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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你可总算醒了!”
我,我怎么了?
徐晓迪努力地睁开眼,脑中昏昏沉沉,后脑勺还是有丝丝灼热的疼痛感。
“晓迅,我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了?”
“还说呢。”徐晓迅用左手半捂着鼻子,眼神厌恶地说道:“一会我带你去泡个澡吧,得好好洗洗。你不能喝酒就别喝嘛,这摔倒在卫生间里,怪吓人的。”
“什么?我摔倒在卫生间?不会吧?”
“呵呵哒。你当我骗你不成?”徐晓迅指了指徐晓迪胸口的位置,“喏,你衣服上全是吐出来的脏东西。矮油,头发上也不少。这还是你妈妈刚刚给你擦掉的,还没干呢。”
徐晓迪摸了摸胸口,果然衣服是湿的;右手抓了抓头发,放下闻了闻,确实是一股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
“晓迅,我睡了多久了?是谁发现我的?”
“没多久,也就个把小时吧。还是酒店的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时候发现你的。说当时你正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吐的一塌糊涂……”
“晓迪!你总算醒了,可急死我了!”
徐晓迪一抬头,正看见妈妈满面愁容地端着一盆水进来,“脑袋没摔坏吧?让妈妈看看,摔哪了,是这儿吗?”
“对,是这。不,不对,妈,我不是摔倒的,我也没事。”
徐晓迪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冷静地仔细回想了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卫生间摔倒。
“对了!”
徐晓迪猛地想起来,“小叔呢?”
“刚刚不见了。”
“不见了!”
徐晓迪一阵惊愕。
“这不大家都去找了嘛。停电之后就没再见到小叔,电话打过去关机了,也不知道突然去哪了。小叔也喝了不少酒,大家怕他也和你一样,醉倒摔在哪里就麻烦了。这不,你醒了,我也去帮忙找找小叔你。你歇会吧老三。”
徐晓迅起身就要出门。
“等会,老四!”
徐晓迪一骨碌坐起身,“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晕,你这刚刚摔过醒来的,没事吧?要不让三妈(婶)送你去医院检查下?”
“就是。你别去了,那么多人去找了,小叔肯定没事的。你躺会儿,一会妈陪你去看下医生。”
“妈,我真没事。您就放心吧。”
徐晓迪坚决地起身穿好鞋,一把拉着徐晓迅就往外飞奔,“快走,我真的有点担心小叔!”
先去三楼的卫生间。
这是很多酒店常见的那种公用男士卫生间,一个洗手池,两个小便器,一间可以从里面反锁的马桶间。
徐晓迪推开马桶间的门进去看了下,地上的瓷砖干干净净,马桶内也毫无痕迹。过去了一个小时,显然已经重新冲洗过了。徐晓迪脑中又仔细回忆了下晚上七点停电时的在卫生间的经过,再次确信自己并没有摔倒。
应该,应该是被人从后面袭击才晕倒的。难道是小叔?
徐晓迪心中一阵悚然。走出卫生间的门,一阵盛夏的晚风吹过来,浑身舒畅。
“晓迅,刚刚进来时候没注意,原来这里有个这么大的窗户。”
“可不是嘛。而且连防护栏都没有,这好在是三楼,要是再高点,真心不安全。这喝醉酒了的人,很喜欢趴在窗口抽根烟,透透气,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咋办?”
“恩。容易掉下去,也就容易上来。”徐晓迪若有所思地说道。
“二楼和三楼的格局一样的吗?”
“一二三整个酒店全层我都跑了一遍,二三楼是包间,一楼是大堂,二楼三楼格局是完全一样的。”
“问过大堂服务员了吗,有没有看见过小叔的?”
“都问过了。还用酒店的广播找了呢,都没消息。经理说,那会儿刚好停电,一片混乱,没没人注意小叔什么时候离开了。”
“也不一定离开了,没准倒在酒店什么地方。”
“不可能,就这么大点地方,一个小时,我们一家人加上酒店十几个服务员,已经前前后后翻了两遍了。”
“都没有?”
“没有!”
“监控,监控!老四,走,去监控室看看!”
“什么?没有!”
“对啊,停电了嘛。”
监控室都保安是个四十出头的胖大叔,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找人对吧?刚刚经理已经领着一帮人过来看了嘛。怎么又来问?”胖保安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大哥,我叔叔他喝了点酒,又长期不在国内的,我们怕他摔在哪里没人注意,那可就麻烦了。您给再打开看看?”
徐晓迅老练地掏出一包中华,冲徐晓迪挤了挤眼,打出两根烟,“别客气哈。”
“哎呀,小弟弟,不是我不给你们看。”保安大叔伸手接过烟,一根点起来,一根夹在耳朵上,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好多:“真的是没得啥子可看的吆。”
“什么?没有!这监控设备不都是有应急电源的吗?”
徐晓迪疑惑地问道。
“你说的对,小娃子。这正规的大型的监控设备呢,本来是要求配备ups电源的。外接电源断电以后,后备电源启动,监控照常工作,像公安局使用的路面监控,包括一些大型企业的监控视频都属于这类。不过一些个小店铺子,小本生意的,老板为了省钱,多数没有后备ups电源的。”
“你们香格里不是大酒店嘛?不差钱儿。”
“嗬,我又不是老板,对吧。反正我知道,我们这儿,是没有UPS电源的。”
“那,那就是说,没拍到?”
“对。就是说,晚上七点钟停电的时候,这监控就是个摆设,啥玩意也没拍到!”
“什么,都没有找到?”
大伯一屁股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满脸疲惫。
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从晚上7点吃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小叔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失踪”了。
“家里有人去看过吗?你奶奶乡下的老宅也去看下。”
“大哥和五叔刚刚去看过了,没有。”
“不会是去哪个宾馆开房睡觉了吧?周围宾馆酒店看了没有?”
“大伯,小叔是下了飞机直接来的香格里大酒店,行李还在二伯的车上,护照证件都在,他也没法开房吧?”
“会不会在这遇到了什么老同学老朋友,被拉走换个地方喝酒了?哎,不会不会!老六的性格我知道,不会这么不打招呼没头没尾地就走掉的……”
大伯边说边摇头叹气到。
“是的,大伯。关键是小叔的手机现在一直打不通,关机了。”
连一向最乐观开朗的徐晓迅,此时脸上都满是担忧的神色。
“报警了吗?”
大妈(婶)小声地说了句。
“大妈,还没到24小时,报不了的。”小妹徐晓惠满眼通红,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
“别急晓惠。小叔也不是小孩,还是高智商的高材生,这光天化日,无冤无仇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二妈上前拍了拍晓惠的后背,安慰道。
“请问,这里是徐老板家的聚餐吗?”
一个面容稚嫩的男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对。你有什么事情?”
大伯定了定神,走出来答到。
“哦。是这样的老板。刚刚有个人在前台留了个信封,说交给三楼徐家的包厢。”
服务员一脚跨进包房,恭恭敬敬地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大伯。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各位家人,抱歉我临时有个紧急任务,不得不马上离开。事发突然,不能当面告辞,万感愧疚。请勿为我担心,等项目结束,再来向各位哥嫂赔罪。代我照顾好妈。愚弟徐永华”
“是老六的笔迹。”大伯点点头,脸上的神情稍微舒缓了下。
“等下!”
徐晓迪忽然一把上去拉住服务员的胳膊,“你刚刚说有人刚刚送过来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大堂吗?带我们去看看。”
“对,去看看那个人!”
“老板,这都几点了呀?那个人,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吧。”服务员一看群情激愤,吓得不轻,小声地回答道。
“没关系,我们先下去看看!”
徐晓迪给徐晓迅使了个眼色,瞬间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服务员迅速朝一楼飞奔而去。
“走了也没关系。你们一楼大堂肯定有监控的吧?刚刚没有停电,我们想看看刚刚那个人长什么样,可以吧?”
“这个,这个……”
服务员突然停下脚步,扭扭捏捏地说道:“你们可以去监控室看下,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徐晓迅是个急性子,看着服务员慢吞吞的样子,着实着急。一把甩开服务员,朝一楼的监控室飞奔而去。
“咋你们两个小娃又来了啊?都说了停电那会儿没监控。”胖保安已经脱衣在监控室躺下睡觉了,一看到徐氏两兄弟,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不是七点的大哥,我想看看刚刚一楼大堂的监控,有电的!”
“刚刚?一楼大堂的?”保安大叔皱着眉头问道。
“麻烦,麻烦了哈。”徐晓迅又打出两根中华。
“行,我帮你们调出来看看。这么晚了,鬼都没有一只吧?”胖保安打着哈欠说道。
“晓迅,你把刚刚那个男服务员拉过来,还是得让他认下是谁送的信。”
面前的监控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黑目镜,黑口罩,头顶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全身上下吾得严严实实。
“这人不会就是……”
“对,对,就是这个人送的信。喏,我刚还没说完你们就跑了。就这人这身打扮,啥也认不出来的嘛!”
服务员撇着嘴一脸不爽地又嘀咕了一句:“我们这早就打烊了,这么大个活人,又不是小姑娘,难道还怕被人绑了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