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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人间尸世 / 75,意外之喜

75,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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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还是柳青,今天发生的事情特别离谱,但我决定先不告诉在看这本书的你结果,我想先把今天的故事写下来。
  大概记了一下流浪者营地的位置,我们特地绕了一下,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其实就算发现了也无所谓,这次他们拦不下任何人了,既然翻脸了那么自然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只要他们敢再拦在我们面前,我会让团座他们开枪,肯定会。
  我们继续往我们的目的地前进着,我对我们会遇到什么人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那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觉得有恶意的人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用广播来让别人注意到他们的动向,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觉得我的第六感一直都挺准的——流浪者、团座、猫哥,我的预感没出过任何问题。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团座开着车,扭头看看我。
  “呼啊……不知道。”兴奋劲过了之后我马上被现实击溃,是的,我昨晚没睡觉,所以我又困了。这个正常的生理反应,所以有的时候我其实会想想,要是有一天人类不再需要睡眠的话会怎么样,但这种东西只能是幻想,它绝对不可能变为事实。So……
  “困了就睡会儿吧,通宵一整夜还撑到现在,”团座把烟头扔到车外,“到了我叫你就行。”
  “青青姐昨晚没睡觉吗?”曹怜樱后知后觉地看着我。
  “嗯,昨晚在写文章,以后小怜樱也想写的话也可以写哦。”我揉揉她的脑袋,我实在太困了,我扭头倒在车门上,闭眼。
  “所一硕,团座,我们海妖开剁酒?”
  “卧们……呸,我们大概还得开……可能三个多小时吧。”团座的口音成功被Jacob带偏了,哈哈……
  我大概只睡了半个小时,没办法,车上太颠了,本来在路上就磕磕绊绊的,团座开得还快。
  那就不睡了吧。
  车继续开着,张彪和王晔霖跟在我们后面,如果我们估计的距离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离那几个人应该还有个三百多公里。之前赶路赶的有点紧,我们需要找一个加油站,以免路上油不够用。
  “油可能不是太够,”团座看一眼仪表盘,“到呢肯定是能到,但到了之后就可能开不了多远了。”
  “找呗。”我又打个呵欠,还是想睡觉,但我也清楚我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我心里有点激动,还有点担心。
  “知道加油站里最糟的是什么吗?”团座扭头看着Jacob,问一句。
  “Zombie?”他是肯定不知道Zombie翻译过来要怎么说的,我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在灾变之前把“丧尸”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跟人聊天,而且国产的任何跟“丧尸”两个字有关的除了漫画(好像那部漫画还是韩漫?)都是狗屎,就更没有聊的原因了。
  “翻译翻译?”团座看看我。
  “丧尸。”
  “原来Zombie是丧是……志道了。”Jacob点点头,继续看着团座。
  “最糟的不是丧尸,老J——以后就这么叫你了——是有的油枪可能凝固了,你要用嘴把油吸出来,你吸过么?”团座继续分享他的经验。
  “妹油。”Jacob不可置信地轻摇着脑袋,眼睛瞪大。
  “你呢,阿青?”
  这种事情我是没猜测过的,我觉得巨恶心,而且之前几次加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凝固的油枪,再加上之前那段时间天气也没现在这么冷,灾变刚开始的时候是夏末秋初,现在应该是……深秋吧?没有手机连日子都不知道了,嗐。
  “没有过,想都没想过,”我摇摇头,“我觉得巨恶心,所以你懂的。”
  “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你们等会儿可以学学,”团座点支烟,有点傲娇地把烟头抬高了一点,“不然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们要咋办?”
  “不了不了,客气了,这种生存技能你让你的老J学就OK,别算上我,”我马上否认,我不可能学的,太恶心,“要是以后真遇到这种情况了,我骑单车。”
  “神tm骑单车……”团座笑起来,几粒烟灰落到座位上,“依依,小怜樱,你们觉得呢?”
  挺好的,在路上闲聊一下。
  “你是要让我的怜樱妹妹和依依姐吸油枪吗?”
  “你觉得呢?”团座从后视镜里白我一下,“我在问她们两个觉得——好了,干脆我们直接换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最糟的事情是什么?老J,你离我最近,你先。”
  Jacob摸索着下巴,许久没剃胡子的他已经成功地成为了一个看起来比猫哥还威猛的男人。
  “沃觉得……喝不聊Coffee,你动吧,Coffee。”
  “咖啡?我动,我……呸,我懂,”团座又成功被带跑偏一次,我笑笑,“喝不了咖啡的话……看来老J你是个忠实的咖啡爱好者啊,嗯,要是柳青喝不到酒的话应该也挺糟的……”
  “去你的。”我拍一下他的位置。
  “下一位……小怜樱,你说说?”团座笑笑。
  “最糟的的话,我觉得……我觉得是……得见到那些东西,它们还会伤害我们。”
  回答的很真实,是这个末世里第二糟的事情。曹怜樱年纪还小,可能不太能体会到团座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的原因——他想让我们活跃一下,而不是把所有的思绪都放在这个末世上。
  “其实那还不算糟吧,你的回答不合格,下一位,依依。”怜樱的表情很明显有些不快,但没办法,团座没给她任何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她的母亲也没有。
  “要我说的话,那就是不能每天都做饭了,”依依姐也get到了团座的点,她摸摸不很高兴的怜樱,“你们懂的,我是个烹饪爱好者。”
  “那我们吃不到你做的饭了好像也挺糟糕的哈?嗯……怀念起来了,有机会还要吃,”他把目光转向我,用眼神询问着,我点点头示意我没问题,“好了,话最多的柳青,到你说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我提高音量,“你这个人,真的是……我觉得最不好的就是上厕所不一定有纸,你们懂吧——就,就女性嘛,生理构造,然后就会很烦,然后如果要感同身受一点的话就你们……怎么说……拉屎,拉屎的时候,拉完了没纸就把裤子穿上,就会很……很不舒服。”
  他们笑了,整辆车的人都在笑,Jacob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附和着,反正现在车上很欢乐。团座笑得把烟落在了腿上,再赶紧把它掸走,怜樱和她妈抱到一起。
  “这个似乎的确……没什么比这个更不好了……哈哈……”
  “青青姐……哈……你好,好可爱……”
  我任由他们用我的笑话作为取乐的材料,静静地把自己处在他们的笑声中。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这么Chill过了?我记不清了。
  “到你了,团座。”他们笑得差不多,我提醒一声。
  “噢?哈……好,哈哈……”他找到了那半根烟,捡起来继续叼住,吸一口,“要我说的话……妈的,后劲真大……哈哈……柳青你其实可以考虑考虑做个脱口秀演员……要我说,最糟的是没有假期了。”
  车上沉默片刻,过了几秒,我们反应过来。
  “烂梗。”我竖个中指,“太冷了。”
  对了,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团座会用眼神询问我一下,我觉得他可能是认为提到依依姐做的饭我可能会想到龙温瑜和周扬杰。我不否认,我想到了,但时间可以抚慰伤口,我想到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更多的是快乐——那的确是一段很美好的时间。但没必要把它当成一个过不去的坎,人要往前看,这是我现在的心态。
  团座的目的也达到了,虽然最后他是用一个烂梗收的尾,但车上的气氛现在是很轻松的。一个指示牌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下一个加油站离我们还有半公里的路程。
  我把太刀挎好,Jacob也把斧子提出来,气氛马上又紧张起来。
  “妈,我想和青青姐他们一起下去。”怜樱看着依依姐,讲一声。
  “他们下去挺危险的,怜樱,”依依姐摸摸怜樱的脑袋,“我们两个在车上等着他们就好,好不好?”
  “她想就让她一起嘛,”团座一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枪拿到手里,“迟早都是要经历的,我们保护得好小家伙。”
  依依姐看看我,我点一下头。
  “行吧……”她点一下头。
  团座闪闪刹车灯,张彪他们把车停在我们后面。团座解开保险,下车就是一枪。
  丧尸们马上转过来,我是不晓得为什么团座就是不用冷兵器,而且为什么下车就要来个冲锋号——要是加油站里的丧尸多的话我觉得团座这枪就是给他们响午餐铃。
  怜樱被他的枪声吓得一哆嗦,马上攥着我的腿想躲,反应过来后盯着团座的枪口,团座笑笑,扭头看张彪他们一眼:“张彪,小怜樱就交给你了。”
  “团座……”
  “刀给我,”团座把枪插回枪鞘里,“好久没活动了,呼……”
  “所以您打一枪就为了把它们吸引过来?”我把太刀拔出来,看着往我们这边挪动的丧尸,“强行增加游戏难度呗。”
  “哈哈,有我们阿青在,”团座笑笑,似乎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用担心嘛……”
  “不担心你妈哟,我真的是……”有点无语,他这不是把我当干女儿,“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是钢铁战士?可以冲进去用拳头乱砸一通?张彪,保护好怜樱,Jacob,你站我旁边;团座,你的人你自己安排。”
  我一刀把离我最近的丧尸撇开,它躺在地上,没被破坏的脑袋还张着嘴想啃什么东西。Jacob拽住一个丧尸的领子,斧子嵌进它的脑袋里,抬手的时候又用力把手甩出去,又精确地把一个脑袋劈成两瓣。我们不像团座他们那么正规,往前突一次就退回来,我和Jacob就稳稳地站在车边,把靠近我们的丧尸处理掉。
  团座他们运动着,每次攻击之后都会回撤一下让身边的战友补上自己的空档,我觉得要是像他们一样的话会很累——虽然也更安全。
  王晔霖被一个丧尸拽住,马上转一下肘子,枪托用力地铿在那个丧尸脑袋上,把它打翻,团座收刀回来的时候俯身往地上用力一捅,他身边一个我不怎么记得名字的士兵再一刀补上去。
  枪声忽然响一声。
  张彪的枪口对着我腿边,一个没被我们马上处决掉的丧尸的脑袋炸开,脑浆和血溅在我的小腿上。
  “谢谢。”我回身一刀,差点把Jacob的脑袋削掉。
  “Whatthe……”他赶紧缩头。
  “Sorry!”我一刀把离他近的丧尸捅死。
  怜樱看呆了,她应该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样的杀戮。我们这些人类可能仅存的精锐处理起丧尸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不是自吹自擂,说实在的,除了阿美利坚的友人或者军方的人,这个地球上没有任何人比我们更厉害。
  我把刀插回刀鞘,靠在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车上,团座他们也喘着气,Jacob靠到我旁边,地上四十多具丧尸的尸体七仰八叉残缺不全。
  “呼……我告诉你,要是,下次……你再这样,你自己打,”是真的累,如果正常往里推的话根本不至于这样,“我……日了,真的。”
  “哈哈……反正没出什么意外……嘛,那不就行了。”
  “你怕是个……神经病……天……”我不想再看团座了,我看着张彪身边目瞪口呆的怜樱,“你想看的,看到了吗?”
  “嗯……嗯。”
  “以后你也可以练练,我教你。”我想揉一下她的脑袋,但我忽然发现我手上全是血,我收回来,看着她,“然后就可以跟我一起出门了,怎么样?”
  “嗯……”她木讷地点点头。
  “还可以保护你妈妈。”我打开车门,坐上去,“上车吧,咱们加油去。”
  我们开到加油站里面,团座的那声枪很成功,加油站里一个丧尸都没有。油枪挂在它该在的地方,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油应该是有的。
  但就应了团座的乌鸦嘴。
  油凝固了。
  现在就轮到这些士兵们继续发挥作用了——Jacob不会,我也不会,我们要赶时间继续赶去X市,是没有时间在这里练习要怎么把油枪里的汽油吸出来的。
  张彪看着团座,似乎想让团座因为他之前的表现让别人开吸这口。
  “别想了,就你。”团座笑笑,张彪用力挤挤眼睛——只需要从他的表情上我就看得出来,用嘴吸油枪这件事有多痛苦。
  他凑到枪嘴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吸着。
  “wue!”油出来了。
  他干呕着。
  夸张的要死。
  我们又上了路,三辆车的油加满之后为了避免再像今天一样遇到油枪被凝固的尴尬,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可以用来装油的东西都装满了。我不知道张彪怎么样了,反正他上车的时候我看他是一脸痛苦,痛苦得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我看到了堵路的流浪者们,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后面是我猜的。我不知道我们离开之后他们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怎么关心。
  只剩最后一小时的路了,我心里变得更激动。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二点,因为……我肚子饿了。但我现在还不想吃,我想等到我遇到那些人之后跟他们一起——他们或许也需要食物,如果他们食物很富余的话,我们可以跟他们交换一些,丰富一下彼此的菜单。
  “可能要见新朋友了,你们怎么想。”团座散给我和Jacob一人一支烟,我们三个人同时点燃——我们火机的储量也很充足,严格来说,我们的火机甚至可以用来当鞭炮玩。
  “我觉得结果应该挺不错的吧。”最好就是跟我想象中一样,他们是跟我们一样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路,他们要去北方,我们没去过,正好。
  “沃不知掉,逆门觉得OK酒OK。”
  “希望会是一次好运气吧,哈哈。”
  紧张和激动以及不确定感压过了一切,我们期待着,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很兴奋,我现在甚至想来上几口酒让自己更兴奋一些,等下遇到那些人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喝了三口,要不是团座怕我等一下醉了会丢人现眼的话,我还会喝更多。
  路中间横着一辆车,上面打着一个木牌:
  “去北方,最后两天。”
  那辆车是一辆奔驰,很脏,车边坐着两个女人。
  我把刀挎好,我刹车,把门踹一样地打开。
  “你们好……”女人喊一声,看到我之后马上疯狂地敲打着车门,似乎里面有什么人能出来一样。
  我狂奔,团座在喊我,怜樱也在我身后哭喊着,但我不可能停下来,我认识那辆车——我太他妈熟悉了,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我化成灰我都知道那辆车是谁的。
  我冲到那辆车前,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他一脸懵地看着我,我的刀落在地上。
  “你……”
  “你他妈怎么在这里?”他说一句话。
  “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操……”我的眼泪飙出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吧,我现在情绪有点敏感。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是这个人。
  我走向他,我不想管我身后的人是怎么想的,或者他们在做什么。我只是走向他。
  他把他的猎鹿刀丢在地上,很随意地、扔一样的。
  “我还真诶遇到你这个憨婊子咯。”熟悉的四川话,他把我紧紧地抱着,抱得要把我的背都扭断。
  “猫哥……猫哥……”我也像要把他腰拧断一样地抱着他。
  这样的重逢,我没有想象过。
  没有动的那个女人是丫丫,她可能远远地就看到了我是谁。
  “好久不见,威猛先生。”团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这我是无所谓的,
  “团座……”他沉吟了片刻,“哈哈,你们都在……”
  他低头,似乎是在擦拭眼泪。
  我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丫丫的本名叫“叶悠悠”,也知道了另外那个女人叫“叶槐”,是猫哥的新女朋友。这一夜肯定是不醉不休的了,猫哥的不辞而别和忽然间又遇到了一起,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成了我们今晚醉成烂泥的理由。
  “为什么要忽然走……啊?”团座喝多了,看着对面的猫哥,“至少……讲一声嘛……呃唔……”
  “阿青晓得我的脾气,所以有的话说了也是……”
  “放你娘的屁,”我马上打断,“老娘不知道。”
  “好好好,你晓不得,可以不嘛?”猫哥马上笑嘻嘻地看着我,“是我发神经病老,好不嘛?”
  我们之间一个眼神就懂,他马上释怀,团座也笑起来——那个笑不是他对我的,也不是他对张彪他们的。
  “倒是说,你怎么跟猫哥走了,你不是跟你老爸一起吗?”我注意到旁边一脸失落的叶悠悠,问一声。
  “前天,流浪者,来我家,”她有些哽咽,“他们……如果不是我爸让我……呜呜……”
  她哭了。
  我忍不了。
  为什么你们杀不了我们要用别人泄愤?
  “团……”
  “没必要,”团座看着我,眼神深邃且真切,“我们决定了我们的路他们也有资格决定他们的,
  “如果你觉得他们不该这样的话,那么老J就得死,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双赢的结果——只是我可能不会赢。”
  似乎有些道理,我坐下,看着我对面在啜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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