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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踏破天阙 / 第二十章 苦行大师的苦行地

第二十章 苦行大师的苦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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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云中雁,落叶萧萧陌上烟。
  最是离人恨别时,尤为逆旅伤怀天。
  溪叠水绕缠孤影,路转峰回望群仙。
  江流千古日复夜,剑气纵横痴与癫。
  认准方向,再次启程。
  一路之上,天高云淡,雁阵惊寒。过不了多久,便是水瘦山残,草木凋零。然后,春风再次回归这片大地,山泽水润,鸟鸣花香。这天象四时,岂不正如人生轮转?
  秋天有尽头,冬天有终时。山重水复,终归柳暗花明。行至有穷处,总会云开见日出。
  我要用这手中之剑,破开云霓。我要凭这不灭的心,截断时空。
  想到这里,他有些萧索的脊背挺直了。那满脸的黯然之色,一扫而空。
  “小子,等你多时了。”一个似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前方五十步拦住了去路。
  两人未做任何遮掩。颇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任侠之意。然而那满脸的狰狞和怨恨,将来者不善四个字好像刻在了空气中。
  两个三阶中期的修士,而且是两个横行江湖多年的修士。对于绝大部分行走江湖的年轻一代修士来说,绝对是一座高山。
  没有如那两人意料的那样扭头就跑,玉苼寒反而缓步近前到了十来丈的地方站定,“哦?寻仇?”玉苼寒的表现,却似乎只是看见了一座小山包。
  两人对视一下,大锤和大斧几乎同时出现在手中,手持大锤的高个子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一个箭步上前,还隔着四五步便能感觉到那大锤上发出的迫人的罡风。
  玉苼寒没有迟疑,乌木棍出现在手中,向上一撩,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堪堪抵住那大锤。高个子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有如此神力,并无取巧的便挡住了,心下一惊,赶紧加力。一刹那,那庞大的玄劲便源源不断的向大锤涌去。那乌黑的铁锤迅疾开始发红。
  玉苼寒有意增加自己的压力来检验这段时间的淬炼成果。也以力相拼,毫不退让。一时之间,周围数丈之地,狂风骤起,草叶纷飞,灰尘四散。两人的衣衫鼓荡、猎猎作响。但是,无论高个怎么输出,那乌木棍确实并非想让丝毫。高个的脸色逐渐的变得和大锤一样的妖异的红。
  矮个站不住了,将一柄大斧抡得呼呼作响,加入战团。他一个旋风绕到玉苼寒身侧,猛然劈向玉苼寒的左肩。玉苼寒以右脚为轴,身形微微一偏,让过大斧。不过这一招只是矮个的虚招,那大斧劈下到玉苼寒腰眼处时,矮个陡然收势,大斧一转,精巧的削向玉苼寒的腋下。
  玉苼寒猛然一声大喝,右手一下爆发,将高个往后压了两步,他自己身形不退反进,刚好跟上。这一下,那矮个的大斧落空。不过,矮个显然并非省油的灯,身形不动,只是手上用劲将大斧往回一拉,那斧尖的寒芒,眼看距离玉苼寒后心不到三寸。
  玉苼寒仍是一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正在生死相斗的紧张与急迫。只见他左手在乌木棍底部轻轻一抹,然后,一道寒光自木棍中射出,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划向矮个的脖颈。正在得意的矮个此时怎么也想不到大战之中根本不可能分神的玉苼寒竟然在乌木棍中还暗藏玄机,这时大斧收势不及,自己的血肉之躯怎能抵挡那冰寒入骨的剑光?无奈,顾不得伤人,只得往侧蹿出,躲避那必杀的一击。否则,稍有迟缓,自己便身首异处了。
  这一刹那功夫,玉苼寒左手的剑光突然变化,一星寒芒直奔高个的胸前。高个吓了一跳,连忙收势,连人带锤后退几步,堪堪止住身形。本来有些急迫的呼吸,此时已然如风箱般连绵不绝。回想到刚才玉苼寒那一剑,不由汗毛倒竖。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恐怕这时胸口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了。
  “怎么办?”矮个回过神来,看向高个,眼神中带着询问。
  高个嘴唇微动,矮个知道那是个“杀”。于是不再迟疑,手中大斧一挽,从玉苼寒左后侧攻来。高个也将手中大锤高高举起,从玉苼寒右前方猛劈过来。
  高个的锤,全身由黑曜玄铁铸成,重达五百多斤,走的完全是大开大合的刚猛的路线;而矮个的大斧,则全身由铅山黑金铸成,看似很大,实则轻巧无比,那锋刃的锯齿和两个夸张弧度的斧尖,正式配合他的小巧腾挪的战法而设计的。这两人一沉一轻,一刚一柔,互相配合,不知饮尽了多少天下英雄的血。这也正是他们狂傲的理由。
  但是,这些理由在玉苼寒这里并不成立。
  玉苼寒身子一转,将背心放开,正面面对拿斧子的矮个,大步近前,手中的乌木棍一花,如一条黑蛟,翻滚着黑雾罩向矮个。乌木棍和斧子甫一接触,矮个便感到虎口一阵巨震,手中的大斧差点握不住,呜咽着左右摇摆。这一下矮个简直是亡魂大冒,急退几个大步,脱离战圈。
  高个正待发狠,大锤已经落下大半,却见矮个已被玉苼寒逼退,心下顿感不好,可是招式已经用老,收锤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砸下。玉苼寒猛然转身,手中剑幻成几朵流星,迎向高个的握锤的大手。那高个正自惊疑,便觉手臂上几处地方一阵轻微的刺痛,然后双手一顿,接着劲气便如戳破了的水袋一样向体外奔涌而出。玉苼寒并未就此收手,轻掠前来,乌木棍一个横扫,一棍将那高个荡出几丈。高个摊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回过头,见矮个犹自发呆,一踮脚,迅捷无比的逼近他,手中的乌木棍舞动,一阵乌光再次罩向矮个全身。矮个醒悟过来,迅疾避开。只是,他的速度,和玉苼寒相比却是相差太远,又是一道闷响,那矮个口吐鲜血,跪倒在玉苼寒面前。胸口上挨上一记,矮个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玉苼寒这几下是以刚制柔,先用刚猛无匹的乌木棍逼退矮个,然后以柔克刚,用手中的剑以点穴功夫制住高个。这个策略完全出乎那两人的意料,自然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玉苼寒很是失望。他并没有太费力啊。甚至,连一点汗水都没出。这两人都是三阶中期的修行者啊。看来,西风的修行者,不论是在功法上还是在兵器上,甚至还有临场战斗方面,都落后不少。
  “你们……死有余辜!”黑山五杰的明头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杀人越货之事不在少数。因此,他毫不犹豫的点穿了两人的气海。
  取下两人的储物戒,清点了一下收获。不是很满意。看着两个人的兵器倒是有些独特,稍作沉吟,也收进了储物戒。
  现在还是先去江南吧。
  云江以北的很多地方,特别是偏北的地方已是雪花飘零,万物潜行。而云江以南,仍然是一片红黄相间的图案。但,这和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江南的画风明显有很大区别。
  鹤山,不能算是一座山,顶多不过算一个小山丘。但是,鹤山四周全部都是高大峻峭的大山。这些高大的大山都没有名字,或者说外人不知道它们的名字。这些没名字的大山却环绕着这个小土丘。而偏偏这个小山丘却有名字。
  鹤山这座山,此前并不有名。而前朝一个帝国高层辞官隐退于此之后,鹤山才有了名气。不过,这名气,仅限于风流雅士之流,附庸风雅之徒。修行界或者普罗大众对此并不感兴趣。自从那位高管辞世之后,这里便无人问津了。
  一条小河,从鹤山脚下蜿蜒而过,于两座大山之间夺门而出,小河本来不大,但这门户更小,因此,水流汹涌而湍急。这是鹤山与外界的唯一通道。除此之外,,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和那进去后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原始森林,以及森林中遍布的毒蛇猛兽。即便是高阶修士,也很难全身而退。
  “在下寒生玉,拜见苦行大师。”
  玉苼寒站在山脚下,拱手高声唱到。声音在这山间回响,惊起一群群野鸟。
  一艘小船停在岸边,那驾船送他前来的艄公掏出一壶酒,对着壶口一阵猛灌。然后斜倚在船帮上,眯着眼看向正午毒辣的日头。
  “请问苦行大师在吗?晚生寒生玉请求拜见!”玉苼寒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应,再次提高声音道。
  那艄公再次灌了一大口酒。仍然散漫的斜倚在船帮上。不过,微眯着的眼睛,却打量着背对他的玉苼寒。
  玉苼寒微微前倾,拱手而立。等了十来个呼吸,仍未听得回音。于是直立身子,道:“晚辈有要事请教,烦请苦行大师一见。若大师置之不理,晚辈就要亲自寻找了。得罪之处,见谅。”
  艄公又咕咚咕咚的连灌了几口酒,手背随意的擦擦嘴,嘟囔道:“早就说了,你见不到他的。”
  “他是不在?”玉苼寒回头,皱眉问道,“还是不愿?”
  “都是。也都不是。”艄公道。
  玉苼寒很是不解:“这是为何?”
  “此苦行非彼苦行。苦行非苦行。”
  “……”
  玉苼寒盯着艄公看了半天:“你才是苦行大师?”
  “我不是苦行。”
  “那你是谁?”
  “我名向九陌。”艄公小心的盖好酒壶的壶盖,小心的挂在腰间,然后向玉苼寒笑道,“但是,外间人们都叫我苦行大师。”
  “啊!你是向叔叔?怎么这个样子了?”向九陌!这名字别人可能不知道,可玉苼寒知道。不仅知道这名字,他更知道这名字的拥有者拥有着怎样的能力。
  “十多年未见,我也应该老了不是。”艄公,不,苦行大师,也不对,向九陌微笑道。
  “你又怎么成了苦行大师?”
  “我不是苦行大师。苦行大师已经于二十年前仙逝。我只是看中了这块地。这些年我一直就在这里。所以……”
  “苦行大师仙逝?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苦行大师一生行侠仗义,即便身为帝国顶尖修士,也是临危赴难,不愿惜身。后来,在一场重要战役中被重创,侥幸活了下来,但一身修为却已尽废。于是,寻了这个地方隐居下来。他的好友们为了不至于让他受到打扰,才编出了在鹤山苦行的谎言。不过,二十年前,已经沦为凡人的他,还是没能抵得过岁月,终于撒手人寰。我作为他的老友之一,自然有维护他声誉以及他的旧居的义务。正好,也有其他的一些安排,所以,就在这里留下来。在世人眼中,苦行大师依旧苦修于此。”
  “其他的安排?”
  “是的。你应该猜得到。”
  “明白了。”玉苼寒重新跳上小船,在向九陌身前坐下,“向叔叔,我有个疑问:那烟雨楼的浣花楼主是谁?”
  “烟雨楼的浣花楼主自然便是烟雨楼的浣花楼主。”向九陌道。
  “你也不知道此人?”
  “知道一些,不过是些猜测,不作数的。”
  “那……”玉苼寒很期待。至少,能得到一些线索也是好的。
  “此人,应该姓叶。树叶的叶。”
  “我认识?”
  “应该听说过。因为,他很喜欢一种树,这种树叫梧桐树。他很喜欢一个季节,正是此时节。所以,他的名字很有诗意,稀疏的梧桐叶。”
  “叶疏桐?是他?”
  “只是说极有可能。我没见过真正的浣花楼主。也不知道烟雨楼在哪里。但,我知道他弟弟可能最近要去黄麟城。”
  “黄麟城?他弟弟?叶纤时?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烟雨楼的楼主,怎么不直接称烟雨楼主?而是叫浣花楼主?”
  “这一点,好像世人都不怎么上心,偏偏你有这一问。哈哈,其实我也很奇怪,是一直很奇怪。”向九陌道。
  向九陌毕竟是向九陌。他的敏感是很多人都不及的。
  不过他也很惊奇的是,玉苼寒小小年纪竟然也有如此敏感的神经。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他的部下之中,很少有这样敏感的。作为情报部的负责人,他一直在寻找那种天生对一些事情非常敏感的苗子。
  “你一个人一直住在这里?”玉苼寒关心的问道。向叔叔的容貌,和十多年前相比,苍老了不少。更加上他自己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容,所以一开始玉苼寒完全没有认出他。
  “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呵呵。”
  “那我就放心了。”
  “你啊,总是太多的担心。做好你自己,就很好了。”向九陌笑道。
  “是!”玉苼寒拱手致谢,“今后可能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
  “麻烦倒是说不上。如果可能,这段时间我尽量多留意一下那边的动态。”
  “那……我就留几天?”反正现在也是无头苍蝇一只,只身过去寻找,还不如在此等待消息。
  “闭关?”向九陌一眼看出玉苼寒的心思。
  “呃……这点都瞒不过你。”玉苼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那便在这里闭关吧。”向九陌非常欣慰的看着玉苼寒,“这里非常安静,更重要的是,非常安全。”
  “正是如此。”
  两人下船,并肩往这山丘行去。一路上青石小径,曲径通幽。道旁绿柳成荫,杂花生树,藤蔓纵横,。
  向九陌带着玉苼寒来到一座低矮的小茅亭前。这茅草亭子太过简陋,也太过破败。但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类居住的痕迹。
  “你就住在这?”玉苼寒很是讶异。
  “是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苦行大师这名号?”
  “可是……”
  “这只是我平时修炼之地。这山丘还有其他的去处。只是外人看不出罢了。”
  “哦。”玉苼寒并未多问。有些东西,特别是向九陌所涉及的,并不是他能打听的,当然,更多的是,他还不想沾染。只是心中蓦然生出感慨,“果然是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啊。”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向九陌讶然。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好一个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向九陌早知道眼前人常常口出惊人之语。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竟然也惹得他这一番言语。
  但是,向九陌还是有些失望。不过失望中也有欣慰。毕竟,玉苼寒并未问起其他地方。如此的沉稳,却在这个小小的少年身上展现出来,心性可见一斑。
  “这几天就暂时住在这里吧?”看着玉苼寒的眼睛,向九陌询问道。
  “行!”
  “我手里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向九陌道。
  “好!”目送着向九陌离开,玉苼寒背着手踱着步在亭子里转了转,眼神里有些迷惑。但不久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自从在银山那条小河边感受到了太阳带给他的那些金光之后,他感觉他在吸纳玄气的过程中更顺畅。他猜测这是他筋脉强度远超旁人的原因所致。毕竟,那太阳的金光,并不只是强化骨头的,他的筋脉也一同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自此之后,他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吸纳。如今,他的四肢百骸,都已渐渐的变得金光灿烂。然而,这究竟是什么,玉苼寒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要趁着几天时间好好的琢磨这事。
  向九陌在远处探得玉苼寒动静,他并未走远,但修士闭关是非常忌讳有人在旁边偷窥的。所以,他选了一个较远的地方隐藏起来。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他神色不定的看着玉苼寒正紧闭着双眼的脸庞。
  这张脸,他很熟悉。至少,几年前,比这张沧桑的脸略显的稚嫩的年轻面庞,经常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时,他虽然并不会认为这小孩子有太大的前途,可也是一直紧紧的盯着。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他心里却有着深切的担忧。他担心玉苼寒进阶失败。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有想得太多。
  但是,恐怕这满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就修行理论而言,估计全世界的修行者加起来都不如玉苼寒。
  “知其然”是远远不够的。“不知其所以然”是玉苼寒竭力避免的。比如玄气在那人体内是如何运行这么个事情,他可是从许多渠道不断的收集资料,加上脑子里不断出现的一些仿佛九天之外的信息,费了好几年功夫才真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修行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不愿意轻易的放过。
  太阳当空,他来到亭外,在阳光下盘膝坐了下来。
  阳光温柔的洒落在身上,这阳光与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玉苼寒此时却将神识打开,捕捉着这阳光中的每一个细微的尘粒。
  那些尘粒中,他发现有一些金色的犹如精灵一般的粒子,正欢快的跳动着,飞旋着。
  这些尘粒落在他身上,好像很是亲近,很是欣喜的直接钻进了他的皮肤,然后,从一些神经的末梢进入他的筋脉,并顺着筋脉,游走在全身。然后,又一点点的沉淀在他的骨骼上。
  尘粒很小,很小,肉眼根本难以发现。要不是他神识的强大,也不容易看的那么清楚。现在,这些细小的金黄色的尘粒在他骨骼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也是极为微弱,但是,他相信,在这些尘粒一点点覆盖他全身骨骼的时候,他全身的骨头肯定是金光闪闪的。
  天色渐渐的阴暗下来。这山谷之中,比其他地方天黑得早得多。然而,他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这些金黄色尘粒的动向,并未注意天色。
  只是,另一个事情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是空气中金黄色的尘粒渐渐的减小,又出现了一些紫色的光芒。他们也同那些金黄色尘粒一般,钻进了他的身子。
  那些紫色的尘粒也是在全身的筋脉中游走后沉淀下来。但是,这些紫色的尘粒并未沉淀在骨骼上,而是一点点的沉积在他的筋脉之中。
  这可是一个新的发现。这是他此前一直没有发现的。虽然他经常在月光下在星空下练功打坐,但从未见过如此现象。或许,之前就根本没有留意过。
  这又是什么?
  其他人都是这样的吗?还是这只是他一个人才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
  远处的向九陌很是惊讶。
  玉苼寒一动不动的在这露天打坐好几天了,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没有玄气的异动。他不知道这玉苼寒到底在做什么。
  正疑惑间,突然,玉苼寒全身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波动,那种波动他很熟悉。向九陌心里有激动,也有一丝不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玉苼寒缓慢的睁开眼睛,他才突然感觉玉苼寒的眼里竟然有一道金芒闪烁,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他肯定自己并没有眼花。看来,他又有什么新的收获了。
  玉苼寒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站起身来。对隐身于远处的向九陌道:“向叔,既然来了,可否一见?”
  向九陌闻言,显出真身,快步来到玉苼寒面前,满脸欣喜:“怎么样?”
  玉苼寒道:“还好。”进阶了,现在是四阶窥神修士。但那金光,他确实没搞清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自己的筋脉和骨骼多了一些紫光和金光。但这紫光和金光究竟是什么,有何作用,他现在仍然一无所知。
  绕着玉苼寒转了两圈,向九陌啧啧称奇,对于这样一个后辈,谁看着心里都是那么的满意:“好像,你的生日是正月初一,也就是说,还有三个多月你才二十岁吧?”
  “难得向叔叔记得如此清楚。”玉苼寒很是感动。能记住你生日的人,绝对不是对你漠不关心的陌生人。
  “你这生日,想不记住也不行啊。哈哈!”犹记得那年正月初一子时两刻那一声啼哭啊。
  玉苼寒变了话题。讨论生日确实有点尴尬:“向叔叔,不知这几日可否有其他的消息?”
  “没有太多的消息。只是发现最近有一些隐匿了很久的修士正在赶往那黄麟城。具体原因,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来看,估计是烟雨阁有一个高端任务发布。涉及的奖赏比较奇特,是一本功法的残片,还有风雨令重出江湖。”向九陌收起了笑容。
  “黄麟城?”怎么如此凑巧?
  他准备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便直奔黄麟城的。他想他们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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