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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凯亚斯骑士团破碎圆桌 / 第三章 自食其力?何以至此?

第三章 自食其力?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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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扑到了凯特的脸上,刺眼的阳光让凯特逐渐清醒——
  凯特缓缓睁开眼睛,他已在昏厥之中醒来,他迷糊地看着周围的事物——
  身上的绷带带着血迹,身下的支架支撑着自己险些断裂的脊椎,自己躺着的应该是病床,那么这就是病房了,只是脏兮兮的不整洁,还堆满了各种医学杂物,床边的柜子上放满了带血的棉球和针头,那些不是给凯特用的,只是放在那里。
  凯特的身体上遍布着因坠落在屋顶碎瓦上而留下的伤。因为他血统的特殊性,骨骼也和他人不尽相同,对脊柱的修复就处理的了半个晚上,背后的伤口,医师也是差点因为他骨骼结构的特殊性而放弃治疗,最后还是在奈奈的百般乞求下才得以继续的。
  他的身体还在隐隐地作痛,尤其是来自于骨骼内部的如针刺般的疼痛,这种疼痛直接刺激着神经带动着全身肌肉的收缩,压迫着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极为难受,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是哪里?”凯特问道。
  “睡了两三天挺精神的啊,欢迎来到最好的医院中最差的病房。”奈奈坐在旁边,胳膊靠在床沿支撑自己挂着黑眼圈的脑袋,守了几个晚上没睡觉的她身体颤巍巍的,但还是很谨慎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凯特。
  “你那天晚上去干嘛了,受那么大的伤?骨头都露出来了!”奈奈往前一探头,拍了下床,十分激动。
  “我知道,我感觉的出来在我的背上有条大缝,还有点疼。”
  凯特试图扭动身体,可无济于事,颈椎受伤造成的瘫痪修养的时间会很久,可能真的会非常久!所幸他是个混血儿把耀裔和暗裔的高恢复全集中在他身上了,不至于瘫痪。
  “我问你去哪了!”奈奈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了凯特的腿上,凯特猛的抽动一下,身体里传出“嘎啦!”一声,听那声音也是很痛了。
  凯特痛苦地扭了下头,奈奈害怕他掉下支架连忙上前扶住他,轻轻揉了揉他的腿。
  “对不起啊,我太困了,不大理智。”奈奈低下头,委屈的样子惹人生怜。
  凯特艰难地摸了摸奈奈的头,结果又被拍了一巴掌。
  “去了山上,然后回来的时候帮忙捉了个小偷,小偷给我捅的,捅的也真是狠……”凯特不再面对奈奈而是看向窗外。
  奈奈听到这个理由眉头一皱,说:“你还真的是去抓小偷了啊?那你还把英杰救了是吗?”奈奈胳膊肘碰了碰凯特的腰,蚁咬的感觉传播了凯特的整个腹部,酥麻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但凯特也只能是咬咬牙了,他总不能再挨一巴掌吧。
  “嗯,确实,不过那家伙很无力。”凯特回想当时呆在原地等死的英杰。真是经不起多了解,还是偶像呢!凯特心想。
  “不信!我才不信呢。”奈奈揉了揉浮肿的眼睛,凯特想做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时,身披便装的英杰受护士扶持,捂着伤口来到了凯特的病房,英杰瞥了眼病房内的别致“装潢”,生气地对护士喊:“就让他住这么个破地方?!给我换到别处去!”
  “可是,他……医师……让他在这的。”护士胆怯地回答道。
  “让你换你就换!”英杰大喊道,随后非常用力地咳了两下。
  “他又只是小伤。”护士很是抗拒,嫌弃地看着凯特。
  “被八十多厘米高的飞镖刺中,骨头都露出来了还是轻伤?那我这就是皮外伤喽?!贴张树叶就行了啊……”英杰僵硬地抬起手指,颤抖着指着护士的脑门。
  “不用了,挺好的,英杰。”凯特叫住英杰。
  英杰看了看病房内,又看了看护士,思考一会儿过后:“走吧,反正他也从这待不了多少时间了。”
  英杰甩甩手,示意护士离开,他扶着墙一步一晃荡地来到凯特的病床前,给人的感觉要比脊柱受伤的凯特还要虚弱。
  “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英杰笑着说,他的笑容已经被疼痛所扭曲成了“~”状。
  “凯特,你也可以叫我瑞特,大家都那么叫我。”凯特笑着回答。
  “你真的救了英杰啊?真不错啊,针毡。”奈奈难得夸奖凯特,虽然她的心里还是对他这种彻夜不归的行为感到生气。
  “啊,这位是你的妻子吗?真是美丽的小姐呢,但请出去一下,我们有事要谈。”英杰摊开手引向门外,他尽力显露自己的绅士风度,啊!简直彬彬有礼,只是身体不大稳定一直发抖就是了,看起来就像是帝企鹅——滑稽。
  “我们不是夫妻关系,而且我也才二十多不想谈恋爱。”凯特调侃道。
  “从法律关系上来说,我是他的妈妈……”奈奈耐着性子很无奈地迈着大步离开了“聊的开心,我的乖儿子。”
  英杰确认奈奈离开后,迅速坐到了奈奈占着的凳子上,向凯特问道:“她为什么叫你针毡啊?”
  “因为我总是把针扎到身上,”凯特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说正事吧。”
  “哦,没什么正事,我只是太累了想坐凳子而已。”
  “哈?……”凯特一脸疑惑。
  “哦,啊!要说正事的还是有的,”英杰稍稍摆正了姿态。
  “你认识逊吗?”
  凯特叹了口气,他不敢相信身边的这个是平时那个严肃,正经的卫兵队长,那个昔日帅气风流的偶像。
  凯特叹了口气说:“他在那天找上了我,和我交流了一番……野心,可他却不是个相信野心的人……他拿了什么东西?”
  “是我们国家的圣器,是一个圣杯,逊要拿着这个圣器去跟一个骑士团换取钱财。”
  “骑士团?骑士团会雇佣人来做这种事?”凯特很是惊讶。
  “骑士团本质上是处于国家约束之外的组织,他们想干嘛我们也很难干预,但制裁可以有。”
  英杰往空中比划一下,想象着手持长枪一枪一个小朋友的情景,之后他站在顶峰享受着胜利的光辉……想到这时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但被凯特一巴掌打在脸上打断了他的幻想。
  “……哦对,逊这个人是一个被世间很多有名之人所通缉的偷盗者,逊已经很久没有过消息,但他确实很了不起。”英杰说道。
  英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可惜他败在了我手上!”
  “是啊,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败在我们这两个无名之辈手上呢?”凯特心想着,可却一不小心说了出来,英杰听的清清楚楚。
  凯特一回头,看见了一脸黑线的英杰岔开话题说:
  “你的长枪貌似对你很重要。”
  “确实,它叫做海格力斯,我没了它什么都不是,而也只有我能发挥出它的力量。”英杰趴到凯特耳边悄悄地说:“我不怎么会用枪,我的长枪教给我的,它有灵魂。”
  “这样吗?”凯特撇撇嘴,心想:真是不可思议啊,原来就这水平啊,怎么会呢?偶像唉!
  “我可是第一次袒露心声啊,逊虽然低劣,但他让我认识到了一些问题,我感觉自己都成长了。”英杰自豪地直起身子,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苦的把整张脸拍到了床上。
  “时间太短了,英杰,太过于快了。”凯特说道,这句话是他的父母常常在他自以为变强之时说给他听的。
  “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
  英杰回想起昨晚自己所见到的凯特和逊战斗过程。
  “你是怎么发挥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的?”英杰问道。
  “不知道,就突然那么一瞬间就感觉……我可以的那种感觉,我就甩出去了两道光刃。”
  “……说实话吗,我也是头一次远程用出那么强大的攻击,直接把逊的右胳膊给卸了下来!”
  “哦……知道。”凯特回想起自己好像从未对逊造成过实际的伤害。
  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说:“应该快来了。”
  说完护士用丝绸托着一把碎裂的双刃短剑进入到病房中,盛到了逊的面前。
  逊拿起短剑,短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浮现出逐渐分解的锈痕,锈痕的碎屑在空中逐渐汇聚在碎裂的刀刃上,刀刃逐渐被修复完整。
  凯特看着这一过程看的入迷,他感受到了那把短剑的灵魂,一个毛发腐朽的奇异的动物在太阳中逐渐恢复了原初之貌是一只既像狐狸又像豺狗的青色动物,它在太阳的光芒中奔跑,玩耍,玩弄着自己逐渐恢复光泽的毛发。
  “狐狸,豺狗?”凯特说道。
  “那都是凯亚斯没有被击碎前的动物了,狐狸象征了奸诈、阴谋,损人利己以及羁绊和舍身救赎。豺狗象征了阴险、游说,不计代价为达目的以及群体,利益”
  英杰解释道。
  “这把短剑可以牺牲掉你的一部分来恢复你的大部分,总之就是捅你一下,你的伤就会恢复一些,虽然不至于完全恢复,但你的脊柱是完全可以恢复了。”
  双刃短剑恢复完成,有着大约七厘米的长度,几乎不具备什么杀敌能力的它闪耀出的光辉不是其它武器所能比的。
  “这是医院里唯一的一把‘武器’。”英杰说完没等凯特反应,把刀子直接捅到了凯特的左臂上,一声哀嚎穿破了天际,引来了大波人的围观。
  “你做什么,混蛋!”凯特疼的直接爆粗口,他挣扎着翻下床,拔出了短剑,站了起来。
  “原来这和扎针不一样啊。”英杰惊讶的样子黑了一大波人的脸,这真的是一个卫兵首领吗?
  凯特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后,看了看自己手中逐渐锈化的短剑,看了看一旁装蒜的英杰,越想越不服气,于是一个转身把剑捅在了英杰的右臂上,英杰也体会到了这种被“突然袭击”的“扎针”之痛。
  “和扎针还是有相同点的,比如都不会流多少血。”凯特拔下短剑,短剑完全锈化变成了之前碎裂的模样,凯特将它温柔地放在了丝绸上。
  凯特看见英杰“活蹦乱跳”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看来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忘了这东西会加强自己对人的伤害的疼痛程度了。”英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过了段时间后,英杰的疼痛消失,伤势恢复,处理了胳膊上的伤口后带着凯特去了关押逊的地牢,奈奈因好奇也跟了上去。地牢就位于看护所的下方,潮湿,阴冷却整洁,能让这群罪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
  英杰带着凯特在看护所拿到了他们两个的武器,英杰拿到海格力斯的瞬间精神就焕发了,腰板就直了……他挥舞长枪,耍帅没耍玩就被凯特拽下去了。
  他们路过一个又一个的空牢房,听着一声声不自然的滴水声,自己那不附节奏的脚步声,来到逊的牢房前——
  逊坐着哼着小调,见到他们来了立马笑着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啊,我会以这种方式落败……”
  “你是早就知道你会输了吗?”凯特收起链镰,问。
  逊不屑地说:“呵,我老了,但还有一个家,一个村子等着我扶持……我找到了一个骑士团,他们说只要我拿到了圣器他们就给我钱……他们那不屑的眼神让我有些愤怒……我从未杀死过任何人……说实在的来到这都是个巧合。”
  逊将自己所想全部告诉了他们。
  “一整个村子?多少人?”奈奈俯下身问。
  “一百多人。南方大陆的一个岛上,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管制。”
  “那为什么不做些正事呢?自食其力多好啊!”奈奈。
  “自食其力?若是能,我何必出来偷东西?奈奈,我可爱的小姐!你太年轻了,什么都没见过。”
  “我……”奈奈正想与他争论时被凯特制止。
  英杰在一边梳理了好一会自己要问的问题:
  “那个骑士团,它的名字叫什么?你和他们是在哪里会面的?”
  逊摇了摇头,说: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号,但他们向我们展示了他们有多有钱,他们给我了我们一些钱,我事情办成再给我一些,那些钱足以我们一个村子用上整整两年!”
  “会面地点呢?”
  “码头,船上,我们那里的码头这里的码头……都有。”
  英杰点点头,凯特看着逊,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为了生存……凯特心想,谁不是为了生存呢,但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如果当时没有那个骑士团的介入,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吗?
  随后没过多久,来了几个卫兵进入牢房架起了逊,押往王宫,让国王来亲自处置他。
  “偷了圣器的处罚是什么?”凯特问道。
  “大概率是死刑,还能赚到一大笔悬赏金,国家库存也需要补充一下了”,英杰抿着嘴唇“他的这种情况如果能提供足够有效的信息的话,大概就会是流放。”
  “你也觉得大叔他不该死是吗?他只是为了一个村子的生存而已……”凯特不自觉地抓住了奈奈的手,抓得很紧。
  “啊,没有……他触犯了法律,就该得到制裁,况且他也是敌人,不必为他多留情面。”
  英杰大喘一口气,迷茫地看着长枪。
  他们走出了地牢,前去王宫,一路上凯特都没有怎么说话,英杰的话也变得“稀缺”,唯独奈奈还在因凯特打断了他而嘀嘀咕咕。
  王宫前,阳光落,人群聚,身首离……
  逊坦然的来到王宫之下,人们议论纷纷,他们为他冠上不属于他的罪名,即使结果都是一样的。人们啊!因他是个外乡人而不给予同情,而且他现在又是个罪人……王宫的金碧辉煌下是对一个罪人的审判,国王不知道这样的王宫下还能容纳多少罪孽,他也无可奈何。
  凯特三人来到了这里,人群避开道路,好似迎接英雄,但这却让凯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分明没做什么……暗处里,有伙人正在盘算什么,互相指指点点,他们看着失去了一条胳膊的逊,很心疼地念叨着,他们的某件事的意见不统一,不过最后他们达成了共识:
  是救逊上船的那群家伙,胖子,瘦子和船长都在那,他们在房后的角落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掏出武器在上面指指点点。
  “这个国家的银行在这,我们先回船上准备,之后直奔那里!”船长说道。
  “银行?太远了!不行。”瘦子听后立马回绝,“我觉得还是直接从船上多准备一些直接过来比较好!”
  胖子推开瘦子,粗壮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
  “怎么了?你有什么看法吗?我伟大的掌舵手?”船长迫不及待想听他的意见了。
  “以这个国家的街区路线来看,还是兵分两路比较合适!我力气大,跑得慢,我和他们去近处的银行,船长你们就去船上准备完后直接来这!”
  船长撸了撸头发,点了点头,招呼着船员们起身。
  “不错,我伟大的掌舵手!你总能在我们迷茫之际点亮我们前行的灯塔!那么,我强大的船员们,干(活)吧!”船长拿出武器,船员们拿出武器与之对碰。“注意不要让守卫们发现了,那样亏得就不是那一点钱了!”
  “是的船长,我们的领袖!”
  众人冲出屋后,奔着码头而去。
  这一群人的呼喊声惊动了在场的人群和卫兵,可他们都只是“面面相觑”,对着笑一声,时候相互问道“那群水手要干嘛啊?”
  那么又有一个笑话可以出现在茶会上丰富一下交谈的内容喽。
  但笑话归笑话,关于逊和雇佣逊的骑士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那个骑士团是谁?要圣器有什么目的?这些并非另话,让我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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