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徐季,等你好久了

　　第二十章徐季，等你好久了
　　阵阵秋风掠过，田野里的水稻往往刚起身便又要附身。金超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树叶，被风吹起，然后坠落，再起，再落……从小路左侧，慢慢飘落到小路右侧。
　　金超在水井旁等了许久，熟悉的身影依旧未至。奇怪，怎么两天没来打水了，最近郭家出了什么大事吗？一股不安涌上金超心头，金超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然后向郭家走去。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金超安慰自己。
　　金超没有去正门，而是敲了敲郭府的侧门。过了片刻，一个仆役打开了门。
　　“铁柱，你家小红姐在吗？”金超见是熟人，便直接开口询问。
　　“我，我……我不知道。”铁柱有些慌张，说话支支吾吾。
　　“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两日不在府上吗？”金超见铁柱脸色不对，有些焦急，上前双手抓住铁柱肩膀，再次问道。
　　“我……府上有规定，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了。”铁柱像是想起了伤心的事，眼圈有点发红，可还是没说出小红的下落。
　　金超察觉到不对，心中不安更甚，手中抓紧了铁柱的肩膀，想要再问一次。似乎是这里的动静比较大，惹来其他人的注意。黄伯来到侧门，对金超说道：“金超，不要为难铁柱了，我家少爷有请。”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金超松开手道歉，然后跟着管家黄伯走进郭府。金超越想心中越是担心，便在路上迫不及待地问起黄伯：“黄伯，你知道小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黄伯停了一下，想了想，道：“等你见到少爷，少爷会和你说明一切的。”说完便继续带路，也不管金超有多么担忧。
　　金超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事情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冷静一下。
　　金超随黄伯来到书房，看见郭嘉并没有在里面看书，而是端起茶杯，细细品茶。郭嘉细抿一口，抬头看见金超和黄伯站在门外，便放下茶杯，“金超，来，喝茶，这可是我家私藏多年的灵茶，今天你有口福了。”金超也不跟他客气，便直接走进去了。
　　黄伯本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见郭嘉挥了挥手，“黄伯，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招呼就好。”
　　“可是……”黄伯有些犹豫，似乎是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全。
　　“放心，快去吧。”郭嘉坚决让黄伯离开，黄伯不好违命，只好退下，顺便把门给关上。
　　金超来到书桌前，虽然旁边有张椅子，但也没坐下，而是狐疑地看着郭嘉。
　　“眼神这么凶想干嘛，吃了我啊。来，坐，喝茶。”郭嘉笑着让金超坐下，同时推出一个茶杯到金超面前。
　　茶杯上氤氲着热气，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墙。郭嘉一根手指敲着桌沿，没有说话，像是在等金超开口。金超也有点不耐烦，没有喝下那杯茶，直切主题，“小红到底哪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郭嘉见金超开口，随意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我不是一直和你说了嘛，小红是我郭家的丫鬟，她去哪里，做什么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别在那和我打马虎眼，也甭管我和小红姐是什么关系，你只需告诉我她在哪或者告诉我她有没有出什么事就行。”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来找你干嘛，喝茶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郭嘉放下手中茶杯，收起笑容，盯着金超的双眼，语气平淡道：“她死了，被湖心宗大弟子，湖心宗宗主亲传弟子，湖心宗自建宗以来最有可能在十八岁前跻身气海镜的天才——徐季，活活掐死的。”
　　“为什么？”此时的金超没有气愤，也没有悲伤，反而冷静下来，也看着郭嘉的眼睛，开口道。
　　“为什么，这重要吗？人家是凝脉境巅峰的修行者，背后还站着元魂境的师父，你就是一个普通武馆的弟子，知道了为什么又能如何？”郭嘉站起身，边说边来到金超身前，然后戳着金超的左胸，一字一句道：“帮小红报仇吗？你，配吗？”
　　金超一把推开郭嘉的手，同时站起来抓起他的衣领，“你少在那和我阴阳怪气，那人在哪？”
　　郭嘉看着金超通红的双眼，像是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道：“怎么，想去送死？至于吗，一个丫鬟而已。”
　　金超不再压抑自己的怒气，单手抓住郭嘉的脖子，慢慢把他往上提，“你！说！什！么！‘一个丫鬟而已’？”金超咬着牙齿，喉咙处轰轰作响。
　　郭嘉没有挣扎，就是平静的看着金超，只是面色越来越红，嘴唇也开始发青。金超松开了手，不再理会郭嘉，转身离开。
　　郭嘉掉在地上，边咳嗽边说道：“他，咳咳，明晚出城。你想好了吗，会死的，咳咳。”
　　金超听到后停了一下，然后离开了书房。郭嘉看着金超的背影，脸色复杂。
　　第二天晚上，下起了大雨，雨滴如炮弹般砸下，落在瓦片上“哐哐”作响，秋风夹杂其中，带起阵阵虎啸。一间郭府隐秘的小屋里，蜡烛的灯光摇摇欲坠，照在屋内的光也时隐时现。郭嘉坐在床沿，手中拿着一张纸，温柔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女，“小红姐你放心，魂飞魄散又如何，就算阎王来也带不走你，我说的。”说完将少女脸上散落的头发拂去一旁，看着手中纸上所写之字，笑了起来，可是眼睛却渐渐湿润。
　　“少爷，小红决定把自己的今生都卖给你了，不用银两，只要少爷一个拥抱就好。”
　　城外，徐季单手背后，朝着湖心宗方向疾驰。雨滴似乎对他十分惧怕，每每遇到他便绕道而行。“唉，还以为多有趣呢，结果和宗里一样无聊，不过青楼女子比起那些自诩清高的师妹们，倒是别有一番风趣，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声停了下来，眼睛微眯盯着前方，“有趣的事情来咯。”
　　一个人影屹立在水幕中，见徐季靠近，忽地不见。
　　再次出现，一道雷光突进到徐季身前。
　　“徐季，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