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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五:这不是真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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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失去了力量,
  而没有动力去做任何事情,
  如果你感觉到身体在坠落,
  那么,
  请闭上双眼,
  记起重要之人的笑脸,
  你从未正真失去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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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脚步不知不觉间迈向了尾声,八月的阳光明媚如初,可是八月对于今铭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明朗的季节。
  原来,早在上次的旧金山之旅中,今爸爸和今妈妈就有心为女儿计划出国留学的事情了。可以理解为,上次接受好友的邀请去美国拜访,一方面是对多年不见的戴家老友的探望,另一方面,也是为女儿今后的大学生活进行了实地的调研。从这细密又充满温情的计划中,不难看出今爸今妈对女儿未来的打算。
  今铭虽然主观上不太愿意出国,过上和家人长期分离的生活,但是经过全家人的沟通讨论,她也明白这是对于她的人生来说,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在海外独立生活的新起点和可能会有所扩展的新视野,所以,她并没有拒绝家长给她的“安排”。
  其实今铭更深层次的心思在于,她需要一个机会去隔离自己最近的情绪吧——一个新的开始和一个新的环境。
  对于龙夜,今铭鼓起了勇气的告白,并没有得到她所期待的回应。她很失落,可又不想表现出来。她对自己没来由的自尊心而感到无所适从,大概,这就是初恋的青涩了:
  明明知道只是一个告白,明明知道会有50%被拒绝的可能性,可是当结果真实的发生后,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了,这让她明白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可是在家里生活的每一天,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龙潭少年的脸孔,或多或少。今铭想暂时逃离这样的环境,她知道,她并不想如此的软弱。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了,去旧金山开启大学生活,充实锻炼自己,让自己对生活拥有更多掌控力,变得再独立一些。
  美国大学的入学时间选在秋季,但是为了更好地适应国外环境为新学期做准备,大家觉得提前一些时日出发是必要的,于是,八月底成为了理所当然的最佳时期。当然,这里的“大家”包括除今铭以外毫无悬念的奈德。
  ……
  ……
  “Maybeit’slikethephilosopherSriYoganandasays:‘Onlythatwhichistheother,givesusfullyontoourselves.”
  (也许正如哲学家尤迦南达所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让我们看清自己。)
  看着心不在焉的今铭表情落寞的看向机舱外,坐在旁边的奈德说出了这样一句英文,他觉得现在的今铭需要这句话。因为,他隐约知晓了今铭此刻的心思——自从上次偶然撞见仁宗开车送她回家后,她的情绪就一直都不是很高涨:
  平时拌嘴也不回击,家人一起聊天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的插话,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待着看书看电影。
  奈德其实猜得出来今铭对那个龙潭少年的心情,因为她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和以往看任何人的眼神都不一样。本想一直忽视这个耀眼的事实,可是今铭对龙夜的执着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一次,她是真的难过了。
  所以,你由我来守护,今铭……
  默默在心底做出这样的承诺,奈德将今铭的头轻轻扳向自己的肩膀。少女并没有抗拒,眼神依然望向机窗外,而头则靠在了奈德的肩上。
  “也许确实是这样吧。”
  像是心中的弦被无声的触碰到了,心底的情感被奈德的话语再次牵引。今铭回答着,语气里混加着轻微的鼻音。
  奈德感觉到被今铭靠着的肩膀一侧湿润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头。
  “不要想多了……”
  一滴眼泪自今铭的眼眶坠落,滴在了奈德的裤子上。
  “我只是舍不得这里的生活。”
  少女逞强的说着,中坚的性格不允许自己示弱。
  如果现在的她非得离开,那么她就必须离开。但如果她对龙夜的感情真的是爱,那么她相信爱会来找到她……
  这份茫然而深刻的情感啊,对于现在无力解读的今铭,她只能将之暂时封印于心。她需要成长,一次真真正正的心灵蜕变,以克服对于未知的无力感。或许那时的她可以更有力量和智慧的去面对此刻的心情,或许那时的她就可以为之从容了——她知道她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少年配合地说着,允许了她的任性辩解。
  就这样,一个难忘的暑假在八月底正式画上了句号,今铭和奈德坐上了由中国飞往美国旧金山的航班:一个全新的开始正在等待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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