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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风云卷 / 第14章:敢不敢比

第14章:敢不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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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有良如何不明,虽是怒难遏抑,却也强行忍住,只怕逞匹夫之用,遁入了对方圈套。
  他不冷不热道:“赵某是不是缩头乌龟,不是你这母夜叉说了算,你休要激我答应这赔本的勾当。”
  刘长河听他嘲讽自己是母夜叉,面上顿时一红,有了三分气,沉色道:“你究竟要如何才罢手?”
  赵有良道:“我要将你长江帮连根挑了,方解心头之恨。”他说得不露声色,却有一股咄咄威仪。
  刘长河恼羞成怒,就算有几分涵养,也是再按捺不住了,喝道:“我倘若不允你的条件又如何?”
  赵有良淡淡的道:“那我们就群起攻至,以多胜少?”
  他越是说得冷静,却愈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黄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刘老弟不必再跟这样的鼠辈多作计较,咱们长江帮中的弟兄也不是孬种,就依他所言,咱们双方拳脚上论高低便是。”说罢单刀虚晃,作个欲迎战的起势。
  长江帮大众本还对对方人多势众有所忌惮,但见帮主都这般视死如归,豪气凛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纷纷抄起兵器,齐声呼喝,严阵以待。
  阴风山庄众弟兄眼见敌人威风大起,哪甘示弱,尽都呐喊连天,挥动手中兵刃,要在气势上压过长江帮众人。
  两帮人这一大发聒噪,直震得雪片乱飞,江面上的坚冰格格作响,似要碎破一般。
  那声势浩大,气吞河山,好比万马千军,即将展开斗杀。
  朱丹阳见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他本胆大如虎,自不畏惧与对方交战。
  但听黄暗适才那话阴阳怪气,虽说得简洁浮淡,却大是在指责赵有良的不对,还把自己一干人反比作鼠辈,他哪咽得下这口气来?
  再想赵有良光明磊落,若今日一旦灭了长江帮,日后传到武林中去,不明原委之人,定要误以为阴风山庄以多胜少,赢了也不光彩。
  赵有良不仅再难在江湖中立足,尤其激发公愤,武林同道更有可能毛锋指向阴风山庄,给阴风山庄带来厄运。
  他本已决定洗心革面,做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现在又和阴风山庄同一条船坐,哪愿占人家便宜,被黄暗那话一刺激,生平的顽劣自负个性油然激发出来。
  他蓦地向前走出丈许,行到两方众人中间站住,高举双手,喝道:“大家且住!”
  他这一喝本没多少气势,但他位列人前,又挥舞双手示意,众人却都听见了。
  长江帮大众见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被他这一呵斥,尽是全都愣住,心中暗暗呐喊。
  两方人马本还喧吵不迭,这时全都收声,噤若寒蝉一般,好奇地望向他。
  长江帮大众个个识不得朱丹阳,但见他眉秀目俊,玉面朱唇,端的是一表人才,只不知他究竟要作何理论?
  刘长河、黄暗,双双斜眼打量,不露声色。
  赵有良不明朱丹阳此举是甚意图,竟也默不吱声,愣愣瞧着。
  朱丹阳环视四周,见几百双眼睛似看怪物一般盯着自己,生平从未见过这般阵势,开先还微有胆怯之意,然一想起黄暗适才不逊言语,什么恐惧都荡去无在了。
  他冷冷逼视着黄暗,说道:“黄帮主,你刚才说我等是鼠辈,只不知这话从何说来?”
  他冷带三分笑,竟让人无法琢磨他心意。
  黄暗回脸不再看他,心想:“毛头小儿算个什么?”
  脸上大为不屑,嘿嘿笑道:“打家劫舍的强盗,难道还是巨擘豪杰不成?”
  朱丹阳也不生气,说道:“那你长江帮专门在河运上拦财的勾当,莫非就很光明磊落了?”
  黄暗被他戳中痛处,脸上一红,厉声道:“你这无知小儿,少来诬陷。”
  他一经动怒,胡须也要翘了起来。
  长江帮明着是专门在江面上干些运输买卖,以此维持生计,暗中却没少干些劫财害命的卑鄙勾当,只是少为外人所知罢了。
  赵有良早清楚长江帮底细,关于朱丹阳所知这一节,自是从赵有良那里听来。
  他此时一经抖出,黄暗果然老脸上挂不住。
  朱丹阳也学着他模样嘿嘿一笑,又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没有冤枉你。”
  黄暗再不狡辩,傲然道:“我就算抢了人家的东西,与你有甚干系?”
  朱丹阳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说了出来?”
  黄暗一窘,脸上红晕更盛,怒道:“你、、、”再也说不下去。
  赵有良见黄暗一脸尴尬,暗暗好笑。
  朱丹阳续道:“黄帮主刚才还振振有辞,看来你才算是名符其实的无耻鼠辈呢,你说是么?”
  他本身巧言令色,极俱措辞,一张油嘴少有人及,黄暗一介莽夫,如何能和他逞口舌之争。
  黄暗火红的老脸已经胀得发青,指着朱丹阳,怒道:“你这小儿,无聊之极,实在、、、”
  他越是动怒,说话愈是嗷口,迳自说不出来。
  朱丹阳哈哈笑道:“你这老王八作茧自缚,谁叫你说话不积口德?”
  其实他何尝又口积殷德?更在黄暗火上浇油,出言谩骂。
  黄暗急得“你、、、你、、、你、、、”
  接说三个“你”,却是没了下文,指着朱丹阳的手颤抖不迭,又吹胡子又瞪眼。
  阴风山庄众人见黄暗张口结舌,尽都捧腹大笑,赵有良亦忍俊不住。
  长江帮大众也觉帮主忒也脓包,竟让一毛头小子说得张口结舌,无不鄙夷,只是不便形露于色。
  刘长河察知这少年狡狯多怪,巧言令色,黄暗若要和他逞口舌之勇,定然不会讨好。
  他初时对朱丹阳不以为意,此时方知此人年纪虽幼,却大不简单,心眼坏得很,不免对他有了忌惮,便插口道:“这位小兄弟,你此番该不会专程来和黄帮主吵架的吧?”
  他语气随和,这两句话说得甚是谦逊。
  朱丹阳道:“自然不是有意和他吵架了,我只是想教教他说话需得三思后行。”
  黄暗心知辩他不过,待要再插嘴,兀自强行忍住,只怕和他缠个没完没了。
  刘长河道:“既然如此,那不知你有甚指教?”
  朱丹阳道:“刘帮主这话就极是中听了,只是凭你的为人,却当不了正帮主,实在可惜!嘿嘿!”
  刘长河暗叫“啊哟”,生怕他挑唆是非,不敢做声。
  黄暗冷哼一声,白了朱丹阳一眼,大没好气。
  赵有良只是暗笑,心道:“这小子,倒不知究竟搞什么鬼名堂?”
  朱丹阳说道:“为了不落人口实,我就依了你刘帮主适才条件,咱们双方比斗两场,落败那方,他所在的帮派从此在江湖中除名,你意下如何?”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惊讶,尽朝他望去。
  赵有良大惊一张,急道:“兄弟,不必和这些人讲情理。”
  他是怕一旦应了此约,非坠入刘长河彀中。
  刘长河也吃了一惊,心中砰砰乱跳,暗道:“这小子是个什么路数,竟还在阴风山庄中做得了主?”
  但见他一番言语说得轻描淡写,和赵有良极其相似,也像是胜券大握一般。
  黄暗却是欢喜,插口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说了出来?”
  他学着朱丹阳适才的腔调说了句一模一样的话出来,竟是面不改色。
  朱丹阳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收了个老徒弟,这小子还算不笨。”
  黄暗不明所以,奇道:“什么收了个老徒弟?”他那句话也是随口说出,没加思索。
  忽然心中一动,终于醒悟,怒道:“臭小儿,老夫当你师傅还差不多。”
  朱丹阳见黄暗闹个灰头土脸,嘿嘿一笑,不加理会。
  阴风山庄众人见黄暗如此脓包,又是一阵大笑。
  黄暗气得胀红脸,发作不得。
  刘长河道:“只不知你们欲派谁出来和我印证?”
  朱丹阳道:“自然是我了。”他说话时双手叉胸,浑不把刘长河放在眼里。
  众人又是一惊,少数人窃窃低语谈论,多是在议这小子太过托大,凭他那年纪,如何能与驰骋江湖早久的“拦江夜叉”相比,无疑是自寻死路。
  长江帮大众听他如斯一说,尽都暗暗庆幸。
  阴风山庄弟兄虽知朱丹阳是个武学奇才,只练一月功夫,便能大败庄中所有人,实是个不世出的异类。
  但他没有实战临敌的经验,刘长河扬名早久,大小经过数百战,朱丹阳要和他比及,定然败多胜少。
  尽都不由紧皱眉头,望他及早退下来,不要做这无谓牺牲。
  赵有良道:“兄弟,你只是后生小辈,怎可以和武林前辈过招?若让外人知道了,岂不说刘当家是以大欺小?”
  朱丹阳从未和刘长河交手过,自然不知究竟是不是他敌手。
  但见赵有良说得郑重,已经料定自己不是他对手,这才要劝阻自己。
  他深知自己一向顾及颜面,说刘长河以大欺小,不过是推却之意,赵大哥是故意让自己好下台,好保留几分颜面罢了。
  但朱丹阳天生性情古怪,吃软不吃硬,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了下去,更显出自己懦弱胆怯,当下毅然说道:“赵大哥放心,有志者不在年高,若我今日不小心被刘帮主打死,我绝无半点遗憾。刘帮主你敢不敢比?”
  他毕竟初生牛犊不畏虎,历来孤高自傲,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磐石镇时,他是人见人怕的煞星,从没觉得这世界上有他畏惧的东西。
  如今自觉武功有些根基,既然阴风山庄众人都不是自己敌手,想那刘长河武功纵高,也定取不了自己性命。
  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比过一山高,凭朱丹阳此时肤浅的眼光,根本没有理会到武学二字的真正含义。
  在他看来,赵有良便算是武林中难得的顶尖好手,其实不然,武林中比赵有良武功高明的好手何止超过千万?
  适才见刘长河故意从中挑衅,心中早生怨恨,既然他要比试,正好借机寻他晦气,全不顾此番是要拼命,还道是往常和阴风山庄弟兄戏耍一般。
  刘长河本还对他有所忌惮,见赵有良极力劝阻,不要他和自己动手,已猜知这少年武功定是不如自己,否则赵有良不会如此忧虑。
  他好歹算个武林前辈,朱丹阳居然拿“敢不敢比”四字来挑衅,心中哪能生受,怒喝道:“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儿,你既然要送死,刘某大可成全了你。”
  赵有良大吃一惊,忙劝道:“兄弟,你不是人家敌手,这场比试休也再提,赵某就算不报仇,也不想你为我受伤流血,我看咱们与长江帮的梁子就此作罢算了。”
  他一生最敬重“柳叶双飞侠”,朱丹阳乃是二人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实在是万死莫赎。如今权衡之间,朱丹阳一人性命,和阴风山庄惨死的二十几名弟兄比及,他把朱丹阳的性命看得最是重要。
  朱丹阳好不感动,听他此言一出,便觉浑身热血沸腾,就算为他粉身碎骨又有何憾?
  他郑重地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大哥岂可为了我一人放弃报仇念头?你有没有想过死去那二十几个弟兄?若他们知道你不为他们报仇,定是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大哥,你就放心让我和刘帮主打一场吧,我纵死无怨。”
  他说得甚是沉重,却又刚毅不屈,似乎天地之大,再难有理由阻止他的决定。
  “这、、、这、、、”
  赵有良一时彷徨不定,竟自没了主张,下不了这个决定。
  全场气愤竟似为了朱丹阳一人而宁静下来,尽都呆呆的看着他,少数人是在幸灾乐祸,多数人却是替他提心吊胆。
  唯见大雪洋洋洒洒,兀自飞落不迭。
  刘长河看对方久无动静,还在等赵有良示下,便冷冷道:“小子,你怎么还不出手,怕了么?”
  他见了赵有良神情举止,已料定自己必可挫败这少年,这话只是想激怒他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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