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01
“说吧，这位同学，为什么跟着我！”花亦淡淡道，似乎对着被跟着这件事不感到多少意外。
“我还想问呢，为什么你要监视我？”解良从地面爬起来。由于事先在体表覆盖了玉衣，砸下地面时并没有造成什么冲击，如果不是膝盖好没完全恢复，他早就可以一个弹跳起来，予以还击了。
“监视？什么鬼？”花亦说着，脑袋不禁向后缩回去几分。她的反应显得很出奇，“我也就见过你几次，监视你干什么！”
“你不是失明了吗，怎么就见过我几次了？“解良对花亦的猜测基本基于猜测，对于他这样前脚刚刚踏进道学的小萌新来说，想要找出一个间谍是间谍的证据，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花亦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无论是看教室里她对侮辱自己的江震下的那一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还是自己用守宫之术潜伏在天花板尾随她且被她发现了，这样能力超乎一般人，做间谍最合适不过。
无论花亦是或不是间谍，解良觉得今天都有必要跟她挑明一切。
“的确，我对你也是挺好奇的，但是没必要监视你。”花亦耸耸肩，“虽然我眼瞎，但是万事万物我都看得见，我可以看见你像壁虎一般在天花板上爬行，可以看某位同学的凳脚上的细微裂缝在加速开裂，可我就是看不清你的样子，不免就多看你几眼，仅此而已。”
解良一脸懵，什么看得的见看不见的，什么鬼？你眼瞎，为什么看得见？你要是看得见，为什么又看不见我？耍我是吧！
可是，被耍了又能怎么样？解良自问，没能力没本事的人就是个憨憨，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你不是间谍，我为今天的唐突跟你道歉。但如果你是间谍，你的目的要是我就冲我来，被伤害我身边的人。”解良怂了，即使是对着可能迫害自己的嫌疑人都硬气不起来。
秦齐老师为了自己差点就死在暴虎冯河的手里。让爱护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死死去，让自己珍重的人眼前死去，这都是解良不能接受的。
拥有得太少，他就不想失去任何东西，绝不能……
言毕，解良掉头离开。
花亦看着解良离开的方向，心想：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这家伙怂得还挺硬气的！“
“不是最低打通四道经脉才能打通奇经的吗，这家伙怎么两道经脉就用上了粘炁？”
离开学校，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街道和野路上，花亦一往无前，就像正常视力的人走在白天康庄大道上，不惧怕脚下任何的绊脚物件和有毒的夜游动物。
经过小桥，一坨温热的狗粑粑静静等待着下一个有缘人。花亦前脚就要踩了上去的时候，在空中停住了。
“呀，差点走狗屎运。”她自言自语地抱怨一句，“要是真踩上了，老妈可又让我睡大街了，为什么老妈的嗅觉那么灵敏，一顶点味道都闻得出来……”
04
回到宿舍，舍友天一已经安然躺在床上，解良洗刷过后换上睡衣，呼吸声很安静，几乎没有。
解良为了不吵醒对方，蹑手蹑脚，真不知他醒过来会不会是一场腥风血雨，那把锋利无比的横刀架在脖子上的场景犹在眼前，真丫的令人害怕……
倒吊在天花板上，解良准备进入冥想状态。
闭眼之前，解良瞥了两眼舍友上床。
天一安然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紧紧蜷缩着身体入睡，就像个……
解良没找到形容他的词语，只觉得他这个现在姿势、状态似曾相识。
06
第二天一早，解良和王重明吃了个早餐。
“我想快点学好符术，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去你宿舍。”解良一口一个鸡蛋，噎到了，忙地喝了一口粥。
“学符术超累的，教符术的更累，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重明漫不经心，大口啃了一个肉包子，津津有味，“包子不错，下次可以多买几个！”
“实践任务是有赏金的，但是我们来真正任务的那天遥遥无期。“解良看向王重明，手臂压在后者肩膀上，给出一个你品你细品的眼神，意味深长，“最近我打算租了一间仓库，手头实在有点很紧，吃饭都成问题了，你说怎么办？”
“你变了，你昨天都不是这样的！”王重明尴尬地眨眨眼，看向解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还是我，是颜色不一般的烟火！”解良三分讥诮七分冷漠地看着王重明，犹如在说“我不吃这一套。”
“你变得勤奋了，变得爱学习了！”王重明三分不快七分无奈，一字一板地从嘴里吐出字来，随后将整只包子塞进嘴里，发泄式地咀嚼……
07
第一节课是宝剑锋的“炼炁”课。
教室是长方形的阶梯教室，从讲台开始，越靠后的座位越高，因此任何座位上的学生都能清晰地看清黑板的内容。这个教室作为容量最大的教室之一，最大可容纳一百五十人，此时已经是座无虚席。
虽然有了阶梯的存在，但是学生们还是有意识地矮个子做前排，高个子靠后。
解良坐在顺数第三排、靠窗的座位，旁边是王重明，他靠着窗户时而发呆，时而百无聊赖地张望，越发觉着枯燥越睡，解良则专心地看着黑板。
“坐那么前干什么，看着老师我周身不自在！”王重明抱怨。
无论是哪个世界，前排的学生都要安静本分许多，毕竟在“天子脚下”，后排的较为随心所欲，睡觉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捣鼓各市各类好玩的小物件者有之。
王重明早就想打瞌睡了，往后排桌面一趴，老子雷打不动、泰山崩于前而不醒……奈何老师就在眼前，还是个教导处主任……
“我也是许久给学生们上课了，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同学们多多担待。”宝剑锋面对广大新生，你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你，空气中飘忽着微不可察地尴尬。
他扫视一眼，按照先前的规划按部就班进行，第一步就是提出炼炁的概念，然后请同学们回答：“有没有同学知道炼炁的概念？举手回答一下！”
全场鸦雀无声……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十几年没拿起粉笔了，该怎么活跃气氛来着呢……宝剑锋轻轻叹气，完全没想到当自己再次做回老师的时候，所学的东西也还给了老师。
就在一片沉寂与尴尬的气氛当中，一根消瘦得到手臂冉冉升起。
“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宝剑锋喜笑颜开。
密密麻麻的座位中，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少年身形消瘦，但气色不错，给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
“炁的变化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属性变化，或者说性质变化，有金、木、水、火、土、风和雷共七个主要变化，另一种就是状态变化，主要有固液炁三态变化，所谓炼炁，就是将炁在三态之间转换，随时随地凝练成各式各样的兵器。“解良照着教科书念，没得炁使用的那些年他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快要把书本看穿了。
“对，这位同学说的没错。”宝剑锋示意解良坐下，“达到第四道经脉之后，有的同学有机会可以打通奇经八脉，赋予炁更为多种多样的变化或者能力，如粘性、弹性、润滑、带毒、腐蚀和干燥等。“
听闻宝剑锋见解，不少同学感兴趣起来。
某甲同学问道：“老师，我想问一下属性变化和状态变化，应该怎么取舍？”
这个解良知道答案。因为精力有限的，主修一个方面能突出一方面的能力，否者极有可能成了万金油。一般来说一般学生应该主修属性变化，其次是状态变化，毕竟状态变化，谁都可以做到，而属性变化一人只有一种，按照伤害来说，金属性可以御剑，雷火属性直接对人体电击和灼烧，伤害都是显然的，没必要学炼炁，再者说，对于雷和火这两种极为不稳定的属性，是非常难以进行炼化的。
简单说，炁的属性变化相当于“化学变化”，状态变化相当于“物理变化”。
分子无时无刻不在做无规则运动，炁也不例外。每个人的炁运动的频率不同，属性变化，是因为每个人的炁的频率不同而不同；状态变化，则是因为炁的密度不同。
炁的频率是不可改变的，因为它与人体体质有关；炁的密度不同，只要控制好，炁的密度，可以将炁随时在三态之间转换。
像火属性和雷属性和风属性这三种频率极高的炁，极为不稳定，不是不能，是很难进行三态的转换。
金属性的炁可以御剑，金属兵器本就就比凝练而成的武器的硬度高上许多，没必要学炼炁。
像水、土、木属性的炁，其本身是没有伤害的。控水术，一是依靠水压和隔绝空气对敌人造成伤害，一般来说，水压的条件很难达到，常常作为辅助性法术使用；控土术，发动起来异常缓慢，因为泥土实在沉重；木属性师道者常常是做医道士的，很少有战斗手段。这三类属性的师道者更适合炼炁。例如，水属性的师道者可以凝练水刃，土属性的师道者可以使泥土如钢铁一般坚硬，进而设施更高伤害的陷阱和道术；木属性的师道者可以使炁带毒化，下毒杀人于无形之中……
宝剑锋正如解良所了解的那样一一讲解取舍的利弊。
“你想好了主修什么属性道术了吗？”王重明问道。接下来本想说，哎呀，你主修这一门本就很辛苦了，不要在学符术，很伤身伤神的，不出三十必秃头诸如此类的话……
“我不用想，我没有属性变化，所以只能学炼炁术。”解良不假思索，“骗子师父说炼炁不用常用脑子，勤加练习就行。”
王重明眼睛一眯，无奈极了。
“你呢？”解良反问。他记得王重明好像是风属性的炁来着。
“学了近十年符术，我什么都不想学，只想打打太极拳养养生！”王重明两眼一闭，打了个无声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