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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我早就怀疑你暗续鸳鸯蝴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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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来水车坝当捕快,就是为了调查覃文莺而来的。樊小鱼知道,跟随马千乘那一天起,自己铁定在刀刃上翻跟斗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刀刃,横架在自己身下的是数把寒气森森锋利无比的魔刀。
  很明显,这个覃重明是拦在自己路前的一只吊睛白额虎,是他派人追杀自己,是他活埋了覃百虎,估计覃文莺随从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若果能抓住他,逼出口供,那么,覃文莺和杨应龙的奸情就大白于天下了。但没有证据,他能抓吗?如何抓?一个覃重明算不了什么?而他的背后有着庞大的覃氏集团,还有一手遮天强势的覃文莺。
  据唐小倩说,覃重明确实是唐小倩的奸夫,可不是名正言顺的奸夫,而是一个令人切齿痛恨的衣冠禽兽,周围几十里,谁的闺女或媳妇若生得有几分姿色,只要他看中,几乎没有人能逃出他的魔掌。
  其实,他早就垂涎唐小倩的美色,尤其是生了崽的她,象一只熟了的仙桃,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觉得顺眼,心里痒痒的,象一只毛猴在搔首挠腮。
  若是别人,他早就软硬兼施,迫她乖乖就范了。可论辈份,他是她的堂叔呵,碍着这层关系,不敢明里霸占,暗里却找不到机会。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终于地,机会来了。
  一天中午,唐小倩和唐百虎在坪外约有两里外的一片竹林里幽会,一般地,他俩的幽会选择在中午,地点视情况而定。因为夜间猛兽毒蛇多,不安全,另外,她要哄儿子睡觉,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出来,所以说,中午是这对野鸳鸯交颈的最佳时间。
  一番缱绻后,因怕别人撞见,引起猜疑,她和覃百虎分道而走。正是因为采取这种缜密的偷情方法,才瞒过坪里人长达十年有余。
  可这次她行了狗屎运,走不了多远,就被覃重明拦住了。
  “好哇,我早就怀疑你俩暗续鸳鸯蝴蝶梦,今天果然给我逮住了。”
  “叔,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来挖笋的,怕蛇才叫虎哥陪着,他是废人一个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唐小倩一惊,见是覃重明,佯作镇定,晃了晃手里的小竹篮,里面有几条小竹笋。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偷情前总是能想出一个应付万一出现意外的方法。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刚才我都偷看了偷听了,如果不是怕百虎会点武功,我就上前踹他的屁股,他娘的象公猪一样。”覃重明冷笑道。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既然你发现了,为何不抓个正着?而在背后乱嚼舌头,人家会信吗?”
  穿起了裤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证据,光练嘴巴说破了天也没用,唐小倩耍泼了,一味抵赖,因为她是这样想的,这事若闹出动静,凭着他的德性,无人相信他的话,说不准还会骂他想打她的主意,最后吃不到葡萄说是酸的。
  “给脸不要脸是吧?就算这件事给你蒙住了,拿你没方法,但百虎假装失忆,欺骗主人,我立即报上宣抚司,你就等着给情人收尸吧。”
  覃重明想不到这婆娘如此泼辣,恼羞成怒,也就撕下脸皮,使出这招杀手锏。
  唐小倩本来心虚,一听果然慌了,若是覃文莺得知此事,岂不是将百虎碎尸万段才解恨?
  “叔,百虎苦呵,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可怜可怜他吧,念在是族亲的情面上,饶过他好不好?就算是我求你了。”唐小倩不敢逞强了,跪下来为覃百虎求情。
  “他苦我更苦。”覃重明色迷迷地看着她。
  “你想怎样才能放过他?”唐小倩是过来人,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要你答应我,什么事就好商量。”覃重明见她妥协了,不由暗喜:你这个小母狗老是对我夹着尾巴,这回总算撅起了屁股。
  就这样,唐小倩被覃重明霸占了,一个女人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想想起来真是觉得累趴。最后她掌控不住,酿成了一场“丈夫打情夫,奸夫活埋情夫”的悲剧。
  他娘的,日后就算打死我都不当什么情夫,连自己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问话结束,樊小鱼不禁对覃百虎起了隐恻隐之心。
  此时,虽然肚子饿得咕噜地响,但他还是谢绝了唐小倩的挽留,人家正在柔肠寸断芳心片碎的悲情上,他好意思蹭这顿饭吗?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想报仇,就要盯死覃重明,最好混入他的葫芦寨,若有什么情况,你就写在小纸条上,坪口有一座小庙,你就放在土地公屁股下,会有人拿走的。”
  临走前,樊小鱼存心想发展她为内线,便教给她一些简单的窃取情及反跟踪的方法。
  这个唐小倩,天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经历了一场情劫,内心变得强大起来。她知道,自己已被卷入漩涡之中,覃重明随时有杀她灭口的可能,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加盟到大少爷这边,若能扳倒覃文鸾,铲除覃重明这只恶虎,不仅为覃百虎报了活埋之仇,也为自己雪了屈辱之恨。日后大少爷若能成了苗王,自己还能享受功臣的待遇。所以,她自愿利用自己和覃重明的特殊关系,助樊小鱼一臂之力。
  “好哇,这才是我姐,从现在起,咱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有祸同当,有福同享。”
  巴望不得有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同志,日后有了她暗中的配合,他就不是聋子瞎子了。不过,他知道,当卧底是一种高危的职业,一旦被覃重明察觉,她活命的机会近于零,所以,他一再叮嘱她要善于保护自己,若是嗅觉到危险的气味,就往土地庙撤,那里有人接应。
  “万一姐脱身不得,被他们杀了,你就想方法把姐的尸体和虎哥合葬在一起,让我俩在阴间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说得比一些电影的台词还悲壮,看来她已抱有赴死之心,樊小鱼听后忍不住鼻子发酸:“假如事情糟糕到这一步,我会按着你的话去做的,还有你和虎哥的儿子,我会接他俩上眉山。”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姐就死而无憾了。”唐小倩眼噙热泪,蛾眉扬起一股英气。
  唉,一只温柔的兔子若是被逼急了,也会膨胀起来变成一只凶猛的老虎,樊小鱼怔怔地望着这个干姐,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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