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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单身楼 / 第四章 试婚

第四章 试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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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丽霞从食堂打饭回来,汪茵正在走廊上炒菜,锅里腾起的油烟呛得她咳嗽连声。邹丽霞心里有些不快,脸上却笑嘻嘻地问:“今天又烧什么好菜啊?”
  “包包菜烧肉。跟昨天一样。”汪茵不好意思地说。因为锅里包包菜居多,肉就只有几片。
  以前汪茵在家很少烧饭,因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家中的财产一分也没得到。住进单身楼后,为了节省,买了煤炉自己开火。现在炒菜烧饭已是十分理手。
  汪茵做好饭,端起碗正准备吃,前夫牵着五岁的儿子来了。她顿时脸色发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汪茵的前夫年近四十,个子不高,黑黑瘦瘦,后顶已经谢了;穿着领子发黑的白衬衣,一脸阴笑地说:“喝!巧了,我和你儿子还没吃晚饭呢。来,来,来,儿子,尝尝妈妈的手艺!”
  父子俩大大咧咧地进屋坐下。邹丽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端着碗到走廊廊去吃。
  前夫真就端起汪茵放下的饭吃了起来,并一口一口地喂儿子。汪茵气得腿软身浮,又不敢发作,只是低声央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老纠缠我好不好?”
  前夫厚颜无耻地说:“不是我纠缠你,是你儿子想你了,我带他来看你的。”
  “少拿儿子作幌子!”汪茵不觉愤怒地说。“你这样闹有什么意思?我是不可能和你复婚的。”
  前夫被戳中了痛处,勃然大怒,伸手向桌上一抹,碗碟粉碎,饭菜满地。儿子吓得哇哇怪哭。邹丽霞见势头不好,忙去隔壁喊阿香。
  前夫指着汪茵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小娼妇,你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你这种没人性的东西,分明是欠揍!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不仁不义的女人!”
  他一把捽住汪茵的头发,拖到床边按住,拳如雨下。汪茵大喊救命。
  阿香应声冲进去架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将他推开。汪茵趁势跑到走廊上哭骂不休。
  每次汪茵前夫来闹事,都是阿香出来替她解围。汪茵却并不怎么感激她,好象是她该做的。阿香是装配车间的女工,脑子有点问题,三十多了,还没嫁人。厂里照顾她,给她一人住一间宿舍。汪茵刚进单身楼时还觉得和阿香住隔壁晦气,屡得她的大力之后,方念她的好处,不再嫌她了。
  阿香个子较高,身材丰壮,腰身以下有些臃肿,象是生过孩子。单身楼也盛传她有个私生子,寄养在她父母家,她就是因为孩子他爸抛弃她而犯病的。但阿香对此矢口否认。
  前夫从屋里冲出来,仍复扑向汪茵,汪茵慌忙躲到邹丽霞身后;邹丽霞尖声大叫。阿香奋勇上前,将男人死死抱抱住。走廊里站满了徐戈、春玲、阿O樵坤等看热闹的单身。
  正巧汪茵的师傅也来看她,见状大喝一声,用身子挡住徒弟,怒视着前夫厉声道:“你再敢动她一根指头,我打死你这老乌龟!”
  师傅个子高大,身体健壮,年纪也小几岁,前夫遂不敢向前了,嘴里仍“奸夫淫妇,野驴野种”地乱骂。师傅抡起碗口大的拳头威胁道:“再骂我揍你!”前夫脖子一梗:“你打!你打我跟你拚命。”师傅也怕他拚命,便放下拳头,“乌龟王八”地回骂。
  寡妇门前是非多,离了婚的女人门前也不清静。邹丽霞盯着两个斗架的公鸡似的男人想,跟汪茵住一屋真是倒霉。
  师傅凶声道:“王八蛋,还不快滚!”前夫恶骂道:“野杂种,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自己滚蛋!”汪茵痛苦地说:“你们两个都走吧。”
  师傅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抬脚走了。前夫没趣,也拉着儿子回去了。众看客一哄而散。
  邹丽霞瞥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惊叫一声,飞也似的下了楼,她只顾看热闹,已错过了约会时间。
  黄昏的初步苍茫,把四周的景物染成了褐色。空气中飘着一种寂静而快意的气氛。周平靠着摩托车等了半天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邹丽霞会来的,他应该有耐心。
  周平早就在转邹丽霞的念头了,以前觉得时机不成熟,没有动手。近来见樵坤跃跃欲试,唯恐被他抢走,乃忙忙急急地开始了追求。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邹丽霞断然拒绝了樵坤而答应跟他来往。
  邹丽霞喘吁吁地来到周平身边。娇声笑道:“对不起,累你久等了。”
  周平满脸堆笑道:“等你一晚上我也情愿,这才几分钟。”
  邹丽霞笑盈盈地看着周平不言语。他穿着淡紫色的真丝短袖衫,浅灰色裤子,身材高大,方脸直鼻,剑眉星眼,帅得令人心跳。
  周平亦为自己的魅力陶醉不已,他微微弯腰,右手一摊,风度翩然地说:“小姐,请上车。”
  邹丽霞跨上后座,吃吃笑问:“你带我去哪里?”
  “‘蝶恋花’卡拉OK歌舞厅。”周平启动摩托,在马路上飞跑起来。他于今天的约会并无特别的安排,只想找个地方和邹丽霞好好聊聊,为日后引她上床打基础。
  徐戈和郭春玲同居了,两人把工资合在一起,轮流买菜、做饭。春玲每天都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隔两天洗一次衣服。徐戈从头到脚光光鲜鲜的,整洁清爽,以前那种灰暗惫懒的神情再见不到了。
  徐戈过上了稳定的夫妻生活,一周三、四次;焦躁、愁烦不宁的情绪消隐了,他心里十分安稳、和顺。空闲时间便看看书。徐戈书读得较杂,文、史、哲、艺术体育等等都有所涉猎。书读多了脑子里想得也多,徐戈觉得人生一世总得有所作为,尤其是一个男人,万万不可庸庸碌碌、虚度岁月。虽然不必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可总得尽其所能做点事情。就象一颗流星,在黑夜中划过一道亮光。然而现在他却被安错了位置,在这家不景气的工厂里干着一份毫无前途的工作。徐戈不甘心,绝对不甘心。他不愿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他要抗争,他迟早会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闯天下,他在等待时机。
  还有一个困扰徐戈的问题,就是他和春玲的关系。春玲显然认为他会和她结婚,高高兴兴地烧饭、做家务,一心一意地攒钱;时常憧憬她穿婚纱当新娘的情景,脸上浮满了甜蜜的微笑。徐戈却抱着一种试婚的态度,始终未把她当成末婚妻。但他又需要她,离不开她。和春玲在一起的时候,他一扫素常那种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神态,完全变成了毫无理性的兽类,将她乱搓乱揉,狂野地在她身上渲泄着自己的情欲。春玲居然也焦渴而迷醉的承受着,毫无厌倦之意。
  等他单人独处时,理性又回到了他的头脑里,他为自己疯狂的、恣纵的情欲感到惶愧、汗颜。他恨自己太软弱,没有勇气和它较量,将它扼杀。他觉得这欲望和他的血肉、他的灵魂是一体的,他无法打灭它;除非他死了,灵魂出窍,在大气中飘散了,它才会随之灭迹。
  七月中旬春玲过生日,徐戈给她买了一件玫瑰色的真丝连衣裙。郭春玲一进门就换上了,提起裙摆在徐戈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问:“怎么样?”
  女人的绰约风姿多半是衣服带来的。春玲穿上这件鲜艳的裙子,显然娇俏妩媚,楚楚动人。
  徐戈抱住女友的肩膀,细细赏鉴着说:“漂亮极了,亲爱的,就像专门为你设计的一样,你穿着这样大方,这样迷人。”
  春玲娇媚地笑道:“谢谢。”
  徐戈见女友脸上漾着羞怯的红晕,涂着口红的嘴唇象是五月的草莓,鲜艳欲滴,心里不觉一阵迷乱。他把春玲抱在怀里,撩起裙子就无礼起来。春玲拿裙摆遮住他的眼睛,“嗤、嗤、嗤”地笑。
  徐戈倒在春玲身上直喘粗气。春玲用手指梳弄着他的头发说:“戈,近来,你要得太频了,身子挺虚的。我还是上楼睡几天吧?”
  徐戈摇头道:“我没事。你别上去。晚上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觉。”
  春玲也有同感,就不再说了。
  教育科调来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教政治的,姓吴,分在郭春玲宿舍。青年女性总是见面就熟,友谊发展很快。一星期不到,两人便成了好朋友。
  吴老师身材纤细,肤色浅黑,容貌俏丽。她原来在一家郊区中学任教,找人托关系调进来的。厂里虽然效益不好,但在市区,地方诱人。
  吴老师一住进单身楼,就有许多男单身打听她的情况,给她写信、送电影票,渴望和她接近。樵坤和阿O对她也很着迷,每当她打面前过,两双眼睛便一直把她送出视线之外。在徐戈宿舍,两人都流露出了对吴老师的爱慕。徐戈说:“阿O已有鲁红,风格高一点,把吴老师让给樵坤。”并责成郭春玲摸清吴老师有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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