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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少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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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的机会能跟方枳在一块,还能去东麓山庄捞一笔,这种好事李承乾当然要去。
  “死性不改,去吧。”
  显然,颂帝也猜到李承乾是奔着东麓山庄的财宝去的,在这一点上颂帝还是很宠溺李承乾的。
  “谢父王恩准,儿臣告退。”
  李承乾请旨去东麓山庄,除了是为了接近方枳,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这些日子以来,李承乾心中已经盘算清楚,招贤纳士迫在眉睫,除了收录贤士,亲信死侍也必不可缺,这件事急不得,却也必须开始筹划了。
  李承乾走后,颂帝唤来高德海道:“去传卫修进宫。”
  “是。”
  ……
  回承王府的路上,李承乾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段飞朔在颂国当属顶尖高手行列了,单论轻功的话段飞朔更是无人能及,可是颂帝还是知晓了段飞朔的行踪。
  颂帝固然宠溺李承乾,目前局势看来,李承乾重回太子之位的几率也很大,可李承乾不得不防,他和颂帝虽为父子,但牵扯到王位,李承乾相信,颂帝也不可能全然相信他。
  所以今后若再令段飞朔行事,恐怕还要更加小心才行。
  此事只是防患于未然,而户部尚书一事却超乎了李承乾的预料。
  信王在朝中一向养精蓄锐,惯用左右逢源的伎俩,很少主动表态,但是今日为了举荐一人,竟然和右相分庭抗礼。
  这瓜虽然好吃,但如果只吃瓜而看不到瓜里面的雷的话,吃瓜的人早晚会被雷炸死。
  信王表态无异于是一种宣战,韬光养晦许久,如今终于站了出来,这便是开战的讯息,同时也是在警示朝中百官,仿佛在说我信王要准备进攻了,你们那些还没站队的人,赶紧站队。
  回到承王府后,奇鸢准备了晚膳,都是李承乾爱吃的菜,但李承乾自坐下后就板着个脸,拿起筷子随便挑了几口便不动了。
  “殿下,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我让厨房重做。”
  “不必了!”李承乾严肃的看着奇鸢。
  大厅内外所有侍奉的仆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就连奇鸢也不敢吱声,自从李承乾落水醒来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下人们背地里都说“太子爷”改性了,然而今日,李承乾却要“原形毕露”。
  “本王今日心情烦躁,你们竟然还给本王吃如此油腻的食物,所有下人,全部杖责二十,立即执行!”
  “殿下息怒,是奇鸢的错,奇鸢不该自作主张,还请殿下责罚!”奇鸢惶恐至极,暗骂自己失职,殿下这几日再没责罚过下人,以至于自己疏忽怠慢。
  殿内外下人们全部下跪求饶道:“请殿下息怒。”
  李承乾暗瞥了奇鸢一眼,府中下人众多,这些下人们虽在承王府侍奉,但真正的主子却不一定是他,段飞朔的事算是给李承乾提了醒,有些事不得不防。
  “周督山!”
  “在!”周督山是承王府护卫统领,也是前主最常用的打手。
  “立即执行!若让本王知晓你刻意包庇……”
  “属下不敢。”
  周督山领命,立即下令让侍卫将侍仆们押解到院中,全部杖责二十。
  “奇鸢。”
  “殿下,奇鸢知错,请殿下责罚。”奇鸢俯首跪地,根本不敢直视李承乾。
  李承乾也是无可奈何,奇鸢是他的近侍,同时也担任着大管家的身份,可就算杀鸡儆猴也不能真打。
  “罚你月俸减半,起来吧。”
  “是。”奇鸢暗松了一口气,罚月俸总比挨板子强,外面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听得他都瘆得慌。
  李承乾故意借题发挥进而大发雷霆,说白了还是做戏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议颂殿,但具体是受了奖赏还是挨罚了却无人知晓,李承乾演这一出就是想告诉人们,他在议颂殿挨了罚,气不顺所以才小题大做的责罚下人。
  前院哀嚎一片,李承乾听得心烦,借口乏了便回了寝院。
  书房内。
  李承乾将房少昌的账本又仔细看了一遍,着实令他触目惊心,仅仅一个户部尚书,圈地百亩建造东麓山庄还不止,更暗中以次充好,将良田收入自己名下,足有上百亩。
  农户持贫瘠之地,粮食减产甚至颗粒不收,加上赋税和口粮,再以高价租用那些良田,如此一进一出,所有农户便成了房少昌的廉价劳动力,房少昌便借此大捞特捞。
  从账本上看,仅东麓山庄内便藏了上万金银,这还不算建造东麓山庄时的开销。
  除了钱财还有豢养的奴隶,每月都要向黑市购入十到二十名年轻男女,每月都有伤殒,简直禽兽不如。
  砰——
  “丧尽天良!飞朔,房少昌如何了?”
  “回禀殿下,红拂散药效过后,房少昌便有些痴呆,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这种连畜牲都不如的垃圾,留着他便是脏了本王的王府!让他自己了断。”李承乾拍案而起,生而为人,这个房少昌却是半点跟人沾边的事儿都不做,实在令人恼火。
  “是,那尸体?”
  “至于尸体……”李承乾平息怒火,房少昌死就死了,就连颂帝那边都打过招呼了,所以李承乾也不用担心什么,不过他的尸体若随意抛尸荒野,被有心人调查起来也是麻烦。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记得房府后院好像有口井。”
  “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等会儿。”段飞朔正要离去,李承乾拦住道:“飞朔,你此次去庐川县可曾有其他异常?就比如有没有感觉被人跟踪,或者见到什么古怪的人?”
  李承乾这么问也只是尝试,毕竟颂帝的手段必然高明,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被李承乾知道了。
  “这……”段飞朔的确遇到一些事情,只是这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承乾,犹豫再三,回想起那晚李承乾跪地感言,段飞朔决定不再隐瞒。
  见段飞朔似有难言之隐,李承乾心中好奇,难道段飞朔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他?
  “若是有难言之隐那便罢了,去吧。”李承乾只要段飞朔忠心即可,并非什么事都必须告诉他,是人就有隐私,段飞朔不说李承乾也不打算逼迫。
  不料段飞朔忽然跪倒道:“飞朔该死,一直以来确有一事不曾告知殿下,殿下待飞朔视如手足,飞朔便不该再隐瞒殿下。”
  李承乾略感诧异,想要将段飞朔扶起来,却被段飞朔拒绝,段飞朔跪直之后,右手剑指至于左肩。
  看着段飞朔这古怪的行礼,李承乾动作一滞,蹙眉道:“看样子并非小事,你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此为天玄门内礼仪。”
  “天玄门?”李承乾更加疑惑,仔细回忆了一下,就连前主也不知道什么天玄门,而且这天下间似乎并没有这个江湖门派。
  段飞朔面色凝重道:“天玄门护法段飞朔,奉先主之命护卫少主,先主遗言,若少主日后难堪大才,属下便不可泄露天玄门之事,十数年来,属下谨遵先主法令,未能告知门主真实身份,还请门主降罪。”
  李承乾盯着段飞朔,他只知道段飞朔是他母后捡的孤儿,他母后亡故后段飞朔便出现在他的身边,可段飞朔从哪里学的武功和用毒,为何连颂帝都不能命令他,这些李承乾从未想过。
  “如此说来,母后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天玄门门主,母后殡天后,我就是天玄门的少门主?”
  “是。”
  “既然母后是天玄门门主,那为何我从未听人提起过天玄门?”这是李承乾最不解的地方,他的母后贵为国母,那天玄门便是国教,怎么可能半点信息都没有?
  “此事属下不知,飞朔幼时被先主所救,之后一直跟着师傅在谷中修行,飞朔的师傅是天玄门前护法,先主离世前,我被秘密带进王宫,奉命护卫少主。但有关天玄门之事,我所知的仅此而已。”
  天玄门若真的存在,世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消息,可若是不存在,先王后是天玄门门主又怎么解释?
  李承乾细思之下猛然惊醒,天玄门若真存在,却不被人知晓,那当今世上唯一能做到此事的人,只有颂帝了,除非是颂帝刻意抹除一切有关天玄门的讯息,否则前主不可能没听说过天玄门,这天下间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天玄门的传说。
  “飞朔,你此次去东麓山庄与天玄门有什么关联?”李承乾问的是去东麓山庄时有没有异常,段飞朔答非所问,其中必有缘由。
  段飞朔答道:“飞朔离京前曾见过天玄门内的特殊暗号,因此特地查探了一番。”
  “你查到了什么?”
  “天机署中有天玄门门人。”
  “天机署!”李承乾恍然大悟,颂帝手中有三把利刃,一是八千禁军,二是天鉴署,三是天机署。
  若说天鉴署令人望而生畏,那天机署便叫人闻风丧胆。
  天鉴署持国法利器,所行之事皆依法而行,依律而行,天鉴署犹如大日,执掌正法典律,一切奸佞宵小在天鉴署面前皆原形毕露。
  而天机署恰恰相反,没有衙署,不知其中有多少官员,他们完全藏身于黑暗中,暗中监视着京都内外的一切,如果把天鉴署比作正义之剑,那天机署就是暗杀之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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