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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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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孙家护卫听到身后同伴坠马的声音和逐渐靠近的大批马蹄声,心中发慌。
  追杀他们的骑卒弓马娴熟,不慌不忙的吊在队伍后面,跑出破庙这么久,仍然甩不掉,心知今日凶多极少,带领众人绕过一片山坳,一掰马头,从官道上跃入旁边茂密的林子里。
  回头看见什么少夫人与其余护卫紧紧跟上,再看她们一脸狼狈,心中早已没了主意。
  张朝南最后一个骑马跑了进来,看到前面几人居然放慢了速度,不由得心中怒极。
  “你们下马朝林子里跑,不要回头,这里距离城池很近了,找个地方躲起来熬到天亮,这些骑卒自然会退却,那时你们便得救了。”
  张朝南稚嫩的嗓音蕴含着愤怒大声喊道。
  几人匆忙下马便要朝林子深处跑去,荣华笨拙的从马背上翻下,瞅了一眼端坐马上的张朝南急切道:“你干什么去,是要独自逃命么。”
  “快跑,休要管我,我赶着马匹引走敌人”张朝南一听心中不快,恶狠狠的说道。
  没工夫再废话了,己方人数太少,身上的装备也不如敌人精良,冯老头他们挡不了多久,大队人马稍后便会赶到,与其在官道上被骑卒逐一射杀,不如兵行险招,自己引走骑卒,给少夫人她们留下一线生机。
  “接好。”一直打头带路的护卫,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把手叉子,丢给张朝南。
  张朝南之前的朴刀被他扔进路边草丛里击伤了一名放冷箭的歹人,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道边的草丛里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伸手捞过飞在空中的手叉子,说了声多谢。
  身侧的少夫人说道:“今日大恩,长平孙家没齿难忘,如若你我皆有幸活下来,孙家上下定当重谢。”
  “少夫人珍重。”张朝南一拱手,手叉子在手上一转,朝马臀刺去,胯下良驹吃痛,希律律一声惨叫,朝前方飞奔而去。
  身后几名护卫如法炮制,各自将身旁的坐骑赶跑以后,几人身影趁这夜色,消失在密林之中。
  不多时,数名骑卒闯进林中,为首的一人环顾一周,留下一人交代一番,毫不犹豫带着其余人马朝远处张朝南渐远的马蹄声追去。
  张朝南骑马狂奔,此时心乱如麻,感叹命途多舛,刚刚侥幸续命,一天好日子没享受,又陷入死境,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今天能活着,以后再也不让自己陷入死境,被人当作猎物猎杀的感觉真的不好。
  打马不断飞奔,此时张朝南绝对不能停下来,停下来马上就会被身后追兵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诱饵。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听见追兵不多,张朝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追兵人少,证明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训练有素的骑队见他们闯入密林,居然第一时间想到分兵搜林而不是第一时间朝自己追来,身边的空马也都跑散了,只留下自己单人独骑。
  “嗡。”
  张朝朝南听见弓弦颤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铁箭应声而出朝他飞来。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张朝南身子一低,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此时身形矮小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堪堪躲过射向自己后脑的弓矢,来不及庆幸,身下大马一声哀鸣,身子一软扑倒在地。
  张朝南躲过了弓箭,可疾速飞来的铁箭利落的射入马脖子里,鲜血如注。
  硕大的马身栽倒在地,猝不及防的张朝南因为个子矮小,双脚没有挂在马镫上,被甩飞出去,摔的七荤八素,激起地面上厚厚一层尘土。
  眼冒金星的张朝南躺在林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穿过密林望着天空中逐渐明亮的天空,漆黑的夜幕也慢慢变蓝起来。
  骑卒们放慢马速,其中一人翻身下马,拎着长刀缓步走过来。
  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张朝南的视线,一名士卒顶盔带甲,从上向下俯视躺在地上的张朝南。
  咦了一声回头喊到:“伍长,是个小孩。”
  远处一人答道:“晦气,肯定是孙家的子侄,杀了赶紧回去继续搜,都尉那里解决了,已经带人赶过来了。”
  张朝南左手紧紧握住手叉子。
  右手伸入袍服下摆,握住挂在腿上的左轮枪柄。
  面前的军卒应了一声。回头扬刀要砍。
  张朝南一咬牙,突然暴起。
  银光一闪,手叉子自下而上,精准的避过军卒面甲头盔,刺入下颌。
  扬起大刀的军卒愕然的看着身前的小男孩,满脸不敢置信,保持举刀的姿势僵硬的一动不动。
  直到眼神中生命的色彩慢慢消失,可能也没想通为什么这个小男孩有杀人的勇气
  “墨迹什么呢,赶快。”身后再次传来伍长的喊话。
  张朝南左手一松,抽出手叉子,军卒的尸体向后倒去,右手快速掏出左轮手枪,瞄都未瞄,自信的朝黑影方向扣动了扳机。
  “彭。”
  扑通一声,远处伍长尸体从马上栽落。
  左轮手枪巨大的后座力,将张朝南向后推了一个踉跄。
  远处几人短暂的慌乱,伴随着传来了几声惊呼,
  张朝南霎那间利落的连杀两人,急忙就地一滚,躲到一颗树木后面,仅仅几个呼吸过去,密密麻麻的箭雨朝张朝南方向铺天盖地的射来。
  “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怕的,就是不知道临死前能带几个人跟老子陪葬。”
  不知身后还有多少人的张朝南,轻声嘟囔着掩盖内心丝丝恐惧与兴奋。
  现在他不需要多余的情绪,越是冷静,活下去的希望越大。
  张朝南右手握住枪柄,左手用力的压下左轮撞锤。
  无奈力量和手都太小了,单动式左轮这种收藏意义远大于实战意义的枪械,他还做不到单手连续击发。
  箭雨过后,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死了伍长的骑卒们纷纷下马,手持长刀,谨慎的朝张朝南所在位置搜索过来。
  不得不谨慎,张朝南刚才的那一枪太震撼了,黑夜中火光一闪,伍长的脑袋在头盔里被炸的四分五裂,饶是久经战阵的士卒们,也被吓得不轻。
  脚步声越来越近,躲在树后的张朝南向外偷瞄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三人呈品字型,两前一后,朝自己的位置摸索过来。
  而张朝南却无处藏身,身边连个草丛都没有,只有几根光秃秃的树木。
  三丈,两丈,就在张朝南脚边出现一名军卒影子时,再次动了起来,猫一样灵巧的扭动身子,绕到树木的另一侧,手中的手叉子再次向坠在后面的那人脖颈处刺去。
  那人反应极为敏锐,听见身侧恶风不善,伸手要挡,手叉子插入那人手掌被他紧紧握住。
  张朝南一击未能得手,手叉子又被大力握住抽不出来,匆忙间抬起右手左轮,来不及瞄准,胡乱的朝那人扣动扳机。
  “彭。”一声脆响。
  那人应声而倒,胸腹处被轰出一个血窟窿。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杀死军卒身前的同伴此刻已经发现张朝南,不知何时绕道三人身后。
  眨眼间三人变成两人。
  前面一人伸腿一脚踢到张朝南身上,感觉身体好像被巨兽撞了一下,弱小的身子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横飞出去,身子还没落地。
  另一人已经手持长刀,欺身来到张朝南近前。
  被大力踢飞,仍在空中翻滚的张朝南绝望的看向斩来的长刀,避无可避,恐怕要死在此处了。
  闭上双眼,心情淡然的等待长刀入肉的那一刻。
  咚的一声,张朝南后背狠狠撞到树干,跌落在地,后背被撞得生疼。
  “嗯?怎么回事。”
  张朝南赶紧睁开眼睛,朝自己飞来的方向看去。
  映入张朝南双眼的是一副诡异的画面。
  方才要斩杀张朝南的那人,依旧保持着劈刀的姿势纹丝不动,头颅飞向半空,脖颈间血泉如柱,向上喷涌。
  一道黑影手持长剑,鬼魅般移动身形。
  黑影削飞那人的头颅,又朝最后一名军卒一闪,长剑入腹。
  张朝南眨了一次眼睛,黑影杀了两人。
  黑影甩了甩长剑上的血珠,收剑入鞘。
  朝跌坐在树旁的张朝南踱步走来。
  “其他人呢?”黑影中传来威严的嗓音,问道。
  “我,我,我引开追兵,他们在,在,树林里躲起来了。”张朝南捂住胸口,费力的说道,胸口和后背火辣辣的疼。
  那一脚踢的实在太重了。
  黑影慢慢靠近,张朝南瞪眼睛望向来人,那人也上下打量着张朝南。
  张朝南眼中看见的是一个面容方正威严,目若朗星,剑眉斜插入鬓,须发皆白的俊老头,一身长袍,身披黑色大氅,腰间佩挂着一柄长剑,身后却不伦不类的斜背着一柄长枪。
  呼吸之间杀了两人,救张朝南一命的老头,正是之前与付诸在木桥上厮杀的北朝大司马第五言符。
  “墨家子弟?”第五言符瞥了一眼张朝南左手紧握的左轮手枪,再回头了一眼之前被手枪击杀,胸腹间留下一个大窟窿的尸体,口中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张朝南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没听懂第五言符的问话。
  “此物有伤天和,小小年纪,日后少用为妙。”第五言符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朝南一听,顿时感觉心肺之中气血翻涌,恨不得跳起来抽眼前这老头一巴掌。
  谁能想到,一个十几个呼吸前还一剑削飞别人脑袋的老头,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有伤天和。
  一想到少夫人几人仍处在危险之中,只好压下怒火:“大侠,可否赶去救其他人,再来批评小子是否有伤天和。”艰难地扶着树干站起身子,将手枪揣入枪囊。
  第五言符斜了一眼向军卒们留下的马匹艰难走去的张朝南,说道:“大侠?还说你不是墨家的人,上马跟着我。”
  言罢身形一起一落朝张朝南来路掠去。
  张朝南一脸惊奇,费劲爬上马背时已经看不见奇怪老头的背影,救人心切,不去想其他,一催战马,朝老头消失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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