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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折:竹取物语 ·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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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喝酒最少的蓓涅,眯起眼睛,盯着辉夜的脸:“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到四周的眼光不善,辉夜依旧泰然自若地回答:“小女子蓬莱山辉夜,前一段时间拜托大人庇护,今天前来和各位大人见面。”
  说着,她把妹红拉了过来:“这位是我的朋友,藤原妹红,刚刚拜鄂托克大人为师,请多多关照。”
  “请多多关照……”妹红没有辉夜那么稳重,看上去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爱。
  这个时候,角魔终于完成了与他头上酒坛的搏斗:“各位大人,这两位是……”
  “你闭嘴吧,这里没你事了!”
  欧格涅抓起桌上的酒杯扔了过去,正中角魔面门。然而除了悻悻地闭嘴,擦干脸上的酒水,他什么也不敢说。
  “小姑娘胆量不错,可这里坐着的都不是人类,还没探明情况就泄底,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切了下酒?起码我就没有听说,陛下下令庇护某人。”肋下加着一坛酒,脸上有着狰狞伤疤的怖魔右手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辉夜。
  那眼光让妹红的后脊发凉,跟屠户打量待宰的牲口一样,品评哪里最美味。
  但她宁愿被怖魔抓到,也不愿面对炎魔博沙那双熊熊燃烧的眼瞳。
  “或者说,在问出你究竟有何企图之前,你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愉悦。虽然你还没长开,但这张脸蛋也是上等了……”
  这话虽然惹了蓓涅一顿白眼,但她也没说什么。这个还算正派的人物沉默,让妹红尤其不安。
  这个房间内的硫磺味越来越浓,角魔的手不断捏紧又松开,随时准备好在对面动手时,把妹红拉出波及范围。
  毕竟那是他直属上司的徒弟,至于辉夜?
  保证她不死吧。
  但辉夜仍然那么冷静,亲近的笑容就没从她脸上消失过,哪怕面对着四双锐利的目光。
  檀口轻张,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们说笑了,格洛塞大人能在卡贝勒茨大人的府中做事,想必地位不低。但他不敢忤逆各位的意思,说明各位大人的地位在他之上。那么,格洛塞大人知道妾身的委托,没理由各位大人不知道,不是么?”
  酒室内沉默了片刻,四人面面相觑,忽的爆发出一阵大笑。弄的妹红和角魔一脸茫然。
  “有意思,有意思的紧啊!”博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等妙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在下博沙,歼击队百夫长,和洛塞主要负责你的安全,有什么摆平不了的,找我就行了。当然,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也是随叫随——”
  “嘭!!”
  “别听那个色中饿鬼胡说,他平时还算正经,这次大概是醉了,嘴巴闭不上了。”一巴掌把博沙的脸打进桌子,蓓涅若无其事地说,后者抽搐了一下就没了动静,“我是这里的后勤负责人,叫我蓓涅就行了,以后要装备物资什么的,找我就对了。”
  “那…那个……”妹红惊恐地看着仿佛烂肉般瘫在桌上的博沙,“这位大人…不…不会……”
  “没关系的,每次喝酒都会这样,习惯就好了。”怖魔挥挥手,豪迈地跨坐在两张椅子上,指了指轻车熟路处理博沙的欧格涅,“我叫迪亚戈,那是欧格涅,我们负责陛下宅邸的护卫工作,当然也接受杂活。”
  “也就是说,需要叫人,找那个傻大个跟我都有效。”欧格涅接过话头,调笑道:“不过以你的头脑,应该不会需要武力处理的情况吧。”
  趁着辉夜和其他人搞好关系的时候,角魔拉过了看起来晕过去的博沙,耳语了一句:“鄂托克大人准备召开会议,就在晚宴之后。”
  “晕过去”的博沙颤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手指,示意自己听到了。
  角魔看向了和另外三人有说有笑的辉夜,不由得想起了昨天鄂托克吩咐自己的话:
  “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那个蓬莱山,我总觉得那个委托的女人有些眼熟,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蓬莱山的心计,不会弱到哪去。”
  “那属下应该?”
  “我和那些队长说好了,你只要带她过去就行了。一切为了陛下。”
  回过神来,角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妹红说道:“对了,妹红,能过来一下吗?”
  ***
  铁匠铺中,魔王依旧在处理摆在面前的公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堆公文好像一点没见少。
  “陛下,整理工作已经完成了。”魔王的副官将手里最后一摞羊皮纸装进盒子,放在陛下的桌子上,“希望您能加紧完成,属下还有一次会面,先行告退了。”
  “哦?”魔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喜形于色,“你要去多久?如果时间很长的话我这里会受影响的,要不我这先休息一下,等你……”
  然而副官冷冷地打破了魔王的幻想:“属下已经把暂时不需要建议的部分整理出来,放在桌子上了,您正处理的那箱就是。属下会在您批示完它之前回来的。”
  然后副官便走出了房间,留下了石化的魔王陛下一人,独自面对他左手边半米高的箱子。
  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鄂托克左右扫视了一下,随便说了一句:“现在,你能现身了吧。”
  “不愧是卡贝勒茨陛下的第一副手,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树后转出来一个红蓝色的身影,是那名委托的药师。
  “你故意泄露行踪,吸引我到这来,有何指教?”鄂托克开门见山地问道,他没有时间和这个诡异的药师闲扯。
  “只是前来看看,公主有没有和你们会面。”药师淡淡的笑着,“顺便提一下,公主虽然和我一样来自月之都,可她对其知之甚少,请不要太过难为她。”
  鄂托克的眼神锐利了起来,眼前的这家伙和那公主一样,棘手得很。
  蓬莱山辉夜的棘手之处在于,别人很难对她产生恶感,遇事冷静,处理老练。在斩杀那个冒失武士的时候,就是辉夜对陛下做手势,暗示不要泄露行踪的。
  她已经认出来了,眼前的两人就是被委托人,而那个坐在桌后的就是领导。那种紧急情况下还有这种判断力,还能迅速和目标提好关系,让人不主动针对。这是只多么圆滑的小狐狸啊!
  至于眼前的药师,他到现在都看不透,也想不明白。得知辉夜这个目标之后,他也下令去调查过,就是那个老翁在竹林中捡到的那个婴儿。他当时还和陛下谈论过,没想到就这么成了保护目标了。那个老翁的家非常偏僻,而且心地善良,没有什么与之交恶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药师说的敌人是谁,为什么还分本地土著和不速之客?是否包含非人类?如果只是几个不开眼的人类,那为什么那个月球公主不自己解决?疑点太多了……
  “会选上贵方势力进行委托,主要是因为有熟人介绍。”仿佛知道鄂托克心中的疑问一样,药师开口了,“而且你的陛下不像那些地上人一样满是污秽,内心非常纯净,所以公主喜欢和陛下这种人相处。”
  就是这样,还没张口对方就知道你想说什么。鄂托克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就像面对那个暗精灵雷格奈·瑞沃士一样。
  “说白了,就是陛下为人宽厚,没有心计,不会对她不利,对吧。”鄂托克嗤笑一声,明显对药师隐晦的说法很是不屑。
  药师点了点头:“是的,公主对于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已经厌烦了,所以才会找个由头来到地上,体验地上人的生活。”
  “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啐了一口,但这么说也是变相的承诺继续保护辉夜了,“不过我们会继续庇护这个月球公主的,但是相应的,报酬一定不能少。”
  “这个自然。”
  ***
  “也就是说,今晚卡贝勒茨大人想要开一次欢迎宴会,是吗?”
  走在通往城外围的路上,妹红看向角魔,说出了自己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肯定的判断。
  “是啊,毕竟有新人进来了嘛。”角魔看起来非常兴奋,好像非常期待这次宴会,“就先晚点回去,给后勤的姑娘们一点时间打扮场地吧。”
  “然后顺路邀请家里的人?”旁边的辉夜也插了一句,这个小女孩比妹红活泼多了。
  “能来最好,不来我们也不强迫,毕竟……”停顿了一下,角魔露出了一个充满硫磺味的笑容,“晚上可是‘群魔乱舞’啊。”
  “大人,能不能请你……”偏僻的小路已经快到尽头了,妹红看着前方逐渐接近的小屋,欲言又止。
  角魔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的,我克制一下,不会吓到你母亲的。”
  那间小屋,说实话,角魔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一间普普通通的木制日式小屋,屋顶残破的瓦片根本不足以抵挡风雨,主人只在上面凌乱地铺了一点树枝和茅草敷衍过去了,已经半朽的墙板上面爬满了青苔。整间小屋仿佛随着风轻微摇晃,随时可能倒塌。
  这不像一个朝中大臣家族成员的居所,反倒像一个贱民的草棚。
  轻手轻脚地打开有点霉味的拉门,妹红轻轻地叫了一声:“我回来了,母亲大人。”
  “欢迎回来……”
  屋内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权当作回应。
  妹红轻车熟路地打开第二道拉门,进入了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房间。
  她的母亲就躺在这个房间的榻榻米上,望向这里。从她此时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她风华正茂时的姿色,但现在,她脸色苍白,消瘦而憔悴。
  来到母亲面前,妹红端正坐好,恭敬地向母亲介绍:“母亲大人,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蓬莱山辉夜,是我今天新交到的好朋友。今天啊……”
  角魔默默地看着妹红向母亲讲述这一天的经历,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拉门轻轻地关上,给这对母女和女儿的朋友留出了空间。
  盘腿坐在门口,格洛塞仰头看了看夕阳,目光通过那绯红如血的残霞,渐行渐远,回到了万年之前,那个魔界的小村庄,看到了有一个幼小的角魔,一边和面容憔悴的母亲兴高采烈地“汇报”今天打猎的收获,一边背过手,把手上因角斗造成的伤疤藏起来。
  他后来才知道,母亲早就知道他混迹于角斗场了,每次他从街上治疗师那里得到的药剂,都是贫病交加的母亲帮人家打杂求来的。自从父亲死在了匪徒的一次劫掠中之后,自己就这么用血和汗勉力维持这个家,但生存依旧十分艰难,甚至母亲因劳累过度而死,都拿不出安葬的费用。直到……
  就在格洛塞陷入过去的回忆时,他的眼前多了三个黑影。
  “嘿,小子,给大爷们让个路。”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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