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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摘剑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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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人已矣,但教诲仍在,记忆犹新,好吧,那就不要过去了。
  可是,若是他不过去,那个木盆和里面的婴儿怎么办呢?就任由它在那里旋转吗?
  忽然,他看见婴儿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突然很想异想天开地对那个婴儿说:“你可以自己划着木盆过来吗?”
  刚这么想完,他就后悔了,他怎么会有这样子的想法?
  这么小的一个婴儿,怎么会听得懂他的话?只怕连牙都没张全,还不会说话吧?
  只这么想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它慢慢地用它如玉一般洁白的小手划着蛋白色的水波过来了,正笑容灿烂地望着他,一种唯有老者才会有的老成流露出来,暴露无疑。
  他望着此刻正对着他的婴儿,有些震惊了。
  小小年纪,竟灵性如斯。
  看见它雪白的臂膀,年轻人想起了那只白鹤,还有它带来的一封信。
  湖畔边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很薄,很轻。
  有水珠从旁边的草尖缓缓滑落,如同珍珠,然后滴下,眼看就要滴落在那封静静躺在湖畔之上的信封之上,打湿大片信纸。
  就在其快要触碰到信封的时候,有诡秘的事情发生了,有点像魔法,但其实这是道法――这是由一个强者施展的。
  有封信上面有道法的附着,只能让规定的人看到里面的内容——除非你的境界足够高,才能将道法破除,看到信的内容。
  年轻人轻轻的捏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签名和华美的印章静默不语。
  这是教宗寄给他的信,这印章是至高无上的教宗神印,代表着世间最大的权力,无所不能,所以必须要交给足够善良,足够强大,诸如教宗这样的人来掌印――这也是成为教宗的标准。
  年轻人这才知道,那只白鹤竟然是教宗的;他很惊讶,这只白鹤原来是教宗的。
  也对,在大周国境内,除了教宗,谁还有如此仙禽。
  他没想到,他的师父竟然认识教宗,他不禁深思,他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认识教宗这样的大人物。
  可是,他的师父这么强大,又与当代教宗是常年通信的好友,那为何,不出去和教宗一起造福世间而蜗居隐逸在暮云山这样罕无人迹的山林之中?
  这些事情他不得而知,因为他的师父已经走了,远去而不知踪迹。
  到至今,他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
  “师父,你叫什么名字。“还是孩童,与魇初次见面的年轻人童言无忌地问道。
  魇豁达大笑,“我?我没有名字,只不过是天地间一只闲云野鹤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魇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叫张保耕。“年轻人有些着涩地说道。
  “张保耕?这个名字不好听啊……“魇慢慢地说道,“把保字去掉,就叫张亘吧,亘古不变的亘。”
  ……
  他轻轻地拨开了印戳,木盆就在他的旁边,小婴儿静静的坐在里而看着他。
  在他打开的那一刹那,信纸粉碎,原本附在信纸之上的星辉争相进发而出,然后如同瀑布一样洪泻下来。
  飞流直下三千尺,星辉浮现,汇聚,闪烁,缭绕。
  张亘以为他处于如同波澜壮阔的海洋一般的星海银河之中。
  星辉不停地碰撞,撞成了星屑,飘零上天。
  然后,汇成了若隐若现,似虚似实的创意,凌厉至极,锋芒毕露,缭绕在他的周围。
  张亘有些害怕,但这些剑意似乎没有伤他的意思。
  道院大门之上黑剑颤动,听到“铮”的一声,乌锋出鞘,黑光一闪,如若黑夜一般。
  一把黑玉剑身的乌木柄的剑飞了过来,张亘周围的剑意似受到了感应,转眼向那把黑玉做的剑袭去。
  黑剑,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接了过去,拿在了手上。
  张亘感觉和五年之前见到不一样了。
  似乎,剑意也会老,多年不见,他的肩膀好像有些塌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人间的什么事情是不沧桑的?没有沧桑的那叫天堂,天堂不存于人间而高于人间,人们更愿意称之为神国。
  张亘不是习武之人,他并不知道塌着肩出剑更快。此刻他已经充满了必杀之意,苍穹神剑即将青锋出鞘。
  乌光转瞬间闪过,如同黑夜,速度之快,连光都无法捕捉其踪迹。
  烟波浩渺,万卷烟波的剑意银河被截成了两半。
  浊浪排空,剑意似潮水一般涌来,银河一般,荡漾着七彩交杂的光辉,如同梦幻的烟雾。
  他持着黑剑疾退而去,很掠快出了那片在美丽壮阔背后暗藏恐怖的剑意的星河。
  又是一剑!“铮”的一声,剑气如雪般四溢,半空之中鹅毛一片,纷纷飘零。
  雪势暂时挡住了星河巨浪的前进。
  大过后天空之中架起了一根擎天桅杆。
  上面灰白大帆迎风飘舞,旌旗蔽空。
  然后,是一艘行驶于巨浪之上,星河之中的黑色巨船。
  这是剑意与剑意的摩擦,教宗的剑意与魔君的剑意的碰撞。
  忽然,又是一滔天的巨浪,汇聚着星光点点灿烂璀璨的星屑四处飘飞。
  “啪“地一下,似是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和风缓缓吹过,小船散架,化作黑色的面粉,带点点的星光收入黑玉剑身之中。
  剑意的星海又恢复了平静。
  黑剑缓缓落下,像插豆腐一样,插在了磐石之上。
  “现在,这把剑是你的了。“他的识海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如同黄钟大吕,这是天空之中仍然飘荡的星辉摩擦发出的声音。
  教宗用他的创意帮助张亘征服了黑剑的剑意。
  黑剑露出来的黑玉剑刃之上赫然在靠近剑柄的位置上刻两个篆写的小字。
  苍穹。
  以天空作为剑的名字,是何其的霸道。
  老魔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恐怖的人?
  这把剑,现在属于他了?
  但是他仍然没有对这把剑的感觉,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除了空气之中的肃杀。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玉黑色的剑气荡漾,开始向剑刃之中敛没。
  他原本的顾虑消失了,他原本害怕霸道的剑气直接将他的手指碾碎。
  手掌轻轻地触到乌黑色的剑柄,剑微微颤动。
  五指并拢,剑气骤然敛入乌玉剑身之中。
  微微用力,一把,拿起。
  黑色如同面粉一样飘散,似下了黑色的雪,他仿佛看见了黑夜。
  有相比之下显得惨白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破了这层薄薄的黑夜。
  一种感觉传入体内。
  他立刻和这把剑产生了共鸣。
  这是重见失散多年好友的共鸣。
  这是重见与子同袍战友的共鸣。
  剑意迅速地融入他的体内,他的识海由原本贫瘠的山川变成了波澜壮阔的海洋。
  这是一种愉悦,惆怅,沧桑的感觉。
  坐在木盆中的婴儿静静地看着这唯美的场面,眼眸子中与片安恬静谧,就像此刻万籁俱寂,鸟兽不鸣的山间一样。
  充斥着美好喜悦,木有灵兮山更幽!
  他盘膝坐下,轻轻地将这把剑放在腿上,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射在了他的身上。
  万物皆有灵,剑也不例外,张亘开始做每一个持剑者都会做的事情――悟剑,再次期间,心灵与剑灵相交融,做到心意与剑意的相通,步入初境,做到物人感应,成为修行者,最终达到传说之中的境界,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
  傍晚,下了一点雨,地面微湿,有甘甜的泥土味。
  周围青翠欲滴,草木葱茏,展现着大自然的美好,稀稀散散的兽鸣又响起,一点也聒噪,此起彼伏,如同交响乐。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耳目一新。
  张亘腰间多了一把乌木剑鞘的剑,被一-根玉带系着。
  玉带也是乌黑色的,只不过是岁月沧桑的乌黑,看不见原本颜色的乌黑,倒与剑鞘很配。
  他以前从未摸过剑——除了十二岁那年,他差点被这把剑的剑意杀死。
  他时常以手抚剑,感受剑的冰凉。
  但是,他还不会剑招。
  虽然他常居山间,荒无人烟,更无人访山论战但他总感觉有些美中不足。
  他身上系着绝世名剑却不会剑招。
  这就像一副精雕细琢的工笔画上缺少画龙点睛。
  这就像冰玉纹凤的花瓶上缺少与相称的龙眼兰花
  这就像一个意境造极的字上缺少关键的那一笔宣泄情感的挥毫。
  这,都是美中不足的。
  因为美中不足,所以留下了遗憾。
  张亘不想留下这个遗憾。
  可是,谁来教他呢?
  他将古书摊开,放在了桌上。
  忽然,一-张已经泛黄的四开大的纸飘了出来。
  这是一-张荐书,签名的地方签的不是当代教宗的名字。
  只签了一个略显笨拙的花体大字。
  上面盖着紫红色的教宗神印,花纹繁复,与今日教宗即给他的信纸上面的印章一模一样。
  上面附着着无上的,无法伪造的道法,不知过了多少年,竟然仍崭新如初。
  魇?张亘疑惑地想。
  应该是上一代教宗了吧?
  没想到,他的师父竟然认识两代教宗。
  他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这张桌子原本是他师父的,他师父走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桌子上有一个小槽,他感觉很突兀,不知道这是用来于什么的。
  小槽里面铺着淡白色的白玉,质地冰凉,表面有些凹凸,似是什么东西的锲口。
  乌木剑鞘的项端好像也有一块玉。
  只不过这一块玉已经染上岁月的淡黄了,表面也凹凸。
  这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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