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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天斗魂 / 第十五章 炸裂

第十五章 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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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人家不会以身饲虎吧?”英明心中默默念叨着。
  “当然不会。”老子转过身,说道,“老大,你就好好看着我们吧!”
  “霸王!奉先!”被读破心语的救世主突然发令。
  “在!”强敌暴至,两人早已按捺不住。
  但是,李耳却对着英明轻轻摇了摇头。
  “在!”眼看着英明突然断档,两位杀人机器值得再次请令。
  “拿好你们的武器!”英明此话一出,两人目射神光,跃跃欲试;但是英明出人意料地一顿,随即说出了这句足以令人泄气到底的话语,“一旁观战!”
  “什、什么?”项羽摇了摇脑袋,似乎有些头大。
  “一旁观战……”英明重复了一遍,然后毫无把握地看向那位勇气可嘉却赤手空拳的垂暮之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发出如此怪诞的指令,到底出于何种心态。
  但是,李耳自信的微笑让英明变本加厉,说出了更加令人大跌眼镜的话语:“所有人拿起武器,一旁观战!”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了过来,众怒难犯之下,英明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啊,不管如何看对方不顺眼,老大也不至于把这把老骨头如此无情地扔进老虎口中吧?!对,还有狮子!他们可是铠甲贯体,利刃随身的呀!
  老子的《道德经》不是也说过嘛——莫为虎敷翼,飞入邑,择人而食!
  如今,面对着如此众多的铁翼猛兽,老子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老脸吗?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不对,事实不用雄辩!
  只见李耳双目微闭,身体腾空而起;银发霜须,素衣白袍;手无寸铁,慈眉善目……
  魔鬼杀阵猛烈爆发,杀气如雾直扑面门!冲击之下,众人纷纷扔下利器,袍袖掩面。
  只是,那团白光却依然飞舞在黑色狂飙之中;任凭惨叫声此起彼伏,终于连成一片,震耳欲聋!
  片刻之后,风暴止息,众人纷纷露出惊恐的眼睛,面面相觑——就算再饿,顶级禽兽们也不至于如此疯颠、狂野无度吧?!可怜老头子才一出场,就以粉身碎骨这种最为极端的方式惨淡谢幕了!
  “哈哈哈!”直到那熟悉的笑声惊喜地响起,众人才敢看向深邃的谷底!
  残肢断体呈放射状铺满谷底,血气扑鼻而来……
  而老子慢慢飞升上来,笑容可掬;俗话怎么说来着?毁灭的眼中总是充满着生存的希望!。依然银发霜须,白衣素袍;一尘不曾染,滴血不粘身……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来找我算账了吗??这也阴魂不散地太离谱了吧???”英明有些头脑发沉,不由自主地伸出两个指头——
  但是,李耳却抢先一步,轻轻捏了英明的手臂一下!
  “哦——哦哦——哦哦哦——”英明的反应未免有些过于夸张,那几位绝世美女直笑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雨!
  这一下,气氛彻底缓和了!
  “您、您没、没——”话说半句,英明突然觉得不妥,马上改口,“累着吧?!”
  此话一出,李白和曹植不由得再次双挑大拇哥!脸皮之厚,刀剑不入;这一次,终于见识到了!
  “没有,没有!”李耳摆摆手,笑道。
  众人欢腾,响彻山谷!
  但是,李耳却对着英明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不对,应该是几十句,甚至更多……
  就像在通红的烈焰之中猛然泼入过量的冰水,英明的脸庞顿时变得一片灰白!
  他大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位神奇的老人;李耳点点头,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就是真气的威力!”意味深长的略做停顿,李耳继续说道,“虽然我只是五分之一的躯体吸纳了真气!”
  “什么???!!!”众人齐声咆哮道。
  只有英明面色凝重,欲言又止;于是,他转过身去,任凭泪水胜似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尘埃……
  众人的赞美之语穷尽词汇,英明却一个词也没有听清;老子的话语字字如金,他自然一字不漏。
  “真气是宇宙之中最为神奇的存在!它催生了整个宇宙,产生了神明,泽及一切生灵,甚至看似无生命的一切!生气换来精彩,静止赢得长久!含气之类不过百年之身,高山林木千载风采依旧!一旦真气不在,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死寂,也就是永恒之死——”
  “您、您别说了!”英明不敢回头,只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耳的肩膀;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却突然喊停,就算是老大也不行吧!
  众人集体不悦,却又不敢发作。
  但是,李耳温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英明冰冷的手指,将脉脉关爱无声传递。
  “作为万类之灵长,我们人族肩负着整个天下的未来!如果兽类战胜了我们,那么自此之后,整个天下都将陷入彻底的愚昧;虽然所有的眼睛都闪闪发亮,但是,永久的黑暗时代将拉开帷幕,从此不再闭合!所以,我亲爱的同胞们呀;为了华夏神州,为了整个天下,为了宇宙的未来,我真诚地希望你们与暗黑势力奋斗到底,至死方休!”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众人呆立,终于从无限温暖的话语之中嗅出了最为冰冷的味道。
  只是,只有英明听出了这番临别赠语未曾说出的话语:“死亡只是开始,真气才是永恒!”,还有那句振聋发聩的耳语,“如果死亡不可避免,请从我开始!”
  大家各怀心事,情侣结伴散去。
  英明孤家寡人,落落无偶;从艳阳高照到红日西沉,再到夜幕如墨,终于繁星满天,他一直在偌大的广场之上来回踱步,脑海之中一直回荡着老子耳语的最后一句话:
  “她(他),会来的……”
  (他)她究竟是男是女?她(他)到底是谁??他(她)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他)、他(她)……
  这个无限循环的字眼就像一把小巧而无情的锤子,接连不断地敲击着英明的脑袋,无止无休……
  而李耳,和英明的剧烈运动相反,他老人家早就盘腿而作,人我两忘,出奇地平静……
  黑白交替,日月轮回,似乎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太阳依然升起,赐予大地一片辉煌。
  “我明白了,明白了!”彻夜未眠的英明突然像个孩子般地拍打着双手,蹦蹦跳跳地来到李耳身边。
  但是,这位神奇的老人早就已经慢慢石化,只剩下温暖的右手,依然鲜活。
  “您、您怎么了!?”英明哭叫道
  但是,除了眼角滴下的两枚清露,李耳没有任何回应。
  英明将那只余温尚存的右手捧在怀中,歇斯底里地呼喊道:“不——不要——不要走!”
  惊醒过来的众人纷纷赶来,看到了绝对催眠的一幕——
  什么也不用说了——一众美女先后晕倒,比多米诺骨牌还要齐整;而男人们则纷纷以手加额,顿足捶胸……
  原始族群们则纷纷跪倒在地,呼天抢地。
  突然,英明浑身一软,陷入昏厥;但是,他的身体非但没有倒下,反而以平躺之势慢慢漂浮起来,渐渐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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