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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南下抗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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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智听到方丈德圆圆寂了。他想回五台山赶上德圆的升天仪式。如今戚继光学业有成,以后要长期呆兵营,正好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他拄着拐杖来兵营见戚继光,向戚继光辞别,道:“元敬,师父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我左腿残疾,又不能帮你军务。方丈圆寂,我也该回五台山了!”
  戚继光不答应:“我会照顾师父一辈子的,师父去五台山后再回来就是,何故弃我而去?”
  最终戚继光苦留不住,只得答应道:“谢谢师父多年的栽培!”
  恒智道:“为师能教你的都教了。只有东瀛的忍术没教你。因为忍术太邪气,都是歪门邪道的把戏,会影响人的心性。我还是不教你了。十八年前倭寇惨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料倭寇是不会再来了!等真有倭寇来袭,我再教你如何破解吧!”
  戚继光惊道:“师父厉害!还会东瀛忍术。”
  恒智点了点头,又道:“我有一本《日语通解》,主要是学懂日语用的,送给了一名浙江渔民。这些年没闹倭患,我就没再重写一本了。真有需要,我也可以写出给你。”
  戚继光道:“师父厉害!你怎么懂东瀛忍术?还精通日语。”
  恒智道:“当年火上盖棺害了我师父。我才漂洋过海去日本抓他。潜藏日本上十年。”
  戚继光问道:“那抓着火上盖棺了吗?”
  恒智摆头道:“没有,我还差点被他杀了。”
  戚继光气得咬牙咧齿,继续追问恒智在日本的见闻。恒智道:“过去的事不提了。这些年没有倭患就好,我这辈的仇恨我都放下了。”
  戚继光又问:“师父您一直不肯说你左腿是怎么残疾的!是不是也是被火上盖棺所伤的?”
  恒智道:“继光,我们长辈的旧事和你无关。你还年轻,走好自己的路就是。”
  戚继光怒恨道:“要是让我知道火上盖棺在哪,我一定找他报仇。”
  恒智道:“我个人的仇恨,你莫要背负心上!”
  戚继光不服道:“若是我知道他在日本具体位置,去一趟也无妨!”
  恒智脸色不悦道:“你是登州卫都指挥,守土护民才是第一职责,岂可因个人恩仇而冲动行事?以后休得胡言乱语!”戚继光只好不再多说。
  送别那天,戚继光送别恒智二十里,依依不舍向恒智挥别。恒智回到五台山,赶上了方丈的升天仪式。他坐在众僧侣中跟着念着经文祷告。方丈的丧事完毕,行字辈的僧人行空当了方丈。恒智是德明的徒弟,行空尊敬德明,对恒智也颇有照顾。恒智坐到当年师父德明打坐的地方,每日念经参禅!
  就在恒智回五台山一年后,东南沿海倭患再起。汪直攻陷乍浦,辛五郎攻陷海门县。江浙一片恐慌,战报六百里加急如堆雪花一样送往朝廷。
  戚继光在山东听闻江浙两地闹倭患,大惊失色,还真的又起倭患了?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戚继光听到倭寇两字心里就满腔斗志的,恨不得立马带兵去江浙抗倭。
  江南倭患的传闻不时传到山东。戚继光打听得知汪直攻破乍浦和南通。辛五郎攻破海门镇。江南倭患形势日益严峻,沿海官兵溃不成军。
  戚继光听闻倭寇节节胜利,百姓流离失所心急如焚,半夜睡不着,点亮松油灯写下:“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机会终于来了。济南府下令山东各州县摊派两千兵前往浙东支援抗倭。戚继光所在的登州卫,摊派兵员一百人。
  戚继光第一个主动在册子上填名应伍。他留都指挥副使胡达守卫登州卫。营中按册子名字顺序,戚继光选排在前面的一百人为应伍摊派人员。
  真要出战了,戚继光心里兴奋不已。他回家看望告知母亲。戚母听到戚继光要出门打仗,担忧不已,劝道:“继光,在出征前,娘帮你娶门亲,留个后再走吧!”
  戚继光傻笑道:“娘,我都要出征了,娶什么媳妇呀!江南倭寇猖獗,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杀倭寇,哪里有心事想这个!”
  戚母道:“这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给戚家留个后,我以后好见你爹!”
  戚继光道:“我爹当年都未生孩子去抗倭,我为啥不能!我爹肯定支持我抗倭!”
  戚母说不过戚继光,心疼道:“这孩子!你为国打仗,娘也高兴,只是不耽误这几天,娶完妻走。”
  戚继光道:“娘你放心,等我立功回来答应你!”
  戚继光拜别家人后,回到军营。他想去五台山向师父学习破解忍术的方法,万一遇到忍者呢。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等去五台山回来,山东援兵营早就出发了。那样自己还赶不上战场。他只得放弃去五台山见师父的想法。
  他穿上盔甲,背家传的神威裂水枪,率领着一百名士兵前往济南府。
  济南府知府大人余庆看到登州卫士兵第一队到来,很是高兴。他得知登州卫都指挥戚继光亲自参加抗倭营,对戚继光夸道:“不错,戚指挥,你们是第一队赶到集合的!非常积极!很好。”
  山东其他州县队伍也陆陆续续到达济南府。七支队伍总共两千人到齐了。但是选谁为将合适?余庆一时没了主意,竟让两千人在济南府干等了两日。
  戚继光见人数已经到齐了,怎么还干坐着不动?心里疑惑不已。他越疑越急,最后去府衙敲门求见知府大人。
  余庆让戚继光进来。戚继光跪拜问:“大人,我们都到齐了,怎么还干坐不动?”
  余庆坐着一脸愁容道:“来的都是小兵,最大的官也是你这个都指挥,又太年轻。我是想选一个年级大点的参将来带兵。这不是在等那些参将们的答复么。他们竟找各种理由不来!”
  戚继光一听原来是选将出了问题。他主动请缨道:“我愿意带领山东抗倭援兵营赴战。请大人成全!”
  余庆仔细看了看戚继光,虽然显得年轻,但却长得英俊孔武,气宇不凡,又面色刚毅!余庆愁容消散,高兴问:“你自信能带兵么?行军打仗,可比不得军营。这可是两千名山东人的性命!”
  戚继光信誓旦旦道:“大人,我会武艺,又读兵书,自信定能破敌凯旋!”
  余庆道:“这次去浙江可不是走过场。朝廷的任务是让我们山东兵去协防宁海和台州。”
  戚继光道:“坚壁清野,日夜轮班守城。”
  余庆一听大喜,当天就提拔戚继光为山东抗倭营的营长,带兵南下援助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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