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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宋烽火录 / 磁州城宗泽留康王 红罗山岳飞收施全

磁州城宗泽留康王 红罗山岳飞收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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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纲自任宣抚使,以妄传军报将焦安节斩首,贬姚古为节度副使,迁广州安置。就令解潜驻守威胜军、刘韐驻守辽州、王以宁、折可求、张思正驻守汾州、范琼驻守南北关。欲三道并进,救援太原城。时李纲文官领兵,威不足慑诸将,故而诸将以圣旨为由,不听调遣,各自为战。
  刘韐当先出击,为金军所败,解潜败于关南,张思正与张灏合兵十七万,趁夜奇袭文水,完颜娄室一时不备,被宋军小挫一阵。次日天明,娄室整兵复战,二张抵敌不住,为娄室所败,诸路兵马望风溃走。其余诸郡逗留不进,折可求引兵欲来相助,至子夏山为金军所伏,兵败而退。
  至此河东震恐,宋军诸路援军皆无功而返,太原南面诸郡,威胜军、隆德府、汾州、晋州、泽州、绛州百姓们闻听宋军兵败,金兵南下,纷纷渡河南逃。
  李纲收拢诸军,重整军势,上奏朝廷力陈节制不专之弊,时范世雄以湖南兵至,李纲荐为宣抚判官,方欲会合,亲率师以讨。不合,朝廷闻奏不用,反将李纲召回京师,命种师道以同知枢密院事巡边,交割宣抚司职事。话说那巩州李孝思,因勤王之功,朝廷补为承节郎。时见诸路兵败,竟上书弹劾李纲不知兵事,恐有误国,为殿中侍御史秦桧所恶,着有司追捕。李孝思听闻,趁夜逃遁,改名李彦仙,至陕州时为知州李弥大收留,后来与金兵鏖战关陕,名震一时,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如此太原已成孤城一座,自完颜宗翰南下围城之日起,比及今日已近十月,二百五十余日。城内粮草早尽,军民宰杀牛马驴骡,牛马尽,复煮弓弩皮甲食之,又摘树叶、糠皮等充饥,日久太原城内凡可食之物皆尽,军民死伤十之八九,城门终为金军攻破。
  完颜宗翰打破外城,着人劝降,张孝纯无奈降金,只王禀不为所动,犹率疲兵死战,冲破重围直至城外。惜为汾河所阻,金兵追及,时王禀身中数十枪,回顾左右止数十人,皆已带伤,仰天道:“并州守御十月,吾力已尽,于国无愧,今宁死不落敌手!”望着汾河并力跳下,尽节而亡,时年五十九岁。尸身后为太原百姓打捞上来,往领村安葬。王禀之子王荀亦于城中阵亡,时年三十五岁。天幸不绝英雄之嗣,王禀幼孙王沆,得王府忠厚老仆所救,自青州铜川结伴乞讨南下,后辗转至临安盐官县长平乡,结草为庐,勤学苦读。后宋高宗即位,嘉王禀忠节,追封王禀为安化郡王,谥忠壮;子王荀勅赠右武大夫、恩州剌史;召其孙王沆袭封安化郡王,赐第盐官。王沆袭封安化郡王后,由伊桥草所移居盐官,为海宁安化王氏始祖。有传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为王沆第二十九世孙。
  李纲闻太原已破,陈章乞罢知枢密院事,守本官致仕。行至封邱县,得尚书省劄子,有旨除观文殿学士、知扬州,纲辞免,称不敢当。并上疏曰:“
  臣所以力丐罢者,非爱身怯敌之故,特事有不可为者,难以虚受其责。始宣抚司得兵若干,今屯驻某处,皆不曾用。始朝廷应副银、绢、钱若干,又御前降到若干,除支官兵食钱并犒赏外,今皆椿留怀州,及在京降赐,库具有籍可考按也。臣既罢去,恐不知者谓臣丧师费财,惟陛下遣使核实。虽臣以不才乞罢,愿益择将帅,抚驭士卒,与之捍敌。金人狡狯,谋虑不浅,和议未可专恃,一失士卒心,无与御侮,则天下之势去矣。臣自此不复与国论,敢冒死以闻。”
  朝廷闻奏,以主和派构造,言李纲专主战议、丧师费财者,又指言十罪。于是遂落职宫观,责授保静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李纲上书又辩,朝廷谓退有后言以惑众听,再谪宁江用舍。李纲并不为意,唯叹国家艰难,宗社危急,扶持天下之势转危为安几成,而为庸懦谗慝者坏之,为可惜也。殆天未悔祸,生灵未有休息之期,命运之行自有数也。后李纲自建昌假道长沙以趋川陕,适荆南为寇贼所据,道梗,少留。后于靖康二年岁次丁未二月二十五日,长沙漕厅翠蔼堂,作《靖康传信录》,以记录此间之事,皆为李纲亲身所见闻,故余以为其书所载多为真情。
  再说种师道,其时已年老抱病,彼时闻其弟战死,病情愈重,朝廷以范纳代师道,召其回京。于河阳遇金使王汭,寒暄一番,言语间推断金兵此来凶猛,乃有灭国之意,东京不可守,乃上奏朝廷请天子迁都长安,以避锋芒。时朝廷以许翰主事,其人主战,力劝钦宗死守不退,故将师道奏疏驳回。彼时又闻李纲出京,师道满腔悲愤,回京不过数日,终于病逝榻前,享年七十六岁。朝廷闻师道病逝,亦不胜感伤,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后南宋时高宗即位,加赠少保,谥曰忠宪。
  文昭靖闻李纲已走,种师道病死,心灰意冷,当即上表辞官,欲归汾州。时霍武、马忠二人闻昭靖辞官,赶来询问其故,昭靖道:“大厦将颠,非一木所支也。且忠烈如李伯纪、种师道等,亦为奸佞排挤,罢黜不用。金兵复来,朝廷一意苟和,我之才略尚不及二公,能有何为?我观东京终不可守,届时兵临城下,皆为釜中之鱼,我意权且归乡,别图后计。”二人闻言,自思有理,他两个并无家小牵连,竟弃了官,随文昭靖同到汾州去了。
  金军既破太原,诸郡皆不能当,东路完颜宗望借口宋朝不割三镇,又出师伐宋,两路约定会合开封城下。朝廷这里,战和不定,首相徐处仁、同知枢密院事许翰主战,次相吴敏、门下侍郎耿南仲主和。两派争吵不休,那时徐处仁见吴敏原来主战,今又主和,气愤不过,就把案上的墨笔,作为斗械,提掷过去。也不凑巧,正画在吴敏鼻子上,吴敏大怒,二人昔日原是同窗,今日撕破面皮,要同徐处仁动起手来,宰执大臣竟如市井无赖一般,成何体统?幸为钦宗喝止,方才罢去。
  又有中丞李回奏劾徐处仁、吴敏,连许翰也揽入在内。如此徐处仁、许翰,与吴敏皆罢,朝廷以中书侍郎唐恪为首相、尚书右丞何栗为中书侍郎、礼部尚右丞、开封府尹聂山为同知枢密院事。时聂山已改名聂昌,前次金军围城,聂山力主抗战,钦宗赞其有“周昌抗节之义”故改名聂昌,后文皆以聂昌称呼。
  钦宗遣曹曚、王云为使往金军中再请议和,欲效富弼使辽故事以赋税代土地,金人有许意。复遣王汭,言不割三镇亦可,只须纳三镇赋税,交皇家珍宝,献五辂、冠冕。提名要康王为使,北上交割。却原来是宗望当初误以康王为宋朝将门之子,后打探实为康王,心下懊悔,此番又来提名。
  时张叔夜统率南道兵马,闻得都城空虚,请统兵入卫,陕西置制使钱益,亦欲统兵前来,偏是唐恪、耿南仲一意言和,竟函檄飞驰,令他驻守原镇,无故不得移师。其余诸路勤王兵马,亦得此诏,皆恨恨而退。是以一岁之中,竟勤王三次,而宰执为讨好敌国竟不许本国兵马勤王,后人读史至此,可笑亦是可恨。
  康王携车驾方出汴梁,金人又变卦,必要三镇,否则大军直入汴梁,康王无奈只得复回汴梁。朝中闻金人强要三镇,议论纷纷,梅执礼、孙傅、吕好问、秦桧等为首共三十六人,以三镇绝不可交,唐恪、耿南仲等为首共七十余人,以不割三镇金人则不肯退,力主割让三镇。两派争吵不休,就金殿之上吵吵嚷嚷闹了一天,不肯罢休,钦宗亦不能决。右谏议大夫范宗尹,见钦宗决议不下,伏地痛哭,涕泪四下道:“金人复来,兵锋难挡,割三镇乃失河北民心,不割三镇则太原、真定已失,中山、河间等地亦难保全。臣乞陛下以江山为重,满城生灵性命为念,暂割三镇,以解燃眉之急。”暂割三镇?倘若割去日后尚能收复?钦宗本就懦弱,遂允其言,复令康王与王云北上去见完颜宗望交割三镇。
  二人自滑州渡过黄河,来到磁州,知州正是宗泽。闻康王到此,接纳入府,宗泽问及来事,康王叙述一遍,宗泽大呼不可:“方今金人兵分两路,大举南下,锐气之盛,非先前可比,分明欲亡我大宋。此时与我议论和议,不过意在慢我之心,老臣以为绝不可成。况前番肃王已入贼穴,至今未归,大王若一意前去,岂不重蹈覆辙?今不可再行,请权留此地,别图良策。”康王从其言,就留宿磁州。
  次日,王云催赶康王起行,康王不从,犹豫片刻,叫王云在外稍等。宗泽力劝康王不可北上,两个正说间,忽听门外喧闹不止,宗泽教左右出门去看,不多时急来报道:“大事不好,王相公不知何故惹怒了百姓,被众人一阵乱拳上来,围殴死了。”康王与宗泽闻言大惊,急出门来看,只见王云衣衫凌乱,满面鲜血,死得一副惨相。却原来先前王云已出使过金国,路过磁州传令百姓坚壁清野,将城外财物都搬进城内,百姓心中怨恨,故而都认得他。听闻康王要自此北上,百姓自发结群,拥堵门外,请康王勿行。王云见了厉声斥责:“尔等无知刁民,阻挠王驾,误了朝廷大事,罪该问斩,还不速速散去!”如此惹了众怒,百姓齐声大骂奸贼,一齐围拢上来,乱拳打去,竟将王云活活打死。康王见此心中虽然惊怕,却不好发作,只得教宗泽使人盛棺收殓了王云。在磁州住了数日,又往相州去了。此事却有一后记,这康王赵构,多年以后回忆此事,与旁人谈及,只说当时以为是宗泽为将他留住,暗里使人将王云杀死,却推说是百姓杀死,或说宗泽使人煽动百姓亦未可知。故而心中忌惮,后来对宗泽若即若离,心怀猜忌便不足为怪也。
  且说康王到了相州,知州汪博彦闻康王到此,率兵来迎,接入城中待遇甚厚。康王慰劳道:“他日见上,当首以京兆荐公。”汪博彦大喜,谢过康王。
  康王既到相州,则不得不提一人,何人?岳鹏举也。时岳飞自黄河归来,新得一子名唤岳云,与牛皋、王贵等人闲在家中。武翼大夫刘浩,收揽各处败残军马,预备勤王,闻听岳飞在家,即遣人来唤。岳飞闻刘浩来唤,本欲投军,奈何家中母亲年老,妻儿力弱,推辞谢过。只是心中闷闷不乐,回到堂上,岳夫人闻听响动,问道:“方才何人到此,我儿何故愁眉紧锁?”岳飞道:“方才州里刘将军遣人到来,召孩儿到军中听用,被孩儿谢却了。”岳夫人道:“投军报国,乃是正道,我儿为何推却?”岳飞道:“母亲容禀,如今金人肆虐,犯我河山,戮我同胞,孩儿恨不得生啖其肉。只因母亲年高,妻儿力弱,更兼世道混乱,兵祸连年,孩儿若去投军,家中依靠何人?故而推辞谢过了。”岳夫人闻言,略略思索道:“我儿你出去端正香烛,在中堂摆下香案,待我出来,自有道理。”岳飞道:“晓得!”就走出门外,办了香烛,走至中堂,搬过一张桌子安放居中。又取了一副烛台、一个香炉,摆列端正,进来禀知母亲:“香案俱已停当,请母亲出去。”
  岳夫人即便带了媳妇一同出来,在神圣家庙之前焚香点烛。拜过天地祖宗,然后叫孩儿跪着,媳妇磨墨。岳飞便跪下道:“母亲有何吩咐?”岳夫人道:“自古忠孝难得两全,当舍孝而取忠也,我儿也知如今国家多难,正该男儿报效之时。你今只放为娘不下,却不曾想那两河百姓,受金人荼毒,惨遭屠戮之家何止千万?”几句话语下来,说得岳飞泪如雨下,岳夫人教止住泪,:“家中一应事务自有为娘的料理,明日你便收拾行装,会着王家贤侄几个,一同到州里投军去罢。”愿你此去为国家出力,休恋家乡。得你尽忠报国,名垂青史,吾愿足矣。切记切记!不可有忘!”言罢,教岳飞褪了衣衫,取过笔,先在岳飞背上正脊之中写了“尽忠报国”四字,然后将绣花计拿在手中,在他背上一刺,只见岳飞的肉一耸。夫人道:“我儿痛么?”岳飞道:“母亲刺也不曾刺,怎么问孩儿痛不痛?”夫人流泪道:“我儿!你恐怕做娘的手软,故说不痛。”就咬着牙根而刺。刺完,将醋墨涂上了,便永远不褪色的了。岳飞起来,叩谢了母亲训子之恩,各自回房安歇,不表。后世小说多称岳飞背后四字为“精忠报国”,其实为“尽忠报国”也。
  次日,岳飞会合牛皋、王贵、汤怀、张显四人,收拾了行装马匹,一同到州中报道。临行时,岳飞仍放心不下,故托了族中一个从弟岳翻,料理家事。
  到了州中,刘浩见了大喜,就收入帐下,厚待众人。言谈间,刘浩讲起相州北面红罗山,有剧盗作乱。岳飞道:“不知贼人多少人马?”刘浩道:“恐有四五百人,啸聚山林,只因那里地势险峻,官军几次收捕不得。”岳飞闻言道:“些许毛贼不足为虑,小子请率百骑,不过数日必执其首,来见相公。”刘浩就拨帐下亲兵百人,交于岳飞统率。
  岳飞率军到了红罗山下,见那山势蜿蜒曲折,笑道:“果然一座好山。”汤怀道:“贼人依仗地利,我这里人少,强攻上去,只怕不得便宜。”岳飞教附耳过来道:“我这里自有计较,你与张贤弟率三十精锐,只消如此这般。”汤怀听罢称妙,与张显各去准备。
  这红罗山为首的唤做施全,另一个乃是吉青,前回金明池斗武时已是提到了。这两个武场落第,本欲归家,不合消折了盘缠,流落到这红罗山。遇着山上两个头领,一个唤做陶进,一个唤做贾俊,两个率领喽啰抢下上来,竟不是二人对手,就邀上山留吉青坐了头位,施全坐了第二位。
  这一日,四个头领正在寨中饮酒,忽听喽啰来报道:“山下有八辆车子,约有二三十人上下。”四人大喜,点起喽啰,一并抢下山来,内中两个客人,各使一条烂银枪,往来敌住。斗不多时,众喽啰一起抢将上来,那两个客人抵敌不住,连车仗带人马一并掳掠上山。
  如此又过了一日,四人见掳掠甚多,在寨中开宴庆贺,饮得正酣,喽啰又来报道:“启上大王,山下有官军挑战,指明要大王出马。”吉青闻报大怒:“他娘的,老爷不曾寻他,反敢到此捋虎须?”施全道:“且慢动怒,不知官军多少人马?”喽啰报道:“不过二十余骑,来人打一面岳字大旗,为首的想是姓岳。”施全道:“莫非是汤阴岳飞?若真是此人到来,我弟兄倒要小心对付。”吉青道:“管他姓山姓岳,待我先拿得他来。”就点起二百喽啰,准备马匹、兵器,与施全一并杀下山来。
  但见岳飞横枪立马,在山下叫阵,口中叫骂不止。吉青见了大喝一声,舞动狼牙棒,直取岳飞。岳飞见来得凶,挺起沥泉神枪,略架了架,叫声:“好厉害,战你不过,休要来追。”转马就走,吉青见了急要追赶,施全在旁叫道:“我素闻汤阴岳飞十分了得,此必诈败。”吉青当时火冲顶门,哪里听得,带领喽啰,急赶过来。
  不过十余里,赶到山脚下,只听一声呐喊,左边牛皋,右边王贵各率兵马围裹上来。吉青正待迎战,官军早拽起绊马索,将吉青绊翻了,却被牛皋引军上来一把拿住。施全见了,挺起烂银画杆戟,上前来救,被岳飞转马杀来,两个斗不上七八合,被岳飞逼过画戟,轻舒猿臂,就马上生擒过来,教左右上了绳索捆紧了。
  那喽啰们无主,见二人就擒,正不知所措,岳飞大喝一声道:“降者免死!尔等还不束手?”众喽啰吓得伏地请降。岳飞收拾了兵马,正要攻山,却见汤怀与张显两个,擒了陶进、贾俊二人,率领人马,押着一应粮草辎重,说说笑笑迎面赶来。却原来,岳飞计策便是在此,先教汤怀与张显扮做商人,诱他下山来抢,然后假做失手被擒,今见吉青与施全去了,就在山寨里动起手来,擒了二人。
  岳飞整饬兵马,合计收降三百八十二人,战马二百余匹,教军士将四人推上前来。见了施全有些眼熟,好似哪里见过,便教人解了四人绳索,与施全道:“看你形貌,仪表堂堂,不似拦路剪径的强贼,如何伙同这些人在这里聚众劫掠?”施全见解了绳索,上前下拜道:“我与这位吉兄弟,本是落第的举子,怎奈囊空羞涩,归家无路方才流落到此剪径,实非本心所致。”岳飞闻言扶起,笑道:“既如此,你四人皆有武艺,何不随我同到军中效力,方今金寇肆虐,正是我辈报国之时,绿林之中岂是英雄藏身之所?”四人齐声道:“愿随将军,为国效力。”岳飞大喜就将四人收入军中,点起兵马,掌胜鼓回相州去了。
  岳飞虽收服施全等人,但金兵南下势头仍不可遏,这些兵马不过杯水车薪罢了,究竟宋朝能否挡住金兵二次南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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