌前,掏出钥匙打开抽屉和柜子,拿出茶叶和茶缸放桌上,倒点茶叶放进茶缸,看小马空手进来,问一声“小马,茶呢?”
  小马说:“还在烧,齐师傅一会儿送过来。”
  魏光明抱怨:“这两个伙夫,连茶也供不上。哎小马,你说咱十八连还剩几个上海知青?”
  小马说:“有俞连长、何副连长,还有牛技术员他爱人。牛技术员昨天带他爱人回上海治病了。”
  “呵,你说怪不怪,”魏光明面带讥笑,“朱文娣上海回不去居然患上了相思病。据说男女相恋,恋得死去活来,但是又不能相见,才会换上这种病,一个半老徐娘,只因回不了上海,也会疯疯癫癫,真是奇怪。你说你的俞连长,还有何副连长,会不会也会像朱文娣,患上相思病?”
  小马摇头“不可能”,这是老齐进来,手提两只暖瓶,喊声“小马,茶”,小马接过来。
  魏光明瞅瞅老齐说:“老齐,咋回事,水到现在才烧开?”
  老齐头也不抬,说着往外走:“你小子一天净喝水,我饮驴。”
  魏光明目注老齐出去,难以理解地:“这个老齐,也学会骂人了。小马,倒茶。”
  小马倒茶,说一声:“老齐最近心情不畅。”
  家属院阿成家门前。阿成拿着帽子出屋门,习惯地拍两下帽子上的土尘,戴上去连部;阿莲从自家过来,手拿着毛衣毛线,朝门里瞅一眼,叫声“香梅”转身出去。
  连部室内。魏光明喝着茶,小马摆着桌上的棋子。
  魏光明:“呵,有意思,老齐啊,估计是打起了阮妮的主意,失恋了,他才会心里不畅,小马,你说是不是?”
  小马:“不清楚。”
  魏光明:“哎,我看阮妮,对你倒是很有意思,就是岁数大了点,你再小一点可以叫她妈了。”
  小马:“指导员,说的啥!”
  魏光明:“哈哈,说句笑话。以前啊,咱连里多半儿是上海知青,号称威虎山,威风的不得了,他们刚来的时候比你还小,连队都不想要,像是没想的孩子,哪会种田!当时有个顺口溜叫什么……上海伢子呱呱叫,赶来赶去没人要;赶到田里乱糟糟,不会除草会拔苗……哈哈,有意思。只从他们闹返城,你都知道,剩下几个回不去的,都是爱人拖了后腿,也是没本事,有能耐也回了上海,我看啊也呆不长,迟早会走光。你的俞连长,我看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朝思暮想他的上海滩,说不定有一天,他爱人也会像阮妮,被他甩了。”
  小马:“不会的,俞连长仁义厚道,不会留下他爱人不管。”
  魏光明:“你懂个屁!这人就怕心里有事,久而久之就会积郁成疾,就像朱文娣,你说是不是?”
  小马欲言又止,此时阿成进来。
  魏光明装模作样:“小马,快走棋……哦,老俞,来了?”
  阿成点一下头:“又和小马下象棋,小马下不过你。小马,请老石来对付他。”
  魏光明厌恶至极:“那个老犟驴,别让我再看到他!”
  商店门前。石有才从家里出来,推着自行车,仍带着猎枪,骑上去瓜棚。
  阿成家屋内
  香梅和阿莲坐在沙发上,各自手里有活儿。
  阿莲织着毛衣:“文娣一走,倒是有点轻松,不再担心她会出事。能治好病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包田、一起干,过正常日子。”
  香梅捻着线绳:“是哟,她不正常,孩子受委屈,吃饭就成问题。”
  阿莲:“好在有食堂,帮了大忙,要是没食堂,日子就难过。后天又是周末,孩子都在家,我买点肉,还包馄饨,咱们吃顿大锅饭。”
  香梅:“好哟,这次我花钱,你不用管。”
  阿莲一笑:“还不都一样!文娣不在,照顾两个孩子,我也出点力。”
  连部室内
  阿成坐桌前看报纸,魏光明和马胜利仍在下棋。
  电话铃声响起,阿成握起话筒说:“喂,十八连……呵,是曹科长,您好,有啥指示请讲……师部下来的农艺师,讲棉田管理……好啊,我们今年要打翻身,是求之不得要去听一听……好,明天见。”放下话筒说,“老魏,明天出场部开会。”
  魏光明愉快地:“老俞,我就盼着去场部开会,免费的午餐,大米饭、红烧肉,可劲儿地吃,我嘴就馋。”
  阿成说:“大田一承包,会议就少了。”
  魏光明:“是呀,不像以前,时不时能去解解馋,这承包制好是好,就是会太少,会餐馋的像是盼着过年。”
  阿成笑笑说:“免费午餐不那么好吃了。小马,别忘了通知老秦,代替牛技术员去开会。”
  小马回一声:“知道了。”
  室外。阮妮提壶油从粮油市部后门出来,朝办公室瞥一眼,进食堂后门。
  食堂内
  下午。灶上蒸着馒头,老齐坐灶旁闷声抽烟。
  魏光明哼着《阿拉木罕》从后门进来,看阮妮不在,说:“老齐,晚饭做啥好吃的?”
  老齐没精打采地:“你是家属,做啥好吃的,跟你小子没关系。”
  魏光明:“我说老齐,你还真是学会了老石,开口不是小子就是那个啥,像是兵痞。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咋变得像老石了?”
  老齐:“我像谁,关你啥球事!”
  魏光明:“诶,你这话……啊?和老石简直一模一样!老齐,咋回事,心里不舒畅?”
  老齐懒得理睬,只顾抽烟。
  魏光明:“有话说出来,你是军垦老战士,有事别闷在肚里,说出来没关系,连里会尽心为你考虑,就算解决不了问题,起码能帮你宽宽心、顺顺气,你说是不是?”
  老齐乜斜一眼:“你小子净说些没用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魏光明:“说说看嘛,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老齐:“我想找个女人,成个家,你帮我解决吧。”
  魏光明:“哦,找个女人,成个家!呵,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你早该踢出来,也早该成个家,只不过……哎,有数、有数,是不是跟炊事长、阮妮私下谈妥了,啊?一定是……哎呀老齐,祝贺你!这明摆着,你们俩是歪瓜对葫芦,天造地设,再合适不过了。前两天我和老俞还说起过,替你着急,老俞说成问题,我说问题不大,阮妮非你莫属,还很是的。已年过半百,终于有了知己伴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哎,明天去场部开会,我和老俞给上面打声招呼,请示下来几个领导,带着放映队,放场电影,热热闹闹为你完婚,你看咋样?”
  老齐羞愤地站起身,烟袋锅儿对着魏光明,一口气把烟灰吹上去。
  魏光明闪跳开,吃惊地:“哎,老齐,你干啥,高兴过头了!”
  老齐叹声气:“你小子别当真,我是说着玩儿。”说着装起烟袋舀进几勺面粉,“老子这辈子完了,还找啥女人!谁都瞧不上咱。”
  魏光明摇头一笑:“老齐,原来是开句玩笑,我还当成真的了。别这么自卑,对自己要有信心,你虽然……啊?不像小青年那么活力和帅气,但是形象是高大的,只要努力争取,踏踏实实做好分内的事,我看阮妮……啊?她迟早会为之所动,与你同床共枕,她别无选择,你是唯一,跟上你是她的福气,努把力。”话落走向前门。
  老齐说:“你小子瞎吹牛,你要是女的,你要不要我?”
  魏光明止步回头讥笑着:“呵,老齐,有意思。假如……啊?假如我是女的,我肯定要你,我会觉得我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咋样?”
  老齐说:“你要是女的,准是个骡子。”
  魏光明不解地:“骡子!啥意思?”
  老齐说:“不会生娃娃呗。”
  魏光明气恼地:“哎呀老齐,你……不像话,现在你比老石还等而下之,我是关心你,你倒会骂人!”
  老齐说:“你要是真关心,帮我找个女人。”
  “好好好,你等着,我去养殖场给你牵头骡子!”魏光明说着走到门口,转身与进来的阮妮迎面相撞,阮妮端着半碗酱油溅他身上,他大叫一声,“哎呀阮妮,弄的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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