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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禳灾之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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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朔、周畅又回到了兰萍乡,当周畅的父亲周学伟看到车屁股上的头羊时,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这可是千里挑一的极品种羊,壮的跟头小牛一样。普通的成年绵羊宰杀后能出二三十公斤羊肉,像这样牧区的头羊,至少能出一百公斤肉。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头羊一落地兰萍乡,估计其他的种羊都要靠边站啦,至于宰杀吃肉那也是若干年后的事情了。
  周学伟专门腾出一间羊圈供养头羊,叫来本家几个年轻后生,七八人合力才把这头近二百公斤重的头羊安置到了羊圈里。只听的邻圈里的母羊们一只只“咩咩”直叫,一只叫的比一只温柔。这家里圈养的土羊就是没见识,不如牧场出来的羊灵动大气,头羊一声没吭,只是露头瞅了瞅,估计是完全没瞧上这帮母羊。
  李朔因为拘留王逸阳的事情没办成,心中无比懊恼,心事一重,情绪就跟不上,好在也是有见识的年轻人,知道对待周家人绝不能有半点儿懈怠。李朔想尽快赶回源溪县,但有一件事情还非常重要,必须得等到周畅父亲的回话才能安心的回去。李朔是精明人,知道这件事只可旁敲侧击,不能正面打听。
  等头羊安置好、众人散去,李朔故作大声的说到:“周叔,周畅,我家中还有事,现在得赶回去了。”说完,便用一双期待的眼神望着周学伟。周学伟会意,周畅也知晓李朔在等什么、便没搭腔儿。周学伟大步走到李朔跟前,双手握住李朔的手,使劲握了握,说到:“事情办成了,这是我周家十几年的隐忧,现在全然化解。李朔,我们家谢谢你们家的安排与帮助!”
  一旁的周畅听到自己父亲如此说话,不自禁冷“哼”一声,不服气的嚷嚷到:“那个怂货儿能有这么厉害!?”
  李朔心中亦是大为不爽,但当着周畅父亲的面又不好表露,只是喃喃自语:“那个傻缺真有这么灵?”
  周学伟倒不以两个年轻人的话为怒,呵呵的笑道:“不管他是个啥东西,咱们反正也用过啦。”转过头对周畅继续说到:“你大伯昨天专程为这事儿回来了一趟!畅儿,去家里的库房,把那箱五粮液和两条中华烟搬来,给李朔带上,这是你大伯交待的。”话音未落,周畅便跑步去了库房,说是库房,其实也就是厨房里的储物间,不过足有十几多平大小。在储物间靠近门口的位置,已经摆放好了一箱酒,酒箱上搁放着两条烟,在储物间里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烟酒,这还只是自己留用的很小一部分,相当大的一部分早已经重新流入到了市面上。
  李朔的眼皮子使劲的跳了两下,连忙摆手道:“周叔,这可使不得,您这不是打我这小辈的脸儿嘛!”
  周学伟拍了拍李朔的肩膀,说到:“这是我们家老大交待的,是送给你爸爸的。你回去后,转达我的问候,我诚挚邀请你爸爸来兰萍乡做客。”
  李朔知道周学伟这句话的含金量,一挺身来了个敬礼,掷地有声的说到:“遵命!”随即低下腰主动伸手抓住周学伟的手,目光灼灼的说到:“谢谢周叔,我保证向我爸转达到!”
  这时周畅抱着烟和酒走了出来,当然也看到了李朔表演式的这一幕,心说:“不愧是场面人!”嘴巴上也跟着嚷嚷到:“李朔甭见外,我大伯交待的,咱们执行命令就是。”边说边把烟酒塞到了李朔的车上。
  李朔开着越野车满怀兴奋的驶离了兰萍乡,心中沾沾自喜,暗自想到:“虽然拘留一事没办利索,但附带完成的任务却含金量十足,回去向老爸也算有交待啦。”
  突然心思一转,李朔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到:“你个傻缺货,早晚弄死你!”
  李朔走后,周畅迫不及待的问他父亲到:“爸,那个贱人真的有这么灵?不就是一个从穷乡僻壤讨饭来的衰货儿?!”说话的时候,周畅满脸的鄙夷,全然不像以前把王逸阳当哥们时的神情。其实,在周畅、李朔这些世家子弟的眼里,从来就没把王逸阳瞧得起过,而且从骨子里憎恶这种人。他们的成长经历和所处的社会地位,对待底层人只会有一种看法:“你穷就要穷死,甭想到我们地界儿来蹦跶!”
  对于自己儿子左一个贱人又一个衰货儿的谩骂别人、况且还是他儿子的“昔日”朋友,周学伟非但没有批评指责,还乐呵呵的说到:“这个东西还真灵,都说‘灵人、灵人’,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管用。”说这话时周学伟也是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在周学伟的嘴里,“王逸阳”又成了“这个东西”、“这玩意儿”。
  周学伟坐到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儿,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若有所思的说到:“看来你大伯当时让你搭李朔的桥儿假意和那‘灵人’交朋友,这步棋是走对了。”
  周畅故意流露出不耻与之为伍的表情,也点上一根烟,冒了一口,说到:“那贱货又黑又丑,一副欠揍样,我是强忍着和他打交道的。这下咱家的事儿也办了,再也不用跟那货儿打照面了。”说完这话,又故作解脱似的喷了一口烟。
  从周学伟、周畅父子二人的嘴里才知道,原来周畅主动结交王逸阳也是一个局,也可以理解是周畅、李朔搭伴设局、互惠互利的一种手段。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周畅趴到周学伟跟前,问到:“爸,那天在咱家喝酒,村里刘半仙儿来咱们家是你叫来的吧,是不是给那贱货相了一面?嘿嘿,给我说说呗。”
  周学伟猛吸了口烟,斜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心说:“我的儿子咋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心里虽然这么想,嘴巴上却说到:“确实给那‘灵人’相了一面,说这个人命运很好。”
  听到这,周畅拳头都握紧了,咬牙切齿的骂到:“那贱货凭啥有这么好的命?!爸,刘半仙儿他就能算的准?”
  周学伟脸色微微一沉,又抽出一根烟,冒上,说到:“刘半仙儿这碗饭是从他爹那里续下来的,十有八九能准。”
  周畅不再言语,只是闷头瞪眼听着。
  “不过事在人为,既然让咱们遇到了,就要想办法破了他的运势。”周学伟斩钉截铁的说到,“这也是你大伯的意思。”
  “能破掉吗?咋破呀?”周畅疑虑的问到。
  周学伟不动声色的笑了下,说到:“你忘啦?为什么都叫他‘灵人’呀?”
  周畅诡秘的笑了,阴沉的说到:“既然都知道,看来想弄死他的人可就多了,嘿嘿。”
  周学伟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大门口,说到:“眼下李朔家里不就非要弄死他嘛。”
  周畅脸上阴转晴,幸灾乐祸的说:“这种贱货人人得而诛之!”
  社会最残酷的一面,就是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属性,狼要吃兔子,天经地义,因为狼也是从弱小变强大的,它也躲避掉了被猎食的风险而变为强者,所以,成为强者的狼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只兔子。
  周畅脸上又露出凝重的神色,全然不像和李朔在一起时的老练模样,怯声的问他父亲到:“爸,咱家东屋里的邪祟真的除干净啦?”
  周学伟认真的看着儿子,说:“除干净了,你大伯是今天一早才走的,他专门在东屋住了一晚。”
  周畅紧张的问到:“是不是大伯睡梦中再也看不到黑色蝙蝠啦?”
  周学伟点点头,说到:“嗯,你们进山走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请来了刘半仙儿,经他一观,确实邪祟尽除。开始我还不太全信,你大伯住过一晚后,才知道确实没事啦!”
  周学伟继续说到:“据刘半仙儿说,只有一个人身上的灵气充盈,才能彻底化解屋里的邪气。”
  刘半仙儿,本名刘志朋,和周学伟是发小。他们的父辈是一块从甘肃老家来到新疆的。当时一块住沙窝子、一块开荒地,在艰苦岁月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也是在那个讲求奉献的时代里一个群体的缩影,联手结根、生息繁衍,五湖四海、肝胆相照。
  刘半仙儿上头有两个哥哥,均在源溪城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然而,哥仨中家境最为殷实的却是刘半仙儿家。刘半仙儿天生灵秀,但小的时候特别不爱学习,一天到晚调皮捣蛋、打架生非的,他爹一看学习的路子收不住他,便把算卦的本事传给了他,加上他爹平时给人看宅算卦都带着他,刘家老爷子七十岁的时候便金盆洗手享清福了,百里十乡的看风水、红白事、算命看相、观阳宅、定阴宅、测祸福、改运势、起名字的事刘半仙儿全能端的住。连刘老爷子都夸赞刘半仙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而,刘半仙儿不只是艺高人胆大,在人际关系维护方面更是情商爆棚。刘半仙儿最大的长处就是能遵循各地域人群的民风民俗特点开展“业务工作”,这是他的过人之处。所以,在兰萍乡一提刘半仙儿的大名,汉族群众都知道,也都认!
  刘半仙儿的爹主要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前的几十年间纵横兰萍乡,九十年代末期便金盆洗手,那时的刘家在兰萍乡已经是少有的富户,刘老爷子所到之处必是众人敬仰,也是每家每户必请的宴上高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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