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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个杨三郎!”
掌声响起来,邓志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今天可算让我大开眼界呀。”
出了人命案子,作为县令的邓志自然不敢怠慢了,得到回报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赶来,看到杨榷这个捕头正在查验案发现场,也就没有打扰,安静地等待结果。
看到杨榷为了查明真想,亲自动手将尸体翻来覆去地检查,甚至把死者的头发都剃光了,邓志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杨三郎是个狠人!
收敛尸身都是仵作行的人动手,仵作行是贱业中的贱业,杨榷这么一个世家子居然亲自干这种事,可见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
更让邓志刮目相看的是,杨榷一边检查现场,一边让人记录下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杨榷是第一个!
等到杨榷从死者头顶上抽出一根银针的时候,邓志心头那叫一个震撼啊。
“明府。”
杨榷见是县令来了,立即迎了上来,以礼相见。
“杨捕头,今日是你上任第一天,就立下大功,如果不是你,这一桩命案就要误判了……”
邓志毫不吝啬夸奖之词,毕竟,杨榷可以说是他招揽进县衙的,本是想拉杨家下水,没想到这杨三郎太厉害了,不仅聪明伶俐,在断案查案上居然也有一手!
实在是大大的惊喜呀。
“明府过奖,杨榷愧不敢当。”
在上官面前杨榷不敢拿大。
“杨捕头,你给我分析一下这桩命案。”
邓志点点头,目光往凌乱的铺子里一扫。
“明府,根据案发现场的勘察结果来看,死者右手有老茧应该是习武之人,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这桩案子应该是死者的相熟之人做案……”
杨榷就将他对这个案情的思考详细地分析了一遍,案发现场讲起来自然更有说服力。
对于杨榷的表现,邓志已经不再震惊了,也接受了杨榷对案情的分析。
“三郎,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何人所为,意欲何为?”
邓志提出来疑问,初步看来这个案子很难破获了,一来凶手武艺高强,抓捕这样的凶犯太难了,另外一个就是死者只是几年前来到豫章县城的,来自哪里都不知道,还怎么查下去?
“我觉得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能够以一根银针杀人,这样的人应该不太多。”
迎着邓志的目光,杨榷昂首挺胸,大声回答,“不过,捉拿罪犯保百姓平安乃我捕房众人之职责,自不能退却的。”
“好,好,不过也要注意自身的安慰,一旦事不可为就要及时退避……”
邓志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夕阳西下,夜幕将至,宵禁快要开始了。
隋灭南陈之后,南方一直都不太平,时不时地有人闹事造反,宵禁也就成了常态。
“三郎,老宅来了几个人。”
杨榷刚进门,秋菊就赢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向禀报,人是他阿翁调遣过来的,有一个厨娘,一个丫环,还有三个家将,都是有一身好武艺的家将。
看来,这一次阿翁是下足了本钱的。
这也意味着自己击败杨大年,赶走二郎的事情老爷子居然忍受了。
他居然忍住了!
并没有把自己叫过去臭骂一顿,哪怕是说教几句也行呀。
然而,阿翁并没有这么做。
这也意味着老爷子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庶出的孙子比二郎那个嫡孙更聪明,更有能力增强杨家的实力,将杨家推进士族门阀之列!
当然了,要让老爷子下定决心这么做肯定不容易,毕竟被士族规矩约束了几百年,规矩早已经融入了士族的血脉,融入士族的骨子里!
尤其是阿翁做梦都想杨家晋升为门阀。
所谓的门阀就是家族里世世代代有人在朝中做大官,实力庞大,财力雄厚,让皇帝都不敢小瞧的那种世家士族。
杨二郎显然没有那个能力的!
不过,自己终究只是个庶子而已。
“请阿郎赐名!”
三个家将齐声行礼,打断了杨榷的沉思。
只有家仆在称呼主人的时候才会叫阿郎,而杨家能称呼阿郎的就只有一个人,阿翁,
这也意味着阿翁把这三个家境赐给自己了,从今往后他们三个只听从自己的命令,而不是阿翁的。
这是阿翁决定果然给自己分家另过,让自己离开杨家自立门户?
先不管阿翁有什么用意,这三名家将来得正好,现在家里正缺人呢。而且,这几个人还年轻都只有二十来岁。
“好吧,你们是三兄弟,最早跟随我杨家祖先南渡而来的。”
杨榷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们兄弟三人,“对了,你们的祖先姓什么?”
“不知道,反正从我爷爷辈开始就姓杨了。”
三兄弟的老大嗡声说道,“阿郎随便叫我们杨大杨二就行了。”
“那不行,将来你们都是要随我名留青史的,怎么能这么随意。”
杨榷哈哈一笑,“既然是北方人的话,老三就叫杨向北,老二叫杨望北,老大叫杨正北。你们说怎么样?”
“好,好名字。”
老大哈哈大笑,“多谢阿郎赐名。”
“多谢阿郎赐名。”
老二老三也兴奋地大声道谢,通常来说他们这种家生子的奴仆家将很少有名字的,大多是按照排行来称呼,现在得蒙主人赐名,这是不把他们当奴仆的意思呀。
“好了,你们把院子走一走,熟悉一下环境,免得被人偷到家里来了还搞不清状况。”
杨榷呵呵一笑。
县衙捕房新来的捕头杨三郎,在集市查案的细节很快就在豫章城传开了。毕竟,豫章县城就只有这么一点大,杨三郎这个捕头又是士族世家杨家的庶出子,第一天上任就碰上了凶杀案,自然就更引人关注了。
所以,这个消息在青楼,酒楼肆意传播。
涟漪小姐驻扎的彩凤楼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已经天黑,但是,彩凤楼却是灯火通明,将左近的街道照得透亮。
涟漪小姐下榻的小楼里更是娇客满座。
“是谁杀了绿珠,不知道那图谱落于谁手?”
小楼的屋顶上,道姑迎风卓立,寒风吹拂起她宽大的褐色道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