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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星路中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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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过多的挣扎已然没有任何用处,那么就给你吃个好东西吧。”玉蛟冰冷的声音响起回荡在他的耳边,玉蛟从其怀中拿出一粒丹药,此丹药通体碧绿透明,其中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纯白色蠕虫。随后直接搬开无忧的嘴唇,直接将丹药塞入口中,待其彻底将丹药吞咽之后,解除无忧右手的冰封。此时舟船前方又出现一块成人大小的碎石,即将撞击而来,不过玉蛟却头也不回的对着无忧,只见凹凸不平的碎石即将撞上舟船之时,船身顿时散发出一道波纹,波纹若浪一般瞬时将碎石粉碎的一干二净,“劝你最好不要运起灵力对抗,不然很有可能你会浑身糜烂而死,我种的……”玉蛟说到这原本带着半丝得意语气之态,顿时仿佛想起了什么,使得话语一顿,便没再说下去。
  而后,玉蛟掌影缥缈,冰雪纷纷,无数掌影瞬间重叠为一,一掌击在无忧腹部,寒气瞬间从手掌灌体而入,但无忧此刻却是感觉到肌肤无比的温暖,不再是之前那种刺骨的寒意席卷。唯独胃部有一处感觉到剧烈的刺痛,顿时让他胃部不断翻涌,使得他身躯弯曲,口中唾液不自觉的流向船板,玉蛟好是知道此结果,竟已在打出那一掌之后,退后几分,低头望向下方之人“此蛊乃喜寒厌暑之物,却因能在寒冰之中安眠若冬日虫蛇,所以只要给予它舒适的环境,自不会有任何攻击性,可若是冰雪融化,温度升高,无法达到它的安适温度,哪怕是人体体温,依旧可以让其在不适之中,散发出一种液体逐渐腐蚀你得一切,那怕是灵魂。我已将你身上的寒气汇聚在蛊卵之中,若是没有我不定时的输送寒气灌体,此蛊便会破冰而出,那时后果且自负。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我已然看的腻味无比,我说这些只是让你认清现在自己的处境,莫想一些徒劳之事。好了,你,可以继续你刚才的举动了”无忧此刻已然恢复过来几分,那股刺痛已然逐渐平复下来,对于玉蛟的话语,他此刻也只能沉默以对,甚至也只能回以憎恨的目光。而玉蛟只是用手点触在冰影身上,轻轻摇了摇头却并未在她身体中下冰蛊。
  “我说你可以继续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面对玉蛟的话语再一次催促,无忧握住长剑的手已然在那一掌之后不再僵硬,犹豫片刻将剑身缓缓拔出,也就在长剑拔到三分之一时,一道金黄色光芒包裹着剑身一截,似乎在发出一阵强烈波动,无忧面对这道强光,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将剑身缓慢拔起,乍眼看,拔出剑鞘并没有什么离奇,但是冰影却能感觉到仿佛剑柄之中有一种能量在吸收着无忧的生命之力,这样正是她担忧其中有诈之处,虽说此刻那散发金光之物已然证明了她的一些猜想。就在剑身那金光包裹之处,全部抽出之时,瞬间那包裹剑身之物,延伸伸展开来,脱离剑鞘的控制以极快的速度飞窜向冰影,不过一旁早有准备的冰影,以更快的速度双指夹住飞窜之物。
  最终寒气森森的指间散发出浓郁的灵气,使得原本欲要挣脱出指间的金黄物体随之停顿下来,渐渐露出其真实形态,这是一张好是黄金打造而成,大约一分米宽,三分米长的符箓,其上隐隐有一些潦草的字迹,其中却是以一个遁字最为显眼。看着手中的符箓,玉蛟冷声一哼“这就是你所谓的后招吗,看样子类似于遁空符,不过并未见过这种黄金材质的遁空符,可即便是极品遁空符也不应该有可能能从此处脱离而是。难道只有这些手段吗”
  “至于是否是你所谓的破空符,你大可捏碎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玉蛟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无忧,并未加以理会,而是思索片刻,突然微微轻笑,双指夹着的符箓,顿时寒气缭绕,一层层冰霜覆盖在符箓之上,直视着无忧的目光,些许笑意浮现,而无忧则目光坦然,有着随意散漫的韵味“好啊,那就……”说罢玉蛟运起手中的灵力,使得符箓在手指间不断的摇摆晃动,若风中败柳,飘摇不定。就在符箓在灵力的催动中即将破碎之时。
  玉蛟却是不再催动灵力,对着缓缓转身看向舟船后的一片虚无,顺手挥动冰霜之力,寒气沿着指间弥漫,即刻将指间的符箓冻结成一块长方形冰状,随机用力一甩便将指间的符箓扔向身后虚无之中。“这种小伎俩还是省省吧,在此地引起空间波动无异于找死,你两乖乖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留性命,脱离人间疾苦”“呵,人间疾苦吗,你也大可以和我们一起脱离这人间疾苦。”无忧仍旧淡然说道,“小家伙还是老实闭嘴吧”只见玉蛟轻轻敲击怀中的玉石,瞬时无忧便痛苦的冷汗直冒,强忍着牙关,低头闭目。
  玉蛟见无忧如此状态之后便没在有理会,继续盘坐起来,不过手中却是多出一物,那正是冰影的血墨长剑。此刻的血墨处于半出鞘状态,而冰影并未立即拔出剑身,凝视着手中血墨片刻,不断用灵识扫过剑身,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还是打算将剑鞘抽出之时,无忧所在却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声,随后他左手手腕之处,开始散发出一种狂暴的能量,使得小舟之内即刻狂风大骤,这让玉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的剑鞘猛然朝着空中一晃,符文密布的剑身瞬间归入鞘中。其身影直接出现在无忧咫尺,对着无忧手臂之处扔出几根银针,欲要暂时封住那强力吸收无忧身体机能的手腕。可是结果却是让冰影眉头一挑,转手抓住无忧的手腕,凝目看向那异常源头之处,只见无忧手腕之处多出一丝长约四五厘米的黑色丝线,看是只是覆盖在手腕皮肤之上,实则已然融入皮肤之下,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此发丝样的丝线在缓慢的延长,虽然生长速度非常缓慢。玉蛟则露出一种疑惑之色,仿若自问的语气说道
  “这是形状与特性,是邪蛊灵书中记载的一线天?算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虫之一,可为何会在你手上种这种蛊,此蛊难道还有别的用意吗?这种寄生类的蛊虫,初时如蝉丝,细而脆弱,甚至又有遇风而化之说,因此别名残风丝,不过一旦拥有强大的宿体供其生长,虫线可迅速蔓延其全身,可完全吸收宿体的一切能力与生命,体积上更本没有上限之说,据推测只要能够供给足够的能源,甚至一线天的虫体可以与天比高低。可此蛊也只是能够吸收宿主的生命之力而已,既然你想要用他来破此局,为何又要将其种下一线天?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阻止我拔出此剑,查看剑鞘中隐藏的东西吗”看着因为一线天疯狂吸食生命能源而神志不清的无忧,同时又看了看手中的戴鞘血墨剑。
  玉蛟在疑惑的同时,轻轻摇头,选择不再理会无忧,而是继续手执血墨剑柄,破解剑鞘上的那一抹烙印,此剑鞘早已本种下一抹烙印,只要拔出剑身到一半之时也就触碰到此烙印的反弹,即使是玉蛟也要付出一些时间与代价才有可能破解。不过就在玉蛟运转全力拔出剑身三分之二之时,就开始微汗熏熏,而后换气之间轻撇了一眼无忧所在,他此时并未因身上的异常而痛苦闷哼,只是强忍牙关,面容也更显消瘦萎靡,不过反而神志不清间仍旧握紧拳头,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倔强。可就是如此,玉蛟反而放弃了继续拔剑而出,原因是短时间还真的没有可能完全把此剑拔出,至少再看到无忧身上的一线天蛊虫极快的吸食之力后,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她还有些许期待这场蛊师之间的交锋。“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想干嘛吧,巫海族玉蛟在此拜候。只能用这残蛊了,虽说用在此处感觉上有点可惜,不过既要留下此剑又得完成任务。”
  只见玉蛟放下手中血墨剑柄,从浓密的秀发之中取出一根模样普通的银钗,随后将手中的银钗钗头直接捏碎,将其碎末及细小碎块朝着剑鞘之中倒入,只见碎末之中便有一只扁平的类似蜘蛛一般的小虫,沿着剑鞘与剑身的罅隙爬入剑鞘之中,而后玉蛟便将手中的血墨放在舟船之中,不再理会。当玉蛟取出之前的匕首,在其匕首之上涂抹上一滴碧玉色的液体,拿出一瓶小型陶瓷罐。握着手中的匕首,对着无忧手腕下方就是一划,却是故意错开一线天蛊虫的身躯,当匕首锋芒划过之处,鲜血横流,并且有肉眼可见的发现,伤口之处开始蔓延出一道道碧色脉络,像极了植物叶脉上的纹路,不断的环绕着一线天的身躯覆盖。而此刻也骤然能够看出蛊虫的身躯开始不断晃动,活跃。望向即将要昏迷过去的无忧,玉蛟顿时就给了两个响亮的巴掌,将浑噩不清的无忧瞬间打醒些许,不过当带着惺忪之意的无忧看向玉蛟之时,脸角轻微抽搐了一下,更是瞪着玉蛟一言不发,却是能够听到轻微的磨牙之声。
  紧接着玉蛟将陶瓷小罐之中的白色粉末洒落在伤口周围,有来处一个靛紫色玉瓶打开瓶盖放在伤口之上。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将伤口挑开,似乎在等着其中的蛊虫自动钻出。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当碧色脉络覆盖一线天身躯周围之后,它便停止了吸食,而后不断游摆着一分米长的身躯,似乎将要全身没入血肉之中,不过在白色粉末洒落之后,一线天便停止了剧烈晃动,而后在靛紫色玉瓶散发出一缕缕淡紫色气体之后,它便开始了向伤口之处蠕动而去,好似被那靛紫色玉瓶散发的气体所吸引,一条指母大小的线头开始从伤口之处缓慢冒出,尽管鲜血染红了整个手腕,仍然掩盖不住那线条的乌黑。
  乌黑色的线头只是开始,在这整个过程之中无忧不停的被玉蛟用带着寒气的手掌拍打着,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当拍打不见作用之时,玉蛟则会将寒气化作无数冰针不断地扎刺这他的身体各处,好是让他铭记此刻的痛感。当一线天整个躯体都从手腕伤口之处爬出,钻进靛紫色玉瓶之中后,已然预料到无忧身体状态的玉蛟,直接手指在无忧伤口处抹过,顿时血流不止的伤口瞬间被冻结,也顿时止住了伤口处的血流。只是对于无忧而言没有了那种强烈的刺激,紧绷的精神也瞬间松垮下来,玉蛟再次查看他的身体状态之时,神色为之一凝,却又带着三分讥讽,原来此刻无忧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他体内的冰蛊却是完全没有动静的样子,仔细观察她种下的冰蛊已然只剩下微弱的气息存留,原来之前的一线天在吸收无忧生命机能的同时,更是优先吸取着冰蛊的生命气息,而可怕的却是这种无声无息之间便把冰蛊的绝大半部分生命气息吸食干净。
  “嗯,通过此事可以看出残风丝有着极强的排他性,这点倒是邪蛊灵书没有记载的,暂时记下回去好好研究。不过你似乎还是小瞧了我所种下的冰蛊的生存能力,古有凤凰浴火而涅槃重生,那么现在便有此蛊遇冰而不灭。”玉蛟说完便将手中靛紫色玉瓶封盖收在怀中,瞬时朝着无忧口中扔进一块蓝色冰玉,在她气息的推引之下,将蓝色冰玉移至冰蛊之处,将冰蛊包裹在其中,而后体积便不断的缩小,最终完全融入冰蛊体内,冰蛊气息再次全无,不知其状态为何。
  玉蛟扔下迷糊之中的无忧,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刚才放下的血墨之上,轻松拿起剑鞘之后,并未再继续之前强行拔剑动作,而是手掌放于剑鞘之上,用指甲轻轻敲击着剑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其实她本有扔掉此剑的想法,只是堂主曾私下交代,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让她留下此剑,至于剑鞘说起来,还是她亲自套上,只是这把剑在某段时间已然脱离了她的视线片刻,落入那所谓的夔牛之手,所以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门道她已不是很清楚。
  而让玉蛟有点奇怪的还是,之后再次见到堂主,他却只字不提此事,甚至有意无意间用其余话语带过。即使知晓此剑鞘之中留有一些手段,她也仍是不愿意轻易间放弃,只是为了能够尽可能的为他做一些什么,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那怕是被利用的价值也是好的,如果当一点价值也不剩,那么前人之鉴也就是最后的终点。如今此时此地,不可能出现逆转的可能,她也想看看留下此物,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花招在等着。
  孤舟在这极光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已然不知时光的流逝,之前环绕舟船的游鱼早已四散不见,周围偶尔会有碎石与残垣断壁漂浮而过,时不时会有星辰闪烁在这片类似星空之地,而且明暗交替的星辰好是越加靠近这条极光之路,或者说这条道路便要穿梭于星海之中。当舟船愈加靠近星海之时,星海之中的明暗变化却有了显著改善,原本暗淡微光的星辰此刻开始逐渐明亮,之前刺眼的星辰看是变得柔和,甚至有些颜色也开始变化起来。一时间此处乍眼看上去开始毫无规则的变化起来。玉蛟对于此地的变化并未太过于在意,不过却是在低语着
  “开灵入道无空路,万古残舟瀚海游。
  玄宿天星修命笔,卿君此去莫回头。莫回头、莫回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待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血墨剑鞘之中便发出轻微的嗡嗡之时,随后便见剑身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最后在一声咔的声响传出之后,玉蛟敏锐的快速一拔剑柄,当整把血墨从剑鞘之中脱出之时,将剑鞘脱手,剑鞘则在半空之中浮空急速旋转。紧随着玉蛟用手中的血墨剑身一拍空中的长剑,瞬时剑鞘被击落在舟板之中,正眼看着手中密布怪异符文的长剑,用灵识仔细检查着这把隐隐散发血腥气息的血墨,用手指拂过剑身一处,感知着那初次接过此剑,在此剑上种下的独特印记,也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再次放下心来,看向舟板上还在轻微动摇的剑鞘。
  她原本就在剑鞘与剑身之间分别种下了一种她家族特有的印记,而就在之前触碰到剑鞘之时,已然发现剑鞘有过被动过的痕迹,虽说剑鞘上的印记仍未完全消失,可是其中留下的痕迹证明,之前的印记早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只是留存一息微弱痕迹留存。刚才所发生的的一连串事故就已然证明,刚开始的那一张符箓便是为了掩饰而存在,而且单单凭借一张拙劣的破空符,根本对自己造成不了伤害,而接下来那小子身上的残风丝,也只是为了阻止我拔出此剑鞘而准备的,那么这把剑鞘之中肯定留有某种东西,需要等待某种合适的时机才能开启,甚至其作用才是这场战局的关键。
  或许这是夔牛的手段,或许是他背后之人的手段,跟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追血堂众人都知晓他是一个固执死板之人,或者有着一定的才思,可是却还不足以精细到如此地步。若真的是伪装出来此种表象那么只能证明他的城府宛若古井深渊,能将各种小事、动作、情绪等能都表演的绘声绘色,即使是意外事故也是让人提不起过多的猜测,那么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谋划着,这一点是否组织与堂主是否又知晓?
  有着无数疑虑与猜忌的玉蛟,想到此处顿时又觉得思绪驳杂,揉了揉眉头“呵,或许他就是让我如此思虑,不管如何此时的任务才是关键,做好自己此刻该做的要事,其余也还轮不到我去处理。”已然清空思绪的玉蛟,不在理会其余,直接将剑鞘握住,剑鞘上的轻微摇动瞬间停息,玉蛟轻微摇晃了一下剑鞘,能够明确的感觉到其中好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摇。转手翻转便将剑鞘口朝下,只见鞘口缓缓流出一种青绿色的汁液,浓稠中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恶臭,手指在不断拍打剑鞘侧身之后,紧接着便有残渣与银色液体混杂。那些残渣之中有着碎裂的蜘蛛细腿混入,好是预料到这种情况的玉蛟并没有说些什么,食指悠悠上着空中一转,一团麻雀蛋大小的水珠凝聚而出,清澈的气泡在其内缓缓蠕动,之后水珠在随着指尖方向移动被引进剑鞘之内,好是准备清洗剑鞘内壁。
  当水珠全部进入剑鞘之后,原本刺鼻的恶臭便消散开来,数息过后,水珠便从剑鞘之中流出,只不过水珠的清澈已然被浑浊取代,其中还包裹着一个土黄色物体。玉蛟挥指间便将物体从水珠之中引诱过来,随后四指向着外侧一挥,浑浊的水珠便朝着小舟之外而去,消逝在虚无之中。只见玉蛟拿捏着手中的物体正在思量,从剑鞘之中引出的物体则是一块看是普通的泥土,甚至在玉蛟的拿捏之下不断变化着形状,然而不管怎么拿捏却是无法将这块泥土分扯开来。即使玉蛟用上了手中的血墨,而后换为自己的匕首,仍旧无法将其斩断,好是泥土中间有一道坚韧的经脉,任利刃划过,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在一番探查之后,玉蛟对于手中的泥土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不过她却是没在打断继续探究下去,“这泥土的功能我无法探究,不过无所谓了,就让它归于虚无之中吧。”说罢,便将手中的黄色泥土朝着后方扔去,只不过当泥土扔出之后,玉蛟并没有发现之前斩不断的泥土,在扔向舟船外侧之后,即将临近虚无之中时,却又悄然无声的缩小成颗粒飘向船尾,只不过舟船好是有一种防护,使得颗粒无法进入其中,不断地在撞击中飘退,又再次撞击,一直如此循环。就当玉蛟再次打量着剑柄之时,“嘿嘿嘿,你已经输出了,一旦此物脱离出剑鞘,也就是那人计划的开始。”也就在这时,无忧的话语响起,虽说语气显得那么虚弱。
  玉蛟顿时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后已然有着淡淡的金光弥漫,而正因为无忧看见了金光的散发,那种金光就和刚才所谓的遁空符光芒完全一样,因此才敢断定如此,也就是第一步计算后让等待的结果。随着金色光芒的大盛,玉蛟也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灼热之感,可是如今意识到却是有些晚了,只见顿时身体已经处于一种麻痹状态,双手酥软无比,连手中的匕首与剑鞘都已有些拿不稳滑落在地,而且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强烈起来,已然意识到自己背后被种下来一张或者数张符箓。无忧顿时拼尽全力起身瞬时将剑鞘与血墨夺在怀中,紧接着一脚踢动匕首朝着玉蛟飞射而去,不过结果却是剑鞘好是被一根蚕丝与玉蛟手指相连,而且那金光即将通过蚕丝传接过来,使得无忧不得不放弃手中剑鞘,可惜剑鞘上强烈沾力使得无忧只能选择将手掌皮肉撕扯下来。而刺向玉蛟的匕首,因为灵力薄弱的无忧根本不可能对远高出他修为的玉蛟造成伤害,匕首在碰撞声中被反弹在船板之上。“你可……别忘了,冰……蛊还在”玉蛟此刻话语都有些无法顺畅说出,只是艰难的说着,但是其中的意思无忧已然明白。
  他身体里还存有玉蛟种下的冰蛊,每过半柱香的时间,就需要玉蛟输送些许寒气来维持冰蛊的躁动。随着玉蛟全身被金光覆盖,在一阵强光闪动之后,玉蛟身影瞬间消失无影,彻底消失在舟船之上。看着玉蛟的消失无忧顿时也就轻舒了一口气,整个身体瞬时脱力,刚才的全速冲击本就是激发自己身体最后的力量,此刻精神松懈之后反而有些难以支撑身体的站立。那之前剑鞘中的符箓根本不是所谓的遁空符,只是上面镀了一层颜料,掩盖着真实的符箓纹路,便是空间置换符箓,更是以极品材质打造而成,所以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担心其被破坏。
  已然有点迷糊不清的无忧此时再次回想起那雄厚声音所说的话语“针对于她的多疑,加之是我带着冰儿这么久,肯定会怀疑我是否在其身上动了何种手脚,而冰儿手中的血墨则是很显眼的突出点,加之我刻意在她面前留下重情、莽撞、甚至愚昧的印象,这种简单的漏洞她或许会怀疑,不过其心里肯定会极为轻视。届时,需要你做的第一步便是靠近冰儿,将她手中的长剑拔出,其中有一张符箓便是关键,记住一定得让她坚信你是偷偷将要取出此物,我在此剑鞘之中留下一种咒术,会偷偷侵蚀你的生命之力,不过你无须担忧,此过程十分缓慢,只需修养片刻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伤害,这是必要的引诱手段。”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么,可是即使无忧不识身体的具体情况,可依旧感觉到那种对自身的伤害,眼色中却是闪烁着点点寒意看向冰影。
  “当玉蛟发现这张符箓之时,也就是她落入陷阱的第一步,以她的能力,自然能够轻松的制服住这张她眼里所谓的遁空符,不过此刻你仍要注意,她所当场将符箓销毁,那么你的生路也就将断了一半。一份美味佳肴的诞生,除了需要各种调味香料的加持,更需要一位高明的厨师把握好没一个步骤的火候。而此时,也就需要你把握住此事的火候。当她有着欲要毁灭此符箓的动作或许打算之时,就需要你委婉的刺激她,间接性让她记得手中符箓的影响。而依据她多疑的特性,即使放弃毁灭手中的符箓也不会将其留于此地,极大可能会将其扔向未知地方,而假若你们身处在空间传送通道之中,那么,极大可能会将其扔向后面虚无之地,这就是你要做到的第一步。若是计划并未按照我之设想所走,你大可先将你灵力涌向手腕处,那里这留着我发丝所化的一缕灵识,届时自有方法阻止她的动作。”想到此处,无忧在此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此人所说的发丝,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心存疑虑,在一切仍顺序按照计划进行时,料之玉蛟如今不可能对他性命造成伤害,选择了激活手腕上所为的发丝,或许这个隐患会留存到之后。
  “而当第一步完成之后,也就意味着她不大可能再有机会反转,而你此时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或许这根本也不用你刻意拖延,毕竟此次任务你两你性命没有到达终点之时,暂时可以无恙。其中唯一要注意得便是,当她身体开始散发金色光芒之后,也就证明是你出手的时机,她此刻至少在毒素还没完全失效前,她是无法动弹,你必须将那把剑留下,那是你们唯一的希望。还有她是一位养蛊、用蛊高手,也就是你们很有可能会在无意或者有意之中被她下蛊。不过若是被种下蛊毒,暂时顺从她的意愿便是,其中的解蛊之法,便在冰儿的鲜血之中,这一点原本是让我头疼之处,不过冰儿之前仙药反噬之力爆发,我本想用血蛊吸食她的反噬之力,不过没想到的是,那股仙药的药力之强悍,瞬间便将我下的血蛊灭杀。或许当你中蛊之后可尝试吸取她的一丝血液作为解药。不过,小子我劝你善良,贪多可自毁,不然鲜血中药力撑爆你是小事,往后遇见我可让会让你脑袋跟着屁股亲近。”不过想到这里无忧依旧有一种不耐,此人为何如此啰里啰嗦,感觉有着无尽交代不完的事,心中为之一笑,至于是莞尔一笑,还是嘲笑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对于此人的话语,无忧不会愚蠢的全然相信,虽说从话语中能够感觉到此人所带的真诚,可能够在这种环境一步一步计算之下,必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而且此人的目的却是再简单不过。只是想要自己带走昏迷之中冰影,至于冰影是否只是反噬造成如此深程度的昏迷,无忧此时也已然不敢保证,虽说确实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冰影所受的反噬之强,以及她此刻的身体状态之糟糕,经脉已然寸寸断裂,境界全无,只留有微弱的生命波动宣告她还没有死亡。
  可回头看来,只是三言两语的劝告,此人既然能全然放心将他为之付出生命也要救赎之人,便交给一个仅仅一面之缘,甚至还是之前所救之人兵刃相杀的小子。这本就不符合他那一步一步计算利害得失的角色,所以他定然是料定了自己安排所做之事,实行者别无选择。也就是有这内心的怀疑,无忧还是选择了即使玉蛟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常,他也仍然要将潜在的危险暴露而出,因为至少在玉蛟及她背后势力还没有达到最终目标之前,他还是安全的,可脑海中的人,却是不一定能够全信,总归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而已。
  “可他又如何敢肯定,就算事成之后,我一定会戴上冰影离去,又如何能保证她的安排,或许他是在赌的同时,仍然留下了手段在等着我,是手上这缕发丝吗?或许不是,毕竟此物既然可以暴露在玉蛟的面前,虽说他对玉蛟极为了解,可是难免保证她手中还有隐藏的法宝等,又或许是呢,料到我不可能全然相信他的所有话语,尤其是莫名奇妙自身便被种下的手段,是谁都无法忍受与怀疑,既然最容易暴露的招数之一,那么就光明正大的暴露出来反而会让某人安心。
  或许这东西还不足以让我全心全意按照他的意志行动,那么会不会是他所说的解蛊之法呢,一开始他便料定我会被玉蛟下蛊的可能极大,或许间接性故意引诱玉蛟对我下蛊,还是说我身上早已经被他下了另一种蛊虫,如此说来也便解释的通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对于他的声音有了一种亲近顺从之感。这便是他的手段吗,我想,等到玉蛟所种下的蛊虫开始活跃之时,也就是你后招的发动吧。我不敢保证他所下的蛊虫是否能够解决玉蛟的蛊,但在还未离开此地之时,他不会让我死去更不会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他之前所下的一线天,能够被玉蛟轻易的祛除,这只单单是为了拖延时间吗?而此时看向冰影衣衫上残留的血迹之时,无忧竟然有了一种饥渴之感,还是说这种方式只是以蛊种蛊呢。而我现在的身躯根本就是抬不起任何力量,也就是说不管是解蛊也好,想要活命也罢,我必须饮下你所谓的仙药之血。可一旦我选择这条路,那么很有可能就有下一步骤在等着我,是当吞噬了冰影的血液之后,体内蛊毒尽散,还是说是你所种下的蛊毒更为凶猛,而所谓的解药便是我能顺利带着她逃离到所谓的安全之处吗?”无忧心中不断回想解析着一幕幕片段,虽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而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然流逝大半,此刻的无忧已然感觉到胃中有东西开始蠕动,冰蛊已经开始异动了,身体也更是随之传来强烈不适感。接着他轻声低语“希望是我想多了吧,真希望。”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冰影身旁“你有一个很好的护道人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盘坐在船板之上的无忧,将冰影的身躯托起,在颤颤巍巍当中将她原本有些破烂的衣领扒开,露出雪白中透露半分娇红的右肩,及欲掩半掩间隐隐勾勒出性感的锁骨。不过此时无忧的眼中却是多了一丝嗜血的疯狂,或许他也不知道此种疯狂何时暴露而出,张开还有血迹留存嘴角,向着冰影右肩狠狠咬去,锋锐的牙齿轻易间便破开鲜嫩的肌肤,鲜血至冰影的右肩缓缓流下,然而昏迷中的冰影却是依旧毫无反应,甚至没有半点声响与动作。而无忧此时在不断吸吮着鲜血之中,神色却是更加疯狂,好是有种嗜血的魔障一般。
  只是当他脸颊被那一丝蓝色秀发微微遮扰之时,好是触碰到某种回忆,只是那时扰乱脸颊的舒痒,还是那银白的秀发吗,他停止了嘴角的动作,眼神中的嗜血疯狂渐退几分,神色迷离中好是在追寻曾经的想要遗失的美好与不堪,那时依旧辰星点点,月色微凉,清风吹不散的那便是忧伤。此景相似,此时非是,不过忆梦人选择暂忘而已,再回首,除了那份悲痛便是那隐约熟悉的清歌之音了吧,其声时而哀婉而清丽,时而调皮轻细,哀而不伤,喜而不盛,未有你而已。
  “情也愁,梦也愁,愁到青春白了头。当年昵语柔。
  雨羞羞,风羞羞,夜里相依春入眸。可怜人未留。”
  无忧在愣神之中宛若回到那今生第二次流泪的夜晚,心中绞痛如针扎,身体更是不自主的随着内心颤抖,甚至能够感觉感觉到牙齿在微微颤抖,喉咙中发出沙哑却不明的呜咽之音,甚至此时,他已不怀疑,只要自己低头看向怀中,就会有看到那铭记于心中还未消散的执念。不过当清歌之音消散之际,一个带着些许稚嫩的少女之音响起“怎么样,小魂蛋,我唱的这首词还不错吧?人未留,人未留,你说人未留我要不要改改呢?”曾在记忆深处有个少年冷漠的答了一句“无聊”,“哼,无聊就无聊嘛,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留在记忆中跺脚的身影,还在追赶那曾经的宁静。
  如今仍有一名少年对着记忆中朦胧的人影,伸出一只手掌好是要抓住什么,哽咽深沉的说着一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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