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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遇 组织 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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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一年级的教职工办公室里,一位维诺却很要强的女人面对着两对夫妻一位老师的五人轮番指责,突然毫无征兆地潸然泪下。那五人随即瞬间陷入茫然和不知所措之中,后悔自己是不是对她的批评言语说得过于严重,意识到那些只是孩子间的事不该过度压迫于大人之间。同时,两个穿着西装制服带着墨镜的男人推开了办公室沉重的木门。
  他们巡视了办公室一圈,发现了淹没在五人之中的女人。其中身材较高的那位径直走过去摘下墨镜对她说:“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丈夫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希望您能同意我们对您母女二人接下来一段时间进行实时保护。”他们的制服左臂上都缝着一个徽章,徽章以黑色为底色,用军绿色的线缝了“HFO(人类未来组织)”三个英文字母。她记起她的丈夫曾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有穿制服,膀子上带有‘HFO’三个英文字母的人来找你,你就大胆的跟着他们走。”
  “我能去看看他吗?”女人噙着泪问。
  “我们会安排的。”高个男人说。
  当他们带着她再次拉开那道沉重的木门时,门外站着两位穿着随便的男人。他们对视一秒之后,门外两人中的年长那位迅速掏出手枪指着他们说:“不许动!”
  公元2008年,刚年满20岁的张海潮跟着他二舅第一次去了北京,在一家工地上做了瓦匠。当时的北京,到处洋溢着迎接奥运会到来的欢快气氛,即使是偏僻的工地上也是如此。那些工人们每每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有关奥运会和自己喜欢的运动员。但张海潮总是无精打采,一直无法融入那群朴实无华的人之中。倒是每当街头时不时有整齐的警察或是部队经过时,他总是兴奋地来回踱步,跟人讲他的梦想。但现实却是,他在初中辍学之后就在老家帮着他父母种地。一个月前的一天晚归的路上他爸被一辆车给撞了,司机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他家什么补偿都没见着,还缺失了一个主要劳动力。于是他就跟着他二舅去了北京,每个月给他爸妈寄回去些钱以供生活及医药费。
  每当他孤身一人陷在繁华间的阴暗里时,总会和许多不属于那里的人一样,总是忧虑重重、患得患失。但他并没有想像其他人一样渴望在那里站住脚,落地生根,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名军人,能够应征入伍就好了。但家庭的重担压在他身上让他两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每当他陷入想要不管不顾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挣扎中时,他总喜欢在深夜里独自走在街头。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连续第几个夜里走在华彩却寂静的夜色里了,他只求自己远离那些疲劳的鼾声,这样就显得好像离梦想近点。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有很多人喜欢在夜色里漫无目的地行走。他心想他们可能是一类人,有很多共同点,但却一直是彼此行色匆匆,从未有过停下来互相打声招呼的情形。他边想边走到了每晚必经过的一座桥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好像带有不同别人的悠闲感,让他情不自禁地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快要撞上,他才收敛了眼神。但那个不同寻常的人,却开始一直盯着他看了起来。待到几秒的尴尬之后,那人模糊的脸上显出一丝恍然。张海潮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于是张嘴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人神情安然地回到:“我认识您。”
  “你给我看看清楚你的脸,说不定我也认识你。”
  神秘人稍稍仰面借着微弱的路灯呈现着自己硬朗的脸。
  “看着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张海潮摸着头说。
  “是吗?您肯定贵人多忘事。”
  “你看着比我大好多,怎么总是一口一个您的,还是说这是你们北京人的习惯。”
  “我不是北京人,我是滨安人。可能张嘴对长辈说您说习惯了。”
  “滨安?河西省的那个滨安?”张海潮变得有些欣喜若狂。
  “对啊,哪里还有第二个滨安。”神秘人依然波澜不惊。
  “老乡啊!想不到居然能够见到老乡。”张海潮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额,可以这么说吧。”老乡的关系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你来北京多久啦?”张海潮完全打开了话匣。
  “今天刚到。”
  “刚来?也是,刚来这大城市难免有点不适应,所以晚上出来走走消散消散,挺好。”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神秘人第一次噗嗤了一声。张海潮颇为疑惑地问:“有啥好笑的?”
  “想不到您的样子这么有趣。”
  “我啊,有趣是天生的,就是来了这大城市才不高兴了呢,今天见到你啊,我才漏出本性了。”
  “为什么?”
  “可能因为是老乡吧,所以觉得很亲切,而且你这个人就是给人一种感觉,叫人觉得似曾相识一样,很舒服。”
  “是吗?您这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谦虚,我们滨安人就是这么好相处,没办法。”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然而打断笑声的不是生理控制,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
  他们同时惊恐地向桥尾望去,只见一辆轿车撞在了桥柱上,正冒着青烟。那辆车的后面还跟着几辆疾驰的轿车向那辆车冲去。眼看着后面的车就要撞上了,那辆冒着烟的车辆里,踉跄地爬出来一个穿着端庄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朝桥上跑去,嘴里还呼喊着“救命”。
  听到救命两个字,张海潮体内的正义感被唤醒,他望向神秘人惊慌失措地说:“我们应该救他,你帮我一起。”
  然而神秘人却看了眼时间,接着平静地说:“我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不行啊,老乡,你要帮我啊。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
  “我相信你对付得过来。”
  “不行啊,我一个人做不到。”
  “你可以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可以啊,我可以个屁啊。”
  “我走了,反正你肯定会救下他的。”说完,神秘人就往桥的另一边走去。
  “喂,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救他,你不帮我,我也不可能救他啊。”张海潮气愤地都嚎叫了起来。
  “因为我相信您会的。”神秘人开始跑了起来,像是消散开的迷雾一样,消失在了桥的尽头。
  张海潮这才意识到神秘人是真的不打算帮自己,他刚才的正义感慢慢被恐惧侵蚀。他看着后面来势汹汹的轿车,向后退了几步。但当他看向那个狼狈绝望的男人时,那句“因为我相信您会的”突然给了他莫大的果敢。于是他疯狂地朝那人跑去,将他扛到了自己壮实的肩头,拼了命地跑。当他跑过桥顶,往桥下跑去的时候,一个腿软,两人重重地跌倒在地,滚了下去。天旋地转消失之后,反应过来的张海潮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都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了。然而那个男人却开始释然地说道:“来了,得救了。”说完仰天躺在了地面上。张海潮疑惑又惊恐的质问那个男人说:“怎么了,哪里得救了?”男人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强光从他的眼皮上扫过,张海潮抬头看向天空,发现一架直升飞机正悬停在他们的头顶上,他们背后同样被十几束强光照亮,刚才追着那个男人的轿车立即停在了桥腰上,随即调头匆匆离开。
  那十几束强光越靠越近,等完全到张海潮他们面前的时候才同时关掉。只留下了直升机上的一束光从上至下照着他们。在强光和声势浩然的人群之间,张海潮一脸呆状,身边来来回回穿着制服的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让他感觉自己置身世外。
  “马先生,您还好吗?”两个人走到刚刚被张海潮救下的人面前询问。
  “没有大碍。”男人回答,“只是博士死在了车里,接下来的研究可能要停滞了。”
  有两个人走到了张海潮面前交谈起来。
  “这个人怎么办?”
  “带回去吧,他都见到了。”
  “没关系吗?”
  “放任他不管影响更大。”
  直到张海潮被带上车驶离现场,他依然处在茫然的状态。那些人迅速的行动,清理现场,撤退,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留在他脑子里的只有那些穿制服的人左臂上带着的黑色徽章。
  门外的两人同时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亮在了两个穿制服和张海潮的妻子面前,年长的那位说:“你们也看到了证件,现在是警察办案,你们想带这位女士去哪?”说着话,他还举着枪,没有放下戒备。
  穿制服的两人中,矮个子的那位微微侧身朝近高个子的耳朵小声嘀咕道:“现在怎么办?”
  “不用多说话,保持冷静就行。”高个男人说。
  “说的什么最好让我听见,你们想挟持这位女士的话,想都别想。”年长的警官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跟你们走,我们会保持沉默。”高个男人说。
  “行,带回去调查一下。大刘。”年长警官朝着身后的年轻人挥了下手,随即将自己的手枪揣了起来,走向他们中间的女人说:“你好,我姓时,你可以叫我时警官,我们是调查有关你丈夫被袭击事情的负责警察,请你接下来配合我们一段时间,以及接受警方对你们的保护。”
  半路上,女人说自己的女儿还在上课,时警官就让大刘在车上看着他们,自己去教室接孩子。
  当他把张慧杨接出来的时候,一个长相秀气的小男孩从座位上跑了出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小男孩慌张又勇敢地对时警官喊:“你要把她带去哪?我不准你带走她。我要保护她。”小男孩的语气不免天真稚嫩。
  时警官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小男孩就是曹禺然,于是蹲下,用成年人假装可爱的语气对他说:“你就是曹禺然吧,我是警察,不是坏人,你想保护好张慧杨的话,那你可以跟她一起坐警车去警察局哦。”
  曹禺然有些动摇:“那,那我妈妈还不知道呢。”
  “放心,我们正好也要去接你妈妈哦。”
  “真的吗?”
  “真的,张慧杨的妈妈现在就在警车上呢,我们会带你妈妈一起的。”
  “那好吧。”时警官与上课的老师交待了些事情之后,就将曹禺然和张慧杨带走了。
  亚太区“智界”入口处,与过往相比甚是短暂的吸收些人烟气之后又恢复到了不知何时才会再度有人来往的常态中。那家坚守于跨世界边缘的老板说光了半年积聚的话之后,继续变得沉默起来,重新进入坐在柜台里发呆的常态中。他拿着手机盯着对方发来的“你是谁”看了很久,他在纠结自己该如何简短而有效的介绍自己的来意,可能是不需要说话的常态过得太久了,使得简短的意义在他那尤为重要。他打了几个字删除,又重新组织语句,又将其删除。期间,他索性先去将刚才老夫妇的车做好标志停好,然而等他做完工作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工作中一边想着如何组织语言的,但头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其他事情上,因此他不得不继续痛苦地绞尽脑汁。
  浅蓝色的光晕有节奏地闪进被黑暗笼罩的饭店里,突然时阶就来了灵感,写下了消息:“亚太区入口处的一名摆渡者,我知道那个世界的真相,诚邀您共筑大事。”他刚发送过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对方就发来了消息。
  “我已经不想再挑战他们了,我们注定会失败,他们总能先于我们采取行动。”
  对方的沮丧却激起了时阶的斗志:“那是你对他们不够了解,而我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真相。难道你就甘心自己至今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吗?”
  “你到底是谁?”
  “你来了,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警局大厅因为一行人的穿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迎来短暂的寂静,当一行人被带离后,又恢复了难以调和的喧闹。那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没有想其他四人一样好运地被带到一间舒适安静的空房间,而是被安排在了大厅的一角。他们神情冷静地目视前方,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前来审问他们的警员被他们的不屑一顾弄得有些不耐烦,无论警员问什么,他们都保持沉默。
  时警官和大刘将张慧杨和她的妈妈以及曹禺然和他的妈妈四人安排好后,郑重地嘱咐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啊,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至于发生的悲痛的事情,还请你们节哀顺变。”交代完之后,时警官迅速折返去了那两个穿制服男人那里,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与这场袭击案有不容忽视的联系。
  多年来的从警生涯让这位成熟的、经验老到的警官对待顽强的嫌疑人具备了一种别人不具备的特有审讯节奏,往往他仅用巧妙的话语就能撬动那些硬如坚石的嘴唇。
  “你们叫什么名字?”
  穿着制服的两人依然神情慵懒地靠着椅背,墨镜下的眼神透露着对时警官的一丝嘲弄。
  “不说话?那就让我猜猜好了。那场袭击……”他故意拉长话语间的间隔,“不是一般人所为吧。”
  那两人依然不为所动。
  “监控下拍到的袭击头目在被击毙拉往法医院路上,居然凭空从装尸袋里消失了。然而就在发现了那具尸体消失的20分钟之后,警局接到了一通从海边打来的报警电话,电话里说海滩上冲上来一具男性尸体,本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但你们说多巧,那个人就是消失的袭击者头目,而且更巧的是那个人的左臂上纹着和你们带的徽章一样的‘HFO’,你们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吗?”时警官狡黠地笑了。
  一直保持冷静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嘴角抽动了一下,高个子那位更是多了一种错愕,但两人随即又将这种慌张掩饰起来,但都没有逃过时警官的眼睛,于是他更加自信地说:“除此之外,我们在那场袭击的事发现场发现了那家科技公司董事长的手机,那部手机里的一些消息对话实在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一位备注为‘M’的人在事发之前发消息给那位董事长说:‘请您今天务必保护好庞苝博士的安全’。”
  高个子制服的脸上写满疑惑,时警官突然兴奋地说:“对对对,我猜当时那位董事长跟你现在一样的表情回复的消息,他问对方‘你是谁’,你猜对方怎么说?对方说:‘这是您的使命,不用我多说,您也应该知道正确的选择’。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董事长居然就这样明白了什么,只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在事发之前就能为那场袭击做好一些必要的准备,你说,这是巧合呢?还是故意安排的呢?”
  穿制服两人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油腻的汗珠,不止如此,高个子那位的呼吸更加急促,好像随时要爆发一样。然而他们训练有素地压制着内心的慌张和冲动,即使这样,还是不愿回复任何一个字。
  “有种,真有种,训练的真不错,但是你们又能保持这种沉默多久呢?查到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
  “前提是你们能够继续查下去才行。”高个子突然变得冷峻起来,声音有种不容置疑的武断。
  “什么意思?”直觉让时警官不免一惊。
  高个子轻蔑地冷笑一下,继续靠在了椅背上。时警官倏地站了起来慌张地问:“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没等高个子男人开口,一个年轻的警员来到时警官的跟前,贴在他耳朵边嘀咕了什么,时警官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眼光凶狠地看着传话的年轻警员问:“局长真是这么说的?”年轻警员怯弱地点点头。时警官气愤地直冲局长办公室,一进门,双手直接撑在局长的办公桌上问:“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这件案子怎么说不查就不查了?”
  局长平静地说:“没有什么原因,是正常的指示。”
  “什么意思?这么大的轰动事件就这么草草收场了?不管不问了?怎么向公众交代?”
  “不是不管不问了,而是不归我们管了。”
  “为什么?在我们管辖的地方发生这么重大的袭击事件,为什么不归我们管?”
  “说了不归我们管就是了,把人也放了。”
  “什么?放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权利扣押两个合法公民?啊?谁给你的权利?”局长开始暴躁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凡是涉及到‘HFO’的案子最后都是这个下场,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时警官话锋急转问。
  局长先是一惊接着将气愤和惊讶全都收敛起来长舒一口气说:“那些藏在正常社会体态背后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该管的,对于我们来说那些都太遥远了,我也是对道听途说的猜测,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无法审视得明白,毕竟我们都是现代的普通人,遥远的死后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时警官心中本是一团浑浊的迷雾般的困惑被这段话划开一道口子,透出了些光,但又有了更大更浑浊的一团迷雾包裹住了光。他知道从局长那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算得到了也不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于是他想自己接近真相。
  “对了,时晷,你带回来的那两对母子一并交于那两位‘HFO’的同志,他们会保障那四人的安全和生活的。”
  “明白。”听从的语气不是他的妥协,而是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探到真相的果敢前的冷静。
  他来到两对母子的房间,以之后可能会需要她们配合的假意理由要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接着将他们交给了与来时高傲神情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那,他用坚定冷峻的眼神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带着四个人走出了门外。
  “你们可以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的丈夫吗?”在疾驰的车上,曹禺然的妈妈问坐在前面开车的两个人。但没人回复,他们好像正在专注的想着什么事情忘记回答。于是她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矮个子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我们要请示一下上级。”他看向正在开车的高个子男人,高个子点了下头。
  在医院外等待的两人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各自都在心里揣摩刚才时警官说的话,那些他们身居“HFO”高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
  “殷部长,你说那个警察说的是真的吗?”实在想不通的矮个子男人问道。
  “我也不敢肯定。”殷部长眉头紧蹙地回答。
  “应该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应该也知道啊。”
  “但‘HFO’部门这么多,说不定真有人幕后指使这一切。”
  “就算如此,我没有资格知道的话,以你的官职应该也能知道些什么吧。”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连我也要隐瞒的事。”
  “连你也要隐瞒的事?难道是几位分局长才有资格知道并做决定的事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最近流传的传言看来是真的了。”
  “‘奉献者’的传言吗?”
  殷实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真会有人愿意为了遥远的、充满未知的未来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对某件事狂热的誓死追求者。通常他们都愿意以自我的生命去换取自己认为的人类最伟大事业的发展,认为自己的鲜血可以帮助所追求的事业推动全人类进步。历史证明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所以当这些传言传出的时候,我就相信有人会为了‘HFO’而自愿成为‘奉献者’。”
  “这样也就解释得清为什么那些尸体会在运往法医院的路上全都凭空消失了,说不定就是组织内人员所做。”
  “没错,上头每次都是这样为所欲为地做事,擦屁股的事就留给我们。要是他们能够下达消息快点,我们也不至于总比警察慢一步,导致越来越多的事被传到了公众社会。”
  “但组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敢肯定这件事。”
  “那马总的消息内容你怎么看?”
  “或许他也是‘奉献者’。”
  “应该是这样了。”
  车上的广播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今早发生的洞开科技公司袭击事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首先就在刚刚,事发后的第三个小时,洞开科技公司在废墟的发布会现场又召开了一场发布会,他们选举出了新任董事长——丁总。”
  “组织的速度可真快啊,三个小时就重新选了个董事长出来。”殷实缓缓说道。
  “可能是早有准备吧。”矮个跟班说。
  “其次据警方发布的消息称,这次袭击事件的幕后主使是洞开科技公司的一家对手公司,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洞开科技公司的最新科研成果——‘悟’人工智能系统,以及消灭该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庞苝博士。而且警方称他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跨国袭击,至于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公司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为了平息社会恐慌的老套掩盖措辞。”殷实轻蔑地笑了一下说。
  “可你不觉得广播里说的内容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吗?”矮个跟班困惑地说,“我听了好像对这件袭击事件更感兴趣了。”
  突然广播声音急促地说道:“我们刚刚接到警方发布的最新消息称,他们发现,原洞开科技公司董事长马总,生前在袭击事件发生的前一个小时通过手机与恐怖袭击组织取得联系,警方现在怀疑其事先勾结恐怖分子,但因为其贴身保镖同样事先通过手机得到消息,于是在袭击中未保护他,而是正义地选择了保护洞开科技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庞苝博士。警方正式发布了两张马总和其贴身保镖手机里的短信聊天截屏以供证实。案件最终的真相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本台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殷实部长焦急慌张地说:“完了,想不到那个警察还留了一手。”
  “现在怎么办?”
  “你去医院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现那个贴身保镖身上的手机,之后带上那两对母子去组织安排的地方。我去找那个警察,快去,后面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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