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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祭祀之终,离去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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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已经形成光圈的祭祀中心,吸收了无忧身上的部分灵魂丝线的鳞片瞬时冲向光圈之中,待鳞片全部没入其中之后,头颅眼眶之中也紧接着跳动出一团火焰跟随而去,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祭祀的进行,瞬时光圈中的吸扯之力消融,之前正在破碎头颅也停止了震动,一切力量开始收缩,随后,静止在一个状态。
  “这怎么可能”景翎心绪复杂,这场祭祀的中断,透露着太多的信息,而且怎么会如此巧合。这块祭坛只是一个子级祭坛,所以只要祭祀开始,子级祭坛的通道与主祭坛相通之后,就不可能存在打断可能,无论子祭坛被破坏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再影响到整个祭祀的过程。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三个可能,其一,便是那魔灵所施展的手段,远远超过预知,拥有更高程度的力量直接斩断了两个祭坛之间的联系。这推测虽有,可仍是渺小,若它真的有此般能力,还需要跟我们如此周旋?其二,便是更不可能出现的情况,那就是主祭坛被人破坏,由于主祭坛的引领之力消散,直接影响整个流程。不说主祭坛的隐秘之处,便是知道其所在,又有哪个势力能有如此本事,可以攻进重重守护的禁地。其三,便是这场祭祀所用的材料出现了某种变化,或者老化。等等,自从那魔灵触碰住那头颅之后,便发生了变故,难道它与时云子骨兽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紧接着,一股蔚蓝色冲击波动自头颅中的光圈内爆发而出,瞬时将近在咫尺的迷茫木讷的灵魂冲击飞开来,不过瞬间便被赶来的噬空兽护住这孱弱的灵魂,引向了那原本的身躯之中。
  对于这场祭祀的变化情况,只有噬空兽相较而言要清晰一点,当它进入这个未知的祭坛之处,就有一种发自本能的熟悉感,它第一眼看的并非那无能的宿主,而是遵循着一种本能感觉,看向那显眼的头颅,那头颅之中也并非蕴含了什么残魂之类存在,而是留下了一个及其弱小的意识,那是生灵死亡后残存在骸骨之中的正常现象,只不过历经了岁月的洗礼与沉淀,显得那么薄弱。在噬空兽的探寻之下,隐隐感觉到这具头骨蕴含着一种空间之力,但究其本身而已空间波动并非特别浩瀚,可它却是察觉到有这些许同源般的感觉。或许就是感受到同源的一些气息,最终也就是在彻底接触到头骨的一瞬间,才能窃取了一丝头骨的本源之力,将之前身上一块鳞片通过灵魂的媒介传送到无忧灵魂前面作为护盾。但是让噬空兽没想到的是,那块鳞片继续会自动进入光圈之内,并且彻底阻断了这子祭坛与主祭坛的联系。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过多思考,一切正往着好的方向发展也正中其下怀。
  而后光圈开始消散,祭祀被彻底中断,头颅开始逐步瓦解,碎骨残渣开始想着地面一处聚集而去,那正是之前蓝色池水汇聚之处,像极了飘零许久的蒲公英找到了扎根之地。也就在无忧灵魂彻底回归之时,几方人影开始异动,准备冲向着半空中无忧而去,离无忧最近的噬空兽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机会。虽说光幕开始消散,但其中的力量仍然还未完全消失,只要它带着无忧遁入虚空,那就还有机会。顿时展开硕大的兽嘴,欲要将其先吞进虚空之内。
  “一任芳华静,请君岁月游。岁月-浮生杀寂”一道星空韩浩的画面从空中坠下,而后下方之人全都静止不动,原本道人疯已然跃起在半空之中,景翎则还在地面望向上空之中,连心脏也仿佛静止跳动一般。此刻的噬空兽顿时感觉自己又回归到那该死的封印之中一般,仿若沧海桑田,不知岁月流转几何,好似在无尽的时光河流中游荡,不过本就经历过无尽时光的它,在转瞬间便恢复神智,然而,即使恢复的很快,却也给予敌人致命般的破绽,此刻的身躯已然被一把血剑划过,剑气直接贯体而出。浓烈的血腥之气与喷涌的鲜血交汇间,使得前方之人也看的格外真切,正是带着黑白面具的敲钟人,此刻一头白发浮空而立,右上执剑左手抱着无忧身躯,冷冷的看着噬空兽。紧接着恢复的道人疯手执道剑斜指敲钟人,不过敲钟人借着与其碰撞之力,冲击向高空之中,穿过星空阵图,回归景翎旁边。
  “道人疯,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无意与你为敌,只是需要这小子来解开一个谜底,我保证不会伤及其性命,何不各取所需,你要你们的魂子,我……”景翎对着道人疯说道,只是却传来道人疯打断的话语“哼,说的还真是漂亮,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也会,何不把你命借我观摩几天,说不定我还能把你家族的诅咒祛除呢”景翎听到此处,即使内心十分不悦,却笑呵呵的谈到“好啊,那您先让我们带走这小子,届时奴家自会拜会”
  “圣魂祖殿的人何时轮得到别人插手,眼看原本你们的奸计不成了,又想打起贫道的主意!那你有何解释这女娃子都被你们掠走了,真是前言不搭后语,哼。“看着隐藏在角落旁的夔牛,道人疯冷眼相对”嘿嘿真当可笑,你真以为能从这里带走人,真当贫道老子没办法留下尔等?还有你,这位仁兄先别动”道人疯扣了鼻子,指了指噬空兽,做威严般说道,噬空兽虽说刚才那一剑却是受到了重创,不过仍还是场中战力之一。
  “那就是没得谈咯,也好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动手”景翎也不在犹豫什么,既然任务并非原本预料的那么顺利,甚至出现了极大的差错,不过她们现在也并没有输,只要这两个魂子在其手中,那就证明还有机会,而且接下来的传送法阵开启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只见之前骨屑汇聚之处,一道六芒星阵缓缓升起,一架传送门自地底浮现而出。
  道人疯正准备运力之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只见空中的噬空兽顿时怒吼一声,身体顿时存存崩碎,之前那一剑蕴含的规则之力,已然让它受到了无可避免的致命伤。只不过还不待其身体完全碎开,身后一尾瞬间摇动消散开来,其中散发出的点点粉红光芒,飘散在它全身上下。崩碎的身体瞬时间开始愈合,而后以极快的恢复力重组,并且散发的生机之力还未停下,不断让它的身体逐渐膨胀,其势有吞并这块空间的趋势,身体在扩大时不断放射出一道道无规则射线,轰击各处。离其最近的道人疯当然最为遭罪,一道光柱直接将他轰落在地,随后空中那星辰画卷开始向着下面压下去,将身躯不断扩大的噬空兽缓慢的向着下方挤压,即使噬空兽本能的抵挡和冲击依旧无法抵挡住下坠之势。
  景翎双手手诀不断变换“你们真的以为此地是如此简单之处?老疯子莫非你以为我们拖延至此是为了什么,你现在运力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体内心血澎湃,好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海之中跳跃而出,隐隐带着灼痛之感,就好像被你的吞噬之力反噬一般,如今只能拼命压着这躁动”景翎随手轰散击来的一道光柱,悠悠看着此刻留着薄汗的道人疯,“可惜你或许没机会知道了,景字-清浊映日。”景翎一边说着,一边掐诀从自己口中引出一道白色雾气,然后眉心中缓缓飞出一轮散发刺眼光芒的金乌,宛若昊日降临,盛辉荡漾。在一声清脆的鸣叫之后飞向空中星辰而去,而此地已然并朦胧的雾气笼罩弥漫,白雾之中渐渐混杂着灰色浊气在其中,任其光辉照耀,映而不散,浊而不乱,清而不明,隐隐一个景字在清浊之前回荡,飘散。当金乌直接穿过噬空兽身体飞向星辰之中,一轮明日便挂于星空之中,顿时星辰闪烁,并开始向着那轮明日靠拢,缓慢围绕着旋转,一股时空之力运转开来,敲钟人将怀中神情迷茫的无忧交给玉蛟之后纵身跳跃到星辰之上,将手中的血剑立于金乌之上,而他则盘坐浮在血剑之上,催发着剑身发散出一股股血色光芒。一个虚幻的塔影自雾气中升起,塔身分有九层之数,每一层颜色各有区别,但此塔并未镶有塔顶,塔身古朴而垂直,冲天而去没入万千星辰之中,最终无数星辰环绕的金乌飞入塔顶之上而栖,使得整个塔身的震动彻底稳定下来。
  随着雾气的弥漫,塔中的道人疯已然感到自己五感在不断消失,仿佛一切力量都被周遭吞噬,视觉从蒙蒙雾气可视,变成一片昏暗不明,听觉在兽吼咆哮中,变成万籁寂静,触觉更是早已消失不见……不过这些都不是让他不安的源泉,此时心海处已然有一个未知物体,不断的吸收着他的一切,生命,力量,灵魂而随着那从无到有的物体不断的凝实,受到这神秘物体的影响使得他根本无法发挥。任凭如何攻击,根本无法驱散周遭的浑浊雾气,不断的吞噬更是好是无穷尽一般,雾气源源不绝,不论法身扩大到何种程度,仍然无法接触到任何物体,或者即使接触到了在失去触觉的情况下,无法感知。道人疯大致知晓情况之后,最终反而停下来盘膝而坐,沉浸入一种状态之中,真失败啊,既然你们想见道人疯,那么我大可成全便是。
  塔顶悬浮在星辰图上的敲钟人,随手一挥间,一股能量从剑身直入塔内而去,浩瀚的赤红剑气通过乌金口中喷涌而出,形成金红色光柱搅毁着其中的一切。夔牛亦在光柱冲击前,被一股能量笼罩全身,被牵引出塔内。
  景翎声音在他耳畔泠然回想“将你怀中之人交给玉蛟,然后你留下”
  夔牛紧紧握着拳头,望向开口之人,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此地已然不需要我”
  “没有为什么,从你加入计划那一刻,只需留下服从。况且若我说接下来的任务需要体现你的价值,你可信?”夔牛在一番思索之后,舒缓拳头,无喜无悲的道,“好”正当他说此字时,九层塔身开始不断摇晃,塔中发出钟吕轰鸣之音,一股浩荡的威压不断渗透而出,此种变故让景翎不由眉头一皱,开始加大灵力的输出。
  “那我,选择服从……”还不待夔牛话语尽显艰难的说完服字,顿时脚底电花闪烁,抱着怀中的冰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传送阵,期间镇压塔内躁动的景翎和敲钟人一直都未有所动作,反而气定神闲的由着此事发生,不过一旁的玉蛟却是一直在有所防备,在夔牛动的一瞬间,早已藏在手中的匕首瞬间跟着拔出,另一只手中也在不知不觉中捏着一块玉石。不过夔牛根本没有理会攻击而来的匕首,避过要害之处,硬生生扛下这一刀,袖袍一转,凭借极快的身法眨眼便冲向了传送通道旁边。正当他将要迈步冲进传送通道之中时,传送通道前突然出现一道无形的壁垒,即使夔牛一瞬间反应过来,最后时刻侧身撞向壁垒而去,不过无形壁垒只是光华一闪而过,一股强于他数倍的力量顿时将他反震开来。
  玉蛟拿捏手中的玉石,这才插嘴道“你居然已经解开了吞心蛊,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你”
  “这么天真的女子还能活到现在,你真是对她格外照顾啊,看来你们追血堂真是一帮废材汇聚地,一个个都自以是伤心人,有着自己所为的意志在支撑,啧啧,实则做作不堪”景翎在这时用嘲讽的语气对着前方说道,“做人当有自知之明,我没让你走你怎么也走不了,不过你放心,当初的约定我们自不会食言,可你若不体现出约定的价值,我会让你得而复失,求而不能,或许你既然来了自不会怕死亡,可你别忘了,究竟是舍弃对鲤鱼的愧疚,还是舍弃更为华美亲近的金鳞值得,人生在世,要多关心身边人啊,嘻嘻,你说这话对不对呐”这轻佻的话语突然在夔牛心底响起,与之同时他的身体不断冒出着白色雾气,不过强忍着体内气血翻涌,雾气反噬,轻柔将怀中的冰影放于地下,最后盘坐在地上,数处穴道接连爆碎开来。数息过后艰难开口“我会留下”
  夔牛的手轻抚过冰影苍白的脸颊,用那粗糙厚重的手掌温柔的擦拭着那娇柔的靥角,试图抹去混浊的血迹与污渍,恢复她那不染纤尘的面貌。随后将冰影手中长剑放端正,食指弯曲轻敲一下,然后暂时封住自己身上的穴道,抱起冰影身躯萧然走向玉蛟而去,当走到她前面之时,将怀中的冰影递给她,“帮我照顾好她”只是说话时的目光并没有看向玉蛟,而是一直深切盯着怀中楚楚可怜的样貌,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玉蛟面对着走近而来的男子,却是全然做出防备姿态,毕竟刚才他可是尝试做出出格之事,加之她所下的吞心蛊已然不知不觉被解除,足以见得眼前之人对巫蛊之术的精通,她也并没有冒然接下。
  “有他俩看着你认为我还有机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吗,”玉蛟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先将无忧放在旁边后,手中运气一股寒气作为庇护,再快速从对面手中夺过冰影,随后双手各横抱一个,走向法阵而去,走时看向景翎“还请副宗主开天门”,“浮六,换三,前二十四,斜对七分,生门为一”紧接着玉蛟就按照心海中回荡的声音,开始有所动作。而此时一般看着的夔牛,握了握拳头后,又缓缓松开,右脚抬起半寸后,仿佛此时仍在有所纠结,不过在看向那塔前的娇美背影后,便深呼一口还是打消了主意,毕竟体内还有多少奇怪的雾气,仍是无法辨别清晰,清而不存,浊而不明。当最终缓过来之时,已然发现玉蛟连同两位魂子的身影消失的无隐无踪。就是这时,塔身的晃动已然更加剧烈,塔顶上的金乌也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之音。
  玉蛟此刻已经身在进入传送阵的祭坛之上,虽然在站在此处能够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可惜祭坛外夔牛已然无法看清祭坛的内的人影。不过正当她将要带着手中两人要跨向传送阵之时,一道道赤色电芒缓缓在传送门中流转,其中的赤色光芒缓缓延伸,然后开始不断对着玉蛟攻击而去,不过一块令牌悠悠从她怀里飘出,正是那块开启之前峡谷湖镜的古字令牌,一下挡住了攻击而来的赤色光芒,然而这块令牌也只是能够进入此地传送祭坛的前提。紧接着玉蛟试着凭借古字令推进,不过在推进几步之后,一股无形的阻力似的她的脚步停滞不前,这时候玉蛟也已经意识到,仅仅凭着手中的古字令根本还不足以让他们安全的走到传送阵中。
  而且如此重要的任务,即使副宗主再不可理喻,也不能拿这开玩笑,也就是离去的关键任然还是存在此处,而刚才的古字令自动从怀中飘出,说不定就是受到了另一个物体的吸引,那就是进入传送阵的关键,极有可能就在刚才攻击的赤色电芒里面,或者说刚才攻击而来的赤色电芒正是那个物体攻击而出。现在的古字令也只是悬浮在空中一动而不动,只是形成了一个稍微安全的区域,可为何后面这几道赤芒没有没有引起古字令的反应,难道说是这个电芒的第一次启动才会有反应,而这枚从堂主手中给的古字令只是一个确保进入此地不被攻击的条件。玉蛟仔细观察一圈后,发现每隔数息时间那赤色电芒起源之处,会有一个及其细小的深色红点出现,但是时间却是极为不固定,并且一闪即逝。若这个深色红点就是关键的话,又当如何破解,为何那女人不明示,反而造成如今不明不白的情况。
  现今如此情况着实有些让玉蛟摸不清头脑,不过如此耽搁下去则会显得更加不明智,当每一次赤色电芒攻击向他们时,古字令牌能都因承受着强烈的攻击,沉浮摇摆。等等,沉浮摇摆,那么之前她说的那句,并非是单纯的步伐,说道此处自己当时确实并没按照口诀走完,就已然进入了其中,难道因为夔牛的情况走入了一个误区。“浮生为一,舍我其身,去那救我之念,行至二十四步再出这一击么。可还是不对,如今跨出此地防护一步也是无比艰难,不过若是这地赤色电芒同这压迫感真有停歇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当玉蛟想到此处,便立刻陷入沉思,缓缓闭上双眼,随后将心神沉浸在古字令当中,不过却没有得到臆想中的效果,毫无异常,甚至将自己的一滴精血引入古令,却依旧没让她发现什么。
  此处传送阵则是为了身后两人而设置,虽说祭祀之事,自己毫无知情,不过最初给予的任务也是将两位魂子送出,那么是否需要的是这两人的鲜血为引呢。想到此处,玉蛟又拔出手中的匕首分别留下两人的一丝鲜血投入古字令之中,随后又再次将心神沉浸在古字令之中,感知着古字令的变化,也就在此时,古字令之中爆发出一股血腥的气息,随后一道血雾在空中环绕,玉蛟此时仿佛已然能够听到一种心跳之音,噗咚噗咚,沉重而有力,就在心脏每一次跳动,此地那种压迫感变减弱一分,就在第六次跳动之后,玉蛟即刻睁开双眼,垫脚起步冲向那前方赤色电芒而去,直接将匕首横于手腕之处,周身附着一层冰衣,整个身体迎接电芒而去。不过在其身躯被赤色电芒覆盖之后,冰衣开始寸寸碎裂,但是玉蛟眼中的精芒却是不断积蓄起来,而后一层鱼鳞般的甲胄在冰衣消散之后浮现出来,不过在赤色电芒的不断腾跃之下,鱼鳞甲胄也还是不断红肿炙热,甚至出现了大片焦红。
  当玉蛟咬紧牙关最终冲到预定地方之后,反手便将手中的匕首扔向红色光点方向,惊鸿而过,一声叮的脆响,仿若铁块撞击之音,此后点点赤芒消散,些许围绕红点的电芒还在流转,此时失去阻碍的玉蛟心里也顿时轻松起来,整个过程实则却是瞬息间完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切还有一种感觉在明明中指引着。也就在这时,玉蛟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发现之前的灼痛之感消失之后,自己好似发生了某种变化,最直观的感觉便是身体好是更加轻盈,没有那种无形的约束之感,不想刚才自有一种心郁之感,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一直被压抑着,不过现在却是一下轻松了,这种舒适感还在不断持续着。
  就在红点周围的电芒全部消散之际,一道红色光束瞬时从之前红点之中爆射而出,目标直指玉蛟而去,其速度根本让她无法闪躲,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将身上的鱼鳞甲胄极速张开,希求能够阻挡住极速而来的光束。然而事实却是这道红色光束直接透过鳞甲贯穿玉蛟的身躯,随着一声闷哼响起,一道黑影直接从玉蛟身体窜出,掠进她影子之中,而后影子之中泛起一抹火光,在一声怪异的嘶吼声音,影子化作一缕黑烟飘散,并且开始不断出现一层波纹,这现象让她反而有些措手不及,完全不清楚自身在何时被此物侵入。
  而且就算自己不知其状况,那么堂主和副宗主应该能够察觉才是。两人并没有加以提示,要么就是并没有察觉出来,要么就是他两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在此地留下来了后手。如此说来也就解释的通了,魂族若对灵魂上动手脚肯定是让人防不胜防,而之所以没有直说是否因为此地通行方法有什么不可说的,一旦直说会让对方推测出一些什么,还是说是怕自己不单单是灵魂上加了一些尾巴,而是存在被夺舍的可能吗?若自己都能被动了手脚,那么,玉蛟望向黑烟沉思之后,视线凝聚在后方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影身上。
  就在此时,一枚所化的红色令牌逐渐从消散的电芒之中突显而出,与古字令牌形状十分相同,只不过令牌上写着一个神秘的文字,其字体比之古字复杂许多,若是细细盯着令牌上的字体则会有一种错觉之感,好是这块令牌上的字体是万物之灵,在字体上都能寻得些许众生的痕迹。玉蛟将些许神念穿过古令牌后,飞向另一块令牌之中,神念没入,宛若石沉大海,不起任何波澜,不过玉蛟却在最后神念中感受到那个字为何,“这便是道字令吗”。待赤芒全部散尽之时,两块令牌皆向着中间汇合而去,最终在两股气息的交错之下,合二为一,顿时一股无形的柔和之力,笼罩在在场所有人身上,玉蛟这感觉这股力量无比舒适,恍若在洗尽自己的灵魂一般,然而当扫在无忧与冰影身上之时,瞬间便有大量黑色魂力波动涌起,然后再这黑色魂力在被这无形的力量不断蒸发。
  不过很明显无忧身上的黑色魂力波动明显比之冰影的波动大,这样的异常让之玉蛟为之一震,不过她并没有轻举妄动,似乎也恍惚明白了为何景翎总是那几番周折,不过在看见着这些黑色魂力波动缓缓变成黑色烟雾从他们皮肤释放,并且没有感觉到有他们生命危险,也就停止了继续动作的打算,当冰影身上异常慢慢平复之后,无忧的身上仍有大量黑雾继续释放,而黑雾释放出体外,还未飘散就已经被合二为一的古道令牌吸食。有些不同的是无忧的表情渐渐有些狰狞浮现,却没有过多的动作,隐隐一道残影从他眉心钻出欲要逃离,却是瞬间被令牌释放无数的黑线缠绕捆绑,拖进了令牌之中。
  待一切异相消失之后,一阵砰砰的响声自令牌之中响起,与之同时前方的传说门也突然消失,一道更为庞大的传送门从另一处破空而出,此门形状如一张王座,一条腾龙盘卧其中,通体金光明亮,龙爪则抓扯住整个传送门,仿佛要将次门带起腾空而去,龙嘴中吐纳着无数金粉,金粉在传送门中飘飘洒洒,形成一幕梦幻之景。令牌中的响声停止之后,令牌开始变化成一团球体,紧接着向着周遭延展开来,在经过翻滚扭曲之后,形成一个小舟一样的物体,其大小大约一个普通炉房,舟中没有任何点缀,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黑红色金属构成,若是硬要说出奇之处,也就小舟两侧有着两个古朴的字体时隐时现。也不待玉蛟等人反映过来,直接将场中一切物体吸进小舟之中,随后舟身自动漂浮半空之中,朝着传送通道飞驰而去。当玉蛟进入传送阵之时,一阵眩晕之感瞬时袭来,腹中一阵翻涌,有一种呕吐之感,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渐渐被其平复下来,也就在玉蛟没有注意之际无忧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其实他早在那场祭祀魂归之后已经苏醒过来,之所以没敢妄动,也是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加之身体也却是虚弱到一定程度,就连眨眼皮的功夫他都不想动用,至于现在自己身体状况他也处于一种迷糊之中。在刚才受到道字令的洗礼之后,力量却是恢复了不少,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正常行走的状态,若不是这种进入传送通道的极为不适感觉,即使强忍着不适眩晕之感,仍然使得表情微变。如今事态到了此般地步也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什么,原本最后的希望是那只噬空兽,可再被镇压那一刻看来也是枉然而已。
  不过就在刚才,另一个微小的希望却又突然之间出现。画面回到之前塔内开始躁动,夔牛硬生生用身体接下玉蛟一击,只是这一击并非白受的,而且这一击也是必须承受的,他的一根发丝也瞬时间掉落在闭眼沉默的无忧身上,在其都在关注着塔内冲击和夔牛冲击传送壁障,发丝也是透明之色,加之滑落角度刁钻,无声无息飘落在无忧的皮肤之上,瞬时消融不见。
  “孩子,我能相信你吗?”那陈厚的声音在心海处响起,甚至不给他思索的时间,又或者这本就是一段传话讯息,就没想过给予回复。
  “我有一方法或可助你逃离,不过我尚有一个条件,请你有机会逃离之时,带上同你一样的可怜人,她也是一个被命运捉弄之人,你们都是皆是未曾享受过正常孩子该有的天真与欢乐,或许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取闹之时,你们正为了活着而拼尽全力;或许同在总角年华之时,别的孩子还在因痛失心爱的玩具而郁郁,你们却以手中的利器割取下一颗颗头颅。他人的安适,无法影响你们的羡艳,染血的双手早已掩盖住最后的纯真,在乱世中流离并非你们的夙愿,行走在晦暗之处的孤独身影,也应该追寻的是同样的温暖。还有一句你需谨记,此刻你救她便是也在救你。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救她,接下来的话语希望你能够一字不漏的记住。”
  “玉蛟此人,看是心思细腻,聪慧敏锐,实则有些优柔寡断、顾虑重重,玩弄一些所谓的小聪明而已,总是以自己的见识与思维来推测一些事情,或许一件平平无奇之物,你只需要在这平凡物体上写下一笔所谓危险字样,她就得思索半刻才决定如何处理。要对付她到时你只需要……”
  最终之地祭坛下方,夔牛看着传送门处一道光芒彻亮,而后刹那消失的,眼神冷漠,心中思索着“魂无忧是吗?取自: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好个无忧亦无怖,可惜了你却是姓魂,不过总有人会将你铭记在心”
  而此时的九层塔身就在刚才已然开始不断的膨胀,上空盘坐的敲钟人和下方施法的景翎此刻已然眉头紧锁,没有了之前的那抹轻松之意。不过,由于传送已然开始,并且没有出现另一种想象中的差错发生,那么也就证明了这次的首要任务算是完成了百分之九十,而剩余百分之十基本不存在差错,若是真有情况那也是天意吧。
  传送通道之中,小舟逐渐平稳下来,四周宛若一片深邃的星空,有着点点星光在远处不断闪烁,忽明忽暗,慧明交替之时好似星辰眨眼,最为明亮的星光,便有那种能够刺眼的灼痛伴随,最为暗淡的星光,仿佛便已经融于黑暗未有深邃的黑暗才能得以衬托那一抹光明。除了此时较远处明亮不一的星光,周遭还是不是的漂流着各种各样的物体,有着巨大的白骨碎片,有着不知何种年代的残破殿宇,还有着极像鳗鱼的生物游过,而之所以能够看到其大致形状,也是因为此生物有一道蓝色的光华在全身游荡,光华从头到尾之后便又从尾部到头游走,宛若走马灯一般,还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悬浮石块散落四周。不过却又有一道缤纷的极光照样出一条前行的道路,小舟则按着这条数十丈宽的道路航行着,这条道路上除了有些许石块悬浮,便再无其他,缤纷的极光像极了这片天地的一条朝圣之路,不过这条朝圣路却是直接隔绝着原本蜂拥而来的游鱼,只要当游鱼靠近极光之处,便会发出滋滋的声响,鱼身接触部分直接被彩色笼罩,造成原本的蓝色光华直接停止运转,随后鳗鱼一样的生物便大肚朝上,失去了活力。
  玉蛟则站在舟头,眺望着远方,并警惕这周围情况,当小舟航行一段路程之后,行过之处的极光便会消失不见,也不见之前翻肚皮的游鱼。若是回头望去,便是一片虚无,没有任何星光,那种无尽的深邃恍若要吞噬这还在航行之中的小舟,好是航行速度缓慢几分便会落入其中,成为这漂泊之地的孤魂,这条路或许就是莫回头吧。而前路之中会有些漂浮而来的石块挡在前方,这时玉蛟则会控制小舟躲避或者直接击碎前方路障,确保着这条航道的顺畅。
  也就在她击碎前方一块孩童大小的碎石之时,无忧缓缓睁开了眼,朝着前方躺着的冰影,冰影脸上的此刻已然没有污渍粘覆,不过苍白的面容不着粉黛,微微卷缩的较小身体,尽显天然柔弱之美,不过无忧却是仍有一种想要扼杀前方之人的冲动。肌肤上的隐隐流光与微微的颦眉,证明着丹药的冲击还没有过去,从一定程度而讲,若不是噬空兽吸取了她体表溢出的仙药之力,此刻她已经爆体而亡了,不过剩余药力的反噬也依旧让她没脱离危险,仍是随时有可能再次爆发,如今也只是被夔牛暂时运功压制住了而已,使得她进入一个深度昏迷状态。
  无忧接着将目光落在她手中长剑之上,此时的血墨已然被一个满是怪异符文,各种笔画之间纵横交错的剑鞘包裹着,此剑鞘通体由淡紫色木质材料组成,好是本就和剑身是同本同源,入鞘之中的血墨也却也在此时显得平平无奇,而玉蛟的手则死死握着剑鞘。趁着玉蛟正在清扫前方道路的碎石之时,无忧悄然伸出右手,伸向那墨紫色剑柄而去,就在接触到剑柄的一瞬间,顿时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精神之中不断闪烁一些模糊的画面,而当整个手掌握住剑柄之时,一道刺骨的冰凉之意自剑柄之处传来。
  “当你恢复之时,第一件事就是尽量接触到冰影手中的剑,此局的关键也正是在这剑中”
  无忧如是想着,冰影手中的血墨,肯定早已引起玉蛟注意,这把剑就一件极为明显的陷阱么。至于为何剑身突然会出现一个剑鞘,或许就是关键吧,在无忧的印象之中,冰影昏迷之前虽说确实是抓住这把剑没放手,但是那时是被李狂击伤,右手紧握住的只有可能是剑柄之处,甚至根本就没有剑鞘这回事。而这个剑柄正是夔牛后来救出冰影之时在套上去的,这本是一道出奇之处,反而没有引来玉蛟得反应,那么只能说明这个剑鞘本就是计划中的一样物品,或者说是之前那场战斗并没有引起她的在意。
  正当无忧忍着寒意将长剑拔出些许,这是一道金黄色纸片般的物体紧贴剑身,渐渐显露出一角。无忧正准备继续拔出长剑,也就在此时,一双手已然搭在他的肩膀之处,也就是那玉手触碰到他肌肤那一刻,寒气缭绕,这时的无忧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刺骨锥心的寒意,就是在此刻仿若,肺腑之处的血液瞬时间被冰冻,而后无数的冰珠开始延伸出冰凌,一根根冰刺扎入肺腑器官之中。对于这种剧烈的疼痛,无忧并没有吭声,甚至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或许也是因为皮肤上的层层冰屑,间接性证明他的四肢百骸早已被动的僵直,此刻那怕是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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