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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考后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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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征战,终有一结。最后一战,高考,明日即启。
  我叫黄一飞,一名高三应届生,学的是文史类。我之所以学文科的原因只有一个:单纯的对历史这门学科特别喜欢。
  我虽然学的文科,但在理科方面的天赋却要高于文科,一些理科生做不出来的题,交到我手里不出三分钟肯定做出来。但是由于对历史这门学科的兴趣,我选择了文科。
  而今天,6月6日,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终于,在留恋与不舍中结束了,最后一抹夕阳还是挂在了天边。
  我在校园里转完了最后一圈,现在,正慢慢悠悠地往校外走着。
  距离校门口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是,我已经依稀看到了门口那个正向我招手的人,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他是凡尘。
  黄凡尘,他是我的二叔。
  虽然在辈分上他是我的二叔,但是因为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兄弟对待。平时我叫他凡尘,而他总是很皮的叫我大侄子。
  果然,他又叫了,我也只好笑着答应。
  “凡尘,你们学校几点放的呀?”我朝他走了过去。
  他接过了我的书包,边走边笑着对我说:“放什么呀,今天都跟疯了似的,玩了一天。”
  凡尘,他同我一样,是一位明天就要上战场的战士,但不同的是,他学的是理科,而且更是和我没在一个学校。
  凡尘在前面走着,我停下来喊他:“哎,凡尘,就这么走了?”
  他没有停下来,依旧向前走着,边走边说:“到前面再等,我怎么会忘了我二侄子呢。”
  我们走到前面一处有台阶的地方坐了下来,互相聊起了今天学校发生的事,以及明天的终局之战。
  我们聊的正起兴,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叫:“一飞,凡尘。”
  我们装作没听见不去理会。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凡尘口中的二侄子、我的好兄弟兼同桌——阿昌。
  在这里,我先说明一下我们三人的关系。
  我,凡尘,阿昌同样姓黄,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我的奶奶只生了我父亲一个儿子,而我同样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
  凡尘,是我奶奶离世后,爷爷收养的孩子,而那一年,我正好也来到了这个世上,所以我从小就和凡尘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不,比亲兄弟还要亲。
  阿昌,他是我四爷爷的孙子,四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阿昌是四爷爷家二叔的儿子,同样是根独苗。
  我家和四爷爷家其实是一家,我们的户口是在一起的,当然,也住在一起。
  阿昌和我们成功会合交接,之后,便一起回去我们的总部——黄家。
  我们黄家在西安当地可以称的上是大家族,但并不是因为我们家里的人多,而是因为我们家有钱、有势、有我的两个爷爷。
  我爷爷和四爷爷是当地有名的盗墓贼,他们的名号在整个关中地区都是很有震慑力的,大爷镇山虎,四爷北坡狼,谁听了都得给他们面子。
  而之所以用“镇山虎”和“北坡狼”来形容他们两个,完全是因为他们的性格,胆大,心狠,做事从不给人留余地。
  当然,他们只是对待敌人时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兄弟,朋友是十分讲义气的,对家人也是很和蔼的。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听他说过我们家以前的事。
  在他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家里非常的穷,经常连饭都吃不起。当时我的二爷爷和三爷爷只有三四岁,整日过着好几天才吃一个馒头的生活。最后,二爷爷和三爷爷死了,好几天没有吃饭被饿死了。
  而四爷爷那时几个月大,靠吃太奶奶的母乳活了下来。但是太奶奶也是饿的要死,经常给四爷爷喂奶时就昏了过去,我爷爷实在不忍心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于是便有了下面的这段故事。
  下面这段是我摘自爷爷的原话:
  【老二和老三都饿死了,老娘给老四喂奶时也昏过去好几次,我也是饿的实在不行了,没有办法,为了能够活下去,我只好去偷。
  我当时准备去偷城里一家有钱的大户,但是我当时太小,根本翻不了墙,所以只能趁空从后门偷偷进去,可谁知道还没找到粮库我就被发现了。发现我的是个他们家的小孩。
  我当时担心要被他们捉起来了,可那个小孩并没有告诉他们家大人,反而还主动说要帮我。我告诉了他我家里的情况,他听后竟真给了我一小袋粮食。
  就这样,事后他经常会偷拿家里粮食给我,慢慢的我们也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再后来,在他的救济之下我们家挺过了十几年。
  后来特殊时期,他们家因此没落,之后他便跟着我出来混了。再往后,我们又一起做倒斗,文物倒卖的一些生意,发了财,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个黄家。
  现在,我以前好多兄弟死的死,残的残,有的还在号子里蹲着呢,所以现在这些事我已经不是经常碰了。】
  爷爷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实话,法治社会,还是要收敛一下的。
  现在我们黄家一般都做的是正经生意:像什么古董店,文物鉴定,考古顾问之类的我们都做,还有就是西安市一年一次的古行拍卖会也是由我们黄家主持的。
  爷爷留下的那些盘口生意主要由黄家的当家人打理,而四爷爷家的大伯也有着自己的一家上市公司,至于我爸和其他几个姑姑,也都算有各自正经的工作吧。
  我们家的房子,是一座四进的古式老宅,典型的四合院型。
  一道巨大的垂花门将整个宅子分成了东西两个大院落,两个院落加起来足有一千多平米。
  现在的西安,在城区已经很少能见到像我们家这种大型的四合院建筑了。
  以前,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住在东院,西院从不住人。而现在,四爷爷一个人住进了西院。
  这件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我的爷爷突然失踪了,整个黄家的人足足找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所有的人都放弃寻找了,我爸也认为我爷爷出了不测,都准备去报销死亡了,但是四爷爷硬是相信我爷爷还活着,始终拦着我爸不让去,最后这事也就再没人提起了。
  说是没人提,但我知道,是四爷爷暗地下了令,不让他们提起。
  此后,四爷爷便一个人住进了西院。
  这件事过后,我爸也不经常在家住了,总说是公司出差,偶尔回来一两次也是吃完饭就走。我知道,他是怕想起爷爷。
  走到门口,徐爷爷已经笑着在等我们了。
  徐爷爷,他是我们家的管家。我听爷爷说,徐爷爷从小就跟着爷爷他们在混了,和爷爷他们是很要好的兄弟。
  我觉得徐爷爷就是爷爷口中的那个地主家的孩子,但目前还并未得到证实。
  徐爷爷虽名为管家,但在黄家,他的地位仅次于我的两个爷爷。在整个西安城,徐爷爷也都是能叫上名号的人物。
  徐爷爷对我们很是恭敬:“凡尘,一飞,阿昌,你们回来了,四爷说让我告诉你们一声,今天晚上到他那儿去。”
  我们都笑着答应:“知道了,徐爷爷。”
  回到家后,凡尘和阿昌他们两个都拿了书到我房间来,我们一起为明天的最后一战做着准备。
  到了晚饭的时间,我们三个人便一同去了西院,四爷爷的居身之所。
  走进屋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放着四副碗筷,四爷爷正坐在上座的位置。
  我们进去后各自向四爷爷打了招呼:“四叔好”“四爷爷好”“爷爷好”
  虽然四爷爷一向疼爱我们,但是他老人家特注重礼节,所以见面先打招呼这是必须得有的。
  问候完之后,我们便放纵了起来。没等四爷爷开口,我们便各自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做出一副夹菜的样子。
  四爷爷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用他那独有的大嗓门笑着对我们说道:“嗨,你们三个小崽子,呵呵,那就先吃饭吧。”说完,他也拿起了碗筷。
  吃完饭后,四爷爷让两个伙计拿来了三床被褥,说是今晚让我们睡他这里,怕明天我们起迟了错过考试。
  我们虽不太情愿,但四爷爷也是为了我们着想,我们只好答应。
  在四爷爷这个超大嗓门的移动闹钟之下,高考这两天我们都起的很早。最后一战,以我,凡尘,阿昌三人的完胜告结。
  高考虽然我们都觉得还不错,但是考完后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考试完这天下午,我去了医院。
  是因为凡尘,因为他的眼睛。
  凡尘自生下来就患有一种眼疾,他的瞳孔比正常人的要大些,颜色也要更加的黑些,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异痛。所以,每个月我们都会带凡尘去医院检查,并取一些止痛之类的药。
  我看见凡尘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
  当时从学校出来后,我正准备给凡尘打电话,可他却先打给了我,我接了,接通后凡尘只说了一句:“我在医院。”
  听完后,我立马到路边拦了辆出租,就直奔市第三人民医院而去。途中我打电话叫了阿昌。
  市第三人民医院,凡尘平时都是在这家医院做的检查、治疗。到了医院后,果然在急诊部找到了他。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昏迷当中,阿昌来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醒了过来。我和阿昌可是担心死他了,看他醒了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道:“我的二叔哎,你瞧瞧你把我们吓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在阎王爷那儿注册了呢。”
  阿昌见我损起了凡尘,也开玩笑的来了一句:“凡尘,你这刚考完就进医院,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凡尘好像生气了,并没给我们好脸色,“呵,我都差点死在学校了,你们还在这开我玩笑。”
  说实话,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正经了起来,问道:“对了,凡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次不是还没到嘛。”
  呃……凡尘这个眼疾有点特别,没错,它是有周期的。
  说到这里,我就不知觉的笑了出来,平时我和阿昌也经常拿他这个定期会来的“大姨妈”开玩笑!
  奇怪的是,这次眼疾异痛发作的时间明明还没有到,而且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不知道他怎么会晕倒在了学校。不过,说来也算正常吧,毕竟所谓的“大姨妈”也有早来和晚到的不准时啊!
  凡尘他慢慢的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墙上,又抬了抬手,做出一副要讲评书的架势:“咳咳,话说……”
  见他这架势,我是真服了,气的我和阿昌几乎同时就把巴掌朝他脸上飞了过去。凡尘见巴掌都飞来了,便赶紧把手拉开,不在装了。
  差点挨了两下巴掌的凡尘,现在严肃了起来,告诉了我们他从学校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说,当时他刚走到校门口,眼睛便剧痛了起来,而且痛的比以往的要厉害,然后他忍着剧痛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痛昏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至于他是怎么到医院的,他说他也不知道。
  听他说完后,我心里暗骂道:就这么点破故事情节,还总是爱装逼,可真是个装逼贩子。
  哎,等一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呀,我记得打电话叫我到医院的就是凡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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