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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让青春吹动你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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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别说,这个二阶糟老头的储藏还真不少。钱财倒是不多,只是堆满了储物戒的药草,仔细查看之下,玉苼寒还真是惊喜不断。
  “公子……呃……怎么像个小财迷?”燕双双打趣道。经过刚才的事,两人之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隔阂。
  “你是不知道啊,钱财好挣,药材难寻啊。这人存了好多药草,有很多是我非常需要的,你觉得我应不应该高兴?哦,对了,今后别叫我公子。”
  “不叫公子,那叫什么啊?哼,杀人夺宝的事做了还高兴。”
  “天与勿取,天必亟之!”玉苼寒笑道,“送上门的礼物不收,不是暴殄天物吗?这人寻死,不必姑息。况且,我也不杀人的。对了,除了公子之外,还有不能带姓,其他的随你称呼。”
  “好吧,那我就叫你寒哥哥。”燕双双吐了一下丁香一般的舌头。
  “行啊。我在外一般都用寒生玉的化名。”
  “寒哥哥,你这么年轻,怎么修炼的啊。你应该是三阶炼神吧?有些一辈子都很难从二阶到三阶,你倒好,二十岁就三阶了。”
  “修行,不仅修身,也修心。心不到,境界自然不到。”玉苼寒并未直接回答关于境界的问题。
  “修心?那岂不是说,旁门左道歪门邪道的人很难进阶高阶?”
  “不是的。存在的即是有原因的。旁门左道歪门邪道,在很多人眼里是如此,可是,沉浸于其中的人并不这样认为。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认为自己的路是错的。既然没错,也就不存在旁门左道或者歪门邪道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才是正道。所以,其实,他们修的也是正心。”
  “存在的即是有原因的。这是我今天在你这里听到的第二句有趣的话。”燕双双笑道,“我们的寒大公子,看不出来啊,修行境界这么高不说,就算是人生感悟,也是人所不及啊。”
  “这算什么感悟?事实如此。每种存在,都有其产生的原因。所谓有因必有果。有其果必有其因。”
  燕双双想了想,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见怪。”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对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怎么想的?”
  “刚才我有说了啊,有其果必有其因。这个因,有很多。”
  “有很多原因?”燕双双咋舌。
  “最主要的是,不思进取。享受前人的成果,坐在功劳簿上享福。虽然民心定,国库足,社会安。却总是以维护安定的名义,在无意甚至有意的扼杀创新,扼杀进取心。”
  “这么一说我才真是恍然大悟。我其实也想过,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天。想了很久,一直想不通。现在我明白了,你刚才也说过,没有欲望,这社会便会停滞不前。放在国家层面上也是如此。”
  “是啊。人的欲望是没有穷尽的。欲望不能抹杀,不能强堵,只能引导。说穿了,功成名就、金玉满堂、妻妾成群、万人朝拜,都是人生的大欲望。有这些欲望的人,不喜欢太过安定的生活。虽然他们人不多,但是,能量却极大。特别是,破坏能量。所以,要让这些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就要不断的给他们提供舞台。将一头雄狮关在笼子里,可能短期内会让他们蛰伏,但是,一旦出得笼子,它就会发狂乱咬人。比起原来,变本加厉。”
  “嗯。寒哥哥,你这个雄狮的比喻很是精到。你适合做一个上位者。”
  “可是,我志不在此。”
  “那你志在何处?”
  “我不知。”
  正一脸好奇的燕双双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该干什么?能干什么?我一直都很迷茫。”
  “呃……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但愿吧。”
  来到一个小镇,玉苼寒让她自己挑选了几套衣衫,然后找了一家小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娇俏少女出现在玉苼寒面前,虽然身高不及他的肩,形容尚小,不施粉黛,但却玲珑玉成,清新淡雅,如山野杂草从中的一株小野兰。一袭红发自然披在肩上,微风过处,随风起舞。她的脸很白,不是昨天那副黑而瘦的模样。玉苼寒这才知道,昨天那副样子只不过是她的伪装。
  恬静和狂野,这两种风格如此和谐的集中于一身,这种反差,让玉苼寒傻眼。
  “怎么了?不认识了?”
  “嗯嗯,这也差距太大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个糟老头儿宁死都不会放你走。”
  “你会吗?”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我不会……死。哈哈。”玉苼寒巧妙的化解尴尬。
  “我很好奇,你的头发怎么是红色的?你哥哥姐姐也是吗?”
  “他们才不是呢。我家就我一个人是这样。都烦死了,开始大家都以为我是怪物呢。”
  “基因变异?”突然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基因?变异?什么鬼?他摇了摇脑袋。
  “嗯?寒哥哥也觉得不好看?”燕双双很失望。
  “不是,我是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没说你。”
  “呃……你确定你是认真的?跟女孩子聊天的时候开小差可是不好的哦。”
  “好吧,我错了,为此决定请你吃早餐。”玉苼寒笑道。
  两人一路行来,不疾不徐。这一路,对燕双双的打击很大。
  她一直觉得,当今之世的年轻一代,她说自己读书读得不多的话,就没人敢说读得多了。家里父亲的藏书、文渊阁馆藏图书、还有一些世家大族的藏书,大多被她一一翻阅过。她有过太多的自负与自傲,睥睨同代人。
  可是,在玉苼寒面前,却总是感觉这个翩翩公子,不仅修行境界高出同代人一大截,甚至在学识上都凌驾于这个有着“才女”之称的她之上。在很多方面,看似不经意间,无一不信手拈来,都让她忍不住拍案叫绝。她甚至感觉,就算是她父亲这个文渊阁的首席大学士,在玉苼寒面前,都难以望其项背。
  她越来越惊讶,这个人哪来这么多的精力?在修行和学识上都超越同龄人一大截!甚至,超越了大多数老一辈人。一个方面还罢了,可以用天才二字形容,可是,在两个方面并驾齐驱,这就太说不过去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或驻足高山,俯瞰苍茫大地;或呆坐檐下,仰视北雁南飞;或伫立水边,静观雨打残荷;或慢行林间,倾听百鸟争鸣。
  路途再久,总有结束的一天。距离再远,也总有完结的一天。这一日,他们站在一座高山巅,山脚下不远处,便是青龙城。
  青龙城是前朝国都。新朝建立后,便废弃了这座国都,另建新城,意为别开生面,辞旧迎新,革故鼎新。看着这座熟悉的城池,玉苼寒不禁感慨万端,不知从哪里听说的一首诗(这个世界没有诗词之别),便从他嘴里轻声吐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燕双双侧脸看向他,那干净而白皙的脸,虽然显得有些哀伤,却更显高贵。但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重点是,那首诗。
  “这是……”燕双双惊呆了,“你做的?”因为她从博览群书,未听说过这样一首诗,如此的切合心境,如此的哀婉与愁绪,却如最后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样,总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我也不知道。”玉苼寒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就如有些念头有些想法突然出现在脑子里一样,这首诗也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脑海里。他只是随意的吟哦出来而已。他其实知道自己并非才智敏捷之士。这诗真让他做,是真的为难他。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不自主的生出剽窃别人的作品一样的感觉。
  “什么叫不知道?”燕双双一瞪眼睛。
  “呃……我确实不知道,只是突然冒出来的。”
  好吧。发现你经常突然冒出来一些东西都是别人难以企及的东西。燕双双有些无语。她也逐渐习惯了玉苼寒这个怪异的行为。只不过,这诗……写得太好了啊。不行,今后得让他多写写。拿定主意,不怀好意的看着玉苼寒。
  玉苼寒被盯得有些发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以后有时间你多写写诗。很好。太好了。”寒哥哥写的东西,她一定是第一个读者,先睹为快的感觉太好了。
  玉苼寒却并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对他来说,欣赏,已经足够了。前人似乎只会远超现代人,特别是在文学素养上。
  关于这一点,他想过其中原因。毕竟,年代距离现代越远,当时社会的交往就越简单,人们消遣娱乐就越少。在这种环境下,读书和思考,似乎成了文人们真正的爱好。钻牛角尖的精神就越突出。所以,那时候,人们往往都喜欢深入探讨学问、探讨人生。也就越喜欢千锤百炼,喜欢慢工出细活,喜欢精雕细琢。不像现在,越来越繁荣的背后,是人与人之间无效交往更多,碎片化信息也更多,很少有人真正深入事物和人性的本质。
  这一点倒是引起了燕双双的深思。她不说话,眼神似乎有些黯然。她自己读书很多,也喜欢写一点东西。可是,在短时间与玉苼寒的交流,却使得她自惭形秽。原来如此!
  读书和思考。学问与人生!
  这两者是不可分离的。她太注重读而不在于思考;太注重表象而忽略了本质;太注重接收而不善于融合与发散。
  “要不,你收我为徒可好?”燕双双突然道。此时他们已经快到城门口,巨大门洞下面两侧的兵士清晰可见。
  “你想修行?”
  “不是。我是说……读书。我不是修行的料。”
  “修行,并非只是一味苦练。其实,修行就是洞明世事,就是练达人情。修行本生就是人性的升华。”燕双双的资质很好,至少聪慧过人。这是修炼者最好的条件。修炼,无非就是知自身、察人性、达天性、和自然。
  “你希望我修行?”燕双双停住脚步,眨巴着眼问他。
  “修行虽然不可能让人长生不老,但可以让人的寿命延长,可以让自己获得更多的能力和自由,可以让自己走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才是真正做学问的态度。你原来的做法就是错的,死读书是没有出路的。顶多让你获得一些才名而已。但对真正的学问来说,那是一条死路。”
  燕双双顿时双眼放光,吟哦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原来如此!行,那你是准备收我为徒?”
  “我不行。我不善为人师。不过,有个现成的老师啊。”
  “你是说轻尘姐姐?”
  “嗯嗯。你们女孩子在一起总要方便得多。”
  “呃……”燕双双眼珠子转了几转,笑道,“也行。不过,她愿意教我吗?”
  “我想她愿意的。”开玩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个事情做肯定是好的。伊轻尘应该不会拒绝。
  “你可不能放手不管。轻尘姐姐没你厉害。”燕双双道。
  城,还是那座城。虽然经历改朝换代,却并未经战火,雕栏画栋亭台楼阁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人,也多半还是那些人。虽有生老病死迁徙往来,却熙熙攘攘为名为利各为其主维持着旧日的繁华。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今上是谁,他们并不大过关心。他们关心的是钱是不是好挣,物价是否平稳,官吏是否清廉,律法是否平等。当然,这些关心也是白白的关心,他们改变不了什么。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适应。
  然而……
  青龙城满街的百姓,现在却面有忧色。不为别的,现在他们的赋税增加了,他们的劳役也增加了。因为帝国已定,朝廷有令,即日准备南征,将西南这一长期侵扰边境的疥癣之疾的雪国彻底纳入帝国版图。
  雪国可并非真的一个国。说是疥癣之疾也太过藐视。雪国很大,有多大?没有人能说得清。因为,没人能到达雪国更西的边境。只知道,一直往西再往西,都是他们口中雪国。
  雪国很大,但人烟稀少。究竟有多少?也没人知道。因为雪国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雪山之国,雪域之国。雪山林立,不知多高也不知多大;雪谷遍地,不知多深也不知多长;雪人难见踪影,他们靠山而居,来去如风。
  原本前朝与雪国达成了一项协定,每年向雪国提供五十万担粮米,十万车蔬菜,还有诸多布帛之类。这所谓的提供,是完全免费的。雪国则约束边民,禁止侵犯与劫掠西风边境。双方相与为安,和谐相处。从西风立国之后一直到前朝覆灭,双方一直坚守着约定,鲜少争端。
  可是在很多有识之士或者道德圣人看来,这协定无异于奇耻大辱。更是让很多军方高层夙兴夜寐枕戈达旦跃跃欲试。他们希望有朝一日朝廷能废除这协定,他们希望朝廷突然下令让他们全力进剿永除后患。
  至于是不是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还是其他什么,鬼知道。
  当朝是军方强硬派所建,自然不能放任约定的继续执行。为此,立国之初,便单方面废除了这项约定。结果,雪国没等来自己苦巴巴等候的粮草布帛蔬菜,派人打听之后,一怒之下劫掠了大半个西郡。
  帝国震怒!于是又开始振军准备向西用兵。然历经战乱,原本充足的国库已然空虚,庞大的军费开支,不得已转嫁到百姓身上。帝国赋税全部加百分之五,劳役翻倍!
  看着有些萧条的商铺和面无喜色的平民,玉苼寒和燕双双都无语。
  “兵者,不详之源也!”玉苼寒轻叹道。燕双双与她并肩而行,自然听到这句感慨,心有戚戚。
  青龙城很大,他们从西门进来,悠悠转转,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毕竟,伊轻尘和他分开后并未有过书信。玉苼寒并不知伊轻尘所租住的房屋所在,只能在街上转悠。他相信,只要接近黑龙一里地的范围,黑龙便会发现他们。
  走了不知多久,玉苼寒正在想着心事,却被燕双双一把扯住了。
  抬头一看,前面站着一排期在高头大马上的锦衣鲜甲武士,堵住了去处。一个个红衣红氅红盔红鞋,神情讥诮。前面还孤身站着一个人,银衣银甲银盔。首抚刀柄,昂藏而立,表情很是肃穆。那一匹匹骏马,甚是雄健,全身肌肉滚动,一看便知拥有强大的爆发力。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银甲头领喝道。
  “民女燕双双。”燕双双见此,只得上前答道。
  “我自然之道你是燕双双,这位是谁?”银甲并不看燕双双,只盯着全身露出下巴的玉苼寒。
  “这…是我表哥…高唐。”燕双双好像被吓着了,断断续续的答道。高唐真是她的表哥。在国内也有一些名声,和她一样,嗜书如命。
  “哦?高唐?”那银甲策马上前几步,在玉苼寒一丈之外站住,“干什么的?”
  “我只是一个读书人。”玉苼寒很是平静,“敢问官爷因何拦住我等去处?”
  “我等奉命缉拿前朝余孽!高唐,掀开你的帽子,让我看看你的脸。”
  燕双双脸色大变。
  她父亲可是文渊阁首席学士,是前朝朝廷钦定的文士之首,负责前朝的官样文章即敕令、圣旨等的撰写,“前朝余孽”这四个字,与她深有干系。
  这并不是让她的脸变颜变色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身边这位可是……
  “你又是何人?”玉苼寒不动声色的问道。
  “本官郑八斤!乃当朝锦衣骑下。”
  “别太过为己甚!”玉苼寒知道无法善了。但,他并不见得惧怕。只是用燕双双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你去买张头巾遮住头发,然后前往万花楼。找无花果,就说我让你去的。”
  “你呢?”燕双双一脸担忧之色。
  “我没事。一旦动手,你就先跑。落在他们手里,我又要费一番手脚。”
  话音刚落,玉苼寒身形一闪,手中顿时出现一根乌黑的木棍,直奔银甲的前胸。燕双双反应过来,瘦小的身子往后一转,迅疾跑开。
  郑八斤并非浪得虚名。这个名字,西风帝国的绝大多数修炼者都应该听过。毕竟,西风三大宗门之首的问剑阁阁主的二徒弟,主持问剑阁的战阵,并负责对其他宗门的征讨事宜。仅凭这些名头,那也是令人心生恐惧的。
  事实上,真令人恐惧的,并非这些名头,而是他的实力。
  郑八斤,四十五岁。原本破落户家庭出身,幼年坑蒙拐骗,深得乡里厌弃。十六阴差阳错进入问剑阁开始修行,不知怎的竟得到阁主的青睐,被收为入室弟子。八年即进阶炼体境,十六年便踏入炼神境。现在一身实力可是炼神境中阶,在帝国年青一代中可谓翘楚。
  这些还不会让玉苼寒棘手。但郑八斤下面那些儿郎,可都是冷血杀人狂。出手很辣,没有顾忌。人言“郑家儿郎一出,天下小儿止泣”。
  郑八斤并非能一招两式就能拿下的,玉苼寒担心他面对这群恶狼的时候难免百密一疏,将燕双双置于险地,故此才出此策。他并非不能一击必杀,但如果当街击杀郑八斤,势必引起问剑阁和朝廷的全力搜捕。最好的办法就是击退此人。
  郑八斤有着骄傲的资本。毕竟,在帝国境内,超越他的并不太多。至少,能击杀他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因为,帝国内四阶修士也不过那十来个。至于同为炼神境的修士想要对他造成威胁?那玩笑有点儿大啊。
  正在得意间,却见一道乌光袭来,来不及思考,手里也多出一柄长剑。那剑长三尺六寸,寒芒吞吐,迎向拿刀乌光。街道上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郑八斤连人带马后退了好几大步。心下大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击退!
  反观来人,却犹见从容。右手腕一抖,手里的乌木棍又幻出一片乌光,再次向他袭来。郑八斤是既羞且怒,全身气息一涨,三阶炼神中期修士的气息弥漫开来。高高从马背上跃起,手里的银剑也化成一条银龙,凌空向玉苼寒反扑来。
  如果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玉苼寒才难得和他纠缠。手中乌木棍一变,从凌厉凶狠变得细密而绵长,整条街道都笼罩在这层乌光之中。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兄弟们,拿出家伙招呼!”郑八斤一时无法攻破这乌光罩,于是命令手下的儿郎。一时之间,箭如飞蝗、针似暗星,朝玉苼寒宣泄而去。
  郑八斤可不相信,来人面对他长剑不断凶狠的攻杀,还要应付这么多暗器,不说当场取他性命,至少挂彩是免不了的。可知,他手下儿郎的那些家伙事都是喂过剧毒的,虽然不是见血封喉,但即便高阶修士一旦被擦破皮也够喝一壶的。当场丧失行动能力,时间一长,毒气攻心,任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挽救。
  然而!
  凡事总有例外。
  无论是郑八斤虎啸龙吟般的剑光,还是那狂风暴雨般的暗器,在玉苼寒那根乌木棍面前,却是难以逾越雷池一步。
  僵持了片刻,郑八斤见红发的燕双双已消失无踪,心急如焚。当前这人要拿下难度太大,但红发女孩,一看便是一介凡人,浑身不见玄气,当是手到擒来。拿住前朝首席大学士之女这样一个人物,对他来说,也算一件大功。
  心念顿转之下,气息再度一涨,强行将气海内的玄气调动到全身,希冀一力降十会,快速击退当前这人。
  只不过,他也是太过着急,并未揣摩敌人的境界。因为,玉苼寒到目前为止尚未真正的展露过属于自己的气息。他精巧的控制着玄气,致使玄气没有一丝外泄。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凭借手中的木棍和精湛的技击技巧挡住了郑八斤这一波人的进攻。
  玉苼寒很低调。这里是前朝都城,城中卧虎藏龙,也是当朝朝廷重点盯防对象。太过张扬并不见得是见好事,特别是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是不利。
  他并不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没有主动出击过,只是见招拆招不断化解郑八斤的攻击。郑八斤虽然竭尽全力,手下儿郎们也是各显其能,却并未有分毫收获。郑八斤终于明白,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此行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转眼便是盏茶时间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玉苼寒手中木棍一停,后退几步,当街站定,眼神很是淡漠的看着郑八斤,道:“我并非惹事之人,不要招惹于我,否则,我不介意取下你的头颅。至于我的身份,你没有资格知道!”
  说完,手微微一晃,收起木棍,转过身,施施然离开。
  郑八斤及手下儿郎们手足无措,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物?”郑八斤吞了口唾沫,艰难的自语道。
  “要不要查查?”一个儿郎上前,谄媚道。
  郑八斤紧皱眉头:“查,是肯定要查的。但是,必须小心行事!”
  “小人知晓。”那人后退一步。
  郑八斤转过身,面对二郎们,沙哑的说道:“今天的事,大家都给我闭紧嘴巴,切不可有一丝外传,否则……”
  二郎们轰然道:“这是自然!”
  扭头看向刚才玉苼寒身影消失的街头,有些不舍有些无奈的再次回头道:“我们撤!”
  一阵马蹄声,呼啸而去,街道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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