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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是劫数难逃,偏偏地这个节骨眼儿,村里的老郎中麦茂去外村为别人急诊去了,家只剩下他的儿子麦承宗在药店里坐诊。
平常里,麦承宗为病人抓药或诊治一些什么小病小症的还算勉强过得去,他跟随父亲行医多年,可脑子笨,人又懒怠,仅学得一些家传的皮毛功夫。至于疑难杂症嘛,估计转胎三世,也无法诊断个准,药到病除。
他长得并不赖,苍白的脸色却有着几分清秀的样子,缺陷是生有一副娘娘腔,似是发育不齐全。
拥有一门活命的手艺,且家境在村子里也算是大户,按理说,在婚姻方面即使不是那么美满,也不至于成为鳏夫一个。
然而,不知是前世造了什么的孽?还是家里的风水不好?他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却是无一而终。第一个是病秧子,好象跟这个郎中之家开了一个国际玩笑,过门不上三年,就死于不治之症。第二个嫁过来不到一年就疯了,后不慎跌于池塘,活生生被淹死。
第三个生得年轻貌美,体格健壮,嫁入麦家不久,她和村里一个后生眉来眼去,后复制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在葡萄架下那一幕,结果被村人撞破了奸情,害怕之下,两人连夜私奔,不知所向。
俗话说,凡事不过三,过三就泡汤。从这以后,就算是媒人说破了嘴,死蛇说成活龙,稻草讲为金条,也没有人敢嫁给他为妻了。
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生理上已是完全进入了成熟的年龄段,没有老婆的日子里,可以想象该是一种怎样的折磨?若是说到人品,他本来就显得有些猥琐,成为鳏夫后,一种饥渴感,使他趋于有变态的症状。所以一旦遇到年轻的女病人,他总是喜欢占一点小便宜。
知子莫若父,儿子这方面的劣迹,麦茂看在眼里,苦在心头。然而,骂也骂够了,打也打腻了,儿子依然是这个熊样,他又有什么方法呢?假如妻子在世,唠唠叨叨,母爱的劝化,也许儿子会安分守己一些,可现在,光棍对光棍,谁也说服不了谁。
牙龈出血吞回肚子,生着这么一个孽障,麦茂长吁短叹,陷入人生最顶端的悲苦之中。但他为人和善,若是有人上门投诉,他必是买上礼品,上门负荆请罪,道一千个歉,赔一万个不是。
说实话,假如不是麦茂医术精湛,德高望重,若换是别人,落在小姓,曹氏宗族恃着人多势众,恐怕早就驱逐他父子出村了。
在这方面,麦承宗似乎也是自知自明,有所畏惧,除了搞一些不雅的小动作,也不见得有爬墙撬窗的事儿。虽然如此,但作为一个品行不端的郞中,自然不会受别人欢迎的,何况他是一个医术平庸的郎中。
正所谓心急乱投医,麦茂不在家,附近十里八里地又没有别的郎中,蒋氏救儿心急如焚,只好请麦承宗上门了。
一听说曹抡元和黄金叶得了马上风,麦承宗出于嫉妒恨,暗里幸灾乐祸:“大白天都搞这事儿,马上风马下风,疯死活该。”
同喝一口井的水,入门不见出门见,每当看到黄金叶这个美人儿,他就强咽口水,眼睛充满了血丝,恨不得象金丝猴一样扑过去,剥竹笋般地剥去外壳,美美地啃吃着白嫩嫩的笋心。然而,她是举人老爷的妻子,他敢吗?
现在可好,他知道“马上风”的症状是什么样子,去她的家一趟,即使不能一亲她的芳泽,至少也有一饱眼福的机会。想到这里,他的心痒痒的,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为人急诊的样子,挎起药箱,小跑过来。
卧室的采光很好,一览无余,纤毫可见。麦承宗入来,不禁怔怔地看着,仿佛在欣赏着一幅唐伯虎画的春宫图。
见婆婆带着一个男郎中入卧室,黄金叶那个羞呵,简直是无法形容。可事至于此,却是没方法躲避。
因蒋氏在旁监视着,麦承宗不敢过于放肆,只能借着将曹抡元扶起来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在黄金叶的身子上蹭了好几个来回。
事实上,他根本不懂得医治“马上风”这种病,假如是他的父亲麦茂,用上艾火炙治,或许救得了曹抡元一条命。
然而,世上没有假如……
折腾了半炷香的时间,麦承宗心理上得到满足后,才缓缓地起身,揺头叹息,交代蒋氏为儿子办理后事。
人生最大的不幸莫过于这三件事:一是怕幼年失去双亲,二是怕婚后失去配偶,三是怕老年丧子。这三种不幸,只要沾上其中的一种,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丈夫的猝死,这対一个年仅18岁的黄金叶而言,不啻于天塌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不仅仅是失去丈夫的痛苦,还要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流言蜚语,白眼与唾沫……
正是祸不单行,蒋氏失去爱子,经受不住这一沉重的打击,因悲苦过度,一个月后,也撒手而去。临死前,含泪哀求黄金叶不要改嫁,保住曹家的香火。黄金叶不忍心拒绝,在哭哭啼啼中答应了。
婆婆死后,偌大的一座屋空荡荡的,尤其是夜幕降临,显得阴气森森,虽说黄金叶自幼跟着母亲学过武艺,但此时年纪尚轻,胆子较小,对神鬼充满着恐惧感,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怕鬼,鬼偏来。一天夜里,窗外传来瘆人的声音,似是鬼魂在哭泣,她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待至鸡啼,外面没有了动静,她才敢入睡,因为她曾经听老人们说过,鸡一啼,鬼魂就回阴府了。
酣睡间,她突然被儿子的哭声惊醒,以为儿子饿了,欲转过身子给儿子喂奶,因太困乏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不料这个时候,一个笨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惊,出于反应,拭图反抗。
然而,零距离的肉搏,拼的不是拳脚功夫,而是力气,她虽然学过武艺,但对方显然是一个男人,有一身蛮力,死死地摁住她。
毕竟,她是一个女流之辈,气力有限,挣扎了一会儿,她就疲软了下来。可她不甘心被他污辱,趁着他腾出手解开她衣服的功夫,伸手从枕头底摸出一把短剑,这是她用来镇邪或防身用的。
那男人见她驯服了,颇是得意,喘着大气,欲行兽行。而这时,她手里的短剑借着夜色的掩护,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腹部。只听得闷哼一声,他一头栽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