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战

　　星期五这天晚上王小乐刚下班回家就立刻洗澡换了身赶紧的衣服。准备去见个朋友，他前两天和龙忠霄约好的，今天见一面。龙忠霄是他初中同学当初关系还不错，据说也是高中毕业就出来谋生了。前两天在对方动态上发现两个都在东海市隔得还不远，于是聊了起来并约了见面。
　　初中以后两人就不怎么见过，现在的他絮着头发和胡子，但不是过肩那种，王小乐甚至怀疑他只是懒得打理才成了这个样子。和一般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和从前也大不一样，好在那双狡猾的眼睛容易辨认，整体看起来有点邋遢的感觉，第一感觉王小乐感觉他像是一个流浪汉，同时又像一个不惧世俗的诗人，或者可以叫他流浪的诗人。
　　一起来的还有两男两女，龙忠霄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两男的是老乡，至于两女的则是这两男的带来的，龙忠霄给互相介绍了一遍，男的一个叫蔡江一个叫蔡林是堂兄弟两，至于两女的龙忠霄也不认识，他们倒是自我介绍了一个昵称，但王小乐一个也没记住，主要是长得一般，甚至于有点难看。
　　实际上除了龙忠霄，其他四个人王小乐都是第一次见，蔡家两兄弟虽然是隔得不远的老乡，但王小乐不喜交际，所以一直也没过什么交集。或许是因为现在交通的便利，各省对外来人员越来越宽容和人性化的政策，使得在外面求生变得容易，所以这辈的年轻人不像老一辈人对老乡有那么多的情感，也无法理解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一行人找了家烤鱼店，这家店也算黄金位置，旁边就是一家大型KTV，所以生意火爆，关键是一般通宵营业，王小乐每天下班都会从这经过，上夜班的时候在天刚亮时下班，每次都能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和性感的女人还在吃着喝着或者吐着。他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主要是看女的，他觉得来这吃饭的女的大多数都很漂亮，所以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想以后有钱了，自己也和美女天天来这约饭。现在算是实现了一小半了，毕竟和女的来这吃饭了。
　　王小乐因为最近修炼的事进展顺利，所以在喝了几口酒后也和他们畅所欲言。出来的时候大家也都酒足饭饱，喝得微醺。门口站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年轻人在聊天，像是隔壁KTV喝大了出来透气的。而这边两个女生要走，蔡家两兄弟哪里愿意，蔡江赶紧笑嘻嘻的跑上去对着一个女的说道：“美女，要不我送送你？”
　　只是这时候一只陌生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挽住了他，像是个老朋友，又像是没站稳借的力。
　　“兄弟，就这也他妈算美女？你是没见过女人吗？“
　　女生自然生气，蔡江比当事女生还气，这个陌生人调侃了自己，而且是当着女生的面用认真的语气，这让他很没面子。至于王小乐虽然觉得他说的是事实，但他也是不悦的。
　　“你他妈谁呀？跟你有关系吗？”蔡江用力甩开了那只胳膊。男子本来就站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人这会倒是迅速的站了起来。
　　“草，我是你爹。“他也是个狠角色，话还没说完，比话先到的是他的拳头。就在他眼看自己即将一拳打在蔡江面门上的时候，突然一只四十几码的鞋扎扎实实的登在了他腰上，他又换了个姿势和大地接触，这次除了变成爬着之外还比上次远了许多，看来这一脚力道着实不小。偷袭他的正是在旁边伺机而动的蔡林，从这波反应看来两兄弟没少打架。像王小乐这种不常打架的就很难有这反应。
　　对面的人也马上冲了过来，蔡家兄弟奋力迎战，龙忠霄也加入进去，至于两个女生则吓得远远的了。王小乐不退也不上，对面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自然有人向他冲过来，实际上王小乐是在尝试把自己“关闭”的感官重新调整到最好状态，那人连打几拳都被王小乐躲开了，反而中了王小乐两脚。若是以前王小乐绝对没有这个身手的，只是现在当他集中精神以后，他仔细看着对方那个打出的右勾拳，甚至看清了那拳头上的汗毛，听到了拳头带起的风声，渐渐的他就看到那个拳头越来越慢，慢到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躲开。其实他并不会打架，所以只是以躲为主，看着实在是有机会才“偷偷踹敌人一脚。”旁边基本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伤害，但是由于他们那边不算地上还没起来的兄弟，也有五个人。多了一个人的优势，所以相对来说还是龙忠霄他们要惨一点。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王小乐的优势，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朝着王小乐靠了过来。王小乐应付起来变得有些吃力只能靠不断的拉开身位来寻求足够的躲避空间，开始看起来有些狼狈了，但也勉强能应付，两人伤不到他。龙忠霄被揍了一拳刚好扭过头来看到这边情况，还不忘了给他说一句，“可以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王小乐只得苦笑一声，算是回应。毕竟面对两个人他不能分心。
　　可惜那两个人看起来也没少配合，他们的配合也开始越来越默契，好像看穿了王小乐的心思，他们开始一个人主攻，一个人去截断王小乐的退路。好在每次都能险险的避开，但王小乐却也渐入佳境，越来越得心应手。渐渐的他从窘迫变得从容，甚至开始反击。在他觉得意犹未尽的时候倒是对方先停了下来，他一脸惋惜之色，不知道要是那两个人知道他是因为还没被揍够而惋惜会是什么表情。
　　王小乐突然发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刚才太沉浸了完全没注意，于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龙忠霄他们三人已经被制服，被人架着动弹不得，因为对方突然多出了十多个人，他们瞬间被碾压。好像是地上那个人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进去喊人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是该跑的，但是刚才他们三个是看王小乐没跑才没走的。王小乐则是因为太沉浸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所以王小乐觉得这时候不能丢下他们，而且那十几个人已经慢慢围了上来，想跑已经不太可能了。不过王小乐本来也没怎么想跑，这是他的首战，对自己来说是变强的第一步。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喊了一句：“正好没尽兴，我要打十个！”对方听到这话，哪能任由他嚣张，瞬间一齐冲了上来，拳脚皆至！王小乐不敢大意赶忙应对。
　　随着这边声势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都站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无辜。在这些围观者看来，王小乐真的在一个打十个，虽然毫无章法，甚至有时还会手忙脚乱，这种打法可不常见，难道这就是无招胜有招？但以一敌十也是极具观赏性的，甚至有个小青年看得热血沸腾，在王小乐惊险的避过一个直拳和侧踢的组合攻势并还了一拳后，小青年忍不住见了一声好，又赶忙捂住嘴巴。
　　只有王小乐自己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像观众看起来的那么轻松一打十，王小乐不禁暗骂了一句，对方也真他妈的耿直，说要打十个，真的来十个。不像是地痞流氓，反倒是像信守承诺的君子；可又不是，君子应该要讲绅士风度，派一个人跟自己单挑就好了。一记呼啸而来的拳头，让王小乐又不得不赶紧集中起精神来，但还是搽中了左肩让他瞬间吃痛，不得不后退一步。王小乐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能看清对方的拳头，甚至于慢放对方的动作。但比自己动作快上太多的，自己就是躲不开，因为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还是正常人的样子，并且由于他缺乏锻炼甚至还要弱一些。导致了他脑子里虽然有骚想法，身体却跟不上。所以一拳一脚的挨，他也没少挨揍。他索性也放开了打，不再一味的躲，在看到避不开的情况下，就直接选择正面刚，硬接下来然后顺势出拳以伤换伤，打得大开大合。这样打他反而渐渐的发现自己越发的得心应手，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能闷头应付，现在他能关注到每个人的攻势，甚至可以注意到场外观众的动态。于是他越战越勇，开始不落下风。但这时候他发现有几个人不知在哪找了些钢管棒球棒这类的来，正在他思量怎么办的时候警笛声也随后而至。倒是对面的先跑的，他们见势不对也撒腿就跑，王小乐还不忘回头喊一句:“警察叔叔他们有刀！”然后指了指那些人，自己则是扭头就跑，他上下班经常经过这地形熟得很，于是左拐右拐几下就没影了。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至于会不会只是个开头，他倒不怕，如今自己神功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