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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西贝大仙穿越记 / 7、勇救叫花子

7、勇救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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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贾城之后,贾甘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到处乱走。
  贾城里的街道大多数都比较狭窄,只有两米来宽,能通过马车或牛车,路面基本上都铺着石板。路面上经常可以看到牛粪和狗屎,街上也经常有挑着大粪的走过人,贾甘兴由此判断,整个城市应该没有排污系统,他后来的发现也证明了他现在的判断。街道两边都是木房子,大多数是破旧的平房,少数是两层的,没看到砖房,也没看见低矮的茅草房。大多数人穿着虽然比较破旧,但整体上比他见过的那些村民明显好多了。整个城市仍然和中国古代一样,看不到半点工业化的痕迹。
  贾甘兴已经一天多没吃任何东西了,他又累又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僻静处,看见几个穿得和自己一样破烂的小叫花子正在一个垃圾堆里翻东西。他两眼放光地冲过去,也在垃圾堆里翻找起来,竟然找到了几个破烂的红薯和水果。他如获至宝地把红薯和水果拿到一边,发现周围没有可以洗食物的水,就把它们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咔嚓地猛吃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贾甘兴经常到城里各处去找活干,希望能用劳动养活自己。但是,这是一个典型的农业社会,跟工业社会比起来,工作岗位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加上所有人都害怕他的短头发会带来晦气和霉运,都不肯给他活干,他最终不得不放弃幻想,做了一名靠乞讨为生的叫花子,每天都沿街到处乞讨,如果什么都没讨到,他就会到垃圾堆里翻找食物吃。这样的生活虽然很艰辛,但他终于还是生存了下来
  贾城里的叫花子很多,经常会有连续几天讨不到钱或食物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们也拉帮结派,相互之间经常为了争夺地盘或垃圾堆而打架。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贾甘兴严格恪守着谨言慎行的原则,尽量不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宁愿被别人踢几脚或打几耳光,也要将冲突消灭在萌芽状。一些小叫花子见他好欺负,有时也来欺负他。
  叫花子欺负叫花子,一般都不会闹出大事。有钱有势的恶人们欺负起叫花子来,却经常闹出人命。贾甘兴曾经看见一些有钱有势的恶人故意放狗去咬叫花子,把叫花子们咬得遍体鳞伤、惨叫连连,甚至把叫花子活活咬死,恶人及其奴仆们则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每次看见这种惨剧,贾甘兴都会害怕得祈求各位神仙保佑自己不要遇到这种倒霉事。
  有一天,贾甘兴正拿着一个破碗和一根竹棍沿街乞讨,当他走到一处丁字路口时,突然听见另一条街上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好奇地转过街头,看见好几个叫花子被三条恶狗围在一个墙角。那些叫花子虽然都吓得瑟瑟发抖,但却把驱赶恶狗的棍子丢在了地上。那三条狗不断低声咆哮着,但没有上前撕咬,似乎在等待发起进攻的命令。在街中间的地上并排趴着一男一女两个叫花子,他们一边挣扎一边惨叫,两条恶狗正咬着他们的脚往后拖。贾甘兴怕那些恶狗来咬自己,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地上的那两个叫花子被恶狗拖开了,他们的身下露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来,原来他们是趴在地上保护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个小叫花子,她失去两个大叫花子的保护,一边大哭一边站起身来。墙角处的一条恶狗听见女孩的哭声,转身朝小女孩扑去。
  贾甘兴不知哪来的勇气,来不及思考,就把手中的破碗朝那恶狗狠狠扔了过去。那破碗没有砸中那条恶狗,而是“啪”的一声砸在它身前的石板上,裂成了好几块。贾甘兴看那小叫花子仍然处于危险之中,就拉开马步、高举双手,一边往前跳,一边对着那恶狗“嗷、嗷”地大叫。三条恶狗终于注意到了贾甘兴,它们扔下街中间的三个叫花子,转身一起朝贾甘兴扑来。贾甘兴只好挥舞着竹棍,不让恶狗靠近自己。
  街边传来几个男子的大骂声:“死叫花子,不想死的话,就把棍子扔下!”“臭叫花子,竟然敢用棍子打我们少爷的狗,是不是不想活了?!”贾甘兴扭头一看,发现街边并排站着十来个仆人打扮的成年男人,中间的一个仆人打着一把遮太阳的油纸伞,伞下站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丝绸裤子的年轻男子。那个貂皮男子显然就是仆人们口中的少爷,他看见贾甘兴注意到了自己,就用手指先指了指甲甘兴,然后指了指地面,傲慢地说道:“把棍子放下!如果你的棍子打中狗一下,我就砍你一条腿,打中两下,我就砍你两条腿,打中四下,我就把你双手双脚全砍下来。如果打中五下,那几个叫花子也要死。”
  贾甘兴吓得赶紧把竹棍丢在地上。貂皮男子对着三条恶狗大喊道:“咬他,咬那个短头发的臭叫花子!”那三条恶狗得到命令,又见贾甘兴没了棍子,放心大胆地进攻起来。贾甘兴只得用拳打脚踢的方式应付着,虽然没有打中恶狗,但也没有被恶狗咬伤。三条恶狗见他拳脚凶猛,只好一边躲闪一边进攻。一时间,一人三狗战成一团,显得非常热闹。貂皮男子见状,一边鼓掌一边大笑着说:“哈哈,好玩,真好玩;精彩,太精彩了!喂,死叫花子,只要你不受伤,本少爷待会儿赏你两个馒头吃!”然后,他又对在墙角附近待命的两条恶狗喊道:“阿虎,阿豹,一同去咬那个短头发的臭叫花子!”那两条恶狗听到命令,丢下墙角下的那几个叫花子,转身朝贾甘兴扑去。
  贾甘兴本来就越打越害怕,现在看到又有两条恶狗正在朝自己这边扑过来,顿时失去了继续鏖战下去的勇气。他趁着身前三条恶狗被自己逼退、两条恶狗还没有加入战团的时机,转身就往来时的路逃去,跑得连草鞋掉了也顾不上捡。五条恶狗立即追了过去,貂皮男子觉得意犹未尽,带着奴仆们也追了过去,只不过他们跑得比恶狗慢多了,只好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大喊:“追过去,咬他,咬死他!”
  贾甘兴跑过转角处,回头一看,发现五条恶狗已经追了过来,而貂皮男子和他的仆人们则还没有转过街角。他知道,自己是绝对跑不过恶狗们的,必须让它们尝到苦头,它们才不会过分迫近自己。他看见追得最快的一条恶狗腾空扑了过来,就站住身子,用右摆拳狠狠朝恶狗的头部打去。那恶狗身在空中,无法躲避,被贾甘兴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头上。贾甘兴虽然不是职业选手,但这样的一拳如果打在职业选手的头上,照样可以把他们打晕过去,可狗的头骨比人类头骨厚得多,抗击打能力也比人类强得多,那恶狗并没有被打晕过去,而只是被打得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哀叫着爬起来,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其它四条狗见状,都愣了一下,也停下追赶的脚步,只是对着贾甘兴狂叫。
  这时候,貂皮男子和仆人们从转角处追了过来,他们并没有看见贾甘兴打中那条狗的一幕,只是远远地对着恶狗们大喊:“扑上去咬啊,咬那个臭叫花子啊。咬死他,回去就给鸡吃!”贾甘兴不等恶狗们扑过来,转身继续往前逃去。五条恶狗在主人的催促下,这才朝着贾甘兴追了过去,只是追得没有刚才那么肆无忌惮了。
  这条街的转弯比较多,贾甘兴转过几个弯之后,回头就只能看见恶狗而看不见人了。他知道,如果一直跑下去,自己最终肯定会被恶狗追上并咬死,就想着怎么才能摆脱恶狗。这时候,天色渐晚,他看见街边有一户人家,修着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中间的大门紧闭,大门上的灯笼也没有点亮,估计家中没有人,就跳上围墙,看见墙内果然没有人,这才跳进院子,沿着墙角跑了几百米,来到院子的后面,这才重新翻出了墙。
  后来,贾甘兴又用这种方法救过几次人,一共救下了包括那个小女孩在内的十五个叫花子。大多数被救的叫花子都把他当作救命恩人,其中六个叫花子还成了他的好朋友。这六个叫花子都是男人,年龄最大的是一个脸长得比较长的黄种人,姓朱,没有名字,小名猪眼脏,今年三十八九岁;第二大的是一个脑袋长得有点歪的白种人,他从小是孤儿,无名无姓,外号叫野鼠,三十六七岁;第三大的是一个歪嘴斜眼的混血儿,也无名无姓,三十五六岁,外号叫冒汗没得,意思是‘出汗了吗’;第四大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黑人,姓施,没有名字,外号叫施加魔力,三十二岁;第五大的是一个瘸着腿、拄着拐棍的黄种人,乳名叫脑子李二,可贾甘兴在心里把他叫作铁拐李,三十一岁;第六大的是一个满脸浮肿的黄种人,名叫王清仁,今年三十岁,是唯一读过书的人,他曾经初从文,三年不第,遂学医,有所成,在为一个山大王的压寨夫人治病时,自撰一良方,压寨夫人服之,卒,他被山大王派人追杀,逃到贾城,隐姓埋名当起了叫花子,不知何故,得了个‘成神屋广’的外号。
  这六个叫花子相互之间都是好朋友,平常很少跟其他叫花子交往。他们觉得贾甘兴虽然胆小怕事、少言寡语,但却有侠义之心,加上他又是大家的救命恩人,所以都对他非常关照,经常在他没有食物或衣物的时候接济他。这个星球上的人大腿都比较细,肌肉不发达,跳的高度和地球上的普通人在地球上差不多,他们发现贾甘兴跳得比他们高两三倍,就怂恿贾甘兴在夜晚翻过大户人家的围墙去偷东西,每次都被胆小怕事的贾甘兴拒绝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年多。
  中秋节的前一天,贾甘兴没有讨到食物,在垃圾堆里也没翻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去找六个叫花子朋友,找遍全城也没有找到任何人,只好饿了一夜肚子。
  中秋节那天,他到中午时才讨到一个馒头。黄昏的时候,脑子李二找到他,带着他神神秘秘地出了南门,爬上离南门大约一公里的一座山上,来到山崖下的一块平地上。
  贾甘兴看见平地上躺着一只被剥了皮的黄牛,那牛的脑袋和一条前腿已经被切了下来,牛头被摆放在山崖下的一个洞口前,两条后腿被架在平地中间的一个火堆上烧烤着,显然已经被烤熟了,正冒着垂涎欲滴的香味。其他五个叫花子正围坐在火堆边聊天,他们的身边摆着一个酒坛子和几个破碗。
  贾甘兴心里想:“牛是古代非常重要的生产资料,在任何朝代,杀牛都是死罪。我如果不走,被官府抓住,小命可就没了。”想到这里,他转身就往回走。
  没想到,猪眼脏却站起身,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说:“往哪里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注:网络上曾经发过一个视频,一个练过拳击的中年男子赤手空拳地与一条高大的恶狗搏斗,竟然打得那条恶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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