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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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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孤城王归两人来道河边后,刚准备去河里扯鱼笼看看有没有鱼,可还没走到放鱼笼的水潭处,远远就看见一行人站在哪里打量着石崖上挂着的锈剑条。
  
  王归看着那群人就好奇的问身边的孤城:“孤城,他们站那干嘛呢,是不是在偷我们下的鱼笼啊?”
  
  孤城一听这话不由的笑了起来但也是面露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啊,看着应该不像,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差这两个买鱼的钱吧,要吃鱼他们会让下人去买,才不会亲自去买了,跟何况是偷了”
  
  王归悻悻然道:“也是,就住在桃花街那些有钱人家,我都没看见过他们出门,倒是丫环仆人整天往外跑,可是现在他们就站在那,我们怎么取鱼笼啊?”
  
  孤城说道:“等等吧,等他们走后我们再去,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站在那”
  
  王归噢了一声不在说话,看那帮人也没打算马上要走的意思,于是孤城和王归就找了个大树,坐在大树底下就那样等着。
  
  远处那一行人里面有两男一女都约莫二十六七的样子,身后都各自站着一个中年汉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如果孤城看见应该能一眼认出来,就是花了一袋子铜钱买他泥鳅的那少女。现在他们都在全神贯注的望着那锈剑,那眼神中充满被认可的目光真挚无比。
  
  王归这是坐不住了就问道:“孤城,你说他们在看什么了?站那一动不动的跟死人一样”
  
  孤城看着那群人说道:“可能在看挂在岩壁上的锈剑吧”
  
  王归惊奇道:“锈剑?哪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以前经常在哪水潭里洗澡,也没发现那锈剑有什么好看的啊?”
  
  孤城没有说话,眼睛还是看着那群人,准确说是外乡人。
  
  王归见孤城没说话而且看着那群外乡人,就疑惑的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看有没有龙啊?你还记不记得有些老人说过以前发过一场大洪水,也是这个季节,下了十几天的大暴雨,河里的水直接把附近的庄家全冲了,而且听老人们说还有人亲眼看见有两个大灯笼从山里顺着河水飘下来,有人说是河神打的灯笼,巡视河道,还有人说是蛟龙走水,是山里面有蛟龙修道大成要走水化龙,那两个灯笼就是蛟龙的眼睛”
  
  王归说的这些孤城也在小镇上听一些老人说起过,只不过有一些出入,但是大致内容相差不大。
  
  但是孤城现在想的不是蛟龙走水的事情,而是想起当年大概是四岁的时候,同样是三伏天,天气炎热于是村里的几个小孩子就三五成群的跑到这水潭里游水嬉戏,当时看着这锈剑条就有好事的孩子就说看到上面的绣剑了没?听镇上老人说这山里有龙,很久以前老是出来害人,后来有位仙人路过这儿,就将龙降服了,之后就关在这山洞里面,但是又担心在跑出来,于是就在山洞口挂了这把剑,那仙人还说,这把剑不但可以镇压那龙,还能驱散这河里的鬼怪,就是挂上去之后决对不能取下来,如果取下来,洞里的龙又会跑出来”
  
  当初孤城听完这话还不屑一顾道:“陈先生讲过,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什么神仙鬼怪”
  
  那孩子气鼓鼓道:“我听的千真万确,不信……不信,你去把剑取下来啊”
  
  自己当时赌气道:“取就取”
  
  于是自己就从旁边爬了上去,刚一碰到绣剑,就跟雷击了一样,浑身一麻就跌落下来,掉到水潭底部,昏了过去。
  
  当时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片云层之上远处漂浮着一个白衣姐姐对我笑了笑然后就醒了,醒来时我就在岸边一群人围着我,说着醒了醒了没事了之类的言语。
  
  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梦见过哪位白衣姐姐,即便是每年还是在这洗澡也没遇到过,现在看到那群外乡人在哪观剑,又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说是梦吧到现在还能清晰记得哪位姐姐的面貌,一袭白衣女子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两片薄薄的嘴唇,血色极淡,双目清亮,愁容中微带羞涩,粉嫩的赤足飘在水面上,宛如神仙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正在愣愣出神想着,远处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大哥哥”
  
  孤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有一个头扎马尾辫,鹅蛋脸肌肤雪白的小女孩飞快的朝自己跑来,于是站起来笑着说道:“这么巧啊”
  
  
  马尾辫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对啊,就是这么巧,我跟大哥哥可有缘了”
  
  孤城一听这话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站在原地傻笑。
  
  小姑娘笑着说道:“你们来这做什么?”
  
  王归看孤城有点傻呵呵,心想应该是被刚才可有缘了说的有点迷糊了,于是就开口回道:“我们是来收鱼笼的”说的特别大声。
  
  孤城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啊,我们是来收鱼笼的”
  
  小姑娘好奇的问道:“鱼笼?”
  
  孤城看着小姑娘眼神大致明白了小姑娘的不懂,解释道:“就是一种捕鱼的工具”
  
  小姑娘笑着答道:“噢这样啊,应该很有好玩的”说完转身对着漫步走过来的中年汉子假装郑重双手叉腰说道:“金科叔,我也要去收鱼笼”
  
  中年汉子看着眼前古里古怪的少主笑眯眯说道:“好啊”
  
  然后小女孩眉头紧皱嗯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孤城笑嘻嘻的说道:“走吧”
  
  孤城看了刚才小姑娘古怪的一面不置一词,然后笑着说道:“好”
  
  这时刚才观剑的一行人也陆陆续续的准备离开,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又看了看周围其他人跟自己一样,又有了一丝欣慰。
  
  在众人往小镇方向走去时,与孤城他们擦肩而过,其中有一男子对着孤城他们笑了笑,还有一女子则面露鄙夷表情。
  
  当他们远离后王归催促到:“走吧,孤城,他们都走了”
  
  孤城嗯了一声就带着王归和小女孩还有一中年汉子往水潭走去。
  
  到了之后只见孤城从水里摸出一块石头,石头上绑着一根系绳,解下来后就开始用力扯动绳子,不多时就从水里撤出一个用竹子编的鱼笼,鱼笼刚出水面就听见哗哗的水声。
  
  这鱼笼呈葫芦状,鱼笼肚子能装下十几条鱼的样子,葫芦口处留有一个洞,不过洞里面有倒刺,只能进不能出。
  
  小女孩从小就在富贵世家长大哪见过这些,于是欢呼雀跃的喊道:“鱼,鱼,金科叔快看”
  
  金科笑着答道:“看到了,看到了”
  
  王归看了看小姑娘一脸嫌弃的说道:“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回头要是在看见我钓黄鳝那还不得兴奋的晕过去啊”
  
  小女孩一听钓黄鳝,心想钓黄鳝是什么意思,不明就里的望向金科,金科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小姑娘就跟加好奇了于是开口说道:“那个大哥哥,钓黄鳝是怎么钓的?”
  
  孤城一听这个问题当时就有点懵了,但是又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就笑着说道:“钓黄鳝啊,……就是钓黄鳝啊”思索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了句废话。
  
  小姑娘也觉得有些难为人了,想了想说道:“那你们什么时候钓黄鳝啊?可不可以带上我?”
  
  孤城看了看小姑娘身边的中年汉子笑着说道:“要不你们今天晚上来我家吧,你们来过的”
  
  小姑娘高兴坏了,笑着说道:“好啊,一言为定”
  
  孤城也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旁边站着的金科突然咳嗽了两声。
  
  小姑娘笑着说道:“那我现在先回去了,下午了再来找你”
  
  孤城笑着嗯了一声,然后小姑娘也笑着挥了挥手,还不忘对旁边的王归也笑着说了声:“我走了,晚上见”
  
  王归也笑着说道:“好,早点来”
  
  小姑娘嗯了一声转身回小镇去了,金科也紧随其后,等走了一段距离后,金科笑着说道:“传闻这龙吟洞天,每一甲子就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演化的蛟龙幼种,特别是这最后一次出现的底蕴尤为深厚,各凭机缘得到,有些藏的太深始终不曾被人找到,最后会变成蛟龙走水成就大道。小姐原先已经从那少年得到了其中一份,现在又要去准备争取另外一份是好事,但是我就担心小姐机缘拿的太对会遭人嫉妒”
  
  小姑娘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金叔!我说过了我拿那份机缘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总感觉还亏欠那位大哥哥的,所以这次去看能不能帮那个大哥哥在找一份回来,还有就是我觉得是真的很有意思,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了,至于机缘拿的多,遭到其他人眼红,那就眼红呗,看他们有没有那能力来抢了……哼!”小女孩说完还不忘双手叉腰,颇有几分侠女风范。
  
  一旁的金科看见自己小姐这般模样,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来,心想到:是啊谁要来抢那就打呗,反正已经十几年没动过手了,在不活动活动胫骨,怕是都快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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