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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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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欢带着部队浩浩荡荡的赶赴信河,如今距离目的地只有不到十里路了。他下令全军原地休整,自己则拿出水袋猛灌了一口,对着众将士说道:“快到信河县了,大家修精养锐,准备一战拿下信河。”
  “是!”士兵们整齐一致的回答道。
  副将张奇对着刘欢拍马屁道:“区区三千的贼兵,在将军的威名面前肯定立马吓得土崩瓦解。说不定咱们刚到,他们就直接奉上贼首的脑袋,跪在地上大喊投降呢。”
  “余正,你说话还是那么好听阿。哈哈,我料这等乌合之众也不敢面对我的精锐。”张奇的马屁拍的李乐十分受用,他乐的哈哈大笑,随即充满杀气的说道:“若是他们敢抵抗,哼哼,那就全部诛杀。”
  “可是李大人说...”
  “他又不知道事情经过,到时候进到城内,嘿嘿,回头禀报的时候全赖在叛军头上,我们再把他们全部诛杀,是不是就是为民除害了,你说对不对。”
  想着每次借着出征劫掠城县,李欢总能在李优面前瞒天过海。张奇立刻恭维道:“将军英明。”
  此刻,秦离正站在城头,静静的听着信使的汇报,神思却已经回到昨日和众人的对策的时候。
  “现在南兴郡出兵两千来攻打我们,诸位怎么看?”秦离在首位正坐,看着帐下众人问道。
  李初一脸不屑,嚷嚷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多少呢,才两千而已。大哥不用忧心,等他们来了,小弟带人直接突破他中军大营,取了敌将首级献给大哥。”
  “正卿,休得胡言。”还未交战,李初便已有了轻视之意,让齐诚十分不悦。
  “是,二哥。”
  秦离一看,立即打了圆场,对着齐诚催促道:“子商可是有了计策?”
  “计策不敢说,请听我娓娓道来。”齐诚将自己的一只脚尖轻轻敲着地面,敲击停止后自信地说道:“我军之前收拢新兵加林将军的老兵共计三千余人,又得吕将军来投,为我军训练出了百余骑兵。加上老父的五百武平城防军,大约有三千六百余人。”
  “武平城防军虽经常训练,但没有实际对战经验,我军有对战经验的老兵不足千人啊。”林贲在一旁担忧的说道。
  “将军说得对。”齐林笑着点了点头,“南兴郡虽只派出两千兵马,却都是久经沙场,能征善战的老兵。所以此战只能智取不可力争。”
  李初听罢,觉得齐诚满口语调尽是灭自家志气,于是出言反驳:“二哥此话差矣,县令小儿那里我们拿了千余强弩,万箭齐发之下,大局可定。何必如此计较?”
  “正卿啊,这次南兴太守没有禀报朝廷,反而直接派两千兵马来犯,无非是看不起我们而已。如果这次拿出强弩,纵然可以打退敌军,如果他直接禀报朝廷调来数万大军,你怎么应付?”齐诚将问题抛回给李初,同时用手敲了敲李初得脑袋。
  “这...”李初低下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秦离好笑得看着李初,指着他打趣道:“当初读书时,我就让你多学谋略、培养大局。你倒好,只爱舞刀弄枪,如今回答不出来了吧。”
  李初羞愧得老脸一红,服软得说道:“大哥别打趣小弟了,二哥你继续,我保证不插嘴了。”
  这一下,搞得屋内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秦离朝着齐诚发问道:“如何智取?”
  “那得看对方的领军是谁了。”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吕凤真不解得问道。
  齐诚缓缓走到案台边缘,一屁股坐了上去,镇定地拿起案上装了茶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当今的南兴校尉名叫鲍雄,打法稳健,足智多谋。万一让他来当我们的对手,贸然出击只会害我们变成一团饺子任其烹煮。面对此人,只能凭借我们粮草充足的优势,慢慢打消耗战,直到他退走或我们找到他的破绽。”
  无视齐诚放浪形骸的坐姿,一旁的吕凤真若有所思的点头认同道:“若此人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接下来岂不是要打出一场硬仗了。南兴郡还有没有可能派其他人?”
  “除却鲍雄之外,那李太守手底下就只有李欢、程禁二人可以领军了。”齐诚耐心地回答。
  “军师,你说的莫不是那个好大喜功,多次纵兵劫掠城县、杀良冒功的李欢?”有听过李欢名字的将领惊出声道。
  齐诚颔首道:“正是。此人曾啸聚在南兴郡郊的野林做匪,今年年初才被鲍雄剿去匪窝,收编入队。不过他暗地里趁李优、鲍雄繁忙之时,多次借平叛之名洗劫乡县的事,我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
  李初一听到李欢的名字,气的一下蹦了起来,牙齿咯咯的作响,怒骂道:“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污了我老李这个姓氏。二哥,如果此人前来,请让我取了他狗头,为天下李氏清理门户。”
  “父亲苦心守护的九原就是被这种败类毁掉的。”吕凤真也想起在九原的遭遇,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此刻越烧越旺,主动请缨道:“凤真请愿,取此人狗命。”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齐诚笑着安抚道,“你们两个先别急,李欢这人性情冲动、有勇无谋,如若他来带兵则不必多虑,先找准合适的机会磋磨他的锐气,此人若吃亏,必定会引军强攻。”
  “若是这竖子强攻,如何应对?”李初自感难以理解齐诚的意思。
  “先释放一波箭雨消耗对方的气力。正卿,老林,李欢若敢强行进攻的话,你们负责正面回击便是。待他们阵型一乱,便由吕将军率领骑兵朝中军发起冲锋,则一战可定也。”齐诚说着,眼中愈发闪动起自信的光彩。
  林贲此时也插嘴道:“若他退走呢?”
  “呵呵,南兴和信河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渡桥,我们让人埋伏在桥附近,只要李欢的兵马一过桥,立刻烧掉渡桥。若李优敢让他带兵前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众人齐齐赞叹着齐诚的计策。
  见众人只听这一重预选之策便欢呼起来,齐诚神色镇定,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说道:“最后便是程禁,此人原本就是边关将领,好谋多虑,作战勇猛。若遇上此人领军,则需要提前防备我方后侧,以免兵马未动粮草受损。”
  “若此人有如此才干,为何会屈居于南兴太守之下?”秦离好奇的问道。
  齐诚沉思片刻,忽然坐直了身体说道:“小弟惭愧,家父与程将军恰好是旧识。”
  “哦,叔父与这人竟然相识?”
  “嗯,听家父说,程禁这人虽然勇猛善战,但是性格太过耿直,若是他的上首在战场中指挥有误,他便会当众辱骂长官。程禁也因此得罪了刘喜那位当了威武将军的叔叔刘威,而刘大将军也知晓程禁军功显赫,不可擅杀,只好找个借口将他扔去南兴了。”
  听完齐诚的讲述,秦离起身走到门口,凝视着碧蓝的天空,幽幽长叹道:“这程禁是个拥有杰出才干的人,虽然略有点小毛病,但是瑕不掩瑜。偌大的朝堂居然容不下他。真是可惜可叹。”
  “这也证明了朝政无能,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看到秦离长叹,知道这是他在悲哀人才得不到重用的遭遇,出声安慰道。
  “子商所言极是。”齐诚的安慰很奏效,秦离一下子便振作了起来,“大家听好了,无论来的是谁,我们都要全力以赴。在我们的目标还没有完成之前,绝对不可以有一丝松懈。”
  “是,大将军的话,我等谨记于心。”堂内众人齐齐抱拳,脸上露出庄严肃穆的神色回应道。
  之后,秦离和众人继续对敌策略的具体实施环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一时间堂内竟是一派百家争鸣的情景。
  “大将军,大将军?”
  “嗯?”信使的呼唤,将秦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正色道:“情况如何了?”
  “李欢带领的大军已经过了渡桥,距离此处不足5里地了。军师派遣的人已经到达渡桥了。”信使恭敬的看着秦离,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传令,让他直接拆掉渡桥。”
  “得令。”信使接到秦离的命令,立刻飞奔而去。
  秦离不露声色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李’字军旗,然后转身朝着城墙下的士兵正颜厉色的大声道:“兄弟们,李欢带着大军过来了,他的为人做派大家估计都有所耳闻。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有胜无败!有胜无败!有胜无败!”士兵们挥动着拳头,群情激昂的回应着秦离。
  远处,李欢的军旗越来越近,拂过的风中带着血腥味,漫天的尘土中仿佛藏着一个嗜血的凶兽,他们手中的长戈就像是狰狞的獠牙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战场局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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