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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独闯问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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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终于出来了!”陆君山在金刀门大门外不停的转着圈。他有心闯进去,几番思虑之下,还是没能付诸行动。不是不能,是不敢。凭他们几人,进去?和送死无异。可是如果让那人逃掉,他回去之后绝不会免掉那责罚。好在,这人终于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玉苼寒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君山。
  “不想干什么。想请你去我们那里坐坐。”这是主事的意思,他陆君山不敢违背。主事想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来历。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或者有胆子拿自己的脑袋与问剑阁碰撞的。
  “坐坐?”玉苼寒还是平静得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好,带路!”
  金刀门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玉苼寒在问剑阁修士的包围之中一步步的向远处走去。能够在金刀门大营中分毫不伤的走出的人,在得罪金刀门的修士里面,玉苼寒绝对算得上第一个。可是这样一个人,就这样跟着问剑阁的人走了?
  一路之上,玉苼寒好整以暇的观看者这赤凤城的街景。
  赤凤城是西风帝国西北部的一个军事重镇。虽然人口不多,只有三四十万,但,赤凤城扼守着西风帝国与星月帝国的咽喉,每天从这里出入的行商车队好几千人,加上驻守在这里的五万兵士那浑身无法宣泄的精力,给这座城市的夜晚带来了取之不尽的财源。
  赤凤城的西部,就是一片亘古以来就存在的大沙漠,这里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沙漠的那边是哪里。只是知道,不断有胡人从那大漠中过来,带来很多中元地区没有的稀奇古怪的货物。
  沙漠中有一脉雪山,横亘在大漠中部,不知几千里,最高处据说是这个星球上的最高峰,足有七八千丈。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冰川包裹着整个山体,难以攀登,空气也太过稀薄。据说山上有仙人。也是,只有仙人才能在那种地方存在。
  雪山上有其他地方难以见到的药草和野兽。因此,一些人冒死进入这片大漠,采撷药草,猎杀野兽,或者期望获得一些高阶药草炼制丹药,或者期望获得一些高阶野兽的内丹修炼术法。每年葬身于大漠的,不下万人。其中,不乏一些高阶的修士。当然,也有一些低阶的修士运气逆天,获得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药草或者内丹,一夜暴富。财富或者修行进阶,都是低阶武者孜孜以求的目标。底层的修士,其实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总是为了一星半点的财物拼尽全力,甚至是,身家性命。
  修行者与世俗界,并非两个世界,至少,在这里,无论何人,都必须服从于西风帝国的管辖,接受西风帝国的律法裁决。因此,城内甚少有见财起意争风吃醋等等引起的争斗。这其中的原因,除了赤凤城主本身就是三阶炼神境的强大实力外,还有几个隶属于城主府管辖的修士宗门。不要说普通的武者,即便高阶的修士,在这里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去。毕竟,西风帝国以战立国,依凭的就是强大的武力。
  赤凤城内的宗门不多,就三个。
  资格最老的,莫过于幻天宗的赤凤城分部。幻天宗在赤凤城已有数百年历史,独占赤凤城北城,整个北城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商铺为其拥有。幻天宗是帝国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宗门,其麾下拥有一郎二士四门八局,他们几乎不参与世俗权力的争斗,很安分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这赤凤城的幻天宗弟子,也谨守本分,绝少出头惹事生非。
  赤凤城的幻天宗弟子也很少进山,除非年轻弟子历练。而这历练的区域,也是他们一代代摸索出来并且几乎可以算是圈养的一座大山,很难与其他势力产生冲突。
  资格最老并不代表实力最强。赤凤城内大部分人公认的实力最强的就是金刀门。有人说金刀门人豪侠任气,有人说金刀门人肆意轻狂,不管哪种说法,都在说明,金刀门人在赤凤城的特殊地位,至少,豪侠任气或者肆意轻狂,都不是小小门派能长期屹立于赤凤城几大势力之中的手段或者依仗。大部分人都在心里认为,这些都是金刀门实力的表现。
  毕竟,金刀门这几年来声名鹊起,声望如日中天,大有后来居上的气概。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普通修士遇见,最好的办法就是退避三舍。
  当然,金刀门的实力是不是最强,是有争议的。因为三大宗门的另外一个宗门问剑阁的实力,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清楚。这些还不算什么,对于问剑阁的惧怕,主要还是因为问剑阁的阁主一直都是由城主担任。或者说,问剑阁的靠山便是朝廷。仅仅只是这一个因素,便让城内的其他两个宗门,还有那些来自四海八荒的修士忌惮不已。
  奇怪的是,金刀门和问剑阁,都只是各自占领南城的一半,问剑阁的势力范围是南城的东部,这里也是一众士族和军官的居住区。金刀门的势力范围是南城的西部,这里是赤凤城最贫困的平民区。
  虽然金刀门虽然有些骄横跋扈,但总体来说并不算太过。门人良莠不齐,这在哪里都不可避免。不过,金刀门高层的背景虽然玉苼寒清楚,但底下的人会不会变质,这一点很难说得清。从目前的情况看,问剑阁是否知道伊轻尘的身份,牵涉到伊轻尘今后的人身安全。所以,问剑阁,必须铲除!他不能留下后患。万一伊轻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原谅自己。
  对伊轻尘这个未过门的嫂子,玉苼寒是钦敬的。出生在贵族世家,在她身上却丝毫看不到颐指气使娇生惯养的种种世家大族子弟的不良习性。从小,在他这个弟弟的心目中,伊轻尘都如同一个姐姐般对他照料有加。这让从来没有过姐姐妹妹感情,也很少感受到母爱的玉苼寒来说,这个嫂子他一直都当亲姐姐看待的。
  住在这个客栈里,他也有就近保护的心思。至少,这次的事情证明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否则,要不是阴差阳错的在沙漠中遇上那档子事,不堪设想。
  虽然未过门,不管怎么说,在玉苼寒心目中,伊轻尘就是他的家人。嫂子也好,姐姐也好,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值得他一生保护的人。就凭他们处心积虑对付伊轻尘这一点,问剑阁就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问剑阁已经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是还不够。
  那点代价太过轻微。早知道,那晚就不应该对那几个问剑阁弟子留手了。就算他自己不亲自出手,黑龙也能够让留下他们几个人的性命。
  自己的仁慈,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
  对敌人,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太过温和了呢?
  问剑阁,绝对是敌人,是绝对的敌人。这一点,改变不了。他斜睨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陆君山。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道金光里,满满的杀意。
  陆君山心里很是憋屈。
  再怎么说他也是三代弟子里面出类拔萃的人物,虽说上面还有几个师兄确实比他厉害,但是,这种事情,师傅却委派让他来做,他是真的愤懑不已。然而,他又能怎么办呢?
  正在委屈之际,耳边却传来一个清朗声音:“你叫陆君山?”
  “你怎么知道?呃……”
  “陆君山,不知道死在你手中的有多少人呢?”玉苼寒面沉如水。
  不知怎么,陆君山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平时,杀过很多人,一直让他很是自得,但这个时候,不知怎地,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玉苼寒下巴一抬,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陆君山心虚的看向玉苼寒,目光中有征询的意味。他感觉,自己的骄傲、自信,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他不知道,玉苼寒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凭直觉,他觉得这并非什么好事。
  玉苼寒轻声道:“走吧。”
  陆君山心里只嘀咕,今天这事处处显得诡异。被金刀门强行带进门中,却平安无事的出来。自己要捉拿他,他却一点儿也不反抗。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的蹊跷。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陆君山朝众位师弟递了个眼色,才转过身,向城东方向走去。
  问剑阁议事大厅。也就是陆君山“押解”玉苼寒前来的地方,向珏超脸色很是难看。无论如何,问剑阁也算是一大宗门,在整个西凤帝国,有几人不知名头?可是,偏偏在自己主持的赤凤城里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打了脸。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看着那几个狼狈的已经没有了修为的弟子,他自己都觉得脸发烧。
  几个弟子不知对方采取了什么手段,竟然几乎同时被废掉修为。这要传出去,问剑阁的脸往哪儿搁?他的脸面又何存?
  越想这心中的怒火就越烧越旺。如果此人现在眼前,他真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现在只能拿这些弟子出气。
  “平时让你们勤加修炼,不要懒惰!可是你们呢?”他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你们以为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目中无人!”大厅里所有的弟子都低下头。
  “可是……他也太欺负人了……”夏师弟满眼通红。自己的修为被废掉了,今后只是一个废人。还连带众位师兄弟都成了废人。这种痛苦,让他快疯了。
  向珏超气不打一处来:“欺负人?那据你们所说,你觉得你自己与那条狗比起来又如何?”
  夏师弟正准备说什么,外面传来一声奏报:“陆师兄回来了!”
  随即,大门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正是陆君山和玉苼寒。
  向珏超自己也不会想到陆君山这么快这么顺利就将人带了回来。
  自从昨晚几个弟子在金裕酒楼吃瘪之后,这几个时辰天他们一直在查探那黑衣人的行踪,好不容易打探到他的下落。在他想来,陆君山是有能力的,但从那几个弟子反馈的消息看,此行应该不会这么顺利的。大弟子出门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一直未回。至于让几个老家伙去捉拿一个小家伙,真有些小题大做了。
  有些疑惑的看陆君山。却见陆君山也是一张问号脸,似乎还处于懵懂之中。他也不好多问。只看向来人。
  一身黑袍遮住了来人的大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大厅中挤满了人,这人却目不斜视,径直来到他面前。向珏超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却根本看不清此人境界。这种情况的出现,要么是来人根本没有功力,尚未修炼玄气;要么来人用什么法宝或者功法掩盖了自己的境界。还有一种便是,此人境界太高,不是他能探知的。
  但是,这人的下巴那刚冒出头的青须,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会境界高于他?定是前用心法遮掩了自己的修为境界无疑。
  但是,让他奇怪的还有一件事:不是说有一只兽宠吗?怎么没有一起跟过来?他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要拿下这只兽宠的。这不,专门从密室里清楚了摄魂铃。算了,不来也好,不然还要费一番功夫。拿下这人,他的兽宠自然也不能幸免。他却不知,那只他念念不忘的黑狗,此时正在伊轻尘脚边悠闲的打盹。
  “你是何人?”向珏超不想再节外生枝,直接喝问道。
  “你希望我是何人?”玉苼寒轻笑。
  向珏超愣了一下。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人有恃无恐啊,难道真有什么依仗?难道就是那只兽宠?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想我问剑阁在江湖上并非籍籍无名,门人行事也算正派,却因何得罪于你?难道我门中人与你有仇?”
  “我们确是无仇无怨。”玉苼寒平静道。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向珏超。
  “既如此,为何如此废掉我门人?”
  “废掉?”玉苼寒嘴角翘了起来,“我吃饭吃得好好的,没招惹谁,而这门人却要买我的兽宠。我不卖,就要打杀于我,我倒想问问,你门人此番行事,难道就是问剑阁的风格?”
  向珏超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一层。口气软了下来:“所谓不知者不罪。我门中弟子开始只是以为不过一只宠物。没想到是只兽宠。这只是一个误会,你又何必恶言相向?”
  玉苼寒反问道:“若是有人对你朋友或亲人出言不逊,你又当如何?”
  “不过一只兽宠而已,岂能和朋友或亲人相提并论?”
  玉苼寒冷哼一声:“阁下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我辈修行中人,谁不知认主兽宠的重要性?我是不是可以看做你在为你门人开脱呢?”
  “呃……”向珏超顿时哑口无言。这道理他并不是不懂。他有些懊悔,不该和这人理论,弄得自己很是狼狈。心思急转,喝道:“伶牙俐齿的小子!不管怎么说,伤了我门中人,岂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能消解的?”
  玉苼寒笑了:“哦?理屈词穷?恼羞成怒?一开始便直接动手不好吗?非得整这些没用的?”
  “小子,报出师门,让我替你师门教教你怎么做人!”向珏超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指着玉苼寒的鼻子骂道。
  “哦?怕我师门?还是怕我那条狗?”玉苼寒揶揄道。
  向珏超不说话,只是取出摄魂铃,迅疾摇晃起来。那摄魂铃的声音宛如九天寒铁互相敲击而发出的,十分清脆。玉苼寒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东西应该是专门针对兽宠一类的设计的,他心动了。为一个物件心动,这种情况他身上不多见。
  “我建议你还是去请城主大人来解决吧。你?接不下。”说完,一股三阶修士的气息顿时在大厅激荡开来。除了向珏超还能勉强站立外,一众弟子都被那强大的气息压得摊在地上不能动弹。
  向珏超发现自己今天真的很傻。首先是只是听了几个弟子的只言片语便认定此事错在对方,派人四处打探,得到消息后让陆君山去捉人。人倒是拿来了,可是自己被白白的抢白了一顿不说,到头来却发现还真的无可奈何。
  开玩笑。自己辛辛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突破了二阶桎梏进入三阶。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随随便便的就是三阶。从自己承受的压力来看,功力还远远高于自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难道,现在的三阶这么不值钱么?
  对于修士来说,一个境界的差别可以说是云泥之别。比如,三阶修士的玄气无论在质量和数量上,都是二阶修士的几十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阶修士是用外力将躯体打磨到铁皮铜骨的地步;二阶修士是用玄气将自身五脏六腑也淬炼到寒暑不染百毒不侵。但是,三阶修士却已经开辟了气海,可以调动身体的玄气给予低阶修士强大的压力。
  那几个惹事的弟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心里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看来,此仇恐怕没有机会报了。一时之间,不由一个个面如死灰。在三阶修士面前,他们是真的不如别人的兽宠。一时兴起,竟然惹出这么大祸事,说到底,只是不知所谓的自尊。
  人的自尊是很盲目的。太多时候其实是自以为是。因为没有参照物。或者是没有选对参照物。在自己的参照体系中,总是以为自己还是一回事。可是,在更高的参照体系中,才会发现那些所谓的自尊当真不值一提。
  自尊尚在其次,玉苼寒飘然上前,从目瞪口呆的向珏超手中轻易的取走了那摄魂铃,看了一下,收入储物戒中。他正想找一个坐骑呢。这东西不是瞌睡遇上枕头?
  向珏超是真想哭。“快去请城主大人!”向珏超声音嘶哑。如果不是玉苼寒有言在先,他还真的没脸说出这句话。
  一个趴在大厅门口的弟子忙不迭退了出去,直到到了大门口,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撒开脚丫便向城主府跑去。
  这时,玉苼寒才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再释放威压。议事大厅内的人顿觉身体一轻,知道玉苼寒放了他们一马,都窸窸窣窣的缓缓站起身,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动作不敢太大,生怕引起玉苼寒的不满。
  玉苼寒背着双手,面向大门而立。一众人等都只得傻站着,大厅里简直是落针可闻。
  城主姜西陵这两日一直眼皮直跳,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入夜了,已经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得下人禀报,说问剑阁有要事相求,不得不披衣而起,脸色很是难看。要不是问剑阁的事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才懒得过问。
  听说问剑阁中发生的事后,他惊出一身冷汗。无他,三阶修士的事情并非小事,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如他,也不过才进入三阶不久,便谋得一城之主的职位。须知,赤凤城可是边关重镇,没有能耐是不可能担此重任的。
  匆匆穿好衣衫,便随来人前往问剑阁。此时月儿高升,夜风渐起。姜西陵觉得全身发寒。心下愈加着急,觉得那问剑阁弟子速度太慢,于是一把抓起他,飞奔而至。
  “你便是姜城主?”玉苼寒不止一次的见过城主在巡城时的威风八面和出行中趾高气扬,见他匆忙赶来,有意傲慢的问道。
  姜西陵可不敢怠慢,拱拳道:“这位大人,在下忝为赤凤城城主,这厢有礼。不知问剑阁与大人有何误会?”
  “误会?此事恐非误会而已吧?”
  姜西陵很明显的感觉到玉苼寒的冷漠与挑衅,心里微微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怒气道:“在下来得匆忙,未便打听清楚原委。可否让在下问问主事之人再作定夺?”
  “不用了。”玉苼寒一直计算着时间,估摸着曹逸兴的准备快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制造一些动静出来方便曹逸兴的布置,于是,接着说道,“你、还有你!”他指向向珏超,“你们,跪下!”
  “什么!?”跪下?在问剑阁里,让城主和主事跪下?这……在场之人一个个双目欲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看向玉苼寒。
  姜西陵此时已经是怒火万丈:“这位朋友,找我问剑阁挑事,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说完,自己的三阶修士气息猛然释放出来。同时身形一晃,一柄长剑瞬时在手,一招“挑灯看剑”,左脚向前跨出一步,自下而上,向玉苼寒撩了过来。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击,又是趁人不备突然出手,可谓狠辣之极。姜西陵不准备真刀明剑的和对方对招,只想尽快拿下此人,然后狠狠的折辱他,以平复自己的一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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