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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才”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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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O和鲁红又发生了龃龉。舞会散场后,鲁红要吃冷饮,阿O买来了棒棒冰。鲁红便沉下脸不快活起来。冰淇淋、雪糕不下几十种,他单挑了这种最便宜,哄小孩的玩意儿。
  “不吃,我又不是小孩子。”鲁红别着脸说。阿O结结巴巴地说:“棒棒冰虽然便宜,可……可最解渴。”
  “谢谢。我现在一点也不渴了。”鲁红冷冷地说,自个朝前走去。
  阿O抬脚赶上,气恼地说:“要什么小姐脾气!”
  鲁红象被线牵住的木偶似的倏然站住,睁大眼睛道:“我就耍小姐脾气,怎么着?”
  鲁红是厂子弟,在情报室当打字员,是徐戈介绍她和阿O谈的。圆脸,宝石般的黑眼睛,樱桃小嘴,容貌俏丽。个儿也不矮,只是身材偏瘦,曲线不很明显。在家因是老小,不免有些骄傲任性。
  阿O念及自己卑微的乡下出身,委实不足以与鲁红优越的城市家庭抗衡,就忍气吞声地说:“我敢怎么着?只是这东西买来了又不吃,岂不浪费?”
  鲁红冷笑着说:“你阿O还会浪费东西?真是笑话!”
  阿O给这刻毒的嘲讽激得满面通红,但他咬住嘴唇没有反驳。
  鲁红见他不响,抽身又走。阿O闷闷地跟着她,一左一右地吮吃着棒棒冰,心里隐隐地有几分揪疼。这个娇小姐忒古怪了,吃个冷饮都要挑三拣四。想吃就别挑剔,不吃就别开口。他自己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本来这一块钱是完全可以省下来的。
  徐戈和春玲回来洗洗就上床了。徐戈拿出上午买的那盒避孕套说:“安全期不安全,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从今天起,用这个。”他取出一只递给春玲。“你给我套上”
  郭春玲飞红脸嗔道:“我没好话骂的。”还是低头给他套上了,说:“隔了层东西总觉得别扭。我听一个结了婚的同事讲,最好是注射长效避孕针。戈,我们也打针吧。”
  徐戈问:“谁打针?你还是我?”
  “当然是我了。而且我能搞到注射器,自己给自己注射。打一针管一个月呢。”
  徐戈喜得一把抱住她:“你想得真周到!这样我就省心多了。”春玲躺在他怀里,含羞不语。
  徐戈看着女友雪白光洁的玉体,兴不可遏;手脚并用,急切而粗鲁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樵坤在录像厅里想到了一个女孩,回宿舍后仍翻来覆去地想着她。
  邹丽霞是热处理车间去年分来的中专生,身材纤细,模样乖甜;在办公室跟谁都有说有笑的,仿佛一只嘁嘁喳喳的小麻雀。樵坤是清华铸造专业的高材生,在技术室牌子最响,自觉对邹丽霞最有吸引力;不然,她何以会在他桌前热情洋溢地说个没完呢?非但详细讲了她的家庭状况,还把她在学校和一个克拉玛依代培班的大哥哥有点那个意思的事也告诉了他。
  徐戈、阿O都有女朋友了,他樵坤光棍要打到几时呢?老这样形单影只,块然独处,不但熬得难受,而且也很不光彩啊。
  樵坤临睡前,正式把邹丽霞列为下一个追求目标。
  次日上班,樵坤便望着邹丽霞迷迷地笑。
  邹丽霞生着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五官相对也小,滴溜溜转的星眼,两片薄薄的红唇;穿一件黄绿杂色的碎花连衣裙,俊雅艳丽。美中不中足的是鼻子塌了点,牙齿呈黑褐色,而且参差不齐。但在樵坤看来,这不过是白璧微瑕,无伤大雅。
  邹丽霞被他看得脸红耳热,周身不适。嗔怪地问:“你神经兮兮地望着我笑什么?好象我是个滑稽演员似的。”
  邹丽霞的声音尖细中带着鼻音,给人一种裹着鸭绒的细钢丝的感觉。
  樵坤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邻座的电大生周平便抢着说:“邹小姐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谁不爱看呢?”
  邹丽霞娇羞满面地看了周平一眼,倩笑着说:“周工真会开玩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樵坤心里老大不快,你周平早已结婚生子,还来凑什么热闹!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如果周平和他争邹丽霞,他远不是对手。这家伙身高一米八0,颀长健美。虽然电大毕业,但工作年限长,已于去年评上了工程师。自己尽管是清华的高材生,承担的工作也比周平多、复杂,但因工作不满五年,只是个助工,在职称上也不占优势。
  周平继续献媚道:“同事们都说,邹小姐艳若桃李,却一点也不冷若冰霜,待人非常热情。和你一块共事,是我们大家的福气。对不对?樵坤?”
  “对你个头!”樵坤心里骂道,嘴上却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吗?自从丽霞分来之后,办公室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几倍,再没谁拖过图纸。”
  邹丽霞笑得两眼眯成一道缝,脸红得象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樵坤趁机道:“丽霞,星期天在单身楼怎么没看到你?回家了?”
  邹丽霞家在郊县县城,人则住在单身楼四楼,跟车间一个离了婚的女工一屋。
  “没有。我在市里逛了一天。”
  “一个人?”
  “嗯。”邹丽霞低眉顺眼地简答一声,她不高兴樵坤问她这个。
  周平马上插话道:“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找个伴还不容易吗?下次上街打声招呼,我去帮你拎包。”
  这本是樵坤想讲的话,不料又被周平抢了先。这小子是怎么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有妇之夫,只顾向人家小姑娘献殷勤干什么?邹丽霞,别理他!
  可邹丽霞却像着了魔似的嫣然笑道:“那敢情好呀。”
  好什么呀,危险!这小子是个登徒子,好色如命!在厂里闹过好几起风流韵事,你刚来不知道。
  樵坤决定公开表露对丽霞的爱慕,好让周平等人明白,邹丽霞是我樵某的势力范围,尔等诸人休得染指。
  “丽霞,晚上没事吧?我去宿舍看你。”樵坤用亲昵的语气表明他和邹丽霞的距离比别人都近。本来也是这样,办公室只有他和丽霞同住单身楼,近水楼台,理应最有希望。
  “邹丽霞,我们晚上都到你宿舍去玩,欢不欢迎?”周平跟樵坤唱对台戏似的说。
  樵坤憎恶地瞪了他一眼,把脸转向邹丽霞,听她如何定夺。
  邹丽霞笑盈盈地看着这两个男同事,一个高大俊美,一个矮小标致。显然对她都有莫大兴趣,脸上阿谀奉迎之态可掬。这使她感到愉快、得意,她喜欢男人围着她转,她对他们两个都没有恶感,谁也不想得罪。
  “好啊。不管你们谁去,我都一视同仁,热情招待。”
  徐戈和春玲正在马路上溜达,东南边忽然冒出一团浅灰色的浓云。云团的颜色越来越黑,并狮纵虎扑,龙腾马飞般膨胀开来。须臾,晴碧的天空就暗了下来。徐戈说:“不好,要变天了,快回。”
  半路上急促而密集的大雨倾盆而下,两人淋个正着。回到宿舍,都成了落汤鸡。春玲穿一件嫩黄色的棉汗衫,已经湿透了,两只大白兔圆滚滚挂地在胸前,诱人极了。她扯下门后的毛巾,搓揉湿漉漉的头发;徐戈边换衣边说:“春玲,你把衣服脱了,换我的衬衣。”
  春玲依言而行。解下乳罩时,徐戈从后面双手兜住她的胸部,揣摸着说:“亲爱的,我好爱你这对大白兔。有个作家说女人的胸脯是葬送男人的坟墓,就是说男人对这对宝贝爱得要死,真想长眠在里面呢。”
  春玲“嗤”地笑了一声,穿上徐戈的衣裤道:“我就知道你贪我的身子。男人爱女人只爱她们两样,一是身材,一是脸蛋,其它什么学识、德性都是扯淡。女人两样都好的嫁不到好男人,那是因为她太蠢;两样占一样还能找个中等男人;若两样一样都不占可就惨了,要么嫁个没出息的男人,要么不嫁人。”
  “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徐戈坐到春玲身边,搂住她的腰笑道。“亲爱的,想不到你这么有头脑。”
  春玲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没头脑,会看上你吗?女人爱男人也只爱他们三样,一是有贝之‘财’,一是倚木之‘材’,一是无贝之‘才’。三样齐全的男人真是幸运,他能征服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没有的就不说了;三占其二也很不错,找个聪明美貌的女人不成问题。如果三样只有一样就有讲究了:光有有贝之‘财’的男人可以找个没头脑的美人;光有倚木之‘材’的男人可以找个普通女人;而光有无贝之‘才’的男人呢,幸运的还能找个有头脑的普通女人,象你找到了我,不幸的干脆就找不到女人。”
  “哎呀,妙论,妙论。亲爱的,你真是聪明了,我爱你。”徐戈嚷着捧起春玲的脸,和她亲了个嘴。
  郭春玲斜睨着男友道:“你爱我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因为我有一对大白兔。”
  女友的幽默和她裹在他宽大衣裤中娇小丰腴的肉体点燃了徐戈的欲望,他把她扑到在床上,三下两下剥个精光,迫不及待地把嘴压上了她的双唇。
  情欲的风暴过去后,大自然的风暴也结束了。空中现出了海水般清澈的湛蓝。两只黑色的燕子在高空自由翱翔;远近的景物格外清晰,空气也非常鲜澄芳香。楼前广玉兰暗白发绿的花瓣上还盛着水珠,一颗颗晶莹剔透,象是少女伤心的眼泪。
  徐戈、春玲刚穿好衣服,鲁红来了,红着眼睛说要跟阿O吹。徐戈诧异地问:“发生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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