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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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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县相隔不远,齐诚和秦林第二天就来到了武平县。
  虽只有一线之隔,两县的差距却大的不可思议。城墙上的守卫精神抖擞,城内百姓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络绎不绝,一片繁荣的景象。
  “齐伯父真乃当世之英才啊!”见这番情景,秦离不禁赞叹道。
  看到秦离夸奖自己的父亲,齐诚笑了笑,自豪的说道:“是啊,当初我父亲被贬到这里的时候,武平县和信河县的状况几乎一模一样。才几个月居然变得如此繁荣。当真神奇!”
  秦离点了点头,看着武平县的繁荣不禁想到,若是天下为官者都跟齐伯父一番模样,那这个世间早就天下太平了吧。
  “兄长,兄长”齐诚叫了两声秦离却没听到回应,转头一看,却见秦离眼睛目不转视的看着武平县内,明显已经出神了。只得无奈笑着摇摇头,用手推了推秦离,“兄长,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赶快进去吧。”
  “哦,对,不可让叔父久等。”秦离这才回过神来,跟齐诚一起往县府走去。
  县府内。
  正在书房内正襟危坐,一旁管家老徐则恭敬的站在一边。
  “哼,这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带兵谋反,打下了信河县。他们当真不要命了吗!”此刻正是火冒三丈,用手狠狠的拍着案台,将案台上的茶水都打翻了。
  老徐一看,立刻对着安慰道:“老爷,秦少爷和少爷都不是蠢人,他们如此做,估计也是被逼无奈。我听城卫军汇报说,他们已经到了县内,估计一会就到,您到时细细问清就是。”
  “问清楚有什么用?问清楚就不是造反了吗?你给我带一队人来,这两小兔崽子一到,直接给我绑了。老夫亲自带着他们去给皇上请罪。”
  “老爷,使不得啊,他们去了洛阳,可就没命了。就算您不为少爷考虑,可秦老爷家就这一个独苗了,您可要三思啊。”老徐是看着两人长大的,加上自己没孩子,就将他们看作亲子一样对待,听到要把他们绑去洛阳,当即跪下求道。
  “你…”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外面下人恰好进来传报:“老爷,两位少爷已经进入府衙了,正在前堂等候。”
  “叫他们进来。”让下人去将两人带来,瞪了老徐一眼,气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
  两人被带到书房后,老徐走出去关了门。两人见到刚想行礼,就听到的怒骂声,“两个兔崽子给我跪下!”大概是想到了原因,两人没有反驳,直接跪了下来。
  只见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根柳条,瞪着两人说道:“我和大哥从小教你们礼义廉耻忠孝仁义,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不敢。”秦离和齐诚低着头,异口同声道。
  “不敢?还有你们两个不敢的事情?天都被你们捅出个窟窿来了。”说完,直接拿着鞭子朝着二人抽下。
  钻心的疼痛让秦离紧咬着牙,身边的齐诚也是紧绷着脸一声不吭。“你们不是连造反都敢了吗。怎么了?不敢反抗我这糟老头子吗?”看到两人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叔父乃是长辈,您要教训,我们不敢反抗。但我们并没有做错。”秦离把头昂起,直视着齐诚,眼神中充满着坚定。
  “你…”看到秦离反驳自己,手气的颤抖,指着秦离说道:“你到是说说,你怎么有理了?”
  “您和父亲的教育永昌从未敢忘。如今朝纲混乱,皇帝纵容奸臣横征暴敛,百姓被各种苛捐杂税弄得家破人亡,此乃不仁。亲小人远贤臣,随意罢免功臣,此乃不义。叔父,我说的对吗?”说完,秦离目光灼灼的看着。
  “即使这样,你造反也是不忠,何来记得我们教诲之说。”知道秦离说的话在理,的语气稍有软下来。
  见此,秦离挺起腰板继续说道:“我听闻皇上起兵之时,宣言是为民而战、为国家强盛而战,如今国家腐败、民不聊生,此乃不忠。永昌的忠,是对社稷的忠,是对百姓的忠,故而我并未不忠。”
  齐诚此刻也插嘴道:“父亲,孩儿参军途中见过太多惨剧,昏官鱼肉百姓、欺男霸女,甚至军营督尉竟公开凌辱军士女眷,败露后当众杀死军士及其家眷。如此朝廷,可值得?”
  “你们给我闭嘴。”怒骂一声,然后神情略显疲惫的说道:“我想休息了,你们去客房吧。”叫来老徐将两人带到客房,他则坐在躺椅上静静的思考,这皇朝,真的值得效忠吗?
  与此同时,南兴郡太守府内。
  “什么!信河县被攻占了?五灵关离此也要10多日路程,为何没有半点风声?”太守李优听到这个消息,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不,不是商国的军队。是…是刘督尉征召的士兵,哗…哗变了。”信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来是得到消息以后日夜兼程回来报告的。
  “什么?哗变了,该死的。”李优急得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该死,我早就听闻刘喜那货色是个荒yin无度的人,军中哗变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时,心腹爱将鲍雄对着李优说道:“要不要派人去报告给朝廷,让他们带兵平叛?”
  “他们有多少人?”李优点了点头,转身问信使道。
  信使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大约不到3000。且大多都是新兵”
  “3000?新兵?这信河县令可真是个酒囊饭袋。区区3000新兵,若是报告给朝廷,岂不是让朝中文武看轻我李优?”一听信河县只有3000兵马,李尤瞬间就改了主意。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着鲍雄说道:“允诚,你即刻带兵3000,去给我平了信河县,只除首恶。军士们若肯投降,善待之。”
  鲍雄刚想答应,堂下一人便出了声,“杀鸡焉用牛刀,不必劳烦鲍大人出手。某只要精兵2000。5日之内,必取贼首献于大人。”
  李尤定睛一看,原来是鲍雄帐下部将李欢,此人颇有勇力,在军中也是小有名气。李尤看了看鲍雄,只见鲍雄点了点头,当即高兴道:“好,就劳烦李将军了。”
  李欢当即接下军令,点齐2000兵马,只备5日粮草,晌午过后,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朝着信河县进兵。李欢部队大张旗鼓的进步当然瞒不过秦离的眼线,李欢走了2个时辰都没到,就有飞鸽传书告知了秦离。
  “子商,南兴郡太守如今已派兵朝着信河进发了,预计还有2日便可到达信河。我们得先想办法回去组织防守。”秦离看着书信,眉头拧成川字状。虽然早就知道南兴会派兵来犯,只是想不到那么快。
  齐诚也是满脸愁容,毕竟当初说的信誓旦旦,如今自家老爹还没说服,南兴就已经开始准备攻打信河了。他想了想,对着秦离说道:“兄长,明日一早,我们便辞别我爹,先回信河组织起来。若我爹阻拦我们离开,我拦着他,你先走。”
  齐诚刚说完,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咳嗽。两人齐齐看着门口,只见推门而入,板着脸道:“怎么的,我就那么像说不通理之人?都已经打算好丢车保帅了吗。”
  “叔父(父亲)。”两人对着行了一礼,齐声道。
  “你们今天所说的,我也思考了很久,你等小辈都敢为黎民百姓冒天下之大不韪,我这个已经到知天命的老骨头又怕什么呢。”似是看通了什么一般,从袖中拿出一块兵符,“这是武平县的兵符,凭这块兵符可调动武平县的守军。”
  “这…,父亲你…”齐诚吃惊的看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连兵符都给了他们,这相当于把武平捆上了叛逆的战车。之前齐诚的打算,不过是暂时先说服父亲不要对他们出手,然后再对武平的守军徐徐图之。
  “你什么你,老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拿去!”说着,便把兵符扔了过来,吓得齐诚赶紧用双手接住。随后,他转身看向天空,“我已经垂垂老矣,没办法帮你太多。这武平县,我会打理好的。”
  “谢叔父(父亲)大义。”
  “哼,我这是为了黎民百姓,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是为自己的私心这么做的,我会亲自来砍了你们的头。”冷哼一声,直接出门回了房间,留下两人面面相窥。良久,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对齐父的嘴硬心软直摇头。
  次日一早,将秦离和齐诚送出门,并调集了500兵马支援信河,两人带着兵马火速赶回了信河。
  秦离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侦察兵点起的狼烟。他知道南兴的部队离这边也只有1日的路程了。大战在即的气氛笼罩了整个信河县,面对朝廷的第一战,正式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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