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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冬离剑游记 / 杀驾来

杀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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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佘山为中心的群山坐落在敛界的北边。
  宗阁周边曾经有千万里雪岭连绵,而现在只剩下了无垠的江面。
  大部分山都被打成了江底的碎屑
  那些剑侍与客卿花了很久才从江底捞出了自己的洞府与庭院。
  敛家的宗阁又迎来了一位不管事的宗主。
  又一位大逆之徒。
  很多人都在猜测敛冉之所以没能回来,是死于敛川之手。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谁回来听谁的?
  既然敛川回来了,那便听敛川罢。
  .......
  佘山峰顶已经没有了剑一,但堆满了各下宗的贺礼。
  玄天万象灵引图,泽水灵韵镜,上方山云盘...
  这些只不过是藏器的名字,每件藏器中都有一片洞天。
  至于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敛川不在意,其他人不敢在意。
  ......
  宗阁说是阁楼,不如说是一座叠城更合适些。
  毕竟哪里来的如山高远,如岭连片的阁楼呢?
  这建筑演化到最大规模时,层叠无穷尽,各层有洞天。
  但现在就只是一座极普通的小殿。
  殿宇没有装饰,殿上坐着的中年人华发早生,相貌寻常。
  但他是敛川。
  所以殿下的四十余位剑仙只得噤声不言。
  诸山里的客卿,剑峰里的剑侍,剑冢里的剑奴,这些天都少了很多。
  都和那些山一并沉到江底,成了碎屑。
  敛川正是那深不可测的江水。
  十四年平安无事,看来都是假象。
  有些人交换了下眼神,心想你这浓眉大眼的竟也是叛变了。
  这件事谋划已久,行动时也干脆利落。
  动若雷霆用来形容敛川的手腕毫不为过。宗阁的直属根本来不及反应。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
  即位大典很庄重,但是没有什么喜庆的意味,那些剑仙领了俸禄便离开了。
  这件事毕竟比较特殊,大家懂的都懂,不懂的也不方便解释,牵扯太多,所以也就没请各宗门来观礼。
  宗阁的议事堂变成了一间书馆。
  敛川坐在桌旁,掌中把玩着一座灵气萦绕的山。
  山名终南,天机阁送来的,很不错,估摸着是从天外弄的。
  敛川环望了下这间书馆,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当年父亲便是在这里见了他们兄弟几人。
  三弟见到他后没控制好情绪,竟是直接动了杀手。
  所以他是第一个死的。
  小四最谄媚,所以后来她也死了。
  等到剑比的时候,参与的敛家嫡传其实就只有他与幺弟。
  敛川少有的缅怀了些过去。
  一位剑侍极其恭谨的靠在书室外,向敛川通报了声。
  知是夜郎来。
  ......
  随着敛界天幕的闪动,殷沉落在了敛界的最西部。
  他的身后跟着位同样年轻的人,那人面容俊美,红眸摄人,一身白长卦上佩着的墨玉带扣灵气四溢,不知是何许人也?
  长命宫最年轻的二代传人,又不知是为何在这个时候造访敛界?
  只见远处又飞来一道流光,来势急促,落势轻缓。
  前来接引的剑侍身上剑袍看不出规制,想必名册上也没有名字,最适合办这种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前来接引的敛家剑仙只是引着殷沉去宗阁,好似并没有意识到客人身后还跟着一位。
  就好像那袭白衣就应该在这里,理所当然。
  ......
  敛川当然不打算让夜郎看到这间书室,等到殷沉被领入时,主殿恢复了通常的样子。
  在场除了敛川与殷沉,便只剩下那位不知名的剑仙,三人而已。
  .......
  颉阳已经站在敛川身侧三尺匿着气机,心想好久不见。
  ......
  那位剑侍没有设茶。
  敛川不喜欢在俗套的寒暄上浪费时间,抬头意示殷沉可以开口了。
  敛界派去议价的剑仙没有回来,即便是夜郎也需要给一个解释。
  “我们并没有见到张真越,也没有查出来谁动的手。”
  敛川回头看了殷沉一眼,殷沉不卑不亢,用眼神接下了。
  “采默的意思是让您开个价。”
  敛川摇了摇头,开口问到:“对面是谁”
  ……
  颉阳心想我就在您旁边。
  ……
  殷沉也摇了摇头,心想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
  “这不能说。”
  “我认为可以。”
  新宗主的回答简短且有力。
  这里是敛界,敛川认为可以,那便不能再可以了。
  殷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您懂规矩的,我横竖是个死,不会开口的。”
  敛川揉了下额面,舒缓了一下脖颈。
  “你会的,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殷沉眼底露出些绝望的神色。
  ………
  颉阳比拳作掌,在敛川身旁左右来去,模样和江湖上耍猴的把式很是相似。
  最后他站在了敛川的正前方,并掌作竖刀,抵在新宗主的额前,轻出长气。
  …………
  殷沉很有名
  长命宫丹位第三,最年轻的二代传人,不世出的天才。
  虽然敛川此前从来没听说过,这是身旁那位剑侍方才心音递呈的情报。
  这样的人一般都知道很多事,或许是诚意的体现,采默派他过来,就是默许敛川多问些事。
  “采默说,您开不起这个价。”
  “然后呢?”
  敛川神色不改,意示殷沉继续。
  ………
  颉阳收掌回身,一袭白褂缓缓移到殿上最高处的交椅,坐了下来。
  ………
  “所以您看....”
  殷沉压抑住绝望与恐惧,声音微颤,抖着的手示出一块鲜红的玉环。
  是一件藏器,应该装着对面的报价。
  敛川渡了一道意上去。
  “我这不就来杀您了么。”
  就在敛川的身影骤然消失之时,不见无名剑仙出剑,一道剑伤却已至殷沉命门。
  被刺穿心口的殷沉面无表情的看着九尺之外的剑侍,身上衣袍化作了真正的阴影,整个人消失无踪。
  那剑侍见殷沉走脱,伸手便要触动交椅上的阵枢,于是他的手臂应声而落。
  这才看到一道黑白的剑光落下。
  断手的剑侍反手一剑蕴藉毕生道意,刺向座上之人,却被一只洁美若玉的手拿住。
  剑侍顺着手便看见那身白褂。
  自现身开始,这件铁衣便以更为厚重的规矩碾碎天道。
  宗阁俨然成了一处末法之地。
  正当剑侍更欲起剑之前,殷沉便出手拿住了他的七窍,使他昏死过去。
  有命灯,杀不得。
  这是第一息
  下一瞬,颉阳布置的天地便被斩开,敛川飞升入阁。
  白褂仿佛提前算好一般,一道隐藏的身形显出,一拳捶在敛川前额之上将他打回了红玉。
  颉阳手抚腰间墨玉,身形一并消失。
  殷沉留在宗阁之内,拿着无名剑侍的七窍。
  第二息。
  无垠的江面之上,气机有些萎靡的敛川飞升入境。
  宗主吐纳一口真气。
  整片江面都倒转过来,敛界的天幕开始摇动,规模难以想象的道意正在凝聚。
  界内的各位客卿剑侍皆是心神大惊,心想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正在剑势欲起,满江覆天之时,敛川方觉不对。
  天有些轻。
  敛川毫不犹豫的将这剑落在了自己身上,身死道消。
  这才清醒。
  在一片无象的异界之中,敛川脱开了颉阳准备的幻象。
  就在心念未落之时,敛川落剑再斩,红玉绽裂。
  终于回到真界之中。
  一片江面如镜,映照万里无人。
  敛川这才有机会唤出道剑。
  念附道剑上时,心念最薄时,便有人恭候多时。
  敛川的身前,一袭白铁衣自然而然的出现。
  因为他一直都在这里。
  白衣轻递一拳。
  颉阳的拳意显得非常平淡,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道拳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敛川的胸口,直到被击中时,敛川才发现。
  就仿佛敛川生来便该受此劫。
  这拳他算了很久,拳意也是精挑细选,带着浓厚的命运意味。
  颉阳摇了摇头,心想有些可惜了。
  这一拳没能杀掉敛川,便没有下次了。
  旋即一道剑光出现,霸道炽烈,映着如镜的江面。
  这道剑光没有给颉阳反抗的机会,白色的身影被利索的抹去。
  许多客卿看到了这道剑光,心想宗主在剑道上竟然又迈出了一大步。
  不论威势,这一剑已经是敛川剑道生涯的最高水准。
  但敛川知道这没有意义,“杀死”对方应该是没有用的。
  三息之间,这场刺杀便结束了。
  当那些客卿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拄着剑的敛川和他身上碎裂的空间中透着的星野。
  那块红玉是杀阵的劫位,如果与天位的墨玉在阵中相会,便是必死的局面。
  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
  敛川在冷静的复盘。
  这是第几次了呢?
  来的这位究竟又是谁呢。
  ………
  这是第十七次,敛川斩碎了赤玉。
  这枚墨玉也就成了废品。
  这对重环玉的价值根本就无法衡量,谁承想拿来换敛川的命还是不够。
  中土的一处天居雅间,颉阳喝着闷酒。
  前十次是正面问道整座敛界,可以不算。
  但即便如此,占尽先机还连败七场,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殷沉敲门进来,剑伤看起来已经好了,但是气机仍然紊乱。
  颉阳也给他斟了一杯。
  殷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挑挑眉,又喝了一大口。
  他知道虽然在他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去敛界,但其实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每次失败,便再光阴倒转,如此反复不知几何。
  看着神色不那么自如的颉阳,殷沉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想着这大兄弟在宫主大人面前说杀敛川那是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怎么到现在拉了垮呢?
  白卦武夫还想出言解释,可最后还是作罢。
  输了便是输了,由不得说。
  脱下那件名为真名天钧的铁衣。
  颉阳握了握拳,终究是不若之前了。
  ……
  说来有些有趣,这些敛家的剑仙方才因典礼集会于此,刚下去不久,便又全都都回到了宗阁。
  整座剑冢都出马了,剑意席卷了敛界。
  敛川伤的极重,坐在首座服下些丹药,脸色这才好上些许。
  “还有人来么?”
  敛川可能也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滑稽,很难得的说了句笑话。
  可惜没人笑得出来,更没人敢,特别是在见过方才那道剑光之后。
  宗主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些赤红色碎玉,摊散开来有些像一滩血。
  这件事长命宫肯定不会认,蠢货才会想让夜郎负责。
  果不其然,去对质长命宫的剑仙回来,带了一堆能够证明殷沉此刻正在中土北隅的证据。
  敛川笑了一声,心想自己难道是见了鬼么?
  又过了一阵,敛川看着剑冢呈上的秘录,发现这件事愈发好笑了。
  能够证明自己受到刺杀的居然只有自己?
  终究不是这样的,一位独臂的年轻剑奴走上了宗阁。
  他面色冷漠,身上的剑袍依旧没有规制。
  除了敛川没人认得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自幼便在剑冢被敛川选中。
  敛川教了他很多年剑,一直把他当作弟子心腹培养,今天一事后,便不再方便继续待在暗处。
  他方才得到了一个名字,无渊。
  佩剑的排名在剑冢第六,剑冢的剑没有名字,便称作剑六。
  他最后停在了敛川身前的桌案旁,行了一礼,拈了块碎玉,便独身下殿去了。
  无渊走过了那些站着一动不动的剑仙,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远处敛界的天幕泛起一道流光。
  殿下的所有人都震惊于他的僭越。
  他是疯了?还是想展示敛川对他的信任,
  敛川看着殿下的白痴,好不容易压下怒意,指了指案上的碎玉。
  “去查”
  那些人这才上去行礼取玉。
  ……
  夜至深处,敛川独身沐月,向剑冢走去。
  走到东方以东,皓月西隐,却现黄昏。
  峰冢池林,天下最有名的四处剑胎福地,前二归敛家,后两属剑宗。
  剑冢指的并不是埋着剑,只是无数的剑遍野无尽,插在地上看着有些像墓地罢了。
  这里更像是一片剑的原野。
  在永远不会来到尽头的黄昏中,烈风吹奏着遍野的剑戟,剑哭凄凄惨惨戚戚,断人心弦。
  很多剑前都跪着悟剑的剑奴,便是宗主亲临,他们也没有反应。
  有几名剑奴看着还比较年幼,对着远处敛川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很可能是不太见除了剑之外的东西。
  很可能不会再见除了剑之外的东西。
  当年父亲打趣道,剑冢是埋着剑种才对。
  敛川笑了笑,心想不好笑。
  自年轻时来这里砥砺剑心时,他就很讨厌这里。
  剑冢中的剑是食物,养着人畜,敛家的剑奴。
  他们是那些年战争中,败于敛家的剑仙,以及他们的后人。
  不过自敛冉接手后这里确实好很多了。
  敛川站在剑冢的边缘,没来由的回忆起些往事,一步迈出。
  新任家主踏入了剑冢,迎面来的是凄烈的哭嚎声。
  剑哭直杀人心,若是剑心不够通明坚韧,非但不能得到磨练,反而会伤及本源。
  敛川感受着铺面而来的风啸,真的很少见的,露出了些笑意。
  这是他少有胜过弟弟的事情。
  当年宗嗣入冢时,漫野肃杀风,遍原哀怨哭。
  唯敛川教万剑止啼。
  那些剑感受到了敛川的归来,真真被吓破胆,哭声戛然而止。
  悟剑砥砺剑心的剑奴都抬起头来,感受着身前道剑传来的畏惧情感,神色有些茫然。
  敛川来了。
  很快便有一位剑奴从剑原最深的地方出来接引宗主。
  最深的深处,有一座看着很简朴的石屋,那是敛家的秘阁。
  步入其中,有些暗淡的白光自上而下,照出万间石室。
  这屋内洞天竟是直入地心的环楼塔阁,石屋正好是塔阁的最顶层。
  环壁崖刻勾勒画出鬼神法相,敕摄阵法威势沉重。
  一间间石室要么贴着符箓,要么有阵法镇压。
  
  上层部分是器阁,这些起眼或不起眼的事物,背后多藏着些老黄历。
  器阁的阵很有趣,阵里只容死物。
  敛川随手捏只玉蝉放入口中,踱入了器阁。
  他走过重阳子的法杖,来到一柄通体纯金的剑前,拔了拔,石中之剑仍是纹丝不动。
  宗主含蝉继续下行,经过千百间石室,偶有驻足,没有感怀。
  自然如此,这些东西毕竟是先人掳掠来的,和我又无甚太大关系。
  器阁最底部的尽头有一道木门,门上花刻重环,雕饰精美,道意盎然。
  看着身前的乌木门,敛川心想所谓秘阁其实不过就是这一间罢。
  走进去看,秘阁布局很像一个档案馆。
  秘阁内部整体规模不大不小,柜架陈列摆放参差不齐,却有一种和谐的规律在其中。
  架子上的事物形色各异,有的宝气四溢,有的黯淡无光。
  柜子中的秘档媒介不一,可能纸卷书简,可能宝珠灵玉。
  最侧面放着台天人用的法器,体积庞大,最前方接着的琉璃屏上闪烁着幽冷的白光。
  尽头处有颗玛瑙球,剔透莹若,不知道其中又有什么精巧的布置。
  此间放的东西都是真正的秘案。
  剑冢剑录自不必说,秘剑禁招应有尽有,柜子里摆着的东西,背后藏着的故事说出来吓人。
  当然对敛川来说此行最重要的还是敛家客卿剑侍册封的名录。
  来杀驾者,究竟是这些天的漏网之鱼,还是宗阁早早埋下的暗笔。
  他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敛川伸手招来一颗浑黑玉珠捏在手中,渡道意在上。
  心神入一别处洞天。
  灰蓝剑袍身处一宝玉所筑的高台之巅。
  高台仙云缭绕,阶上有人看守,台下人群熙攘。
  每隔两阶台梯,两侧便各站着一道身形。,
  这些人面容各异,气机不同,瞅着竟是和真人无异。
  这些假人不是一般傀具,眼中都有神火点睛,可以判断真身生死。
  敛川负手从台顶望下,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那些失去神火的身形走下了台阶,混入了人群。
  位置靠后的便走上补齐空位。
  无渊从台底拾阶而上,走到了第二阶,仅次于华镜。
  还有很多人补上来,但终究没有死的多,台上仍然很是空落。
  宗主一边探查身侧人偶的神魂,一边顺阶而下。
  走到底端仍然是一无所获,不过仍然还在意料之中。
  敛川看着熙攘的人海,神识散布开来。
  我白日究竟撞的是哪只鬼呢?
  宗主顷刻间查遍了界内所有的神魂。
  敛川挥手,那人群便流动起来。
  走出来一位武夫。
  那人年纪看起来相当年轻,身着黑色短褂,一头红发鲜艳如火,约莫十五六光景。
  根据珠子里的记载,他初访敛界是在十四年前。
  那些年因为敛冉与他都去天外游历,敛界向外面广募年轻天才,甚至还向各宗要了些年轻道种来培养。
  接下来便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件事,敛冉死了,剑一归山,还带着个幼婴。
  大乱一场,最后还是一帮年轻人稳住了局面。
  那时候敛川还在天外游历诸星,会访天人,对此事发生的过程知之甚少。
  想必此人参与了此事,然后假死。
  可惜事实与推论总是有很多出入。
  这位来到敛界半年,爬到二品客卿便离开了。
  随后成名于天下。
  敛川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的推断不会出问题,必然是剑冢查错了。
  究竟是骗了剑冢的探子,还是来这里改了文书呢?
  不管是哪一个都很可怕了。
  看来自己伤好后得亲自去一遭天机阁。
  回过神来,敛川将手中的封册放回了原位。
  宗主又伸手取下那卷剑录,想找到一把剑的名字。
  那妖女的佩剑是叫青素来着?
  翻遍万剑也不见其名。
  看来那人应该是来改了文书。
  ……
  这场刺杀的消息没有走漏,但是敛川即位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天外天内。
  少主自行离界修行破道,让位于长伯。
  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乐了,心想若是敛家的小少主没逃出去,你们是不是要说少主练功走火入魔当场暴毙,临死前指认敛川?
  颉阳摇了摇头,心想真是没有新意。
  反手便重拳出击,在网上斥重墨大骂敛界剑仙既无风骨亦无气节
  “笔墨诛仙真风流”
  颉阳口道。
  “道果尽失大武仙”
  殷沉回对。
  武仙人心想这小子还是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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