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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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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若虎一拳不成准备再来一拳,听到高维馨的话立马住手恢复了原本模样。
  “我都说,,说了,,,我不,,不是,,,魔人。”黑影有些结巴。
  “我是,,是,,,礼圣院的二,,二年级,,学员,,,梁赫。”黑影说着从怀中取出玉牌。“你,,你们,,应该,,也,,也有,,可以看看。”
  高维馨接过玉牌再取出自己的玉牌,放到一起果然有共鸣。这是学院特有的学生标识。
  “都住手吧。这位是学长无疑了。”高维馨归还了玉牌。
  黑影才现出真身。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不开口也好,却不想说话结巴。
  “你们是新生吧!”梁赫问道。
  “学长?”陈灵苓好奇的问道。
  “老毛病,一紧张就结巴。”梁赫说道。
  “学长刚才对不起啊!俺是鲁莽了些。”冯若虎道。
  “不碍事的。你们也是来追查魔人踪迹的?”
  “是的,魔人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屠杀了一个村庄所有男女老幼的性命,实在是人神共愤。所以才特此前来阻止。”方申道。
  “正好,这次魔人比想象中要强大不少。以我一人之力难以应付。此行凶险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协助我一同斩杀。”梁赫道。
  ‘’义不容辞。”四人异口同声。
  “不行!”远远地苏鸿就喊道。待到跑过来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小流,我们回家。这里太危险了,快和我回家,我们不去那个什么学院了。”苏鸿抓住苏流儿的手就往回走,却被苏流儿挣开。
  “要回你自己回去。我不回去了,再也不会去了。”苏流儿冷冷地说道。
  苏鸿惊讶地看着妹妹。“为什么?”
  “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那种坡山村。”
  “村子难道不好吗?”
  “不好,我讨厌那个村子,破破烂烂什么也没有。要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回去之后就永远窝在那个破地方再也别出来了。”苏流儿说道。
  “苏兄弟,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先回到马车上等我们吧!”高维馨说道。
  “谢谢你,没关系。我就在外围待着。”苏鸿有些失落。
  “待会打起来,可分不了什么外围内围。苏兄还是听话回车车上老老实实的待着吧!”方申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虽然不能和你们一起战斗但也不愿意待在车上。就远远地看着,算是为你们加油打气。相信我,别的不行,逃跑第一。你们去吧,我和苏兄弟远远看着。不用管我们,危险一来准躲得远远地。”马跳跳拍拍苏鸿的肩膀。“走啦走啦。”
  “那我们就来谈谈计划吧!”梁赫道。“今天是月圆之夜,一个成年的魔族受天上双星的影响,体内必然会发生灵力潮汐,从而失控暴走。失控的魔人极度嗜血,力量也比往常强大数倍。从小镇的情况看,这个魔人已经知道有人盯上了它。这小镇上的所有人应该是都被他带到山里炼成魔傀了。”
  “那要怎么找到他?”陈灵苓问。
  “不用找,就在这里等。暴走的魔人极度嗜血,自然会到处寻找人类,特别是灵力浑厚的人类。山里没有人烟,下山这是必经之处。我们就在这里等。”梁赫道。
  “那我们可以先布置一些抓捕阵困住他。”高维馨提议。
  “这个自然是好,可我没钱。”梁赫道。
  “啊!!”陈灵苓不解。
  高维馨玲珑心思,立马反应过来说道:“这个不妨事,一些阵法所需要的部件我们都有。”
  “那你们就布阵吧!上课的时候没太听讲,这一块啥也不懂。”梁赫说道。
  “好,,,吧!”高维馨也是没想到,这个学长也是直爽之人。
  ——————
  其实苏鸿自己也知道,他根本拉不回妹妹但当时脑子一热就没管那没多。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未被发掘的天赋,他还知道自己能和他们坐到一辆马车里也是妹妹向故交老师求情的结果。
  他只是天赋差但脑子并不傻,什么是,什么不是,他看的清,不说只是因为不想妹妹的努力付之东流。从故交老师来到村子里,第一次教课时他就知道,自己和妹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妹妹学什么都很快,都能很快进入状态。自己在旁边正在抓耳挠腮想第一题怎么解,妹妹已经做完了最后一题。老师就继续往下教,根本不管他。他知道教他只是顺便,但这并不表示苏鸿就没有努力。他一直很努力想追赶妹妹的步伐,一次又一次的追赶,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老头子教过我,你没有发光只是属于你的时机没到。人的命运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每一步都会是一个转机,属于你的那个转机或许就藏在某一点。我们不能因为绕了许多弯路就放弃寻找。每个人都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因为这样我们才从未停下脚步。”马跳跳坐在苏鸿身边。“所以我才一直相信我的天赋一定还未完全被发掘出来。命中注定的那个漂亮姑娘就在哪里等着我去娶她。”
  “你觉得陈灵苓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
  “我觉得,如果你现在加入他们。然后今夜,如果遇上危险,你就奋不顾身挡在陈灵苓面前对她大声说道:‘陈灵苓老子喜欢你。’说完之后哇的吐一口鲜血,倒在他的身上。她或许会感动。你就有机会继续发展了。”苏鸿撤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
  马跳跳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代价太高了。万一他没有感动而是一把推开我。自己一剑就结果了魔人,反倒会被她嘲笑。我还是老老实实用我的爱来感化她那颗冰冷的内心吧。”
  “所以你就只是在原地踏步,自己不断安慰自己。”
  “你也就会说。也没看你有多厉害。”马跳跳小声说道并在考虑苏鸿计划的可行性,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忒!苏鸿把狗尾巴草吐出来,满嘴的苦涩。他抬头,两颗木盆大的一白一紫的双星渐渐升起。晚风拂过,也是苦涩的味道。
  山里早早地就进入夜晚了。
  黑暗中一双碧色的眼睛由远及近,是老虎,黑夜里它开始外出巡视自己的领地。它正向这森林的深处前进,血腥味从老远就钻入它的鼻子,现在越发的浓烈了。走到一半它突然放缓了脚步,天性告诉它前方有危险,但它不愿意放弃。这座森林外围它从来都是主宰。继续向前,它的步子就越慢。
  “啊!!!”吼声来自血腥味传出的地方。声音巨大,震耳欲聋。其中还夹杂着巨大的悲哀和愤怒。老虎听不出但它的天性知道这非常危险,要夹着尾巴逃走。于是它顺从天性夹着尾巴逃走了。
  “来了!”森林的两端同时有人睁开了眼睛,露出了笑容。
  的确是要来了。于文钟透过双星投下来的清冷光辉看着盛满血液的缸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已经面目全非了,完全没个人样子。哦!他已经并不是人了。眼泪留下来了,他没有眼泪所以留下来的是两行血水。
  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是那个故事的主角。但他不是一位作家,写不出圆满的结局。一般悲剧的结局好像比较圆满,话本小说都是这样写的,因为人们爱看这样的故事。
  我的故事应该也到该结尾的时候了。于文钟想故事的结尾都应该轰轰烈烈,自己也应该轰轰烈烈的死去。轰轰烈烈的被这个世界的正义给打败,轰轰烈烈的被唾弃,轰轰烈烈的被遗忘!
  在他的身边十多个大缸里面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浓烈的血腥味发散开来。然后一声又一声的碎裂声,十多个相同的怪物从破裂的缸中沐浴着血雾走出出来。
  他的目的很简单,给自己的小说画上完美的句号,轰轰烈烈的句号。
  小镇里面很安静,每个人都在等待着魔人的来临。他们准备充足。外围是高维馨布置的钢刺阵和乱石阵。梁赫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随时在群战中递出终结一剑。冯若虎一马当先坐在小镇面向山里的一块石头上毫无畏惧,陈灵苓抱剑在他左,苏流儿在右,中间是方申手持无字天书严阵以待。
  好隆重响亮的阵势。
  于文钟看到的第一眼就战意十足。但他并不鲁莽,十多个魔傀将它围在中间像堡垒一般坚固。
  从土里冒出来的乱石和钢刺没有影响他前进的步伐,只有几个魔傀损耗在那里。这不碍事!
  冯若虎身后的黑虎直接钻入他体内,他身形暴涨到一丈四尺高,黑气缭绕模样凶煞。他丝毫不含糊,抡起胳膊就是一拳向于文钟轰去。
  于文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也是一拳迎了上去。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对轰在一起,掀起的劲气将周围的草石土块吹得老远。冯若虎当然惊讶这小小的身体怎么会有这样强的的力量。这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左右胳膊一口气连打了三十几拳。于文钟一拳一拳的和他对拼。以他们为中心的方圆一丈土地陷下了一尺。
  “大家一起上,这家伙差不多得有正八品上快到从七品下的实力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单打都不是对手。”梁赫从暗中冲出来喊道。
  “大块头你让开。”陈灵苓说着提剑逼近。长剑散发着近乎实质性的煞气。这让于文钟感到死亡的威胁,急忙退避。陈灵苓提剑步步紧逼但奈何没有于文钟灵活,而且这长剑威力巨大难以驾驭,她使起来颇为吃力,额头之上已经见汗。
  “我来帮你治住他。”苏流儿说罢。双眸亮起,看向于文钟。于文钟正躲避着陈灵苓的长剑,突然身形一滞,被陈灵苓抓住机会长剑挥起在他胸前划出一条半尺长的伤口,长剑上的煞气附着在伤口上进一步蚕食灵力。加重伤势。
  于文钟变躲为攻,向苏流儿袭来。一条金鞭却挡住去路,是方申的金甲天兵,。于文钟硬接下金鞭,迎面又是一阵烈火。他背后一寒,是冯若虎的拳头。
  于文钟不避,任拳头砸向自己后背。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向火焰,穿过火焰就是方申。他是想以伤换伤。于文钟化拳为爪,紫色的双手突出修长的骨头刺破皮肤向外延伸,抓向方申胸口。方申已经来不及躲避,心里一凉。却觉得背后一股吸力将他向后带,堪堪避开于文钟的骨爪,那是梁赫放出的抓钩。
  正在方申被向后拉的时候,一道白影从方申身边擦过,探出白玉一般的双手直接和于文钟接上了。双方快速拆招眼花缭乱,但于文钟一直被苏流儿双瞳压制,身体承受了比平时重十倍的压力,行动迟缓了不少。高维馨则趁其换招间隙,精准的打在其行气几个重要枢纽之处。于文钟身体里灵气一时受阻提不上力气,被高维馨打的连连后退。但高维馨招式虽巧,身体也灵活威力却不像冯若虎的拳头,陈灵苓的长剑那样致命。
  “将他围住不要让他跑了。”梁赫放下方申说道。
  众人便四散开来,准备将其围杀。圈子还未形成却见林中一道耀眼的火光伴随着一声清亮的鸟鸣划破周围的空间向圈子射来。众人急忙避气其锋芒。
  那是一只金色铭刻了精致阵纹的火羽箭。
  火羽箭穿透了于文钟的心脏,并在其胸口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随后火焰就从身体内开始剧烈燃烧。他是被烧死的。魔族成年是看体内魔核是否成型,魔核不坏,魔人不死。这火从体内开始烧以自身灵力为燃料,所以但凡还有一丝灵力火就不会熄灭,所以他死的轰轰烈烈但也异常痛苦。
  “终于都结束了。”于文钟眼前闪过自己这倔强地一生,黑暗的一生,无奈的一生,壮烈的一生。
  “你也在泥沼里拼命地往上爬吗?”于文钟看着草丛中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心中问道。他在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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