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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天斗魂 / 第五章 如果美丽是种罪

第五章 如果美丽是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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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时光!虽然时近四月,群花吐艳,但是却依然冷气袭人,不同往年。”李煜美目生辉,似乎穿透茫茫夜空,回到了那个堪称千古之谜的夜晚……
  “从积聚在虚无缥缈的天际到弥漫整个京都,将这个世界之心牢牢裹挟在其中,黑暗的势力便接连不断地汇聚而来;终于黑云密布,雷声隐隐。但是,不知为何,数日一来,这股可怕的势力却一直沉吟不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就在那个惊悚的夜晚到来之前的午后,瓢泼大雨开始发难了。短短几个时辰,那个小小的院落便已经积水尺余;但是,令人恐慌的是,子时将近,非但雨势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终于摧红落绿,断木折枝。
  “我站在小楼破窗之前,忐忑不安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感慨之语,我不由得仰天长啸,回到桌案之前,续写那阙父王最爱的《虞美人》;突然,还是没有任何预兆,外面所有的声响都戛然而止,不但风雨,就连楼下宫娥们时高时低的惊叫声都随着一起消失。
  “这样的突然沉寂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太过于可怕了。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两名随身的宫娥,而两位未谙世事的懵懂少女正同样惊恐不已地看着我。
  “就在我们三人无所措手足的时候,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突然慢慢出现;他行动缓慢,威胁似地迈动着脚步。年久失修的松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像极了死神讥讽的笑声……
  “终于,那人停下来,站在我的对面,却还是一声不响。‘为什么不掌灯?’他轻声问道。
  “其实,他进来之前,蜡烛是点着的;只是那缓慢而可怕的脚步在万籁俱寂之中踩踏着脆弱的楼梯,宫女失手掉落在地,被打灭了!
  “但是,就在两名少女惊慌失措地满地摸索着烛台的时候,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什、什么事?”英明颤声问道。确实,这样从容不迫讲述如此惊悚的事情,对于一个人的耐心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其实,所有人都一样;兴奋而焦虑,就连小周后都花容失色,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自己的喉咙。
  “无边的黑暗之中,一道闪电突然闪过,照亮了神秘人物脸上的黄金面罩。‘啊’的一声惊呼,刚刚将烛台拿在手中的少女浑身瘫软,跌倒在地;这一下,我终于也看清了,除了可怕的面具,他的手中还有一件闪亮的武器;更可怕的是,那件可怕的武器上面,还在流淌着鲜血!‘滴答、滴答……’
  “‘太吵了!’话音未落,手起之间,刚刚点上灯烛的另外一名少女抽泣之声才起,却早已经人头落地,咕噜噜滚出老远,而来人眼疾手快,更或许是早有准备;只见他接过灯烛,稳稳地放在桌案之上,‘你觉得呢?’他看向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而娇小的尸首扑倒在地,鲜血从空洞的脖颈之中喷溅而出……
  “这个声音虽然经过刻意伪装,但还是非常熟悉!就在我努力辨别的时候,那个人手起刀落,将另一位瘫倒在地的少女无情斩杀!‘还是太吵了!’他依然轻描淡写,却慢慢摘下了黄金面具……
  “‘是你!’我失口叫道!那个世界最为最贵的人,终于露出了真容。”
  “是他?!”这次发出惊呼声的却是小周后。
  “当然是他!”
  “他?!他两个时辰以前就离开了我,说是有急事,跟着报信人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管外面大雨如注,狂风嘶吼;因为相比之下,他自己更加暴怒,简直失去了控制……”小周后面色惨白,声音微颤。
  “从皇宫到我的小院举步即至,那么这两个时辰他到底在做什么?”李煜眉头微皱,旋即舒展,“我明白了!就在我写下词牌名,被风雨威力所感,驻足窗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秘报,及时赶来了!也就是说,他在院外足足观察了我一个半时辰,就在狂风暴雨之中;最后终于决定痛下杀手,和我摊牌——”
  “且慢!你们说来说去,那个他到底是谁?”英明挠着脑门,及时问道。
  李煜很是含蓄,只是有涵养地对着英明微微一笑;但是李白、曹植,甚至甄宓和明月都满是轻蔑地看过来。
  “赵光义!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千古第一的暴君!”李煜满眼悲愤,继续说道,“他早就对我杀人炽盛,只是在等待着最好的机会,以便在消灭我肉体的同时,摧毁我的灵魂!正所谓杀人诛心,万劫不复!现在,他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怎可轻易放过!?他是如此急不可待,竟然不顾风狂雨骤,狂奔而来!我想,这缺失的一个半时辰就是他站立在雨中,虽然身披蓑衣,油伞护体,但还是全身湿透了……
  “话说简短,当所有的嘴巴都已经被迫永久地闭上,所有的耳朵都已经永远地封存,他终于摊牌了——而且一开口就振聋发聩……
  “不管是谁,只有挡在我的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不管他是谁……
  “此话一出,我突然脱口而语,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后怕不已的话语——‘甚至你的哥哥也不例外吗?’
  “他无声地笑了,黑色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眼中的寒光却无法收敛,‘说得好!!’他将血污的凶器丢弃在地,赞赏地拍着双手,‘果然是智慧超绝,才情丽天呀!’‘这么说你承认了?’因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于这一刻我甚至都有些期待。
  “‘那我母亲是如何亡故的,你能猜得出来吗?’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本来不知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话说到这么份上,双方都没有任何顾忌了。‘那个老东西,死就死在自己的嘴上!’他突然爆发,厉声咆哮道,‘说什么金匮之盟,说什么兄终弟及!到头来,她都干了些什么?!’他再也控制不住,掀翻了桌案,这一下,我们终于面对面了!
  “‘坦诚相见到了这个地步,你有什么打算吗?’看到他眼中杀机密布,我就顺便问道。‘你活不过今晚了!’还是一字一顿,只是他眼中充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便僵在了那里。
  “‘那你还等什么呢’看到他这副嘴脸,我突然觉得他很是可悲;一辈子都活在阴暗之中,虽然贵有天下,到头来,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继续咆哮着,‘你不是一直对小周后心怀愧疚吗?那我就在你面前尽情玩弄她、摧残她、折磨她!让你——’‘住嘴!’忍无可忍之下,我终于失控了!于是我扑向这个人间恶魔,准备和他同归于尽;然后眼前一片炫目的光亮,我便来到了这里!”
  “第二天,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丝毫看不出昨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感觉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余岁;他把《虞美人》递给我,便推脱疲惫,自顾自地去了!”趁着李煜休息的当口,小周后补充道,“下午的时候,我便听说了一件怪事——残月楼昨夜走水,主仆全部烧死,就连救火的大内高手都烧死了好几个!甚至还有皇帝的两位贴身侍卫!”
  “好高超的手段,好歹毒的用心!就连自己的贴身侍卫都不放过,就是为了让我身心俱灭,永不超生!”李煜微微一笑,看向小周后。
  “于是,将《虞美人》紧紧贴在心口,我便心力耗尽,泪绝而死!也追随你——我的爱人,来到了这里……”
  “因为他确实深深爱着你,《虞美人》才得以留存下来,进而传于后世……”英明长出一口气,连连擦试着额头。
  这一下,不消停的英明又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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