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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五将领了凌飞军令和凌雪所赐尚方宝剑后,便来到禁军大营,熟悉禁军的情况和各营将士大致信息。
按照目前燕国京城禁军的编制,一般以五千人左右的为一营,所有禁军大大小小大约有二三十营。禁军担任护卫王都要责,本应是燕国所有军队的精英代表,禁军初立之时,可都是凌傲的精锐部下,荣耀一时。可这些年来国内太平,禁军远离战场,根本没遇到过真正的战争,又经过大量的人员更替,不少世家公子和新兵也混入禁军中。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禁军的战力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当下禁军中,除了一些边关换下来的军士三四万人外,其余禁军大多都是从京城和周边各省选拔。这些人不乏世家子弟,过来混个日子或混些军中资历,平日疏于训练,行为懒散。军中高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较真。所以京城禁军在暗地里也分为京派和边派。
京派之人,以京城世家公子为首,仗着自己在朝中有深厚的背景根基,看不上边派之人。这些人也不重视军纪,天天欺上瞒下,胡作非为。而边派则是由边关和外地守军补充进来的人员组成,边派的人军纪相对严明,在京中也没什么根基背景,因此也就专注于军中事务,他们对京派人的行为也嗤之以鼻,又无可奈何,因此两派也是互相看不上。
囚牛人等到了禁军指挥营后,基本掌握了禁军的情况,随即传令全军,除巡逻值班官兵外,其余所有将士第二日辰时全部到禁军校场集合待命,违令者以军法处置。
军令一出,很快传到所有军营。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尤其镇北王朝堂之上怒斩胡亥的事迹禁军中无人不知,他手下飞龙营统领接管禁军,是必要有一番大动作。众人对此军令自然不敢怠慢,当晚便做好安排,紧张待命。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十万禁军自然不乏不知所畏,胆大妄为者。
当晚,京城最大的妓院‘采春楼’外,红灯高挂,门前一群衣着暴露的风尘女子,卖弄风骚的招揽着过往的男客。而妓院里面,声色犬马,一副淫糜景象。在最豪华的包厢内,李卫和赵括带着十几人正玩得开心。他们每人旁边都有两三名袒胸露乳的姑娘作陪,众人一边聊天。
这些人正是禁军的一些首领,其中以李卫和赵括为首。这李卫是怡亲王的小舅子,赵括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还有在场的其他人,无不是京城世家公子。这些人本来就是到禁军里混个职位,混混度日的人,所以他们也是臭味相投,整天一起吃喝玩乐。
其中一人还是忧心忡忡的向李卫问道:“大人,听说禁军新来的将军是镇北王手下的飞龙营统领,而且今天已经下了军令,明早辰时校场集合,违者以军法处置。镇北王刚刚接管禁军,势必有所动作,要不我们今天就早点散了,以免误了军令。”
李卫听罢瞪了那人一眼,一手摸着旁边一个姑娘的大腿,一边啐道:“窝囊废,瞧你那怂样,小爷我就是要给这个新将军下马威。还有,你他娘的别跟我提镇北王,别说他是凌飞手下,就是凌飞亲自来,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这凌飞和我姐夫是死对头吗?哼,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可就是国舅爷了。
我姐夫是怡亲王,还有老赵他爹是户部尚书,我还不信这新将军敢对我俩怎么着。你们今天谁都不准走,谁走我和谁翻脸,都给我吃好玩好,有什么事我担着。”
众人听罢也只能纷纷点头附和,想了想有李卫和赵括顶着,应该也没什么事,便继续纵情在这满园春色里。
第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囚牛等五将已到校场等候。深秋的早晨格外的清冷,风吹的校场边枯草唰唰作响。将台之上,凌雪所赐的尚方宝剑摆放在正中间,被一块红布遮挡。囚牛等人则站在两侧,看着陆陆续续到来的禁军。这些禁军一个个竟然都神情疲惫,步伐松散,完全没有一副军人该有的样子。
就这样直到辰时,军令限定的集合时间已到。囚牛向身边的校官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校官拿着花名册,根据所到的营一一划去,随后答道:“回将军,尚有六个营的十几位位首领未到。”
囚牛眉头一皱,问道:“哪六营未到?军令昨天是否已经全部下达到各营?”
校官回道:“将军,军令昨天已经全部清楚下达各营。”又小声在囚牛旁边说道:“这六营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领着的,其中以怡亲王的小舅子李卫,户部尚书之子赵括为首,平日散漫惯了,别人也不敢惹他们,将军还是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
囚牛听到这越发来气,向众军士喊道:“各位将士,我乃镇北军飞龙营首领囚牛,这四位是睚眦、嘲风、蒲牢、狻猊将军。日前陛下已经下了圣旨,由镇北王掌管禁军。今日,我等五人就是奉陛下圣命和镇北王军令,前来接管禁军,整顿军纪。
今天,各位是领着军令而来,我在军令中已清楚说明今日辰时集合,违者军法处置。但是现在辰时已到,竟然还缺六个营。他们既无报备又公然延误时辰,目无军法,何其猖狂?也罢,我们全体将士就在这等他们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这么大胆。”
校场中众人本来就猜想镇北王派人来肯定要整顿禁军,又听闻新将军竟然是镇北军飞龙营的首领。军中只要是有几年军龄的,谁人不知镇北军飞龙营的名号,各个是军中精英,更别说飞龙营的统领,均是镇北王左膀右臂。禁军将士们无不纷纷注视着台上五人,更觉得威严庄重,气势非凡。囚牛这一番话,言语冷酷,所有都感觉这些新来的将军气势汹汹,看到形势不对,想着今天不会是见面训个话这么简单。
众人等待了一会,囚牛看着校场上大部分禁军军容懒散,松松垮垮,心生厌烦。此时却看到大军之中,有两个营却军容齐整,意气焕发,在这大军之中倒显得格格不入。囚牛向着旁边校官问道:“这两营是什么营?倒是生龙活虎,令人侧目。”
校官道:“将军慧眼,这两营是禁军十三营和十五营,原本是隶属镇北军,后来从边境退下来补充到禁军中的。”
囚牛心想果不其然,便向着那两个营高喊道:“十三营,十五营出列,报出你们的出身,再让所有人看看你们的军容。”
那两营原镇北军出身,听闻囚牛等到来早已是内心激动无比,听到囚牛点名,有序向前出列,两营的统领高声答道:“回大将军,原镇北军中军玄策卫,现禁军十三营。”“回大将军,原镇北军前军神机卫,现禁军十五营。”言语之中充满着无比的骄傲。
镇北军的编制中,是由王府兵和边镇驻军两块组成。边镇驻军平时分散驻守边境各城镇中,每州驻军在两万人左右,由各州节度使统领指挥。
王府兵乃镇北军主力,分为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和龙骑军这五个军部,另加一些后勤辅助等兵种。五军各有两到五万人不等,由五位骠骑将军统领。五军下面各设神机卫、玄机卫、神策卫、玄策卫四卫,由四个金吾卫统领,四卫再下面就是各千夫长,再下是百夫长。
另外凌飞亲自组建的八千营则是独立于镇北军建制之外,所以整个镇北军中,八千营、边境各州节度使、镇北军各骠骑将军由镇北王凌飞管辖。
囚牛听完两个营的出身后,高兴喊道:“好,不愧是镇北军出身,即便离开漠北也没有丢镇北军的脸。正好这一大早我看很多人还没清醒,现令你二营在校场演武,让所有人都清醒清醒,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军人该有的样子。”
“是!”两营统领及士兵齐齐回道,随即紧而有序的跑到校场中间开始演练。军阵严明有序,军容意气风发,“杀、杀、杀~”的演练声震耳欲聋。其它的营也被这阵势震慑到,又逐渐被这种气概感染,从刚进来的松松垮垮变得整齐严肃起来。
众人演练完毕时,囚牛向着众军士训道:“可能你们有些人以为我是镇北军飞龙营的人,所以会偏袒镇北军。但你们对比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几斤几两。镇北军一向以战力说话,以军功论大小,以后禁军也将如此。”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巳时,这时候以李卫和赵括二人为首,带着那六个营的一些将领才慢吞吞出现。从校场一路进来,边走还边和其它营打招呼:“老李,早呀。老王,昨晚那小姑娘还不错吧…”看着众人表情严肃,一言不发,还奇怪道:“唉,你们怎么不搭理我呀?今天怎么了?”
一群人勾肩搭背,搀扶着摇摇晃晃走过检阅台,竟完全无视了囚牛等人。一个个全身上下酒气熏天,一看就是昨晚吃喝享乐,到现在酒都没醒。
囚牛向着这些人怒道:“站住,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本将军在这吗?”
那李卫赵括等人听到这话向囚牛这边看来,见囚牛几人面生,便满不在意的说道:“哪里来的小子,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知道本大爷谁吗?”。
囚牛冷冷的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此时,李卫赵括旁边有人小声提醒:“大人,这是镇北王派来掌管禁军的几位将军,大人可别冲撞了他们。”
俩人闻言倒是一惊,看看周围人的状态都老老实实,噤若寒蝉,此时也感到气氛不太对。顿时酒醒七分,抱着拳谄笑道:“我等不知是将军,刚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哈哈。”
说完众人脚下不停,便想匆匆入队。
“慢着。”囚牛冷冷的说道:“你冒犯了本将军倒是没什么,可昨天军令清清楚楚写着今日辰时校场集合,违者军法处置,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这不昨天晚上兄弟们都喝多了,误了时辰,还请将军见谅。”
“军令如山,你等明知有军令在身,还去花天酒地。今日故意违反军纪,姗姗来迟,还不知认罪,竟然在本将军面前摆出这般市井之态。来人,脱去这些人的军装,将他们押解到校场伏法。”
一旁执法士兵很快将众人战甲卸去,捆绑起来押解到校场中央,万众瞩目,等待着看这新来的将军如何处置这些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