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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误闯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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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无涯不敢随意乱动,躲在石头堆里参悟缥缈录,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是夜,解无涯又到伙房里找吃的,但却没有再碰到别人,吃饱后也没有回石头堆去,而是摸黑寻找下山的路,找了半天,看到的东西都大同小异,分辨不出哪条才是下山的路。
  远处忽然传来点点星光,很是奇异,星光不是从天上发出来的,而是从地上发出来的,好奇心起,解无涯一路往星光发出的方向摸去。
  满地都是剑,长剑、短剑、细剑、阔剑、软剑……剑的样式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剑柄埋在土里,剑尖朝天,像是种在地里一样,星光就是从剑身上反射出来的。
  解无涯暗道:“怎么会有人把剑埋在土里呢?还放在野外,不会生锈么?”走上前去正想摸一摸这些怪剑。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竟敢夜闯剑林。”
  剑林中飞出一女子挡住解无涯去路,喝斥道:“你是哪一脉的弟子,不知道门内规矩么,胆敢擅闯剑林?”
  “我……我……我迷路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我这就离开,”解无涯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女子,脚下轻挪,一步一步往来路退回。
  “嗯……?站住,”女子一双凤目上下打量着解无涯。
  见着解无涯身上的包裹,女子喝道:“你就是擅闯炼心崖的那个人。”
  “我……我不是,我真的只是迷路了,你听我解释呀。”
  “还敢抵赖,看招,”女子提剑朝解无涯杀来。
  解无涯叹气道:“有什么话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非要打来打去的,累不累啊?”闪身避开一剑。
  女子步步紧逼,解无涯一退再退。
  女子出剑时,附近总伴随有哀鸣之声,能够惑人心神,解无涯不明白哪来的声音,凝神细听,这才发现是从剑上发出的,心知女子不简单,不敢大意,全心应战。
  数十招后,解无涯心中稍安,女子的功夫虽然不差,但比起昨天在山崖上遇到的那个青年还是差了些。
  再过数十招,女子气急道:“哪来的贼子,轻功倒是不错,有本事你别躲,敢吃本姑娘一剑么?”
  解无涯故意气她道:“我偏不,气死你,哎,你打不着,你打不着,你打不着……”
  剑林里忽然又飞出一个女子,长得与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说道:“姐姐,我来助你。”
  “好妹妹,你来得正是时候,给我打死这小子!”女子扬了胸中一口闷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姐妹二人合力围攻解无涯,十数招后解无涯暗暗心惊,新来女子使的剑也能发出声音,是一种‘呜呜’的声音,像是人的哭声,也能惑人心神。
  解无涯顿觉不妙,因为姐妹二人双剑合璧后,剑法威力突增数倍,而且两把剑都能发出声音,都能惑人心神,混合在一起,听在耳中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十分难受。
  姐妹二人脸现笑意,越攻越急。
  解无涯不愿再战,抽身往剑林深处飞射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姐妹二人最终追丢了解无涯,一女子惊道:“好快的身法。”
  另一女子回道:“走,快去禀告师尊。”
  剑林不知有多大,解无涯飞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飞出来,暗道:“剑林这么大,宝剑肯定不少,先玩玩再说。”
  遍地都是宝剑,隔一丈就埋一柄,解无涯开始在剑林里面赏剑,偶尔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听着剑颤发出的清鸣之音,连声赞道:“好剑,好剑……”暗道:“这些剑看起来都不是凡品,豪门大派,果然底蕴深厚。”
  剑林中忽然飞出一个老者,落在解无涯近前,垂手站立,并不急于动手。
  解无涯不语,来人亦不语,二人对视。
  少时,来人问道:“些许剑器,小友可还看得上眼?”
  解无涯回道:“在下虽然不懂剑,但却被这些剑莫名吸引,可见其中不凡。”
  老者问道:“小友似乎很喜欢这些剑?”
  解无涯回道:“当然喜欢,随便一把拿出去都可以卖很多很多的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多年老友,久别重逢,家常叙话一般。
  老者说道:“随便挑一把,我送给你。”
  解无涯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要。”
  老者问道:“为什么不能要?”
  “无功不受禄。”
  “没关系,我送的,无功也可受禄。”
  “我还是不能要。”
  “不好,我这个人是很讲信誉的,说了要送就一定要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前辈这么坚持,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这才对嘛,宝剑在前,又岂有不要之理,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小友能够答应。”
  “前辈但说无妨。”
  “帮我瞧瞧我的剑是不是好剑。”
  “想动手啊?”
  “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
  “虚伪。”
  “怎么会?我从小就很老实。”
  “以大欺小,您不觉太失身份了吗?”
  “怎么可能,我是从来不会欺负晚辈的,如今与小友切磋只是为了检验我的剑而已,怎么能说是欺负呢?”
  “既然前辈这么看得起我,那就来吧。”
  “先等一下,让我想想我的剑放哪里了。”
  老者双手在腰间一阵摸索,最终抽出一把软剑,抖了两抖,没抖直。
  “哎呀,这剑怎么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怎么抖都抖不直,真是没用,”老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解无涯说话。
  老者将剑甩成一个剑圆,径直朝解无涯推了过来。
  解无涯心念直转,暗道:“这老头绝对是个大高手,是比邓安还要厉害的高手。”
  老者看似动作缓慢,实则迅如闪电,眨眼间便到了解无涯身前。
  解无涯急退,闪身避过剑圆锋芒。
  老者直追,解无涯直退,转眼间已退出五丈,剑圆如影随形,贴身而至。
  解无涯跃向空中,翻身一掌朝来人头顶压下。
  老者消了剑圆,剑身突然变得笔挺,直刺而上。
  解无涯空中一个翻滚,闪身来到老者身后,“呼……”地一掌击出。
  老者剑尖突然转了个弯,直刺解无涯掌心,解无涯收掌俯身,双脚连扫老者下盘,老者剑尖再一转,直刺解无涯双脚,解无涯收脚后退,老者挥剑直追。
  软剑像是听老者使唤一般,指哪打哪,分毫不差,解无涯暗惊道:“这一人一剑,已经融为一体,人到剑到,剑到人到,如臂指使,在他手上我是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当即不再出手还击,只是闪身躲避。
  老者剑法精妙无双,解无涯身法诡异,一攻一闪,二人倒不像是切磋武艺,更像是解无涯被人追杀。
  老者忽然说道:“你只会一味的躲闪,这算哪门子本事。”
  解无涯回道:“你既然打我不着,也算不得有什么本事。”
  老者攻得更急,解无涯闪得也更急。
  “掌门,我们来助你,”俩女子提剑朝解无涯杀来。
  解无涯大喊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不跟你们打了,再见,”使出游龙照影,飞身远去。
  老者收剑回身,说道:“跑得还真快。”。
  一女子问道:“要去追吗?”
  老者回道:“不用追了,我们追不上他的。”
  “您也追不上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也追不上他。”
  中一女子说道:“那我去敲警钟,集合其他师兄弟连夜追捕他。”
  老者回道:“不必。”
  女子急道:“为什么?您就不怕他去破坏其他秘地么?”
  “不会,据我观察,这人不像是来搞破坏的。”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先回去休息,让他再逍遥一晚,明天我自有安排。”
  “是。”
  二女离去,青崇山掌门轻笑,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之期已到,小子,你跑不掉的。”
  解无涯再也不敢在剑林里面逗留,一口气飞出剑林,叹道:“青崇山上都是些什么怪物,昨天遇到一个能释放剑芒的家伙,暗器还会爆炸,今天遇到两个女人,用的剑还会叫,那老头也是,剑还会转弯,真是太邪门了。”
  惊诧之余,暗道:“不行,不能再乱闯了,还是先躲起来为好,再闯下去指不定又遇到什么怪物,到时候更麻烦。”
  没有找到山洞,也没有找到乱石堆,解无涯只好躲到树顶上,隐蔽在枝叶当中。
  翌日清晨,青崇弟子开始满山遍野地找人,找了多时,一人忽然指着一棵大树喊道:“他在那儿。”
  青崇山不比灵矶城,山上到处都是青崇门人,解无涯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夺路狂奔。
  解无涯虽然跑得够快,但架不住满山青崇弟子的围追堵截,终于还是被人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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