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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混世探险录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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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疼痛有些明显的腿回到了寺庙,进到院子时并没有看到永寺只听到厨房里有人在忙碌。我费劲的坐到厢房台阶上看着对面厨房的烟囱冒出滚滚浓烟。阳光正是最好的时候,院子里原本供人燃香的炉子如今已经变成了摆设,不时有麻雀叽叽喳喳的落下又飞走。
  “施主回来了。”永寺出门拐向南进了一个小巷,然后双手捧着白菜又进了厨房。只是进去没多会儿就出来问我:“施主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还挺饿的,早上走的路有些多。”我有些无力的挥手让他抓紧进屋做饭,但是他走过来抬起我的左脚褪下袜子仔细看了看。
  “施主有些发烧了,进屋歇着吧!我把饭给你送屋里去。”他起身想要扶我的手被我甩开。
  “你不知道吗?病了的时候多晒太阳是有好处的。”我语气不善双手交叉在胸前动也不动,然后用下巴用力的戳了戳厨房方向。
  看我有些泼皮的态度他也没有恼怒只是扭头进了厨房,随后给我端了一杯热水。耳鸣如同循环的口水歌曲连绵不断,大脑类似喝了板蓝根混合二锅头有些晕厥但是又自我感觉良好。我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饿,是真的!
  在感冒的超常发挥下我喝掉了两碗粥吃掉了半盘蔬菜,然后裹紧厚厚的棉衣靠在柱子上悠哉悠哉的晒太阳。永寺拿了感冒药让我吃下又取了跌打酒认真的湿敷在我的脚踝,随后继续打扫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的院子。
  “师傅,你为什么从来不诵经?”
  “也会诵。”
  “诵什么经?”
  “普通经文罢了。”
  “有能缓解后悔或者罪恶感的经文吗?”我懒懒的看向永寺停滞的手和僵直的后背。
  “经文只是让人心静,罪恶自会天道循环化成业报回归本身。”永寺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太阳没到三点就已经没什么热度了,我回到屋内转而看我从家中带出来的书籍。杜雍他们大约四点左右垂头丧气的回来,除了星芒都是一身的泥土和枯草。吃完晚饭我们四人围在屋中的桌子旁,桌中央放着那张藏宝油纸。杜雍摇头叹气的快把自己上次被雷劈出的卷发给捋直了。
  “你说这山也不高啊,我们上去下去不过才花了四十分钟,前后左右我们都看了一遍了,啥痕迹都没有。”杜雍用力的搓脸,小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急迫。
  “是啊!平原也是一眼望到头,林场那边我们也转了一圈。总不能在那个湖里吧?”小暖修长的手指点着油纸上寥寥数笔画出的湖。
  “老大,这应该是你的笔记,你就算想不起来也应该熟悉才对啊!”杜雍拿起那张图放在我的眼前抖了抖,期待的小表情引很有喜感。
  “我们才来一天,别着急!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入口。”我伸手接过油纸举得高一些,透过灯泡发出的光线仔细瞧着。油纸上一处稍微通透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们看这个小点,被人挖掉了一层。”我站到椅子上将油纸靠近光源让他们从下往上看,平时都是平铺查看所以从未在意,对着光源逆向看就很明显。
  “卧槽!真的!”杜雍一跃而起激动的满脸通红,“老大,你真牛逼!”
  “可是那山很矮,一面是断崖。能走的地方我们都走了一遍,没有墓地没有奇怪的磁场。”小暖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老大,这会不会是油纸被磕了一下?”
  “那你得问星芒了。”我耸了耸肩膀坐回椅子,捧起茶杯暖手。
  “算不上保存的很好,但确实没有拿出来过。”星芒伸出细长手指捏着茶杯,即想喝又很嫌弃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他抿了抿茶水之后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放下了。
  “断崖你们去看了吗?”我问。
  “看了。我们从断崖向下看,下面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也从下往上看了,也没看到什么。”
  “说不好就是因为寸草不生才能藏点东西。”我从包内拿出一枚小放大镜,仔细研究那张油纸。“你们看,这上面的油层非常均匀可以说明从来没有因为磕碰而蹭掉或者穿透过。看样子是在半山腰,面朝东?你们去的那座山跟这个图有什么区别吗?”
  “那肯定有区别啊!”杜雍脸色如同喝了二锅头一般通红,“你看这山就是一条线画出来的,但是实际上这山只有一半!”
  “一半?”
  “对!可能你也不太会画画,所以就画了个大概。但是这山的东半部分就像是整体垮掉了,所以那个峭壁可以说是垂直上下。爬都没法爬!”杜雍摸着下巴细细回想。“虽然说是一座山,其实就是一个稍微高些的小山坡。”
  “明天清早我们再一起去看看,这个地方绝对有点东西。”我眯着眼睛换上一副自认为帅气又自信的表情。
  “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侦探小说了?”
  “啊?就看了福尔摩斯。”
  “……你以前还说那些都是狗屎。”
  “……睡吧!”
  次日大清早我们就去了那座山的峭壁。太阳初升,光线温柔的铺洒在这一片枯黄的大地,那个一直有些不合时宜的湖泊被风儿吹皱泛起波光粼粼。小暖和杜雍说的没错,这个山坡实在是太过普通又有些凄凉。植被少到连树都看不到几棵,土地也都半是褐色石头半是土黄沙泥。我们将绳索绑在稍显粗壮的树上,杜雍和小暖脱下厚厚的军大衣沿着峭壁处一点点下去。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光线渐盛,远处的湖泊越来越亮最后如同发光的灯。我一直深感好奇平原处怎么会有一个湖?既不流动也不枯竭难不成地下有活水源?今天的风细小冰凉如同锋利的刀片,远处的林场出现一个不陌生的身影在整理落叶。我吸了吸鼻子时刻注视这绳索的动向。
  星芒在我身旁站得笔直眺望远方,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带着点银光的西装,外面穿着褐色的羽绒外套长至小腿,脚上是黑色的皮鞋。切~我翻了个白眼注意力回到绳索。
  “你这个模样给你个铜碗你都能去要饭了。”星芒斜眼向下看着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裹着的军大衣和脚上厚重的老棉鞋,完全不搭理星芒的话。
  “老大!”杜雍喜悦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找到了!这儿有一个……怎么说呢这儿有铁片一样的金属围成了一个圆。圆的里面,咳咳咳……”杜雍大力咳嗽几下,“应该是一个镜子。”
  “镜子?”我整个人趴在峭壁边伸出脑袋,看着远处越来越亮的湖泊喊道:“能把那个金属给掰下来吗?让镜子完全暴露出来?”
  “我试试。”我们等了没有几分钟,杜雍就吹了一声响亮的流氓哨。“掰下来了!我去,这个还是个铜镜!要不要也给掰下来?”
  “别,你把铜镜擦擦干净然后都上来。”
  杜雍和小暖灰头土脸的爬上来,我举着厚重的军大衣盖在他们身上。之后我们四个并排坐在悬崖边上,等着看今天的日光是否能给我们这次寻宝指出一个稍微直接的线索。等了没多会儿杜雍所说价值连城的铜镜反射出一束极亮的光线,先是照向林场边缘然后随着太阳升高逐渐向湖泊靠近,最后落在湖泊之上。我认为到这儿就结束了起身准备下山,看来宝藏真的在那湖泊下面。
  “老大,你看。”小暖兴奋的碰了碰我的屁股用胳膊指着地下一处奇怪的亮点。那亮点既不是铜镜的反光也不是附近有人使用了强而有力的手电,但确实是存在的而且直指寺庙。短短一会儿便消失了。
  “嗯?”我心中充满好奇重新盘腿成莲花姿势等待着,不知道这铜镜是否还有一些惊喜没有展露需要时间慢慢等待?
  “小暖,看看几点了?”杜雍用肩膀撞了撞小暖。
  “我不看,这风跟后妈的巴掌一样。”小暖双臂弯曲将双手各自收在腋下,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对着双手交叉放在腋下的杜雍撞了回去,“你自己怎么不看?拿出你那十几万的手表倒是看啊!”
  “十几万?”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杜雍。
  “男人的标配!我总得有点小爱好吧。”杜雍翻身趴在地上然后撅着屁股一使劲站了起来,“走喽,回去吃早饭喽。”
  “杜雍你给我站住!”小暖伸出双臂挣扎着站起来,然后追着杜雍下了山。
  我将屁股底下的布折叠收起来,然后夹在胳肢窝双手插兜缓慢的走着。星芒安静的跟在我身后,除了远处杜雍和小暖的打闹声四周连流动的风声都听不到。
  “你在托族长打听什么?”星芒冷不丁的发问。
  “啥?”我停下来回头看着他,直到他与我并排。
  “昨天晚上我看到一只左腿是红色的信鸽在屋顶。我看了下,它腿上的信已经被人取下来了。”
  “信鸽?”我表现出巨大的惊异,然后在他给我的冷淡眼神中缓缓低头闭上了嘴巴。
  “这种信鸽只有族长才会饲养。你一直在跟族长联系?”
  “很正常啊!我得向他汇报你的行踪!”我若无其事的摇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
  “你觉得他们不够先进是吗?”他伸出苍白的左手腕,向我展示一个类似手表的黑色仪器,“这是他们给我的定位仪,所以我的位置应该不需要你时时报备。”
  “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小秘密吗?”我面无表情歪着脸斜视他。
  “我知道你在找谁,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能再次因为一个女人惹到妖界!”他那带着不屑的语气让我的自尊莫名刺痛了一下。
  “你没谈过恋爱吗?你不知道恋爱就是要轰轰烈烈毁天灭地的吗?情不自已你没感受过吗?”我抓住他的领口踮着脚尖冲他呲牙咧嘴。
  “无聊!”他揪着我的耳朵逼迫我松手然后径直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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