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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荒鬼异录 / 第十七章 癫蛊

第十七章 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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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显得黑暗,灯光都被人为的闭掉。
  冬生先是把手在丁凤花眼前晃了晃。
  丁凤花虽然是睁着眼的,却没有半点回应,似乎一点都感应不到外人的存在,目光呆滞。
  冬生又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瞳孔无光,因为他的触动,丁凤花整个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丹田处也有股莫名的气息在骚动不安,似乎想要破体而出,奇怪的是,冬生松开手后,那股感觉便立刻沉淀了下来。
  老爹说过,石生灵胎天性就是以污秽之气做食,想必刚才和丁凤花的接触,是肚子里的灵郎感应到了食物的味道,冬生心想,他基本确定了丁凤花果真是被邪祟缠上了。
  但鬼魂缠人,肯定不会整日依附在人身上的,通常都是在活人身上留下煞气,因为鬼魂不能长时间离开自己的尸骨,又不能白天出没,只能在夜晚害人,所以一般都是晚上依着煞气而来,天明鸡啼时又回去尸骨处补充能量,周而复始。
  丁凤花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之久,都没被吴阿三的鬼魂成功夺取生命,可见吴阿三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鬼魂罢了,尚没能成气候。
  若真是有鬼魂晚上依着煞气来找丁凤花,那肯定就要附在她身上,这样才能驱使她的神智和身体,若不然,一个正常的活人,哪里会半夜三更往山野中跑,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而这种能耐差的鬼魂附身,多是以前后背透体而入,鬼魂属阴,若人真的是长期被鬼魂缠身,那她的前后背处肯定会除了人的正常体温外还存留着一些阴凉感。
  冬生从未做过这种事,仅仅依着李老道偶尔提起的回忆在凭空画龙,所以并不能一眼断出病况所在,为了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看来,就要用手再摸摸患者的前胸和后背处了。
  不过丁凤花可是个女人,这就让他为难了起来。
  “伯伯。”
  冬生转过身,面露难色。
  “怎么样?是我家那个混账三娃在搞鬼吗?”吴家大伯焦急的问。
  “我还不好判断,若要完全肯定,还差一步。”冬生囧迫着说,“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伯伯有怪勿怪。”
  “哎呀,救人要紧,还管他什么怪不怪的,你说就是。”吴家大伯着急道,而后看冬生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遂把在场的人都请出了屋,包括自己的婆娘。
  冬生走到墙边,拉开了点灯。
  灯光一亮,丁凤花顿时显得难受,挥手拍打着眼前的空气。
  冬生赶紧把灯灭了,对吴家大伯说,“但凡鬼魂缠身,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喜黑怕光,且前后背发凉,就差...就差看看凤花大姐的前后背是否跟冬生所述的情况是一样的了,如若是,那冬生就好对症下药了。”
  “这...”
  丁凤花虽是丧夫之妇,但这种抓背****的事,放在是别人,恐怕早就被人飞起几脚踹出了门外,但此话出自憨厚老实的冬生之口,且又是李老道后人,吴家老伯便显得犹豫不决了。
  思来想去,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冬生也不催促,毕竟这也不是他所盼望的事。
  良久,吴家大伯一咬牙转过身去,说,“既然是这样,你就开始吧,别要耽误了凤花的治疗才是。”
  “嗯,那我就失礼了。”得到吴家大伯的应允,冬生再度回身,挽起右手衣袖。
  或是心里作用,冬生忽然看见丁凤花这时变得清醒了过来,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双眸似水,湿发卷在脸颊上,凌乱美感里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勾人欲望的风韵。
  冬生弯下身子,把丁凤花扶坐起来,用手把她的花布衣领子扯开了一点点,一股沁人心脾的女人香从衣领子里传出来。
  毕竟是荷尔蒙旺盛期的青少年,闻到这一股淡淡的体香芬芳,冬生一时有些痴迷。
  但他的立场可是很坚定的。
  冬生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干脆屏住呼吸,不去闻丁凤花身上的味道,歪头把手伸进了她的后背衣领。
  五指和掌心传来温热的嫩滑。
  果然,肩胛骨往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凉。
  接下来就是前胸了,冬生的呼吸明显加快了许多。
  解开了脖颈处花布衣上的扣子,冬生发现丁凤花脸突显出了抗拒的表情,但他没有理会,径直把手摸了进去...
  这可是冬生十九年来第一次触摸女人,他的心跳得像小鹿乱撞。
  与此同时,丁凤花的身体又一次微微颤抖了起来。
  确定情况无异后,冬生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大拇指和中指不自觉的抹了抹,滑滑的,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冬生把丁凤花的衣领子扣好,合上扣子的时候,他发现丁凤花的锁骨处有一块暗红色的瘀斑,让他觉得很眼熟,总觉得在上面地方见过,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好了吧?”吴家大伯打断了冬生的思绪。
  “好了。”冬生仍是一脸疑惑,便问,“伯伯,早前你知道凤花姐的锁骨处有胎记之类的东西吗?”
  吴家大伯被问得一愣,“这个我怎么能晓得?”
  房间里这时飞来一只蚊子,落附在吴家大伯脸上。
  吴家大伯反手就是一巴掌把那只不知好歹的蚊子拍成了血浆。
  冬生看着这般情景,葛地一下,脑里面闪过一丝灵光,如醍醐灌顶,他知道了!
  是蛊毒!
  冬生昨夜翻阅无名长辈的遗物《五瘟术》中,就有读到过一篇有关于‘癫蛊’的蛊术,据书上记载,所谓‘癫蛊’,乃是僮人所发明,把毒蛇打死后埋入土中,待得蛇的尸体腐烂透彻后,就取蛇尸的菌虫以害人,拍胸而入,颈下留痕,蛊毒就会浸透皮肤,在胸上的锁骨处留下印记,如梅花大小,中了‘癫蛊’的人,少则十日,多则半月,蛊毒必发作,使人笑无常、晕眩,但并不会致人死地,日子久了,中蛊的人就会产生頍焦,出现幻觉,看见鬼影,神魂不定,如同癫子一般,如果中蛊者有饮酒的习惯,更是为加重癫蛊的病情,严重时甚至会自尽。
  癫蛊在《五瘟术》中可以说是相对制作和施放都比较简单的蛊术了。
  想到这,冬生就又想不明白了,因为施放癫蛊的方法,书中有说,拍胸而入,颈下留痕,那么,是谁能跟丁凤花近距离接触,并且还能触摸到她的胸部呢?要知道,这可是女人十分私隐的部位,除了自己的男人,别人万万是动不得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放癫蛊的人,恐怕十有八九,就是丁凤花的男人吴阿三了。
  可吴阿三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婆娘下蛊呢?
  一下子,疑惑百出,让冬生费劲脑劲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吴家大伯见冬生神不守舍,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凤花姐的病况,确实是有鬼魂缠体不假,但是...”冬生一时语噻,而后肯定的说,“但是,我觉得真正让她疯疯癫癫的原因,是蛊毒!”
  吴家大伯一惊,说,“这怎么可能,仙洛寨最后一个巫师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啦!蛊这个东西,完全没有可能还在我们寨子里存在的。”
  冬生越想越挠心,“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人,在偷偷的养蛊呢?”
  吴家大伯听罢十分肯定的一摆手,“不可能!要换作别人,尚且还有怀疑的余地,但那个死了的巫师,是我同胞共母的亲兄弟,他...”
  说到这,吴家大伯脸上透露出忧伤,“唉,想我那个亲兄弟,也是死于非命的人,且苗蛊传苗不传汉,传内不传外,这是宗归,我一个不懂行的人都晓得,他哪里有什么时间找弟子?”
  “有没有可能是吴阿三在您兄弟哪里学了蛊术呢?”冬生不死心的问,这条线索是他唯一能串联起来的。
  “那就更没有这个可能性了,我兄弟死的时候,三娃还是个没满周围的小崽子。”吴家大伯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此一来,以冬生目前的推测能串联起来的线索,算是完全中断了,这一切表面上看去已经没有任何蛛丝轨迹。
  唯有先解去丁凤花身上的癫蛊之毒,说不定从她嘴里了解到的东西,会比旁侧人的揣摩要强上百倍。
  《五瘟术》解术中说,解癫蛊之法,用无根水作引,所谓无根水,天在上,地在下,凡不是地里长的,都是无根的,所以,天上落下的雨水、雪水、露水,皆是无根水,无根水与童子尿的著名药效齐名,皆乃万药之引,再取独角仙三只,用无根水焖熟,然后再用头发丝,把煮死的独角仙捆绑起来,悬置进中了癫蛊的人的嘴巴,稍加挑逗,癫蛊必从中蛊者喉咙处钻出撕咬独角仙,接着只要把头发丝拔出来,癫蛊便一起出来了,挖土深埋,癫蛊即解。
  “可惜这几日没有下雨,无根水无法取得,若不然今天就能先帮凤花姐解了蛊毒。”冬生遗憾着说。
  “这可如何是好,还有别的办法吗?”得知真相的吴家大伯一脸焦急。
  看着吴家大伯憔悴的模样,冬生心里又冒出另一个想法,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半响。
  “伯伯不用急。”冬生安慰说,“这样,趁着是白天,我先去准备一下解蛊毒需要的东西,晚上我再来,到时你把吴阿三的生辰八字写好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有了冬生信誓旦旦的保证,吴家大伯这才稍安了心,终于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夸奖道,“我就晓得,李老道的后人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的,好,我家凤花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的,你尽管说一声。”
  冬生谦虚了几声,告辞而去。
  屋外众人皆已散去,唯有董刀还守在正厅门口,见冬生一脸轻松的出来,董刀迎了上去,没等他开口,冬生说,“董哥,寨子周围的大水牛,白天经常在哪里休息?”
  “就在寨子口不远处的茶树林里,你找水牛做什么?”董刀不明所以。
  冬生只是面带神秘,微微一笑,没说明缘由,“你去家里拿把锄头,我们挖独角仙去。”
  今夜,冬生打算给吴阿三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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