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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相会平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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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丹阳见他夸奖自己聪明,心头当然快活,微微一笑,道:“这哪有什么方法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一遍就能全部记住。记得我和人家玩牌九时,无论人家怎样洗牌、叠牌,我总能将每一张牌的顺序记得清清楚楚,过目不忘。莫非我记性好的特长与生俱来?”
  赵有良不禁耸容,叹道:“好啊,真是好啊!看来你只要勤加练武,总有一天能成为武林中的顶尖好手。”
  神色之间,竟流露出无比羡慕,想是因为自己比不及朱丹阳天赋,从而心有落漠。
  若自己能有他那般过目不忘本领,武功早臻化境了,昨日也定不会被黄暗轻易所伤。
  朱丹阳道:“我并不想当什么高手,我只望能报父母之仇足已!”
  接连几日下来,朱丹阳勤加练习,将摧云掌的精要所在领悟更深,耍得更是有模有样。
  赵有良叫手下弟兄与他拆招,朱丹阳竟侥幸胜过几人。
  但与内功底子深一点的人相较,他却又逊了一筹。
  赵有良看出了他的弱点,这日便专门传授他一套修炼内功的法门。
  朱丹阳头脑灵光,领悟力特强,赵有良一番强加督导,他果然受益匪浅,修炼起来更似如鱼得水一般容易。
  接下来的时间,朱丹阳每日按照赵有良所授行功法门运气,然后与招式融会贯通。
  只觉掌上力道日益风声更甚,忽忽半个月下来,一套摧云掌已经练得熟悉异常。
  他每日早晚行功,自觉呼吸均匀,丹田顺畅,似乎身体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要爆发出来。
  这日赵有良又吩咐手下武功较高一点的弟兄与他拆招。
  一番比较下来,众人无不大感邪门,居然没有一人再能胜过他。
  赵有良更是喜出望外,笑道:“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你短短二十几天时间,功夫可进步到如此地步,委实后生可畏。”
  朱丹阳听他夸赞自己,心中好生受用,兀自谦虚说道:“全仗大哥教导有方,大恩大德,小弟没齿不忘。”
  赵有良道:“兄弟这话可就见外,当初要不是你救我,我也早就去了极乐,如今教你丁点儿武艺,算不上大恩大德。”
  朱丹阳道:“大哥既然这般一说,小弟也就心领了。如果大哥不怕小弟拖累的话,小弟尚有一事相求。”
  赵有良道:“你我兄弟不必见外,有话但说无妨。”
  朱丹阳道:“是!”
  又才道:“届时对付长江帮,小弟也想去凑凑热闹,望能助其一臂之力,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赵有良喜得一拍大腿,道:“如此再好不过,以你现在造化,咱们要对付长江帮更是如虎添翼。”
  朱丹阳见他答应,也是高兴,又道:“不知大哥准备怎样对付长江帮?”
  赵有良道:“几天前我已向黄暗下了挑战书,约他在下个月初五相会平石滩,当面解决那日恩怨。届时咱们两帮人马对战一决雌雄,生死各安天命。”
  朱丹阳道:“大哥果然光明磊落,这番明刀明枪对战解决恩怨,亦算得合乎情理。”
  此距下月初五尚有十日时间,左右无事,朱丹阳除了一边修炼内功外,赵有良又传了他一套“落日剑法”。
  此剑法乃是赵有良自己所创,练成之日是在一个日落黄昏,故此取名为“落日剑”。
  “落日剑”共有十招,突出轻灵快捷,专门攻其敌人身上重要穴位,招招紧扣密吻,稍有不甚,定叫敌人立马尸横就地。
  朱丹阳并不了解人之百穴,是以一时领悟不到剑招深意。
  亏他记性奇佳,赵有良细心讲解了当中玄机后,朱丹阳一通百通,剑法不日速成。
  他那日亲眼看见父母使出双剑合壁,当时不明剑理,自看不出精奥所在。
  其时自修剑道,又得赵有良传授一些武学理论知识,回思印证那日父母所使出的一招一式,才知他们的剑法续发兼并,彼补此缺,此填彼短,堪称端无陋隙,百密不疏,实在诡异之至,不愧是剑术中的名家。
  虽落日剑法也有独到之处,但论招式中的精妙,却又比父母的剑法逊了几筹。
  那日他本记住了父母所使的一些剑法招式,但后来双亲惨死后,他悲痛欲绝,浑浑噩噩,十之忘废了八九,现在无论怎样回思,终究记忆不全。
  赵有良见他进步如斯神速,短短一月时间,竟由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变成一个尚能以一敌十的角色,委实折服惊叹。
  朱丹阳于十多年来,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和武功结缘,更没想到自己竟是个武学奇才,一月间有得如此成就,自也欣慰不已。
  长江帮与阴风山庄约定当面解决恩怨纠纷的日子荏苒即届。
  这日寒风刺骨,天空下起鹅毛大雪来。
  但见雪絮漫天飞舞,触目所及,白华入练,皑皑叠叠,壮观之中,却又让人一看就心凉意冷。
  江风呼啸凛冽,水面上早结了一层坚冰,气候寒冷彻骨。
  朱丹阳见长江帮人众大多手执鱼叉,个个坦胸露臂目光有神,在如此寒冷气候下,居然站若苍松屹立不动,想来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心中不免忌惮三分。
  他并不知道长江帮众人一直居住在江面上,个个熟透水性,隆冬腊月还会下江捉鱼洗澡,早把身体练就为铜皮铁骨一般,凛冽寒风自然伤不到他们身子。
  至于他们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一说,只是朱丹阳暗在猜测,并不见得是真。
  但这日阴风山庄弟兄倾巢出山,在江边站了黑压压一片,如雀似蚁,声势浩大。
  长江帮只有二百来号人手,比及阴风山庄,足足少了一半不止。
  眼见得阴风山庄大众盛气凌人,一脸凶煞,束目心惊,长江帮众人不免暗怀怔忪,觳觫不迭。
  长江帮人列居中是名年过花甲的老者,白发银丝,身形高瘦,鹰勾鼻上嵌着一对老鼠眼,面上表情极是冷傲不屑,狡黠欲显。
  他手上握柄大风刀,长有四尺,羽紊猎猎飞舞。那老者正是黄暗。
  赵有良对长江帮的仇恨深过水火,一见黄暗那桀骜跋扈的神情,便想起那日他暗算自己的情景,一股恶愤似排山倒海般纷至沓来。
  他一向直去直来,不善拐弯抹角,眼见仇人就在眼前,也懒得和他蹉跎时间,便排闼直入,大声喝道:“黄老儿,那日你勾结官兵,杀害我二十几个弟兄,这笔帐你待怎样了结?”
  他气愤之极,说得切齿咬牙,活要吃人一般。
  黄暗天生性情乖僻,历来服软不服硬,听得赵有良言语不逊,虽见对方人多势重,却是油然激发一股傲性。
  他冷冷一笑,老鼠眼眯成一条缝,不快不慢的道:“姓赵的,你阴风山庄与我长江帮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梁子不结也结了,你觉得要怎样才肯罢休?别仗着你人多就把老夫吓唬住了,嘿嘿,惹毛了,我长江帮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孬样。”
  赵有良听他之意,是说自己仗多欺少,这事若传到武林中去,对阴风山庄的声誉极俱影响。
  他一生磊落光明,把声誉看得最重,见黄暗言语讥诮,自不愿落人口实。
  但黄暗语气吃硬,过分托大,凭他的急噪脾气,哪生受得了?
  哈哈一声朗笑,不屑地道:“你口气忒也狂了。那日你让我折手二十几个弟兄,又放走一船金银,这笔帐,就算灭了你长江帮也是补偿不了。但是赵某人绝非杀人狂魔,更不会似你一般做出卑鄙下流之事来。
  “我看不如这样,你我二人大战几百合,各施所长一决生死,如果谁先倒下了,那就自己认命,而且他所在的帮派将从此在江湖中除名。这样我算给了你天大面子,你亦再难诋毁我赵某人仗多欺少,更不伤及无辜,不知黄帮主意下怎样?”
  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全场众人耳里听来,便似晴天打个霹雳,不禁耸容,尽都朝他望去,敢情他这话是否太也托大?
  阴风山庄的弟兄素知他处事沉稳,绝不做没把握之事,那日虽没成功劫到朝廷的那船金银财物,只因是长江帮从中作梗,否则也定不会失手。
  此时见赵有良一脸正色,成竹在胸,想来有胜券把握赢过黄暗,这才松了口气。
  朱丹阳那日曾听他自诩,若论独斗单打,黄暗绝非他敌手,听他说出这般硬话,倒是一点也不觉奇,心中在想:“赵大哥果然是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我和他比来,实在自惭形秽,从今儿起,我朱丹阳也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绝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让人家冷眼歧视。”
  黄暗大吃一惊,万不料赵有良会作出如此胆大的决定。
  但见他词锋咄咄,一脸傲慢不屑,竟是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好像自己注定要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一般。
  他一时犹豫不定,缄默不语,面上阴雨难测,心中竟拿不定主意了。
  赵有良见他无语,知是胆怯畏惧。
  可想,一旦败阵那方,所要面临的,不是一死了之那般简单;而是要将自己一手创建的基业,在江湖中永远除名,这却是有关荣誉问题。
  赵有良冷冷又道:“怎么样,难道黄帮主怕了?”
  黄暗知他是激将法。
  但他生性极是孤傲,听得赵有良咄咄逼人,顿时气得涨红脸,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便欲应战。
  他旁边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忽然插口道:“我长江帮并非是黄帮主一人创办,这其中也花去了我不少心思。赵当家的用一场生死战,来决定一个帮派的存亡,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赵有良微微一震,斜眼睇视了那汉子一眼。
  那人五短身材,一脸英悍,手中提根镔铁打造的大鱼叉,神威凛凛。
  此人正是长江帮副帮主刘长河。
  赵有良于数年前,曾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日黄暗替朝廷助拳,并未带刘长河一道儿。
  但赵有良记性甚好,虽多年过去,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刘长河来。
  况且刘长河有个“拦江夜叉”的诨号,江上河运一带,不识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对此人本无多大敌意,然那日黄暗杀害阴风山庄二十几名弟兄后,他便对长江帮产生了无比憎恨,真望能将长江帮中之人见一个杀一个,方解心头之恨。
  眼见刘长河插口,心中大是不悦,冷笑道:“原来刘副帮主也有话说?”
  他说得冷淡,说话时早把脸侧向一边,根本不将刘长河放在眼中。
  刘长河比黄暗足小二十余岁年纪,按说该姜老弥辣,但黄暗却空是一副倔强脾气,只知蛮打豪缠,于处事方面,大是浮躁,欠缺思维头脑。
  刘长河心思缜密,行事一向稳重如山,黄暗明着是长江帮正帮主,然帮中大小事务,却无一不是刘长河在权衡定夺。
  黄暗脾气虽然倔强,素知刘长河办事牢靠,所以多数事情由他来定夺,最是放心不过。
  刘长河心知赵有良的武功极是高深,当年他的恩师焦天豹乃是叱咤河运的总瓢把子,名声响彻长江中上游一带,武功出神入化,赵有良既是他的唯一弟子,武功自然不逊。
  黄暗的功夫虽也有些造诣,可要和赵有良比及,实是败多胜少无疑。
  刘长河见赵有良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察知黄暗若冒然和他相拼定要吃他大亏,是以急忙言加阻止。
  其时赵有良一脸自负,不把他放在眼中,刘长河并不生气,只道:“既然我们与贵派的梁子不结也结了,早晚是要作个了断的。不过我希望赵当家的,再派一位朋友出来与我对打一场,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方两战两败,那么江湖中算从此没有长江帮了;但如你方落败,那你阴风山庄也算从此灭了门。不知赵当家意下如何?”他城府极深,既划下道道,自然有他用意。
  赵有良闻言微有一怔,瞟了他一眼,满心好奇,随道:“如果一胜一负又如何?”
  刘长河道:“那么我们两方从此划清界线,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赵当家你看怎样?”
  赵有良早闻“拦江夜叉”武功了得,若他搅和进来,阴风山庄必要吃他大亏。
  若自己与黄暗单打独斗,胜算大有把握;但刘长河一旦参合进来,却是极难对付。
  他阴风山庄的一帮弟兄都是草莽出身,真正功夫好的却数不出几个来,要和刘长河对抗,必定九死一生。
  朱丹阳虽打败了所有弟兄,可他毕竟是初出茅庐,并没有实战应敌经验。
  平时自己人切磋都是点到即止,真正拼命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若朱丹阳要和刘长河比较,定然必败无疑。
  更何况他此番出走江湖拜师学艺,为的是要报父母血仇,若他为了阴风山庄强出头,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对得起最膜拜的柳叶双飞侠夫妇?
  他略一思量,冷笑道:“刘副帮主想得倒是周全,但我不会答应你划下这道道,一胜一负便是平手,那我的二十几名弟兄,岂不白白冤枉死了么?我只允一战定输赢,别的休也再提!”
  刘长河朗声一笑,道:“看来赵当家的是怕了。我还倒赵有良是一条铁铮铮的硬朗汉子,哪知,嘿嘿!不过是浪得虚名,原来是个缩头乌龟。”
  他这番话软硬兼施,旨让赵有良怒极就范,中自己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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