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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被人架着膀子往回拖,并未挣扎。
但若想来,天下虽大,哪里又能容得下他。
即便眼前的后生饶了他一回,但李家上下又哪能让他一人独活。
到此时,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惹了谁的不自在。
心灰意冷之下,却也忘不了将烫手的黑锅甩出去。
老脸悲叹一声,看向李富贵唉声道:
“唉,少爷,这回咱怕是真栽了,刚才老朽本想带您保命,可笑摔了个跟头!唉...那人的来头,怕是大得吓人。”
李富贵冷脸相对,并未领情。
再看向薅着自己衣领的大汉,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这又是那番的世道?
眼看到了跟前儿,不由人心急似火,大声嚷嚷道:
“你六爷门子里的事,跟我李富贵有什么关系!”
李德全却是彰显了大男子不优柔寡断的本色。
到了近前,那众人才刚让开了视线。
李德全看也未看,想也未想,便将压箱底的底牌丢了出去。
扑通一声,管它前后左右,先跪为敬!
男儿膝下有生路,撂在明面上的事,孰轻孰重,绝不是他人口中之语。
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那后生手中的腰牌,李德全身子一紧,赶忙叩首,敬道:
“小儿李家李德全,叩见德君监公!”
原因为它,玄云国内只有一块腰牌用的是净白的玉面做的,那块腰牌便系在了陈洪的腰间。
眼前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他未曾知晓,清早发生在酒楼里的笑话,此刻反倒放松了一些。
在抬头,却发现那人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只见刘传羊拎起地上的金儿,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尘。
转身,看向身前的李富贵,笑吟吟,直勾勾。
月早没树梢,此时正值深秋,凉风习习袭,冷风嗖嗖飕。
看向那张平平无奇,又惹人厌的笑脸。
眼下不是嘬了妖,就是早有预谋。
身前当下,李富贵僵立在原地,浑身冷汗直往外窜!
有缘人,白天不见,晚上见!
细思极恐,他李富贵身榜‘才子’之名,脑子自然不会太糊涂。
太子在此地蹲他,想来必然是父兄那边非但没有买通陈洪,反倒惹了浑身的骚。
所谓顶包之人,怕也早早暴露了出去。
欺君辱君,找人顶包儿。
国家中四家富户还是太多了,李家自来便是一颗碍眼的草。
以传闻中刘卫与陈洪的做派,怕是随便一条,也能顺手将李家抹去。
假的,都是假的,大清早的,身为一国储君,怎么会到天上轩那种‘文人骚客’聚集的地尝菜。
又怎么会专门挑他贫嘴。
况明明是太子嘴贫在先。
TM的钓鱼执法。
李富贵气极反笑,指向刘传羊咬牙切齿地叫嚷道:
“哈哈哈,好你刘家!你祖宗开山门的时候,一半的军需可都是我李家砸进去的!”
“到如今你们占着好坑,窜稀的!使这般寸皮不舔的伎俩,就不怕沦为后世笑柄,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吗?”
李德全眉头紧皱,心中惶惶不安。
李富贵言语之意可不仅仅是说一说气话,怼一怼刘家。
反倒是再告诉他们,如今的遭遇。
逃跑无用,求饶亦是无用功。
有心算无心,自己等人陷再了他人伎俩之内,生路闭塞,若想活命唯有反扑可以一试。
头前被李全德踹出去的大汉亦是心有领会,暗下向李德全传音道:
“六爷,先前是哪哥儿几个蒙了假酒,您也别怪!眼下情景您也心知肚明,适才哥儿几个要砍他的时候,那人惊慌失措,毫无准备!不像是有什么能耐人藏在身后,更不像是有大修为的人物!”
“眼下唯有将他擒住,兴许能换来一条活路也未然。再不济,咱换了他一命,也算是个赔本的买卖!”
李德全略一沉吟,暗自点头,回道:
“无须生擒,多虑则易生变故。找准时机,直接作了他!横竖早晚是个死,捎上一个两个的都是赚!”
言罢,变向身旁众人传信!
与此同时,刘传羊心里亦是揣测不安,面沉似水。
李富贵的言语听来虽然好笑,说来其中必然天大的误会。
但看那早先还是惶恐的众人,收起畏惧,眼里逐渐露出凶光。
金儿不自觉又往后退了两步。
刘传羊心急如焚,看那些人的身板与身上的气息,怕是随便拉出一个来,捅他几刀子,也是手拿把掐的事。
眼下再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怕是到时非但解释不清,反倒涨了他人的胆气。
心中万般焦虑,正思索着。
却见身后的金儿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一手攥着一把香灰,一手拎香炉,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挺了挺胸脯,丝毫不显畏惧之色!
刘传羊猛然醒悟,这才想起了先前叶青悔与他说过得那句话,这才想起身后的中堂上还有两行字!
若解此间境遇,唯有离闲离心。
若成非但可以全身而退,还能狠敲一笔!
咧了咧嘴角,拍了拍金儿的肩膀,笑道:“到后边去,什么时候能由得你来争功!”
言罢,不去理会金儿的委屈与倔强。
目光略过李德全等人,冷眼看向李富贵。
“哼!”
冷哼一声,双手背后,默然转身。
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中堂字画,丝毫不作防备之举。
李德全等人心中疑惑不定,不知刘传羊是咋咋呼呼,缓兵之计,亦或煞有其事。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虚迷。
李德全给其中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探底。
大汉呼出一口气,刚要起身,来个破罐子破坏。
却听刘传羊默然开口道:
“生人的路,花巷的街,许不知那条藏在阴暗处的小路,便能贯彻整个青云城,甚至覆盖整个国家!”
“所以,诸位可千万不要小瞧这花街小巷!”
“墙上的字,提的好啊!煞是和我心意!”
“财源遍地,和气生财!”
“只是...若真有遍地的财源,谁又会舞刀弄枪呢?”
“就好比,皇宫内,我只做一国储君该做的事!”
“但出了宫,孤虽然握着陈洪的腰牌,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刘传羊转身,颇有一股已掌人生死的意味,仰头斜视着众人,阴阳怪气道:
“几位!孤言语之中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