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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怨 / 第三章 奇怪的碗

第三章 奇怪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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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可怜我啊,不论你是谁,是鬼魂还是活人!
  
  他回答我说:“不是人,但我曾经是人,一个诗人。”
  ——但丁《神曲•地狱篇》
  
  ……………………∥……………………
  
  
  雨夜中,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乐此不疲;晴日里,万人空巷,有鬼混入其内,不知所措。
  
  远处有人打着伞,踮着脚,用奇怪的姿势向着一栋黑色的建筑走去。
  
  如果你亲眼所见,你一定会觉得奇怪。
  
  那人打着一把比一般雨伞要大上两圈的黑色雨伞,踮着脚,用脚尖轻点地面,看起来像是个芭蕾舞者,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身姿异常僵硬,仿佛一只提线木偶。
  
  一整日的降雨导致路面上形成了一条条小河,奔腾着,义无反顾的冲向渗水井。
  
  打着伞的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来到了一个单元门前,声控灯闪了几下,伞下的人抬了抬头,那一闪而过的脸,不正是江远吗。
  
  此刻的他,翻着白眼,舌头也伸出来一些,身上穿着奇怪的大码寿衣,光着脚,踮着脚尖走路,正在爬楼梯的他丝毫感觉不到脚趾因为流血而带来的疼痛。
  
  江远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僵硬无比,倒像是用线提着的一具尸体。
  
  404的门开着,血腥味儿经久不散,混着雨夜的潮湿,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其它让人作呕的味道。
  
  江远走进房间,收了伞立在门口,雨水顺着伞的纹路流淌到地面上。
  
  他歪着脖子,像是艺伎那般走到了一个柜子前,看着展示柜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江远脸上时,他正穿着一条碎花裙子站在镜子前,捻着兰花指,提着裙摆转圈。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此刻的样子,面上一直带着微笑,而床上本该熟睡的猫此刻却站在门口,弓着背,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副凶恶的模样盯着江远,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江远似乎对这种声音有些不耐烦,歪着脖子缓慢的回过头看着那只可怜又瘦小的猫,面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苍白泛着青色的脸。
  
  小猫似乎吓坏了,炸着全身的毛,一点点后退,口中凄厉的两声不绝于耳,它想出去,可是它打不开门。
  
  咔嗒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小猫立马跑了出去,而江远却面露惧色,驱动着僵硬的肢体坐在了床上,看着外面的阳光,翻了翻白眼,便倒了下去。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抱着猫走了进来,正是二叔。
  
  小猫跳到床上,警惕的看着江远。
  
  而二叔却走近帮江远盖好了被子,口中喃喃,
  
  “阴阳分两路,人鬼终殊途,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这句话似乎是对江远说的,又好像不是,可是他确实是一直盯着江远紧闭的双眼。
  
  而江远听到这句话以后,身体剧烈的抖了抖,吓得那只小猫一下子跳上了窗台,一个啤酒瓶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满地绿色的碎片。
  
  江远一下子惊醒,看到是小猫跳上窗台碰掉了酒瓶子,便也没说什么,摇了摇头,打算躺下继续睡。
  
  他刚闭上眼睛,却又立马抱着被子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你大清早跑来我房间做什么?”
  
  二叔不语,看着江远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笑。
  
  江远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不禁打了个寒颤,当他看到自己穿着一条碎花裙子时,不禁更加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走出自己房间的二叔,心中下了定义,
  
  这位来租房子的大叔是个变态。
  
  江远感到一阵恶寒,连忙将身上的碎花连衣裙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一番折腾,倒是睡意全无。
  
  他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后,便带着小白出门觅食,而那个被他称为变态的二叔却盯着垃圾桶里面的连衣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南方,可能最令人反感的就是梅雨季了吧,至少江远一个北方人在这里最讨厌的就是梅雨季。
  
  不仅床和被子会变得潮湿,甚至柜子里的衣物会发霉。
  
  更过分的是,南方的冬天居然下雨!
  
  那是江远觉得最难度过的季节,没有暖气,没有地暖,过冬全靠一身正气,衣服洗了一周都不干,所以他只能不停的买衣服,洗衣服,后来他干脆买了个烘干机。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江远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也所剩无几,庆幸的是,还有这么个老宅能给他遮风挡雨,不然估计江远很快就要流浪街头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江远被迫离开了温暖的被窝,他打开门,看到的是变态大叔正拿着一条发黄的碎花裙子看着他,
  
  “这条裙子是哪里来的?”
  
  江远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人,不禁感慨这人的脸皮真厚,他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
  
  江远正准备关门,毕竟现在已经是初冬,最近又连连下了几天雨,还是挺冷的,可是下一秒,江远便僵在了原地。
  
  面前的人将手里的连衣裙打开,
  
  “这条裙子的主人已经死了。”
  
  江远看去,那裙子分明是早上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那时还是干干净净的,为何此刻上面却有些大块发黑的血迹,还散发着恶臭。
  
  “你是不是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面前的人似乎已经从江远的表情中知道答案了,微微叹了口气,
  
  “不该来的不会来,该来的躲不掉。”
  
  说完便准备回房间,江远却着急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梦,也许不是。”
  
  似乎这样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二叔回过头看着他,江远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不多时,面前的人微微皱了眉,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你还记得,那个展示柜里,放着的是什么东西吗?”
  
  江远仔细的回忆着,半天才说,
  
  “那好像是,像是一个碗,约莫着巴掌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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