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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天斗魂 / 第四章 问君都有几多愁

第四章 问君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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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老子日思夜想,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竟然就这么轻易实现了!”英明纵声狂笑,孟浪至极。
  “君从天上来,定知古今事!华夏无限恨,还如一梦中……”
  “谁?好狂妄的口气,装模作样的家伙!”英明很是扫兴,索性直接发泄了。
  “拜见神君!”随着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之声,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顶级膜拜。
  就连曹植和甄宓甚至李白都单膝跪地,迎接这位神秘人物。
  “我勒个去,什么——”‘东西’两个字还没冲口而出,英明的膝窝便遭受一记重击,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谁干的?”
  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丢在李白、曹植和甄宓之间的空地上,就这么被主人无情地抛弃了。
  “兄台请起,请起!初次相见,何必行如此大礼!”来人风度翩翩,赶紧伸出手,扶住英明的手臂。
  一股久违的暖流闪电般贯通全身,如遭电击的英明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一时忘情,竟然呆住了——
  前额俊美而宽广,双眉细长而墨黑,眼睛细长而明亮,鼻梁高挺而细长,面色红润而白皙……
  “天下之美,萃于一身,敢问您——”英明如醉如痴,颤声问道。
  “李煜……”似乎欲言又止,却字字雷霆。
  “且慢,且再慢!”口头语再次上线,英明彻底沦陷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拜、拜见词帝!”
  “兄台过谦了!”美男子微微一笑,挥洒自如,“真龙在此,吾辈着实惭愧……”
  “神君!”李白和曹植异口同声,惊诧莫名。
  
  “天意如此,不可违也!”李煜毫不在意,“各位平身!”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除了英明!其实,他不是不想站起来,只是因为重击之下,下肢酸麻,着实站不起来。
  “您——您老人家怎、怎、怎么来了?!”英明满是疑惑,甚至泪光隐隐。
  世间最美,莫过于李煜之词;李白诗歌,曹植之赋,虽说语言之美,足以并驾齐驱;但是,就意境来说,总感觉欠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真的说不出来,只能意会……
  “有什么话,咱们边喝边说!”李煜郑重其事地扶起诚惶诚恐的英明,顺口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的原作是——‘问君都有几多愁!’”
  “有区别吗?”英明暗自抱怨道,顺势站立起来。
  “一字之差,万里之遥!”李煜示意众人散去,然后轻轻捉起英明的手,漫步在烂漫花丛之间;此刻不知花睡去,来世谁记梦中人……
  美酒数坛,珍馐几许;甄宓与明月翩翩起舞,敢问天阙可曾为之侧目?
  不知不觉之间,英明已经半坛酒入腹,醉意朦胧之际,混账话便偷偷溜到嘴边,摆脱了最后的约束……
  “神君!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他小心翼翼,其实早已经按捺不住。
  “兄弟请讲!”李煜宝剑横在膝前,洒脱依旧。
  “您、您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随着李白的巨碗‘咣当’一声,甄宓和明月的艳舞戛然而止;曹植眉头紧锁,毫无把握地看向李煜。
  “说来话长……”李煜美目生辉,推案而起,“如果说最痛苦的往事就是最美好的回忆,那么诸君静默,且听我娓娓道来……”
  “夫君……”没有任何预兆,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突然闯入,梨花带雨地干涉道。
  “无妨,无妨!往事都成空,还如一梦中!我的爱人,我最最亲爱的爱妻,敢于直面过去才是魂灵解脱的唯一途径;既然如此,就让你我彻底解脱一回……”
  那位绝世美女不再说话,只是与李煜携手,目光融汇……
  ‘小周后?!’这一次,英明迟钝的神经终于敏锐地捕捉到了最为心灵轻微的律动。
  风姿绰约宛如仙子驾临凡间,眉目艳丽就像花神遗爱人世!面如玉石般晶莹剔透却精致无双,樱桃之口弹指即破,眼如秋水风情万种;顾盼之间足以软化盖世英雄,举手投足之际可谓暗香醉心……
  “想当年,朕——”李煜沉吟片刻,旋即改口,“我亡国之余,屈辱至极;正是一朝君王梦碎,半世囚徒生全!开封万国之巅,繁华天阙无双;但是,万众瞩目之下,一代帝王枷锁在身,蓬头垢面,到底是一种怎么的凄凉?”话到此处,李煜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但是,小周后美艳与硕大冠绝于世而又完美结合的玉容温存地贴面而来,为李煜注入了无穷的动力——
  “只是,谁能料到,如此万众唾弃的羞辱竟然只是阶下囚生涯的开始?!于是,春暖花开更显残生凄凉;秋果累累才知一介孤苦!于是,面对宫娥数人,我终日以泪洗面,华发染霜!”
  “《虞美人》这阙千古绝唱难道就是在这样的万劫不复的意境之下诞生的吗?”英明惊呼出口。
  “‘万劫不复’?说的好,就是这个词!”李煜手抚美髯,惊惧之情溢于言表,“赵光义,这个人面兽心的垃圾,万劫不复的魔鬼!为了发泄他无边的兽欲,他不仅从外在持续不断的打击我,还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从灵魂上毁灭我!他吞并了我的国家,霸占了我的爱人,把我软禁在残破的楼台之上,万般凌辱!突遭如此惊天变故,我身心俱碎,千念俱灰;除了用诗词宣泄心中的苦闷,天下之大,我竟然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眼看着爱人如此不能自已,尽情宣泄,小周后不由得梨花带雨,依偎在他的怀中,无声抽泣……
  “也就是说……”英明泪光隐隐,哽咽着说道,“也就是说,您绝大多数凄美绝伦的诗词就是在这个时期问世的?”
  “是的,从穷奢极侈的萎靡之风到生不如死的断肠倾诉,就在浑然不觉却度日如年的折磨之中……”
  “《相见欢》、《浪淘沙》、《乌夜啼》……还有千古绝唱《虞美人》,都是您这个时期的作品吗?”英明惊叫道。
  “《虞美人》?!”此话一入耳,李煜不由得仰天长啸,凄厉至极,“正是这阙思思乡应景之作,为我和爱人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那是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李煜略做沉吟,步月于中庭,“期间的惊悚、恐怖,足以撼动最为坚强的神经,摧毁世间最美的魂灵——”
  “那、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李白、曹植和英明异口同声,疯狂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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