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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川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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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凌反应极快,拉着高凡急促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出了酒楼二人一路西行,辗转拐了几道弯来到一条巷子里。
  巷子在往前行便是一条死路,死路墙角左侧是一道木门,墙角处则放着一些废弃的草履竹筐,一个小孩从废弃堆里冒了出来。
  那小孩长得奇特,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顶着一个圆扁的脑袋,一双瞳眼大若铜铃奇大无比,而两只耳朵却小如针眼贴在脸的两侧,不细瞧以为他根本没有耳朵。
  “秋小姐,这边这边!”那怪小孩招呼巷口的二人,嘴里发出刺耳的声音道。
  秋凌带着高凡来的死路前,怪小孩早已把一侧的木门打开,探着脑袋警惕盯着巷口将二人迎了进来。
  院中种着一颗小枯树,院子不大地上铺满了落叶,看样子这房子很久没人来过了,往前行十几步便是一个简陋的小屋,进了屋铺着脏旧的灰蓝被褥的木床,横摆在西侧,中间则是一方小桌上面放着一个包裹。
  三个围坐在桌前,秋凌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任世之。”
  高凡恭敬地施礼,回答道:“你好任兄,我叫高凡。”
  “嘿嘿!哎呦,长得挺白净呀!秋小姐是要带他私奔吗?”任世之上下打量着高凡说道。
  秋凌看着不知缘由的高凡脸微红,连忙向高凡解释道:“其实,我一直被家里人逼婚,要我嫁给朱方那小子。婚期近日就要定了,我逼不得已要离家出去,此前去当铺就为了拿我藏好的金银,没想到碰见了你!之后才会发生酒楼那件事。”
  高凡听完明白地点了点头,任世之在一旁却起了兴趣:“酒楼发生了什么?”
  秋凌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厉害啊!凡兄,恐怕已经到武宗级别了吧!堪称江湖奇迹啊!”任世之惊炸道,刺耳的声音吓了高凡一跳。
  高凡倒是纳闷这任世之怎么知道的,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秋凌率先回答道:“我这朋友,虽然年纪小但是有绝活,多江湖之事知道甚多,可以说所无所不知。”
  任世之自豪地拍打着扁瘦的胸脯道:“要说起我这绝活,第一个就是过目不忘,听耳记心。任何事情,只要我看见听见没有记不住的!第二个就目观千里,千里之内我人或物只要我想看就能看的见。第三个就是倾耳听世界,我只要静下心什么声音都能听到。”
  高凡暗自称奇,真是天下之大,奇人辈出。看来自己是井底之蛙,目光眼界过于狭窄了。
  “好了,别吹牛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秋凌问道。
  任世之自信指向桌上的包裹道:“秋小姐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东西早准备好了,都在里面呢。”
  秋凌打开包裹,里面裹着金边紫纹的木盒,打开木盒各种小药瓶和一些种类繁多的刀具武器。
  高凡盯着木盒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行走必备百宝箱吗?”
  “这可是升级版!里面的药瓶,刀具武器可都是上品,可都是我一件件从来往商客之中偷来的,啊!不,买来的。”任世之险些说漏嘴道。
  秋凌验货完毕,面色一正盯着任世之道:“开个价吧!”
  任世之嬉皮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起鸡皮疙瘩,伸手出了三个手指说道:“嘿嘿!都是朋友给个友情价,三百两。”
  “什么?”秋凌勃然大怒,生气地揪着任世之脖领道:“你小子是不是穷疯了,说!到底给多少两。”
  任世之缩着大脑袋畏惧道:“哎呀!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嘛!”
  秋凌手劲又加了几分,直接道:“三两纹银,就这么说定了!”
  “你过分啊!女强盗啊!我血亏啊!吃饭钱都不够啊!”任世之挣扎地反驳道,心理一万个不乐意。
  高凡想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地看着。却猛然想起,秋凌有一个玉佩和自己玉佩一模一样便问道:“秋小姐,对了您的玉佩怎么跟我的玉佩毫二无差。”
  秋凌一听,立刻松了手转向高凡,收敛了怒气平静地答道:“你说的是那块鸿祥玉佩吗?”说着拿了出来。
  高凡也掏了出来,看着玉佩确定道:“嗯嗯对!”
  任世之凑了过来,盯着玉佩没等秋凌开口,率先道:“这不是你们家做的玉佩嘛!”
  高凡一脸震惊,看向秋凌,秋凌承认道:“对啊!这是我们家做的玉佩。”
  任世之继续补充道:“这玉佩乃皇家贵族专红玛瑙配料所致,将它朝光而视上面埋刻着图案,贵族一般暗埋虎豹纹,皇族一般暗埋龙凤麒麟纹。”
  说着一把拿过两块玉佩,任世之朝光而视当看到高凡玉佩暗埋龙纹时,目光愕然惊诧地打量着高凡道:“你,你……是皇室宗亲!”
  秋凌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凡,高凡霎时间被二人盯着不知如何解释之好,想了一下连忙开脱道:“不不不,我不是。我只是之前遇见一个人给我的!”
  “不要骗我们了,你脚上的麒麟靴正是最好的佐证。”任世之直言识破道。
  高凡刚想说话,噗通!任世之跪地磕头,泪流满面道:“求求您,帮我爹平反啊!”
  秋凌也从未见过平常痞里痞气的任世之这样,心中肯定有什么憋在心中的难言之隐。
  任世之痛哭道:“十二年前,我爹当时还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后不知为何家族尽屠,唯有我和我母亲跑了出来,沦落至此,我五岁那年母亲得痨病而死。母亲临时前,就告诉我要我查清家族之事。”
  高凡听着眼泪也渐渐湿润了眼眶,这让他想起了昨日一家人被尽屠的惨状,这世上竟有与他经历如此相似的人,不禁得对任世之有一种同命相连的共情之情。
  “任兄,你起来!你起来不要这样!”高凡擦了擦眼泪,连忙向前搀扶着任世之起来道。
  高凡努力刻着自己的情绪,但旁边的秋凌已经控制不住,在不断地落泪。高凡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任世之自己的事情,言语中尽显同情道:“若有一日,我回天陵都城,必帮你查清你家族之事。”
  任世之依旧不依饶乞求道:“择日不如撞日,此地离天陵城三百余里,驾马一天便可以到达。”
  高凡凝视着屋顶,略带颤抖的声音道:“现在是回不去了!”
  嘭!此时,屋外木门被内力震碎,朱方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进来便喊道:“我派人跟踪秋凌好几次了,她经常来这他们一定在里面。搜!”
  高凡心知糟了,自知是来找自己的,便对秋凌和任世之道:“你们别出去,来找我寻仇的!”
  二人想要阻拦,高凡已经拉门走了出去。
  小院内,只见朱方身边站着一位年近花甲的矮壮老头,那老头面怒如火,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着夺命的杀气。门外,已经被家丁打手团团包围!
  “就是他!”朱方一看走出来的高凡,连忙往后躲了躲身指道。
  矮壮老头冲高凡低怒道:“我乃云川剑祖,云霄玄剑古权洺,乳儿小辈报上名来,我从不杀无名之辈。”
  高凡强作镇定,想要开脱赔罪道:“晚辈高凡,其实……”
  “休要多讲,拿命来!”古权洺怒喝打断道。彼时剑已出鞘,那穿云重剑劈空而来,力压千钧之势不可阻挡。
  高凡幸亏早作准备,左袖中的射仙竹气力喷射而出。古权洺忽感空中有一逆流之气迎着自己的重剑而来,那气力戾杀极重,不由得逼他向一旁闪身,可他这一闪身,身后躲着的朱方可惨了,身体直接被气力切割成了两半。
  古权洺暗吁庆幸自己没有迎上去,不然必被切断左臂。这不由得让他加了十二分小心,暗想:这小子功夫邪的很,我千万不能大意。
  古权洺在出一剑,却又被逼退开来。来回几合,古权洺似乎明白了高凡的路数,自认为想:这小子左手朝那里打哪里,一定是外家暗器高手。看来他内家和轻功极弱,只要我用身法逼累他倒地不起,那我便可杀之。
  想到此处,身形一转围着高凡四周斗转腾挪闪了起来,高凡见身法太快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打,只得胡乱向四周射着。就这样,二人将将打了个平手,高凡虽小时学过武,但内力几乎没到入门级。单凭着射仙竹的暗器,才和这古权洺平分秋色。
  又缠斗了半时辰,高凡渐渐感觉有些浑身乏力,胳膊也开始酸痛了起来,而反观古权洺身法却越来越快,剑招越来越狠。
  屋内秋凌都看傻了,任世之却一脸兴奋地说道:“古权洺那死老头子,已到大武宗初,看来高凡实力不低于大武宗啊!真是世间少有的武学之神,上一个人像他这么大达到此等实力的,便是武圣普光大帝。”
  秋凌却一脸揪心道:“你觉得高凡能赢吗?”
  任世之摇了摇头,无奈道:“身法内力似乎相差很多,不知高凡修的那门奇功,单凭气力便可以逼平这古权洺老头,但是持久战高凡必输。”
  任世之话音刚落,高凡气韵有些不稳,累的他射仙竹的射出的频率变低,古权洺一看机会来了大喝一声:“小子,能与我战此而死也算光荣,我要取你之首祭奠我徒弟的亡魂。”
  重剑疾驰袭来,高凡只得闭眼等死。
  空中一声响雷,院外高亢声音传来:“小王爷,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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