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有一拳,可以开山

　　第八章我有一拳，可以开山
　　第二天清晨，刘大爷被金超的摸样吓了一大跳。此时的金超，眼眶内陷，双颊内凹，脸色苍白，皮肤干皱，若不是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刘大爷都怀疑他是不是变成僵尸了。
　　“一个晚上，你就能弄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身体要紧啊。”刘大爷观察金超的气色，知道他突破了，不过故意不提，反而调侃道。
　　不过金超没理会他的打趣，虽然突破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但是依然不能补给身体的亏损，因为灵气与精血是无法直接相互转换的。“早餐有肉吗，我需要补补。”
　　“呵，活没干多少，饭倒是没少吃，去洪老七那，我这没有大鱼大肉。”刘一手没好气道。
　　待金超从洪七公那蹭饭而归，虽然依旧体虚，但是脸色已经有点红润，不再如死人般灰白。
　　他在门口看到刘一手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双眼紧闭，拳头紧握放在腰间。感知到金超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道：“来扎马步，练好底盘，底盘不稳，再好的拳法你都练不成。”
　　金超闻声，觉得有理，便也在院子里扎好马步。刘一手来到金超身旁，往他的肩膀上一压，让金超膝盖歪曲至九十度左右，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一炷香，放在金超裆下，开口道：“先扎一炷香，以后每天不管是去谁那，早起一个时辰，起来扎马步，练拳。练武如逆水行舟，一日不练十日空，既然决定跟我学拳，就要做好坚持吃苦的准备，要是被我发现你偷一日懒，以后你也不用在我这待着了，爱上哪去哪。”
　　金超感觉裆下在缓缓升温，听到刘一手的警告，点了点头。既然决定修行练武两不误，那么晚上修行白日练武也可以接受，天啊，自己的生活不要太充实！
　　一炷香之后，金超后跳一步直立双腿，除了肌肉有点酸痛，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这时刘一手丢过来一本拳谱，封面上写着“开山”二字。
　　“你先看一遍拳谱，然后我给你打一遍，接下来你能悟到多少就是你的本事了。”刘一手说完之后，便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金超不敢怠慢，连忙翻看书页开始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当金超合上拳谱的那一刻，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刘一手睁开了双眼，眼睛如混沌的云幕被一道金光斩开，开始缓缓地为金超演练这“开山拳”。
　　也许是为了让金超看的更加明白，刘一手打地很慢，很慢很慢，虽然只有一只手，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滞涩，而且金超看起来也没有一点障碍。可是越看到后面，金超越觉得不对劲，这真的打地太慢了，一个动作明明瞬间就可以做到却偏偏要将近一分钟才完成。要是为了让我看明白我可以理解，可也不用这么慢吧，你不是号称出拳天下第一快吗，打的不应该是快拳吗，为什么出拳会这么慢！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金超的错觉，他觉得四周变得十分的压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而且院子里好像没风了，周围的空气好像静止了，不再流动。虽然打的很慢，但金超依然牢牢记住刘一手的每个动作，每个停顿，他的呼吸节奏，他的发力方式。然后，金超就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看完了“开山拳”的每一个动作。
　　待刘一手收拳完毕，这套拳大概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没等金超开口，刘一手似乎知道金超要问什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拳打的这么慢？”金超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这拳，打的慢是为了什么？”刘一手没有先回答，而是反问道。
　　金超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道：“是为了调整自己的身体，然后更好的蓄力及发力？”
　　刘一手很欣慰，点了点头，还好，不算太笨。可金超还是不解，接着问道：“可你不是自称自己的拳天下最快吗，我以为你会教我打快拳。”
　　“呵呵，愚昧，打慢拳不仅能更好的蓄力发力，而且还能让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与拳法之间的联系，打出一拳，身体该怎么协调，肌肉该怎么收缩舒张，在打慢拳时自己都可以体会。况且打快拳也要从慢开始，连慢动作都做不好就妄想一步登天，你真当自己时练武天才？还是说，你看不起慢拳？”
　　虽然刘一手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金超心里确实有点看不起慢拳，因为昨天向洪七公出拳的时候，虽然是自己实力与他差距悬殊且那“沾衣”身法确实玄妙自己才没碰到洪七公，可若是自己出拳足够快，快到别人看不清，感觉不到，那么无论对方身法多么玄妙，自己也相信一定可以打中他，可若是打慢拳，这不是自己招打吗？
　　似乎知道金超心里所想，刘一手笑了笑，“来，我们对一拳。”
　　又来，向你们出手不就是挨打嘛。不过金超没有退缩，点了点头，同时战意盎然，我倒要看看这慢拳能有多厉害。
　　刘一手与金超面向而站，同时摆出开山拳的起手式。金超打算占取先手，右手蓄力然后爆射而出，虽然不敢保证快到人眼开不清，但自己相信这一拳一定比自己向洪七公出的那三拳要快上数倍。
　　不过当看到刘一手的起手姿势，判断出他是要一拳轰向自己面门，于是金超打算往左移一步，虽然会影响到自己的出拳速度，不一定打的中刘大爷，可要是自己躲过了他的慢拳，那不正好证明自己所想是对的嘛。
　　可事情却不向金超所预料的那样发展。金超惊恐地发现，当刘一手递出那一拳时，这世界好像除了刘一手与自己之外，别无他物，且整个天地好像在挤压自己，使自己动弹不得，自己的右拳在不停地颤栗，好像遇到了天敌一般，不敢再向前伸进一寸。
　　这个世界的时间仿佛停止不动，动的只有刘一手缓缓递出的一拳。于是动弹不得的金超只能看着那个拳头不断地在眼前放大，放大，明明只有几秒，却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终于，在那拳头距离自己眼睛只有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同时一股拳劲席卷而来，金超的头发瞬间竖起，一股狂风扑面而来，耳边传来狂风的呼啸。身后的墙壁好像遭遇了重物的打击，灰尘簌簌地落下，同时一个拳印在墙上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城中的三个老人和城外的黄老儿似乎感应到了这里的异象。原本躺在太师椅上的黄老儿拿下来用来挡太阳的草帽，望向城中，感概道：“来真的啊。”洪七公则是做菜做到一半，停了下来，嘴里嘀咕着：“多少年了，终于肯出拳了。”而正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欧阳老儿，睁开了双眼，看着院子堆积如山的柴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在打铁的李老儿，只是停顿了一下，锤子在空中停了一会儿，就继续重重的落了下去。
　　金超十分震惊，嘴巴张大地能塞下一个鸡蛋，脑子迷迷糊糊地停止了思考，不过他依稀地听到刘一手在出拳后说了一句话。”
　　“我有一拳，可以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